下午张小新的父亲来了,还是那辆车,劳斯莱斯幻影。只不过是自己开车来的,把刘果和张小新接了出去,到一家破烂的不像样的餐馆吃的饭。
“孩子,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们来这吃饭吗?”刘果的父亲语重心长的说。刘果不屑的给父亲倒着茶嘴里嘟囔着“不就是因为跟这乡巴佬一块吃饭不想破费吗?”张小新没说话,只是低下头慢慢吮了口茶。
“这是我小学上完两个四年级两个六年级后毕业来到这的第一份工作,刷盘子洗碗。”刘果似乎没有觉察到什么,随手拿过父亲摆在桌上的中华烟,用父亲的Zippo火机打着,清脆的声音突然让刘果感到前所未有的不适……在高一的时候,刘果曾有过一次恋爱,是跟班里的校花鞠丽。鞠丽出生在一个很艰苦的工人家庭,不善言辞,不爱与表达。但是脾气极好,应该属于天生丽质的那一种。当然像鞠丽这样的女生不仅学习好,长得也很漂亮,不免有很多追求者,但为什么偏偏跟土里土气而且有像宋小宝一样黝黑皮肤的刘果交往上了呢?刘果在高中学习不说是很好但也算中等偏上吧,他最喜欢的是街舞,偶尔在晚自习把一起的几个哥们叫出来在教学楼外的大理石小广场上跳跳街舞,每个周都有那么几次,肯定被罚的也有那么几次,刘果想引起鞠丽的关注,其实鞠丽一直都知道。但他很倔,刚开始学校考虑他是重点班的学生且放他一马不予追究,但后来刘果还是那样,学校没办法了只好把家长叫来带回家教育,很现实的,回家一个周,那时正是家里收麦的时候,整整干了一一个星期,中午不回家就在地里带着躺在树荫下乘凉,乐呵呵的吹着口哨,蛋疼的是老师吹那时很火的鞠丽最爱的周杰伦的那首《十里香》,最头痛的单曲循环歌词里面的其中一句,刘果的父亲中午想歇会都歇不成。起得拿着镰刀要削刘果,刘果就一直跑,跑到地里坐在卖堆上吹。对着树上的喜鹊吹,对着地里捉的蚂蚁吹,知道他娘从家里带来中午饭给这爷俩吃。馒头就着咸窝窝头。刘果母亲看着那爷俩吃,自己点着烟看着地里的庄稼,默默不说话,刘果父亲边吃边说“翠,咱这样不行,把孩子整回来舞不跳了改吹口哨了!”“哼,咱儿子能耐多着呢,你问问他能只会吹口哨吗,不是还会谈恋爱?”刘果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大口啃着馒头,刘果母亲笑呵呵的看着刘果。刘果回学校那天已经是晚自习了,吱呀一声推开门,故意停了一会,特意往鞠丽座位上看了一眼,竟然没人,正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哦,原来鞠丽出去了,怪不得呢”自己心里想着窃喜。“嗨……”刘果轻声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鞠丽连头也没抬直接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回来了?”班主任扶了扶那副掉在鼻梁上的眼镜,拍了一下刘果,刘果抖了一下迅速把自己从桃花连里拽了回来微笑的双脸,扭头窜了座位上去,全班哄然大笑。 下课了,鞠丽偷偷拍了一下,叫了刘果出来,刘果又开始流露出那荡漾无边的春笑。“呐,这是给你的,以后少吸烟!生日快乐!”说完就跑回了教室。刘果竟然没想到她会记得他的生日,感动的那叫一个傻笑呀!当时没舍得打开盒子,回宿舍之后发现是一个煤油火机,可想而知,那一晚,煤油烧干了。他打了半夜,自己睡着了,火机在阳台着了一晚……“喂,小伙计,想什么呢?把你乐的。哈哈”刘果已经忘了自己已不在那个时刻。记得那天,刘果喝的大醉,张小新跟刘果道了歉,两个人成了不打不成交的好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