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必自己值夜便早早回了偏阁,拆卸下素色簪花后凝视着铜镜里的人发呆。几天来天气也越见暖和,毫无困乏入睡之意。纸糊的纱窗透出淡淡的光影,洁白如嫩藕的手指仿佛轻轻拨动月光下的一根弦,搅乱了一片月光凝成的如诗般静谧的景象。记得有人对自己说,只有将手放开,才能得到天地万物中的一切。如今,人面亦不知何处。她说要进宫谋生路,只可惜皇宫深深宫闱,要遇到不难,可也要缘分才行。正胡思乱想着,听见有人叩门,起身开门见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脸生的丫头,说是故人相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却见韶沅沐着月色站在阁外,一时未瞧真切还以为自己眼花,可她对我偏头一笑,梨涡浅浅。这样真诚的笑意除却她还有谁,快步上前,喜不自胜,嗔怪道:
“韶沅...真是你,我没做梦吧。好你个丫头,一早知道了却不来支会一声,叫人家平白的担心着。如今来了,却还摆什么架子叫人通报,好生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