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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之泉】至亲至疏(G,相对系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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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致羽泉


1楼2013-06-20 17:44回复
    娱乐无极限梗。
    全属虚构,与真人无关,与现实亦无关。
    *号处均援引自顾城的诗,略有改动
    (*)
    我把你的誓言/把爱/刻在蜡烛上/看它怎样/被泪水淹没/被心火烧完
    看那最后一念/怎样灭绝/怎样被风吹散
    (*)
    在某个话题被提起之前一切都挺顺利。
    他们在第八期我是歌手比赛之前提前了半天到达广电中心,录一期和我是歌手相关的娱乐无极限。这对羽凡和海泉来说不过是多出来的一项日常工作,不管是装饰的成分多点儿还是嘲讽海泉的成分多点儿,羽凡今天还兴致挺高昂地在脖子上戴了两个“痣”的挂饰,随着他每步每步晃来晃去,让来接他们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
    胡海泉一边走,一边时刻提醒着自己那是他的缺心眼儿的搭档,他的兄弟,他各种意义上的另一半儿,才能忍住不一时冲动把笑得挺欢乐的陈羽凡拎去沉湘江。
    “感谢我对你的爱与包容吧,陈羽凡同志。”在走廊上一边和熟悉的工作人员打着招呼,一边胡海泉重重地叹着气拍了下羽凡的肩膀。
    陈羽凡毫不犹豫地又以熊抱的姿势揽住了海泉的肩:“是感谢我对你的爱和包容,胡海泉同志。”
    他俩抵达以后就挺配合地在金鹰阁里的沙发上等着,接过编导给他们准备好的台本。
    “我们待会主持人的提问顺序基本上就是这样,然后两位老师可以先准备一下——”
    “怎么又要提我结婚和海泉感情问题这事儿啊,就不能换个话题吗。”
    陈羽凡合上台本蓦地出口打断了编导的话,胡海泉把脑袋从翻开的纸页上抬起来,瞥了羽凡一眼,然后对被吓住的短发女编导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没事没事,我们先对一对,谢谢你。”
    他温和地点点头,让女编导先离席,留下他和羽凡两人坐在此时依旧悄然无人的房间里。
    “发什么火,涛贝儿。”海泉轻轻放低了声音,瞥向女编导的背影:“这是工作,拿出点专业精神来。”
    “不是,我们说这些也说太多回了,有什么意思啊。”羽凡抓着台本,翻一页,又翻一页,第一场百何来加油助阵,他和百何的巴厘岛之行,然后是尚雯婕被淘汰时调侃海泉的“媳妇儿”,不知为何,这些平常能淡定对待的采访内容,在海泉刚才的几声劝慰之后,反而变得更难忍受起来。
    他啪地把台本摔在了桌上。
    几秒钟难堪的沉默。
    “再没意思不也就半个小时的事儿吗,你怎么回事陈涛?!”
    海泉也被羽凡的过激反应给惹火了,他本来心情还不错,这个星期的改编很顺利,他俩都像是抓回了羽泉最开始时期的状态,朝夕相处默契天成,音乐在他们俩之间像温暖的洋流,四月活泼的暖风,说不出地让人欣悦。他也一样不喜欢提到这件事情,但这是工作,是宣传,只要是为了羽泉的将来,就算是拿小刀子撬着他的伤口,海泉也觉得自己能忍下来。
    海泉看着对方,而羽凡根本把自己往沙发靠背里重重一摔,别过脸去不看他。
    “我怎么回事?我没怎么回事,您不嫌没意思您上去聊去。”
    羽凡甩出这句话就再也不肯说话了。
    “胡老师,陈老师,我们这边差不多要开始了。”
    一个小场务急匆匆跑过来,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凝滞,讷讷地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只看看无声冷战的两人。
    “再给我们五分钟,然后我们就过去。”
    胡海泉深吸一口气,努力露出一个微笑来。
    小场务如蒙大赦般地点点头,迅速跑开了。
    “涛贝儿,听我说。”
    海泉语气温和,伸手握住对方的右小臂,感觉到手掌之下肌肉的僵硬。羽凡显然还是在压抑着怒气,他抿着唇,表情却有点松动了。
    “别,胡老师,我不想听你的高见。”
    海泉太熟悉羽凡的情感表达,语气一点点微妙的变化,他都能感觉出来。海泉忍不住笑了下,手松开一点儿,手掌覆在羽凡的手背上,稍微抓住。
    那人犹豫了一下,翻转手掌回握海泉的手,攥得死紧,十指扣着。
    “没事儿的,不是第一回了,别每次谈到我的感情问题你比我还慌。”
    海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挺轻松,然而羽凡差点又炸了毛。
    “那本来就不只是……”
    “那只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的生活,”海泉摇摇头,打断他,看着他:“我的选择。”
    “你能替我做俯卧撑,能替我挂着这两个zhi,但是别的,不是你的责任,明白?”
    羽凡盯着海泉的眼睛,良久,他吸口气,错开了视线站起身来,语气冷静。
    “之前是我有点失控了,大炮,咱们准备上吧。”
    海泉被他拉着站起身,羽凡好像忘记要放开他的手,他们就这样一直走出去,直到电梯口,和在等他们的编导会合。
    走进演播室的那一刻,他们俩同时默契地变成了好搭档好兄弟,陈羽凡和胡海泉。
    然而表面上再是欢快,对上的主持人是十多年的老友的话,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
    舒高在录制结束之后给沙宝亮发了条短信。
    “泉儿挺不开心的。”她看着海泉离去的身影。
    “那陈涛也估计High不到哪儿去。”沙宝回得很快。
    “是,看着愁人。宝哥待会儿找他们聊聊?”舒高看看时间,按下发送,她得去赶飞机了。
    “交给我了。”沙宝干干脆脆地回道。
    沙宝亮抵达广电中心我是歌手节目现场的时候陈羽凡正在走廊上抽烟。一根接一根,手掌内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好几个摁灭的烟头。
    “别抽了,哥们,晚上还要唱歌。”
    沙宝走过去拍拍羽凡的肩膀。心道果然有情况,他跟羽凡没有跟海泉熟,但他也有一段日子没看见陈羽凡这样的表情了。往前倒点儿,比赛压力大的时候没有,再往前倒点儿,巨匠运作不顺的时候没有。
    和谁吵架拌嘴,陈羽凡都不是这个空落落的样子。
    真要说什么时候见过,大概得是六七年前,他刚公布和白雪的恋爱关系那会儿。
    “诶,是宝哥啊。”
    陈羽凡回过头来对他笑笑:“不要紧的,我就带了这么几根。”
    他盯着手里的烟头,晃晃还剩下一根烟的烟盒,自顾自哼唱起来。
    只剩下一根烟了/我们分着抽吧/只剩下一杯酒了/让我们干了吧
    “宝哥,你排练完了?别在我这儿耽误工夫。”陈羽凡问道。
    “得了吧,放着俩弟弟在这儿黯然神伤,我排练也安心不了。”沙宝顺势和羽凡一起靠在墙上,拿走了那最后一根烟点着。
    仰着头吐出一口烟,沙宝亮用手肘顶了顶沉默不语的陈羽凡。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泉儿呢?”
    陈羽凡没回答。半晌,他才摇摇头。
    “他……在里头呢。还好,没什么别的事儿。”
    “就是晚了,太晚了。”
    他夹着指间的香烟抖抖烟灰,手抖得都能看出来,沙宝亮沉默地看着陈羽凡。
    “那时候,我以为我成全了他来着。我和大炮,总有一个要先做选择,我觉得我先选了,他也就能放得开了。我们就能划开了过日子,不辜负任何人。”
    陈羽凡像是在跟沙宝亮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又像是说给某个不存在的人。
    他试了,事实证明根本谁也替代不了胡海泉,少了那个人,陈羽凡心和灵魂都缺了一半。
    绕了一圈,走了十五年,却是现在这般难以言说的境地。
    只剩下一根烟了/还有一整夜要过/只剩下半生缘了/还有一辈子要活
    “宝哥,你说。”陈羽凡声音都哑了:“我怎么这么傻呢,大炮他怎么也这么傻呢?”
    陈羽凡说得挺模糊,但是沙宝亮还是听懂了。他沉默地抽着烟,心知肚明,却不知如何劝慰。羽凡和海泉之间累积的时光和感情都太深太久太厚,外人无从开解也无从评价。他将烟在烟灰缸里摁灭,叹了口气。
    “进去吧。”沙宝手插进口袋里,站直了,“你呆在这儿,泉儿在里头准得也跟丢了一半魂儿似的。”
    沙宝准备走之前将打火机放回羽凡手心里,拿走了烟灰缸。
    “别让他看见。”他叹了口气,斟酌着说道:“我看着泉儿和你这么多年,你们俩,就是太为对方好。”
    自作主张,反而一度拉远了心。
    沙宝亮走开了,羽凡正准备收拾下心情进去休息室,海泉正好从里头打开了门。
    房间里挺暗,临近黄昏,海泉连灯也没开。
    两人隔着极近的距离对望,羽凡发现自己几乎动弹不得。
    “听见了?”
    羽凡终于开口的时候发现自己嗓子还是哑着,赶忙咳了两声。他暗想自己真是够傻,海泉本来也没在听音乐,看海泉现在的表情,刚才那段对话,怕是一字没漏。
    “怎么着,背后骂我傻怕被我发现啊,晚了。”
    海泉翘起嘴角,那微笑极淡,不足以掩住那些悲伤。
    羽凡向前一步跨进房间,一脚踢上门,然后猛地抱住了他面前的人。
    “是啊,咱俩傻都傻了,救不过来了。”
    他的头埋在海泉颈窝,感觉到对方的双手缓慢地环上他的后背,以同样的力道紧紧抱住。
    “没关系,涛贝儿。”
    那个人的嘴唇挨着他的耳朵,那个人脸上的一点点潮湿也蹭在他的脸上。
    别哭,别哭了。
    羽凡想说话,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他知道现在要是海泉能开口,大概也是要他别哭。但是一样的,他也做不到。
    “就这样吧,我就在这儿。”
    那人的声音就响在他的耳边,一贯的柔和,虽然也带上了一点点哑,但羽凡能感觉到,海泉在微笑。
    他只能将他抱紧,再抱紧。
    “我哪儿也不去。”
    时间的旷野里啊,我不怕孤独。
    有限的生命里啊,爱着你——
    ——我已经。
    ——不朽了。
    【至亲至疏 完】


    2楼2013-06-20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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