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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原文】 琼瑶的大作<<浪花>>的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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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贴忘了写格式, 烦请吧主把它删了吧


1楼2013-07-11 17:02回复
    很好,这下格式对了。
    《浪花》的隐射我们吧几乎人人知道。
    平鑫涛——贺俊之的云涛画廊,都有个涛
    林婉珍——平鑫涛的发妻,林婉琳,只相差半个字。
    琼瑶QY——秦雨秋QYQ 字母开头都很接近。
    至于原配的那些子女个个向着秦雨秋,这是琼瑶意淫世界中所希望平鑫涛子女对她的态度,
    可惜啊,事与愿违。


    IP属地:上海6楼2013-07-11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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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晓妍缩在沙发里,一时间,她心里有点迷迷糊糊,接着,她就逐渐神思恍惚起来。许多画面从她脑海里掠过,许多久远以前的记忆,许多痛楚,许多伤痕……她解开袖口的扣子,卷起衣袖,在她手腕上,被子健握住的地方,已经又红又肿又瘀血,她用手按住那伤痕,泪珠迅速的滚下了她的面颊。她低低的、呜咽着说:“你看!你弄痛了我!我没有做错什么,你……你为什么要弄痛我?”看到那伤痕,子健已经猛吸了一口冷气,他生平没有对任何人动过蛮,何况对一个女孩子?再看到晓妍泪痕满面,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脏就绞痛了起来,几百种后悔,几千种怜惜,几万种难言的情愫一下子袭击着他。他忘了父亲,忘了一切,他眼里只有晓妍,那可怜的、委屈的、娇弱的晓妍!他扑了过去,跪在地毯上,一把握住晓妍的手,想看看那伤痕。可是,晓妍被他扑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就惊慌的缩进沙发深处,抬起一对恐惧的眼光,紧张而瑟缩的看着子健,颤抖着说:“你——你……你要干什么?”
        “晓妍!”他喊:“晓妍?”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心痛得头发昏。“我不会再弄痛你,我保证,晓妍。”他凝视她的眼睛,她怎么了?她的眼神那么恐惧,那么畏怯,那么瑟缩……这不是平日的晓妍了,这不是那飞扬跋扈、满不在乎的晓妍了。他紧张了,冷汗从他额上沁了出来,他焦灼的看着她,急促的说:“晓妍,我抱歉,我抱歉,我抱歉!请原谅我!请原谅我!我没有意思要弄伤你!晓妍?晓妍?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俊之走了过来,他俯身看那孩子,晓妍紧紧的蜷在沙发里,只是大睁着受惊的眸子,一动也不动。俊之把手按在子健肩上,说:“别慌,子健,你吓住了她,我倒一点酒给她喝喝,她可能就回过神来了。”会客室里多的是酒,俊之倒了一小杯白兰地,递给子健,子健心慌意乱的把酒杯凑到晓妍的唇边。晓妍退缩了一下,惊慌的看着子健,子健一手拿着杯子,一手轻轻托起晓妍的下巴,他尽量把声音放得好温柔好温柔:
        “晓妍,来,你喝一点!”
        晓妍被动的望着他,他把酒倾进她嘴里,她又一惊,猛的挣扎开去,酒一半倒进了她嘴里,一半洒了她满身,她立刻剧烈的呛咳起来,这一咳,她的神志才咳回来了,她四面张望,陡然间,她“哇”的一声放声痛哭,用手蒙住脸,她像个孩子般边哭边喊:“我要姨妈!我要姨妈!我要姨妈!”
        子健是完全昏乱了,他喊着说:
        “爸爸!请你打电话给她姨妈!”
        “我怎么知道她姨妈的电话号码?”俊之失措的问。
        “你知道!”子健叫着:“她姨妈就是秦雨秋!”
        俊之大大的一震,他瞪着晓妍,怪不得她长得像她!怪不得她穿着她的衣服!原来她是雨秋的外甥女儿!子健急了,他喊着说:“爸爸,拜托你打一下电话!”
        俊之惊醒了,他来不及弄清楚这之间的缘由,晓妍在那儿哭得肝肠寸断。他慌忙拨了雨秋的号码。雨秋几乎是立刻就接起了电话。“雨秋!”他急急的说,“别问原因,你马上来云涛的会客室,你的外甥女儿在这里!”
        在电话中,雨秋也听到了晓妍的哭泣声,她迅速的摔下了电话,立即跑出房间,一口气冲下四层楼。二十分钟后,她已经冲进了那间会客室。晓妍还在哭,神经质的,无法控制的大哭,除了哭,只是摇着头叫:“姨妈!姨妈!姨妈!姨妈!”
        雨秋一下子冲到晓妍身边,喊着说:
        “晓妍!”晓妍看到雨秋,立即扑进了她怀里,用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把面颊整个藏在她衣服里。她抽噎着,哽塞着,颤抖着。雨秋拍抚着她的背脊,不住口的说:
        “没事了,晓妍,姨妈在这儿!没事了,晓妍,没人会伤害你!别哭,别哭,别哭!”
        她的声音轻柔如梦,她的手臂环绕着晓妍的头,温柔的轻摇着,像在抚慰一个小小的婴孩。晓妍停止了哭泣,慢慢的、慢慢的平静下来,但仍然抑制不住那间歇性的抽噎。雨秋抬起眼睛来,看了看子健,又看了看俊之。
        “俊之,”她平静的说:“你最好拿一杯冰冻的橘子汁之类的饮料来。”俊之立刻去取饮料,雨秋望着子健。
        “你吓了她?”她问。“还是凶了她?”
        子健苦恼的蹙起眉头。
        “可能都有。”他说:“她平常从没有这样。我并不是有意要伤害她!”雨秋了解的点点头。俊之拿了饮料进来,雨秋接过饮料,扶起晓妍的头,她柔声说:
        “来吧,晓妍,喝点冰的东西就好了,没事了,不许再哭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呢!”
        晓妍俯着头,把那杯橘子汁一气喝干。然后,她垂着脑袋,怯怯的用手拉拉雨秋的衣服,像个闯了祸的小孩,她羞涩的、不安的说:“姨妈,我们回家去吧!”
        子健焦灼的向前迈了一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雨秋抬眼凝视着子健,她在那年轻的男孩眼中,清楚的读出了那份苦恼的爱情。于是,她低下头,拍拍晓妍的背脊,她稳重而清晰的说:“晓妍,你是不是应该和子健单独谈谈呢?”
        晓妍惊悸的蠕动了一下身子,抓紧了雨秋的手。
        “姨妈,”她不肯抬起头来,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我已经出丑出够了,你带我回家去吧!”
        “晓妍!”子健急了,他蹲下身子,他的手盖在她的手上,他的声音迫切而急促:“你没有出丑,你善良而可爱,是我不好。我今天整个晚上的表现都糟透了,我迟到,叫你等我,我又和你乱发脾气,又强迫你做你不愿做的事情,又弄伤了你……我做错每一件事情,那只是因为……”他冲口而出的说出了那句他始终没机会出口的话:“我爱你!”
        听到了那三个字,晓妍震动了,她的头更深的低垂了下去,身子瑟缩的向后靠。但是,她那只被子健抓着的手却不知不觉的握拢了起来,把子健的手指握进了她的手里。她的头依然在雨秋的怀中,喉咙里轻轻的哼出了一句话,嗫嚅、而犹疑:“我……我……我不是个……好女孩。”
      第十七章
      雨秋悄悄的挪开身子,把晓妍的另一只手也交进了子健的手中,她说:“让子健去判断吧,好不好?你应该给他判断的机会,不能自说自话,是不是?”晓妍俯首不语,于是,雨秋移开了身子,慢慢的站起来,让子健补充了她的空位。子健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晓妍的,他的大手温暖而稳定,晓妍不由自主的抬起睫毛来,很快的闪了子健一眼,那带泪的眸子里有惊怯,有怀疑,还有抹奇异的欣悦和乞怜。这眼光立刻把子健给击倒了,他心跳,他气喘。某种直觉告诉他,他怀抱里的这个小女孩并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样简单。但是,他不管,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不管她做错过什么,不管她的家世,不管她的出身,不管她过去的一切的一切,他都不要管!他只知道,她可爱,又可怜,她狂野,又娇怯。而他,他爱她,他要她!不是一刹那的狂热,而是永恒的真情。这儿,雨秋看着那默默无言的一对小恋人,她知道,她和俊之必须退去,给他们一段相对坦白的时间。她深思的看了看晓妍,这是冒险的事!可是,这也是必须的过程,她一定要让晓妍面对她以后的人生,不是吗?否则,她将永远被那份自卑感所侵蚀,直到毁灭为止。子健,如果他是那种有热情有深度的男孩,如果他像他的父亲,那么,他该可以接受这一切的!她毅然的甩了一下头,转身对那始终被弄昏了头的俊之说:“我知道你有几百个疑问,我们出去吧!让他们好好谈谈,我们也——好好谈谈。”于是,他们走出了会客室,轻轻的阖上房门,把那一对年轻的爱人关进了房里。
        当雨秋和俊之走出了那间会客室,他们才知道,经过这样一阵紊乱和喧闹,云涛已经是打烊的时间了。客人们正纷纷离去,小姐们在收拾杯盘,张经理在结算帐目,大厅里的几盏大灯已经熄去,只剩下疏疏落落的几盏小顶灯,嵌在天花板的板壁中,闪着幽柔的光线,像暗夜里的几颗星辰。那些特别用来照射画的水银灯,也都熄灭了,墙上的画,只看出一些朦胧的影子。很少在这种光线下看云涛,雨秋伫立着,迟迟没有举步。俊之问:“我们去什么地方?你那儿好吗?”
        雨秋回头看了看会客室的门,再看看云涛。
        “何不就在这儿坐坐?”她说:“一来,我并不真的放心晓妍。二来,我从没享受过云涛在这一刻的气氛。”
        俊之了解雨秋所想的,他走过去,吩咐了张经理几句话,于是,云涛很快的打烊了。小姐们都提前离去,张经理把帐目锁好,和小李一起走了。只一会儿,大厅里曲终人散,偌大的一个房间,只剩下了俊之和雨秋两个人。俊之走到门边,按了铁栅门的电钮,铁栅阖拢,云涛的门关上了;一屋子的静寂,一屋子的清幽,一屋子朦胧的、温柔的落寞。雨秋走到屋角,选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坐下来,正好可以看到大厅的全景。俊之却在柜台边,用咖啡炉现煮了一壶滚热的咖啡。倒了两杯咖啡,他走到雨秋面前来。雨秋正侧着头,对墙上一幅自己的画沉思着。“要不要打开水银灯看看?”俊之问。
        “不不!”雨秋慌忙说。“当你用探照灯打在我的画上的时候,我就觉得毫无真实感,我常常害怕这样面对我自己的作品。”“为什么?”俊之在她对面坐下来。“你对你自己的作品不是充满了信心与自傲的吗?”
        她看了他一眼。“当我这样告诉你的时候,可能是为了掩饰我自己的自卑呢!”她微笑着,用小匙搅动着咖啡。她的眼珠在咖啡的雾气里,显得深沉而迷□□。“人都有两面,一面是自尊,一面是自卑,这两面永远矛盾的存在在人的心灵深处。人可以逃避很多东西,但是无法逃避自己。我对我的作品也一样,时而充满信心,时而毫无信心。”
        “你知道,你的画很引起艺术界的注意,而且,非常奇怪的一件事,你的画卖得特别好。最近,你那幅《幼苗》是被一个画家买走的,他说要研究你的画。我很想帮你开个画展,你会很快的出名,信吗?”
        “可能。”她坦白的点点头。“这一期的艺术刊物里,有一篇文章,题目叫《秦雨秋也能算一个画家吗?》把我的画攻击得体无完肤。于是,我知道,我可能会出名。”她笑瞅着他:“虽然,你隐瞒了这篇文章,可是,我还是看到了。”
        他盯着她。“我不该隐瞒的,是不是?”他说:“我只怕外界的任何批评,会影响了你画画的情绪,或左右了你画画的路线。这些年来,我接触的画家很多,看的画也很多,每个画家都尽量的求新求变,但是,却变不出自己的风格,常常兜了一个大圈子,再回到自己原来的路线上去。我不想让你落进这个老套,所以,也不想让你受别人的影响。”
        “你错了,”她摇摇头。“我根本不会受别人的影响。那篇文章也有他的道理,最起码,他的标题很好,秦雨秋也能算一个画家吗?老实说,我从没认为自己是个画家,我只是爱画画而已,我画我所见,我画我所思。别人能不能接受,是别人的事,不是我的事。我既不能强迫别人接受我的画,也不能强迫别人喜欢我的画。别人接受我的画,我心欢喜,别人不接受,是他的自由。画画的人多得很,他尽可以选择他喜欢的画。”“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他微笑起来,眼底燃亮着欣赏与折服。“那么,顺便告诉你,很多人说你的画,只是‘商品’,而不是‘艺术’!”“哈哈!”她忽然笑了,笑得洒脱,笑得开心。“商品和艺术的区别在什么地方?毕卡索的‘艺术’是最贵的‘商品’,张大千的‘艺术’一样是‘商品’,只是商品的标价不同而已。我的画当然是商品,我在卖它,不是吗?有金钱价值的东西,有交易行为的东西就都是商品,我的愿望,只希望我的商品值钱一点,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而已。如果我的画,能成为最贵的‘商品’,那才是我的骄傲呢!”“雨秋!”他握住她那玩弄着羹匙的小手。“你怎会有这些思想?你怎能想得如此透彻?你知道吗?你是个古怪的女人,你有最年轻的外表,最深刻的思想。”
        “不,”她轻轻摇头。“我的思想并不深刻,只是有点与众不同而已,我的外表也不年轻,我的心有时比我的外表还年轻。我的观念、看法、作风、行为、甚至我的穿着打扮,都会成为议论的目标,你等着瞧吧!”
        “不用等着瞧,”他说,“已经有很多议论了,你‘红’得太快!”他注视她,“你怕吗?”他问。
        “议论吗?”她说:“你用了两个很文雅的字,事实上,是挨骂,是不是?”“也可以说是。”她用手支着头,沉思了一下,又笑了起来。


      17楼2013-07-11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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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不能完全说没有,”江苇说,燃起了一支烟。“我们刚刚还在辩论‘理之所必无,情之所必有’两句话呢!”
          “是吗?”雨秋问:“我没听过这两句话。”
          “出自《牡丹亭》的题词里,”江苇望着雨秋。“已经有三百年的历史了。我们在讨论,人类的感情,通常都是理之所必无,情之所必有的。三百年前的人知道这个道理,今天的人,却未见得知道这个道理!”
          “江苇!”佩柔轻轻的叫,带着抗议的味道。
          雨秋深深的看了他们一会儿,这次,她确定他们是有所为而来了。她啜了一口茶,拿起火钳来,把炉火拨大了,她沉思的看着那往上升的火苗,淡淡的问:
          “你们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没有。”江苇很快的说,身子往后靠,他开始一个劲儿的猛抽着香烟。“那么,是佩柔有话要对我说了?”雨秋问,扫了佩柔一眼。佩柔微微一震,端着茶杯的手颤动了一下。在雨秋那对澄澈而深刻的眼光下,她觉得自己是无所遁形的。忽然间,她变得怯场了,来时的勇气,已在这炉火,这冬夜的气氛,这房间的温暖中融解了。她注视着手中的茶杯,那茶正冒着氤氲的热气,她轻咳了一声,嗫嚅的说:
          “我……也没什么,只是……想见见您。”
          “哦!”雨秋沉吟的,她抬起眼睛来,直视着佩柔,她的脸色温和而亲切。“佩柔,你任何话都可以对我讲,”她坦率的。“关于什么?你爸爸?”
          佩柔又一震,她抬起睫毛来了。
          “没有秘密可以瞒过你,是不是?秦阿姨?”她问。
          雨秋勉强的微笑了一下。
          “你脸上根本没有秘密,”她说:“你是带着满怀心事而来的。是什么?佩柔?”佩柔迎着她的目光,她们彼此深深注视着。
          “秦阿姨,我觉得你是一个好奇怪的女人,你洒脱,你自信,你独立,你勇敢,你敢爱敢恨,敢做敢当,你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像一只好大的鸟,海阔天空,任你遨游。你的世界,像是大得无边无际的。”
          雨秋倾听着,她微笑了。
          “是吗?”她问:“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当你们来以前,我正在想,我的世界似乎只有一盆炉火。”
          佩柔摇摇头。“你的炉火里一定也有另一番境界。”
          雨秋深思的望着她。“很好,佩柔,你比我想像中更会说话。最起码,你这篇开场白,很让我动心,下面呢?你的主题是什么?”
          “秦阿姨,我好羡慕你有这么大的世界,这么大的胸襟。但是,有的女人,一生就局促在柴米油盐里,整个世界脱离不开丈夫和儿女,她单纯得近乎幼稚,却像个爬藤植物般环绕着丈夫生存。秦阿姨,你看过这种女人吗?”
          雨秋垂下了眼睛,她注视着炉火,用火钳拨弄着那些燃烧的炭,她弄得炉火爆出一串火花。她静静的说:
          “为什么找我谈?佩柔?为什么不直接找你父亲?你要知道,在感情生活里,女人往往是处于被动,假若你不希望我和你父亲来往,你应该说服你父亲,让他远远的离开我。”
          佩柔默然片刻。“如果我能说动爸爸,我就不会来找你,是吗?”
        第五十五章
          雨秋抬起眼睛,她的眼光变得十分锐利,她紧紧的盯着佩柔,笑容与温柔都从她的唇边隐没了。
          “佩柔,你知道你对我提出的是一个很荒谬的要求吗?你知道你在强人所难吗?”“我知道。”佩柔很快的说:“不但荒谬,而且大胆,不但大胆,而且不合情理。我——”她低声说:“不勉强你,不要求你,只告诉你一个事实,妈妈如果失去了爸爸,她会死掉,她会自杀,因为她是一棵寄生草。而你,秦阿姨,你有那么广阔的天地,你不会那样在乎爸爸的,是不是?”
          雨秋瞪着佩柔。“或者,”她轻声的说:“你把你爸爸的力量估计得太渺小了。”佩柔惊跳了一下。“是吗?秦阿姨?”她问。
          “不过,你放心,”雨秋很快的甩了一下头。“我既不会死掉,也不会自杀,我是一个生命力很强的女人!一个像我这样在风浪中打过滚的女人,要死掉可不容易!”她把火钳重重的插入炭灰里。“但是,佩柔,当我从这个战场里撤退的时候,你的父亲会怎样?”“爸爸吗?”佩柔咬咬嘴唇:“我想,他是个大男人,应该也不会死掉,也不会自杀吧!”
          “很好,很好。”雨秋站起身来,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又绕着屋子再走了一圈。“你已经都想得很周到了,难为你这么小小年纪,能有这样周密的思想,你父亲应该以你为荣。”她停在江苇面前。“江苇,你也该觉得骄傲,你的未婚妻是个天才!”江苇注视着雨秋,他的眼光是深刻的,半晌,他骤然激动的开了口:“秦阿姨,”他说:“你不要听佩柔的,没有人能勉强你做任何事,如果贺伯母因为贺伯伯变心而自杀,那也不是你的过失,你并没有要贺伯母自杀!花朵之吸引蝴蝶,是蝴蝶要飞过去,又不是花要蝴蝶过去的!这件事里面,你根本负不起一点责任……”“江苇!”佩柔喊,脸色变白了。“你是什么意思?你安心要让我下不了台?”“你本不该叫我来的!”江苇恼怒的说:“我早说过,我无法帮你说话!因为我们在基本上的看法就不同!”
          “江苇,”佩柔瞪大眼睛。“你能不能不说话?”“对不起,”江苇也瞪大眼睛。“我不是哑巴!”
          雨秋把长发往脑后一掠,仰了仰头,她拦在佩柔和江苇的中间。她的眼光深邃而怪异,唇边浮起了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好了!你们两个!”她说:“如果你们要吵架,请不要在我家里吵,如果你们的意见不统一,也不要在我面前来讨论!尤其,我不想成为你们争论的核心!”
          “秦阿姨!”佩柔跳了起来,又气又急,眼泪就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我没办法再多说什么了,江苇把我的情绪完全搅乱了。我来这儿,只有一个目的……”眼泪滑下了她的面颊,她抽噎了起来。“我只求你,求你,求你!求你可怜我妈妈,她懦弱而无知,她……她……她不像你,秦阿姨……”雨秋望着佩柔。“你的来意,我已经完全了解,佩柔。怕只怕——会变成‘抽刀断水水更流’!”她用手揉了揉额角。“不要再说了,我忽然觉得很累,你们愿不愿意离开了?”
          “秦阿姨!”佩柔急促的喊了一声。
          雨秋走到那架电子琴前面,打开琴盖,她坐了下来,用弹钢琴的手法随便的弹弄着音键,背对着佩柔和江苇,她头也不回的说:“佩柔,你和江苇以后一定要统一你们的看法和思想,现在,你们还年轻,你们可以并肩前进。有一天,你们的年纪都大了,那时候,希望你们还是携着手,肩并着肩,不要让中间有丝毫的空隙,否则,那空隙就会变成一条无法弥补的壕沟。”“秦阿姨!”佩柔再叫,声音是哀婉的。
          “我练过一段时间的钢琴,”雨秋自顾自的说:“可惜都荒废了,晓妍的琴弹得很好,希望不会荒废。”她弹出一串优美的音符:“听过这支歌吗?我很喜欢的一支曲子。”她弹着。再说了一句:“你们走的时候,帮我把房门关好。”然后,她随意的抚弄着琴键,眼光迷迷□□的,她脑中随着音符,浮起了一些模糊的句子:
          “有谁能够知道?为何相逢不早?
          人生际遇难知,有梦也应草草!
          说什么愿为连理枝,谈什么愿成比翼鸟,
          原就是浮萍相聚,可怜那姻缘易老!
          问世间情为何物?笑世人神魂颠倒,
          看古今多少佳话,都早被浪花冲了!……”
          她停止了弹琴,仍然沉思着,半晌,她骤然回过头来:
          “你们还没有走吗?”她问。
          江苇凝视着她,然后他拉住佩柔的手腕。“我们走吧!”他凄然的说。
          佩柔心中酸涩,她望着雨秋,还想说什么,但是,江苇死命的拉住她,把她带出门去了。
          雨秋望着房门阖拢,然后,她在炉火前坐了下来,弯腰拨着炉火。风震撼着窗棂,她倾听着窗外的雨声,雨大了。又是雨季!又是个濡湿的、凄冷的冬天!一个炉火也烘不干、烤不暖的冬天。
          时间流了过去,转瞬间,春天又来了。
          这段时间,对俊之而言,是漫长而难耐的,生活像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担子,沉重的压在他的肩上。“离婚”之议,在儿女的强烈反对下,在婉琳的泪眼凝注下,在传统的观念束缚下,被暂时搁置下来了。雨秋随着春天的来临,越变越活泼,越变越外向,越变越年轻,越变越难以捉摸。她常常终日流连在外,乐而忘返,即使连晓妍,也不知道她行踪何在。俊之似乎很难见到她了,偶然见到,她一阵嘻嘻哈哈,就飘然而去,他根本无法和她说任何知心的言语。他开始觉得,她和他之间,在一天比一天疏远,一天比一天陌生。而这疏远与陌生,是那么逐渐的、无形的、莫名其妙的来临了。
          四月,阳光温暖而和煦,冬季的寒冷已成过去,雨季也早已消失。这天,俊之一早就开了车来找雨秋。再也不能容忍她那份飘忽,再也不甘愿她从他手中溜去。他一见面就对她说:“我准备了野餐,我们去郊外走走!”


        36楼2013-07-11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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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太多了,楼主可以概括下大概讲的是啥么?????


          41楼2013-07-11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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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感情有时无法控制,但如果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不会背叛自己妻子,不会如此理直气壮。至少离婚以后,再开始追求女人也比婚姻出轨强。。什么心灵不通。。恶心,借口。
            小三如果不想伤害原配,就该发乎情,止乎礼,至少等男人离婚以后再接受,也比若即若离的勾引,矫情,还自觉仁慈,情不自禁,,我呸!
            琼瑶写的,总是千篇一律。原佩都是粗俗的,小三都是美好的,男人总是高大迷人的。所以一切都是爱情惹的祸,不成全的人都是恶毒的。
            不孝的儿女,不如不要,恶心玩意。琼瑶大概也不是个孝顺的人,把父母的苦心当成拆散鸳鸯的侩子手、


            44楼2013-07-11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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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书是我小时候唯一看过的琼瑶小说~小时候不知道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书~结果无聊就看了~长大才发现这种书会毁人三观~~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3-07-12 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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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恶心,看不下去了


                47楼2013-07-12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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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多谢吧主把此帖加了精
                  发现第二十六至二十七章,以及第三十章至第三十一章被吞了,重发这几章


                  48楼2013-07-13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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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51楼2013-12-16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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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进去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53楼2013-12-21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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