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晴朗前的迷茫
我再一次醒来,眼前,是一片黑暗,带我渐渐适应了,才发现这里十分冷清,十分阴冷。啊,我记得,那是梦里他们两人相遇的地方——阴间。
“钥渊大人。”身边的一个小鬼忽然向我行礼。钥……渊?对了,那个人是那么叫他的,钥……那么,那个人,就是我?!我快步走向湖边,就这不是很清澈的湖水,我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样子:长发垂腰,容颜依旧,只是这月色的长袍多少给我增添了点……娇媚……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我现在的打扮,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钥渊大人怎么会在这儿?”我猛然回头,看见了那个牵挂着的人。
但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箜殇?那么冥王大人也那么有兴致待在这儿?”
箜殇?那是楼辰的真名吗?
对面的人笑对:“美人在此,本王怎会错过?”
我和他,都笑了。
我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在自己的身体里看着这场对话。我突然意识到,这,也许不是我的身体。我可以控制身体,但无法控制他的思维和说话的方式,简单的说,我就是附身在了钥渊身上。
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出自安惜之手。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恶趣味?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了解了这个钥渊和箜殇俩是两情相悦,更是青梅竹马。在那个年代,钥渊所在的家族每年都要给神奉上神自己想要的祭品。可以是牛羊,也可以是美女,男子也是可以的。
也许,这钥渊会被楼辰指名,成为祭品,然后远走高飞或百年好合吧!我想当然。可我错了,钥渊是那个乱七八糟的家族的族长,是不能被选为祭品的。之后的事情,我没看清,因为,我无法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在信里写了些什么,最根本的,是我看不懂那些字。
之后出现的,就是平时在梦里看到的那幕,亲身的经历更让我悲从中来。
虽然一切都看到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弄懂。为什么钥渊要施咒封住楼辰的记忆呢?他不是很爱他吗?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对方能够记住他,生生世世不忘记吗?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虚无的身体已被拉出来,眼前的光景也恢复成了黑暗。我四下望望,看见了楼辰正在不远处望着我。我欣喜地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兄弟,你跑哪儿去了?让我好找!”
手被紧紧反握住,楼辰把我一把拉过去,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你怎么会在这儿?是不是安惜把你送来的?很危险的知不知道!万一你回不去,我一定宰了她……”我急忙阻止了他的暴怒,待他稍稍平静了再次开口:“我来这儿当然是为了找你啊!不来找你,我会来这种鬼地方?哼,是我求安惜帮我的,不能怪她。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那么这笔账还得算在你头上!”
楼辰似乎被我的话逗笑了,他放开了我的手,顺手揉了揉。“你看见什么了?”我忍不住问他。“这个嘛……怎么说呢?反正你看见什么,我就看见什么了。”楼辰想了想,给了我一个吐血的回答,“不过,我看到的比你多一点。”
我扶额,强忍下想痛揍眼前之人的念头,说:这么说的话,你都弄明白了?你记忆恢复了?”
楼辰转头看向黑暗的幽深处,然后定定的看向我,黯然的摇头:“还不完全,我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你,要消除我的记忆。”
“我?”我有些惊讶,难不成,我的假设是对的?那也太扯淡了吧!如果假设成立,那我岂不是和他……好吧,虽然我的确有一点那样的感情,但……
正在我纠结的时候,楼辰握住我的手,说:“问题的答案就在前面,你要去看么?”
我听了,犹豫了一下。“那个,楼辰,钥渊在死前拼命要消除你的记忆,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我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被他的一句无法辩驳的话语驳倒,我只得和他一起走向黑暗……
也许,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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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楼
2012-06-27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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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雅月
第十二章 真相·尾声
你们还记得牛郎织女吗?它告诉我们,仙凡不可恋。现在,我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仙凡不可恋,即使是神族与人族的后代也不可以。因为他们两个的事情被天帝和天后知道了,身为冥王的楼辰必当受到责罚。
但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的钥渊,怎么会甘愿看着爱人受苦而自己无动于衷呢?于是,他找到了暗夜之神求助。
“夜姬公主,求求你,帮帮我,不要让你的父王母后伤害箜殇。把我处死也可以,只要他不受到伤害……”
“为什么啊?是他自己先破了规矩的啊!而且,你作为共犯,你没有被罚已经是我父王母后法外开恩了,你还想怎样?”
“不,他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是你们天界的法则!为什么不可以相爱,两个人相爱有什么错?!”
“这……”暗夜之神无话可答。忽然,她笑了,那笑声很熟悉。那人慢慢的从阴影里走出,那容颜,绝对是安惜本人!“其实我很羡慕你们的,你们可以拥有那样美好的爱情,所以,你放心吧,我会倾尽一切来帮助你们的。”
“刚才你问我,可不可以不让他们下令伤害冥王。我的回答是可以的。不过,你必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暗夜之神笑得有些悲凉,“他,可以重获自由和权力;你,必须付出自己的生命。这样的代价,你愿意吗?可他,也会因此痛苦下去的吧?该怎么做,你先想先吧!”
“好!他,他不会心痛的,我不会让他心痛的。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去代他承受吧!”似乎是被这情景感染,我无意识的喊出了这句话,泪水不由自主的溢出眼眶,打湿了我的睫毛,“我会封印他有关我的所有记忆,那样,他不再会记得我,也不会为我伤心难过了”
那边的安惜叹息了一声,随即点点头,化为黑雾,消失了。
身边的楼辰呆呆的看着,眼神先是迷惑,之后再是清明,然后,他深深地望着泪流满面的我,眼里尽是温柔以及心疼:“小傻瓜。”
我含泪笑起,顺势将身子贴近了楼辰的胸前,带着千年前的记忆,我安心的笑了。楼辰拥住我,轻轻地抚干我的眼泪。我又一次的陷入了黑暗。
感觉过了很久,我悠悠转醒,看见我正在楼辰的怀里,见我醒了,他才松了口气。“听着,下次,你千万别干那种危险的事情了!你只身进到记忆的空间,很容易永远困在里面的,知不知道!被指望我能每次都能救你!”我很受用的听着楼辰发牢骚,忽然想起来安惜说过的话“……有你那么护着他,他就是想出事儿,也难哪!”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臂:“你会保护我的!”坚定的信任,没有丝毫的迟疑,可以说是天真无邪的话语。
像我们初见时一样,我们都笑了。
一切都如同回到了原点,却又有所不同。我曾经害怕,这一世,天帝天后会不会像以前一样。谁知,安惜听了以后,嗤之以鼻,说:“你以为我们天界永远那么老土吗?”我一时未曾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身边的楼辰却搂住我,说:“放心,不会来,我们会很幸福的,王后。”
之后的日子变得那样安逸,黑白无常看见我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我也终于可以当一回大爷,差遣人了。唯一不爽的是它们对我的称呼“王后殿下”。这事我也曾和楼辰闹过,但每一次总以失败告终。所以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后来,虽然怪事断,但力量复苏,我也可以不需要楼辰的帮助自己行动了。虽然,还有点事不太明白,比如,当年的那尸体说,我不可以存在是什么意思。但我已经不在意了,反正要知道的话,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也不急于这一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
多年以后,楼辰抱着我坐在院子里,问:“你觉得现在这样好不好?”我说:“怎么不好,可以和你厮守到永远啊!”
是啊,厮守一生,这是我当年的梦想啊!
“小紫,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保你永世平安。”
“楼辰,我会永远爱着你,不管你讨厌我了还是不要我了。”
“傻瓜,不会有这件事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