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四专心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里看见阿初像个孩子一样,欣喜的捧着手里的风筝。很快到达杨公馆,阿初轻快地下车,门前一个纤细的身影映入了阿初的眼帘,是晓江来了。她来了,阿次应该也就快回来了。阿初赶紧上前,晓江莞尔一笑,眼睛撇到了阿初手里的风筝,不禁笑的更厉害了。阿初登时脸一红,来不及将风筝塞到身后,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晓江也不说破,只淡淡道:“阿初,老友来访,也不请我进去坐坐?”阿初反映过来,连忙开门请了晓江进去。家里很是整洁,纤尘不染,晓江知道阿初迫切地想知道阿次的归期,也不与他闲聊,直截了当的告诉阿初,就这几天,阿次就要回来了,自己奉了杜旅宁的指示,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掩人耳目,也便于与阿次交代工作。阿初的心情舒展开来,呐,阿次就要回来了,按捺住心底那份激动与期待,为晓江安排好了住处。
次日清晨,杨慕初渐渐转醒。昨夜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窗外的太阳早已冉冉升起,阳光略微有些刺眼,让阿初产生了瞬间的错觉,在没得清晰的得到之前,满脑子都是失去。那只在外的风筝,就要回到自己手中了,即便,还逆着风。
入夜,一轮弦月追随着阿次深深浅浅的脚步,还好,就快到家了。杨公馆内,阿初和晓江,阿四坐在一起,满桌丰盛的饭菜,秀色可餐,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开饭,他们在等,等阿次回家。
咚咚···敲门声响起,三人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视一眼,阿初不待晓江说话,急忙赶去开门。门外矗立着的,正是略显不安的阿次,他羞涩的笑笑:“大哥,我回来了”,注意到阿初急切的眼光,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大哥面前,似乎始终有些局促。 阿初可不像阿次般扭捏,直接拥了阿次入怀,力道大的像要拥他入骨一般,勒的阿次有些缓不过气来,“阿次,欢迎回家!”阿次有些不习惯这么亲近的与人相处,好在,阿初很快松开了阿次,揽过阿次的肩膀,合上门,“俞……俞秘书,你怎么也在这?”阿次诧异之外有些迷茫。晓江极力掩饰对阿次的思念“哦,为了方便安排你的任务”,敏感如阿初,怎会察觉不出晓江的失望,只可惜自己这弟弟向来在感情的事上木讷呆板,一时半会铁定是开不了窍。阿初接过阿次的公文包尚未落座,阿次搓了搓手,不知该站着还是坐着,阿初有些心疼弟弟在自己面前的的忐忑谦卑,按着他的肩膀坐下,“阿次,你怎么样?杜旅宁没有为难你吧?”晓江急切的询问道,“我很好,处座让我暂时潜伏,静观事变。”“那身上的伤好些了吗?”杨慕初倒酒的手微微一抖,葡萄红的液体迅速染红了桌面,目光锁向了阿次瘦弱的身体。“阿次?俞晓江显然意识到了不该在阿初面前提及阿次的伤,阿次轻轻摇摇头,示意晓江不要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