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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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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宜苏梓君


1楼2013-08-15 23:57回复
    (册封以来,日日往慈宁宫晨昏定省,始终止步殿外,太后未召传,便是心中始终记着体元殿上的种种,或许太后已然没落得甚么印象了。)
    (六月夏浮,内务府新送来当节的杨梅,吩咐莞锦的小厨房冰了梅汁,担心太后尝不惯,特意添了勺绵桂糖,盛在白瓷小盅里,让如斯用木盒端着,一同出阁)
    (在慈宁宫前殿门外依礼问安,起身后未只顾着移步,向门前管事记名的太监一点头,他会意走上前来,躬身问一句)
    锦贵人有吩咐?
    (客气一笑,抬手悄悄塞了他一块银子)
    没别个吩咐,只是有心孝敬太后,公公当差辛苦,行个方便
    (许是对此习以为常,那太监也乐得收下,两手一揣袖里,乐道)
    好说,锦贵人稍等,奴才给您问问
    (颔首未语,瞧着他人从偏门进去了,与如斯两个静静候着,心中清楚,这见与不见谁说了也不算,到底要看太后的心思,想着便生出几分忡忡)


    2楼2013-08-16 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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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崇光元年,万象更新,往昔的一切皆随着表哥的驾崩而成为过去,永寿至慈宁这一路行来艰辛几何唯有自知,数次生死较量,闯过重重磨难,最终她化做一缕香魂随他而去,而我为了大清百年基业稳居慈宁,回首再观后宫众位妃嫔,细碎之事已然无心干预,日日于佛堂之内静心礼佛,图个心安罢了。]
      [ 这日早膳进的不香,菊香观我神色微愠,面上呈现几分忐忑,踌躇半晌方要出声问我之意,小安子进得殿来,本不欲见扬手就要他退下,倒是机缘巧合低声嘀咕一句被我闻得,林氏,敛了敛眸。]
      传她进来。


      3楼2013-08-16 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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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头迟迟未传出话来,正叹了声,料想无用,适才进去的太监却启门走出,快步上前)
        锦贵人久候,皇太后发了话召您进去,请锦贵人随奴才来
        (颔首说声有劳公公,随之入内,大殿内黄毯旷铺,珠帘轻晃,太后凤座下首黄铜香炉里燃了香,飘飘漫漫起了一片白炉轻烟,向座上福身叩拜)
        长春宫林氏给皇太后问安,皇太后万福金安


        4楼2013-08-17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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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安子应声而去,脑中依稀可见那日她所书之字,本就看着亲切便未曾正襟危坐,半依在凤座之上闭目歇息,闻得问安,缓缓睁开凤眸,眸光落在林氏身上,半晌不曾开口。那日初见,稚气尚足,今日再见,沉稳有余,微微颔首,并不掩饰心底赞许之意。]
          免礼,赐座。
          [ 秀女大选,充裕后宫,责在为皇家开枝散叶,诸如林氏这般灵动女子,皇帝本就喜爱,南鸳,南鸾一事,阴差阳错,终究是遂了我的心意,可帝王之心竟为她而动,这却是万万不可,冷眼旁观这半年来并无出格之举,也就罢了心思,或许这林氏...敛去驳杂心思,唇畔撩起温和笑意。]
          哀家的慈宁宫不比东西六宫热闹,难为锦贵人孝心可嘉,来陪我说说话。


          5楼2013-08-18 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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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太后
            (恭敬称谢,起身直了后脊,左手边一个年长的宫女捧了个黄缎绒面的软凳放在身侧,打眼看那宫女面态谨敛,眉心皱纹较深,猜她是皇太后身边长伴的姑姑,应是夜里榻边守夜惯了,强撑着精神才压的眉心深皱,客气向她一点头,挽裙坐下。)
            (我隐隐有种感觉,太后眼中我并不惹她生厌,也是因此才敢请见,却又和寻常小辈的心思不同,想讨她欢心,又怕弄巧成拙。抬眼看太后面上带笑,交叠了双手在膝头,静气开口)
            皇太后素日清静,身边伴有知心衬意的姑姑,臣妾还怕言差有失扰了您静耳。近来暑气撞帘,往日在家时臣妾常为老祖宗煮些梅子汁,如今在宫里您是长辈,臣妾固然知道您宫里不缺这些
            (语有一顿,心中总归有怯,怕皇太后看轻)
            但臣妾一直感念当日殿选蒙您垂怜,还是想拳表心意


            6楼2013-08-18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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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封圣旨,或是应说晋封懿旨,且不提前朝后宫的周及权衡,皇后料理后宫诸事不假,皇后挑择这一匙汤羹分予谁,但真正给出恩典的人,是太后。听着太后话里的意思,眼睫轻轻一颤,垂了下去。)
              (有几分怅然,虽算不得失落,却如何也委勉不出粉饰得体的微笑,双唇紧抿了抿)
              臣妾自知如沧海一粟难为思记,在太后面前,仅是千百宫檐下一隅之席,但臣妾身为小辈,自然不由自已喜欢亲近长辈。臣妾一直未忘,当日离乡百里来到京城,站在体元殿里看见您,便如见了自家的长辈一样,臣妾自幼见母亲伺候老祖宗,因此与她老人家相处也多。当日臣妾所写“鹤寿”,也曾讨老祖宗的欢心,博她一乐。臣妾心中敬您、尊您,您问过‘此君坚直本天然,岂学妖花艳主轩’,臣妾一直将此句当做您的点提期许,时至今日,犹未可忘。
              (嬷嬷曾经教导,宫里讲话要言辞谨慎,面对太后,要捧如明月,而我将太后话同百姓,便自己也觉过于胆大,从凳上移了身子,柔柔顺顺跪在了地上,双手抵地,低头道)
              臣妾斗胆出言,只因不敢欺瞒太后,无掺假意,唯有真情


              8楼2013-08-23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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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前来,起因并非借机求太后一方庇护,但无可否认,太后的垂青换做何人心中不想要,放眼看去,这宫里哪一个真正能够诩之清高?我无那妄心,也是因为知道,这一世不到尽头,难能清修境外,而置身之中,何尝不是自己先认头的。由此,听着心头一涩,眉眼低了下去,却只轻轻开口,一字一字,是无奈太矫揉,是情愿又惭愧。)
                太后体谅,臣妾谨记
                (人越是身在喧嚣,越想在心里修篱植花,曾几何时我也笃信佛言,笃信那青烟白雾里的佛心,真的藏了大千世界的贪嗔痴怨,而今呢?或许吧,或许真的有,或许只是曾经愿意信。但佛普度不了我,任它法力无边,却给不了我心中一块清净地,那么,信之何用?)
                (心中如何想,面上却不示显,点头开口)
                纸上纤毫能有太后入眼,臣妾自然愿意,当日所书小篆,不知太后是否衬心


                13楼2013-08-25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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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境,落笔,息息相关,佛经未尝不是一种锤炼,有道是佛法无边,普度众生,但想超脱唯有自度,哀家怜你那份心意,若能保全自是欢喜。
                  [ 数年前,我亦如她,数年后,心筑城墙,朱红刺目,净土不再,礼佛之意便在安心,午夜梦回,大汗淋漓,细数尊崇地位皆由鲜血铸就,若无悔意那是妄言,可这条道一旦踏上再无回头之日,往事翻起渐生疲倦,凤眸阖起。]
                  既愿意,闲暇时便抄录一二,哀家也不急着要,今日天色已晚,锦嫔先回去吧,改日再来陪哀家说话。
                  [ 话音落,眸再睁,慈爱依旧。]
                  素馨将前儿内务府送来的那几匹颜色艳丽的云锦收拾收拾,稍后给锦嫔送去。


                  14楼2013-08-26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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