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龙溟是个和周围各种人事物都能保持不错关系的人,姜承是个周围各种人事物都和他保持不错关系的人。
姜承对猫的品种略有研究但是没有深入研究,从楼梯间的废物箱里带回来的时候戾喵看起来营养不良又体型还很小,姜承没看出它其实是混血。等到它渐渐长开,才发现它的体型外貌似乎和普通的猫有所不同——戾喵,其实是只能看家护院的猫。那时候学校组织部分老师外出研习三个月,龙溟也在其中,所以戾喵不认识龙溟。龙溟某天凌晨回来的时候,戾喵就对他展现了它的攻击性。当然,由于猫是姜承养的,所以对龙溟来说,戾喵再凶也完全不是问题。事后姜承解释了戾喵的来处,龙溟说,晚上给它做小鱼拌饭。姜承问,你做?龙溟说,欢迎新成员,诚意是必要的。
当然那顿饭的味道,只有戾喵知道了。
戾喵很粘姜承,龙溟和姜承又关系亲密,所以龙溟和戾喵的直接或间接接触就不少,问题是……龙溟开始过敏。宠物过敏(后来的大白熊证明他不对狗过敏)的一类常见症状就是身上出现类似虫咬的斑疹,虽然出现得快用药之后消得也快,戾喵还是在龙溟回来一周之后就被送走了。
戾喵在姜云凡那里的待遇,不用多说。虽然姜云凡平时要上课,皇甫卓也很忙,但是皇甫家人手够。不久之前姜云凡还提到戾喵第一次见厉岩撞翻了皇甫卓放置刻刀的矮桌——桌子磕坏戾喵没坏的事实之下隐含了戾喵的体重问题。另外从时间上来算,姜承养了戾喵养了四五个月,之后送到姜云凡那里少说也过了半年,但是戾喵在不久前才见到厉岩,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厉岩和皇甫卓可观的见面频率。
那次龙溟和姜承去看姜云凡,龙溟认为戾喵需要控制体重。姜云凡解释说,戾喵是只好猫,它只是对陌生人比较警惕。况且厉大哥和皇甫大哥都喜欢猫,他们不会介意戾喵的体重的。龙溟认为,他的重点似乎和姜云凡的重点不太一样。但由于当时姜承站在姜云凡一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龙溟觉得自己有时候应该沉默。
姜云凡住在皇甫家主要是因为学区划分就近方便,皇甫卓很忙,非常忙,一般顾不到姜云凡。姜承理解皇甫卓雷打不动的加班作息,所以姜云凡的情况基本还是都由他看着。
下午两人到皇甫家的时候已经快四点钟。皇甫家宅是一座颇有年代的独院——相对夏侯家的财力和欧阳家的政治影响力——皇甫家在司法界的地位,就家族而言,皇甫家如果称第二,那么就没有第一。所以作为司法界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精英之一,皇甫卓真的……超级忙。
由于皇甫卓很忙,所以有正常双休的姜承和龙溟并没有见到他。姜云凡上午接到龙溟的电话,早就做好准备(写完作业)在客厅里等着了。姜承和龙溟从大门里进来,停了车,姜云凡就扑出去给了姜承一个熊抱。
龙溟牵了大狗下车,姜云凡看到大白熊,问道:“这不是龙幽的小白?”大概几个月前,龙幽和他还有小蛮和唐雨柔说过想养只狗,并且还认为既然他能有那么听话的戾喵,那自己也能有只很贴心的狗。
小白?这么不合实际的名字……龙溟笑着解释道:“是阿幽的,我暂养几天。说来今天它会和我们一起回去吃饭,云凡要带上你的戾喵么?”
“啊?”姜云凡看了看姜承又看了看龙溟,“如果大家都去就留它一个确实好像不好。但是……龙大哥你没关系吗?”姜云凡当然记得戾喵被送给他的原因。
“我带着它。”姜承说道,“云凡你把戾喵的宠物旅行箱拿给我吧。”
姜云凡哦了一声,转身跑进屋去拿箱子。龙溟和姜承等在门口,看到姜云凡从楼上拎了箱子下来,又在屋子前后找了一圈,才抱了感觉上又大了一圈的戾喵把它放进宠物箱里。
龙溟看着轻笑了一下说道:“姜承你今天晚上一定要认真洗澡。”
“恩。”姜承说道,“抱过戾喵之后,衣服也都要换掉。”
“……”
“……?”
姜云凡拎着宠物箱放到车后座。
姜承问道:“晚上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和皇甫大哥说过了么?”
“皇甫大哥昨天没回家,不过今天晚上厉大哥会来他应该会回来的。我和刘管家说过了。”
“厉岩回来了?”
“听说是今天早上到的航班。”
姜承看了龙溟一眼,龙溟会意,“晚上送云凡回来的时候正好可以见一面,不过……”
希望厉岩能及时适应时差。
龙溟和大白熊坐在前座,姜承和姜云凡坐在后座。一路上,姜承问什么姜云凡答什么,大概问过一遍之后,两人的话题终于指向了龙溟,并且直接谈到了龙幽。一直从龙幽的学习谈到其他方面,姜云凡偶然提到龙幽自告奋勇给小蛮辅导结果算上他和唐雨柔变成四人学习小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四个人都考得更不好了这件事情。
龙溟问:“小蛮是谁?”
姜云凡说:“龙幽的好朋友。”
龙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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