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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四千字,完结搬文。
虹蓝同人。
没什么好说的,第一篇中长完结文。今日凌晨五点多写完~


IP属地:安徽1楼2013-08-19 16:40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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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七剑 无知.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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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七剑 无知.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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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3楼2013-08-20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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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世纪七剑传奇 沅江·著
      无知
      “该死的,唐铭你到底行不行啊!”我窝在沙发上不满的看着一旁趴在茶几上吭哧吭哧写着什么的小白脸,不耐烦的抬起脚把他从沙发上踹了下去“这都四个小时了!”
      “鸿兄……”唐铭哭丧着脸,揉着屁股转过身来,声音颤啊颤“我生平第一次写情书啊,连个参考都没有,容我缓缓成不?”
      客厅里摆着的风扇配合唐铭的话一起抖啊抖,咯吱作响。扇叶掀起的呼呼风声正尽力吹走难耐的暑气。窗外太阳散出的正是我们这个时代不可深藏的巨大能量,把每一处空间都映射成灼眼的金黄。
      站起身拉上窗帘,挡住了焦躁的阳光。那台有些年头的电扇连续工作的巍巍颤颤,像是这百来平的小屋里唯一的一点清凉。
      我摊手:“你说我不就想追个娘们么,有这么难?”
      没太听清后面唐铭说了什么,那些话语悄悄的弥散在风扇带来的丝丝清凉中。
      关于那个姑娘,估计还要从三个星期前说起,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她。
      八月下旬,也是高一新生军训的最后两天。整个基地的气氛有最初到来的兴奋紧张热火朝天到中途苦不堪言,最后离别之情里凝固。
      注意到她的原因很简单,她是最后一天训练里唯一没有穿迷彩服的学生,何况还是我们还是一个连的。
      据说一个男人第一次遇上一个娘们,视线停留到三秒以上就不仅仅是好奇了。而那天我盯着她的背影浮想联翩整整两个小时--教练让我们站了两个小时的军姿……看着她被几天训练摧残过已经不算特别白皙的肌肤被汗珠划过、滴落。忽然觉得觉得她身上的运动服也并不适合她。
      至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夏季难耐的暑气肆意蒸腾,我就像哈巴狗一样,趴在教室里靠窗的课桌上,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凉水。午后的时光胶着而缓慢,满心想的都是这九月该死的天气学校怎么不开空调。
      她穿着校服披散着长发,抱着书,这么施施然的从我窗前经过。
      湿漉漉的长发看起来是刚刚洗过头,在空中飘散摇曳,在我眼前轻轻划过。这是我们第二次相遇。
      时间它该死的忽然就静了。
      后来的有心留意,我很快知道她叫蔡佳洁,是高一国际班的尖子生。她似乎很少说话,只是柔柔的笑。安静而温柔。
      总觉得那两次是平淡无奇却又石破天惊的邂逅,在年尚十六的我的心里如春雷办炸响,带来一场连绵温暖的雨。
      啪——
      一个靠枕准确命中我的脑袋,唐铭回驳:“别恶心了成不?知道装十三装的有一手,你在小姑娘面前显摆去没人拦你。你丫的再在这里犯抽情书自己写去!”
      “我是打算自己抄一遍的啊……”我挠挠头。
      唐铭。我表弟。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个小兔崽子,却终究是绕不过户口本子。凭借着从小开裆裤穿大的情分和咱两家的关系,高中三年这小兔崽子估摸着要在我家借宿。
      兔崽子瘦瘦的,但不算高,小脸长的特白净。故曰:小白脸。为此他还和我打了一架,太遗憾打不过我。不过昧着良心说句话,长的还挺帅。琢磨这是现在娘们普遍喜欢的那型。自诩为学霸,中考却倒霉催的考上了三中……人品差了老天都不帮你啊。
      当初我爸在三中旁边买房的时候,就以为他铁了心要把我送到三中去,毕竟就我那惨不忍睹的成绩,能上个普高也不错。就在我已经接收好了这个设定后老天开眼,偏偏让我考上了一中!
      只不过他就算在三中也是人中龙凤,而我即使在一中却还是吊车尾。差别么?
      他是雨花,我是长虹。
      他父亲是雨花,我母亲是长虹。
      他爷爷是雨花,我外祖母是长虹。
      这一对比怎么看怎么挫啊该死的实在有损我英明神武的形象!


      IP属地:安徽4楼2013-08-20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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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燥热而且静谧的气息在房间里面游荡,一瞬间的恍惚又回到了盛夏午后。也是这样热的难耐的温度,像是要烤化柏油路面。只不过那时候我只是一个人在大马路上和路边店铺里游荡,被晒到发晕也不想停下无谓的脚步。
        而现在,身后正有一个不出声的小兔崽子沉默着插针。不会再是一个人。
        针灸是一种很复杂的中医治疗手段,通常情况下针只需要在体内停留二十分钟左右,所以在我背上一排一排插到半腰,上面肩部的银针已经可以拔了。也就是说,单单背部的针灸第一道工序就已经做了将近半个小时。
        那由银针传递到体内缕缕环绕,如沁凉的雨丝一般不动神色滋润体内的雨花真气悄然流动,竟然在这如蒸笼班的房间里带来一阵令人舒畅的清凉。
        “那个……”我想挠挠头,可是现在背后的情形是属于动一动就疼得要死的那种确实不能妄动,我盯着老二乱想的时候就被唐铭抢了白。
        “那个……”他小声说:“对不起。”
        我知道一定会有人道歉,但我以为会是我自己,处于难以开口的欢欣与惭愧的边缘傻傻徘徊,却先一步听见不该存在的解释。而仔细想想一直以来首先认错的永远都是他。
        像小时候那次一样,我替他顶罪被罚在烈日下暴晒,他却过来陪我站完了所有的惩罚,然后轻轻地,带着嗫嚅和歉疚的说对不起。
        也就只有他了,无论是打翻了盘子弄丢了单子,还是考试没考好或者小猫的离世,他一直都低着头掩饰微红的眼眶,轻轻说抱歉。即使那真的不是他的错。
        顿了一顿,唐铭继续说:“之前情绪不太对,哥你别在意啊……其实我也没啥,就稍微有点气吧。哥你有一声不吭的跑去打架,还弄一身伤回来。下次遇上什么麻烦好歹说一下,或许我们能帮着解决呢。别再这样了。”
        “噗哈哈哈。”我承认我是笑了,动作大到牵扯得后背一阵刺痛,好在收针已经接近尾声“好啊下次打架和你说下,不过你可不见得能帮上忙。”算是妥协。
        “帮不上就别搀和。”我想了想,在后面加上这么一句。
        唐铭终于把背后了银针全部收完,笑着绕到我前面:“一定能帮上的。”只是最后一个音拖得有点长,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我赤条条的身体还有点肌肉的小腹然后下面……
        金枪不倒!卧槽这是对什么起反应了!丢死人了!
        尼玛是雨花真气的作用吧一定是的!
        唐铭十分纠结的目光在某个部位停留了几秒,勉强盘腿在我面前坐下,拿着另外一盒银针,擦了下汗,终于还是满脸纠结“哥你别这样……”
        尼玛你以为我想,对着一个男人起反应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好么!你特么消耗了大量真气就是为了给我磨枪啊!
        我想我现在肯定是满脸黑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毅然决定岔开话题:“你小子跟林悠最近怎么样了?”我看向他。
        这么一问才发现他汗如雨下,白净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打的透湿。要知道这房间过高的温度湿度以及功力的大量消耗和精准控制,甚至用药的斟酌、熬制还有施针——真的辛苦他了。
        然而他自己似乎并未在意,只是定了定神回答:“能怎么样啊。”而后一副好奇的神情反问:“倒是你和蔡姑娘呢?”
        “她给我回信了。”提到我女神也就没在意唐铭不动神色把话题绕了过去“哈哈上次押对宝了她果然喜欢莎士比亚,这次回信也特意提到了他。说很难得有同龄男生喜欢莎士比亚的作品,虽然还是拒绝的意思但是有点松动了哈。”我眉飞色舞“算是个进步至少有谈一谈的可能吧!”
        唐铭安静看我兴奋诉说,不时附和一下他的观点。像很多个这样欢乐的双休日一样,谈论到去打架去泡妞去疗伤或者学习,其实我很想说学习你妈个蛋啊。
        这是属于我们青春,绚烂的的张扬,年少的轻狂。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之类的废话不想多说,然而只不过这么一晃神,就发觉已经迷迷糊糊的过掉了本该激动的高一开学。
        不,不止是高一开学,九月、十月、十一月都这么悠悠哉的飘了过去。
        事实上也只有我这种闲人会察觉到时间悄然而逝,放学回家除了吃饭聊天就是学习的唐铭是感受不到的,整天上课认真听课的蔡佳洁是感受不到的,无时不刻都在认真做笔记的眼镜儿是感受不到的。只有我上课睡的迷迷糊糊抬眼看一下长的难看的老师和她头顶上的挂钟,才会真切的抱怨一下到特么时间过的怎么这么快或者特么的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
        就像网上传言的高中题目只有两种:一种是问你一加一等于几请证明,第二种是已知一加一等于二证明太阳粒子的运动轨迹。总归就两句话:我擦特么的这也用证!我擦特么的这也能证!
        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同样是据说,想要回绝掉百分之九十九的麻烦,两句话绝对是绝佳的选择。如果上面那是干我屁事,那么下面就是干你屁事啊。
        一觉睡醒,闲着无聊逃课去围观我女神,一如既往认真听课的样子。我不知道站在走廊上处于她座位斜后方的位置,是真的没有让她注意到我,还是她不想注意。也不过几封依然是坚定拒绝的信件来往,却让我认认真真一头栽进了里面。
        十一月,已经是立冬的节气。我看着蔡佳洁同班上的女生一起把短袖换成了长袖,长袖换成了线衫。
        我也有看着穿着薄如夏天样的衬衫在灯下咬着笔杆苦思的唐铭,颇为不解:难道学习很好玩?
        “不好玩啊。”
        “那学它干啥?”
        “改变无知,顺便混口饭吃。”
        唐铭淡淡笑着回答的云淡风轻。我重重的把自己摔到床上打起瞌睡。
        无知是这么一种东西,当你拥有它时,你就会拥有巨大的胆量。
        但是在唐铭这里似乎还要加上一句话:热血洒的不是地方,就变成了鸡血。
        这一阵子在学校并没有见到丁欷,同在一个学校的唐铭和林悠就打的火热,同在一个学校的我和丁欷咋连个面都没碰着。
        倒是无数次的碰见的鸡窝头,去女神班上会看见,在操场上闲逛打球偶尔也会遇着,甚至去放水也能凑了个巧。昂首阔步一反常态——啊不对,这就是他最近的常态。
        我很难去猜测是什么让他有了这般傻缺的自信。我没搭理他他也没搭理我,别惹到我头上来我也懒得管。
        忽然想起自从那一次聚会以后,老一辈的七剑人物也都四下而开,散布在这个城市各个地方的各个阶层。不过是碰个面的关系,真的很难想象这就是多少年以前引以为傲的七剑。
        家里唯一一台电脑破旧不堪,即使这样我仍然在那键盘都快要残废的机子上打DOTA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还去打打DNF.
        平静悠闲甚至有点窝心的日子就这样如古井无波缓缓推进,直到被一个电话打破。在后来的后来我仔细回忆,才惊觉这就是开始。


        IP属地:安徽8楼2013-08-20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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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1楼2013-08-25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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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悠时不时就来看看。偶尔也会有同学来探望他,对话却相当怪异,言语间有种想说有不能说的拘束,和一种奇妙的距离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存在妨碍了什么,不管有没有猜对我都自觉的开门出去。
            我记得在一开始到达那地点的时候,虽然唐铭形势危急,但也并不是孤军奋战。而我抱着唐铭离开的时候,林悠身边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有少年有成年,有学生模样也有全套装束。人不算多,但无一例外都是林悠那边的。
            之前被压下去的疑问又升了起来。
            为什么会被围攻。总不可能是半路上那个三十来人的团伙看他不爽想揍人吧。
            这事要查查。
            我委婉的和唐铭表达这样的意思,他想了半天却笑了。
            我问他笑什么,他挂在那儿装优雅,慢悠悠的才说,他在想如果要查的我们这个行动组应该要叫什么……红糖或者糖豆?
            “……”
            抬手给他一个爆栗。话题就此揭过去。
            而之后有一次唐铭拜托我帮他去他们学校拿点东西。找到教室以后却听见里面传来巨大的响动,老师手足无措的站着。三中真的是比我想象的还要乱。但是在我表明来意后却诡异的安静,还有人来指路帮忙。
            这种诡异的安静似乎展现出些微的敬畏,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不敢去想。
            所以我直接去问了唐铭。
            他穿着病号服站在病房的窗边,背对着我,柔和的光线照耀铺洒出一层若隐若现的光芒。发丝柔顺而服帖丝丝缕缕和着阳光,竟错看成金色。手微微抬起,似乎拿着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在那一刻我的感觉,像是有人拿着小锤子在做膝跳反射射的实验,在膝盖或是心头上轻轻一敲,身体的某一块在微微的震颤、收紧,似而感受到一种不符合常理的孤立窒息。
            不由大脑发出的指令快速通过神经元做出反应。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他好像感受到了什么,转身。嘴角微微扬起,咬住一个音节:“哥。”
            我看清了他手里的是一个一次性透明水杯,盛了半杯白水划出粼粼金光,像极了那对棕色虹膜反射的流辉。
            唐铭身上的病号服有些碍眼,我晃晃脑袋想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出去。简述一下之前不明白的事情,这是我们之间二次提起这个问题。
            他只低垂眼睑,拿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沉默。
            “真的想知道?”他问。
            我不再看他,也走到窗前俯瞰高楼下分外渺小的一切,从曾经到现在甚至将来,这种微弱一直将我们包含其中。并肩而立,叹息似的:“说吧。”
            唐铭向外望去。
            “啊啦哥哥你也知道三中真的是很乱啊,一般不涉及点那方面的事情很难立足的呢。”还是这副表情,却已经换了一腔轻松调笑的语气,和平时丝毫不像。
            “何况我还想学啊。学生们看不惯老师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就连带着看不惯似乎是认真学习的人。而且一般如果不是出太大的乱子,学生很少直接和老师正面对着来,总不能动不动冲进办公室把老师拖出来打一顿吧。
            “所以倒霉的就只有被说是狗腿的同样是学生的人喽。譬如我这样的。”漫不经心的语气听不出具体情绪,嘴角的笑意却不减分毫。微微心疼。
            “当然了被揍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但是只要是我还想再那里待下去,就必须选择道路。要不是跟着他们混啊称兄道弟,那只有一直给揍着抬不了头。”
            大片的云彩挡住日光,外面有些微微暗下来,唐铭笑意盈盈,却被云挡住了光亮,乍看之下竟然有些微冰冷的感觉。
            “可是我怎么会任他们宰割。就算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这条鱼也要蹦起来溅他一身水啊,顺便迷了眼睛就更好。所以我选了第三条路。
            “我想收拾他们。这些人,如果想要他们彻底安静,就只有在他们擅长的方面打压。哥你猜他们最擅长的是什么呢?”尾音微微上扬,像是想到了些好玩的事情。
            我不解的望向他。
            “装!腔!作!势!”一字一顿跳跃的厉害,像是鱼缸里蹦跶的金鱼,有点遗憾的声音继续说着:“太可惜了呀在这边完全没办法打压么,想来想去实在没有办法就把它们一起修理了下喽。”
            我抽搐了下眼角,好想说你根本是故意的吧。
            平时的唐铭本着温和的性格,丝毫不在意是否服软。对他来说只要真的没有特别妨碍到他,或者没有碰到他的逆鳞,哪怕是对方的错也并不在意是否是自己退让。但是现在就像是他体内一直隐藏的暗黑分子蠢蠢欲动,被挑起的争强好胜的一面。
            “嘛……虽然我打不过哥哥你,但是我好歹也算七剑之一啊,收拾几个这样的人也不算太难。”
            虽然表情一直没有撤去笑意,语调甚至能算的上欢脱,可是感觉上就像有人用欢脱的语气和你讨论:哎呀我们今天是炸了五角大楼呢还是黑了国家系统?
            “然后他们就认我做老大了……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惹事……我是一直有说不要用我的名字,但是他们不听啊。好歹同学一场,还是冒充着我的名号,只有给他们摆平麻烦去了。后来一来二去……
            “咳……一来二去认识我的人也就多了点……然后有认朋友的有寻仇的……还认识了林悠,实际上林悠也是个狠角色。也难为她居然喜欢我。
            “……啊像上次那一大堆就是寻仇的了啊……”
            唐铭一直都知道我反感这一行,后面的话说的越发小心翼翼,估摸着也就是因为这个也才一直没有告诉我这件事。仔细想想早在一开学他从哪里给我弄的蔡佳洁的信息,后来打架的时候又哪来的快速支援,周围同学对待他的态度……其实早就有种种迹象了啊,只是我太蠢一直没有发现。
            “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涉及,你总会有办法的。”我认真的说。
            他僵住,低下头却继续维持那玩世不恭的语气:“啊啦哥哥过几天我再和你说个故事吧,绝对震撼呦。”
            “为什么不现在说?”我一瞬间觉得我们俩的距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拉的很大。看着他转身向床的方向走,没有跟上去,一步一步。
            “没有证据。”他的背影冲我摆摆手。
            他低啜一口,扬手划出一条弧线,把已经空了的一次性水杯及其精准的投都床下的垃圾桶里。然后坐下躺在病床上微微阖眼。
            我再一次觉得他身上的病号服真的无比碍眼。他或许就是一条一直潜伏在黑暗中的软鞭,平日里不过用柔软一面示人,事实上如果可以他或许会永远以无杀伤力的形象出现,然而一旦嗅到危险的气息,就会暗自竖起全身的倒刺,不知不觉中筹备而把倒刺磨得锋利。用来自卫与保护。
            不论是温和的他还是锋利的他,他永远都是我的小兔崽子。永远都需要我来保护。但无论怎样,不应是像这个样子。松松垮垮的病号服耷拉在身上,盖住的所有的生气和灵动。
            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看见他眼睫微微颤动,忽然就叹了一口气。
            我要怎么说我根本没有生气。


            IP属地:安徽12楼2013-08-27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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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子】【致粽子】
              ============拉线======================
              “唐铭,要走了,东西收拾好了没有?”唐母在客厅整理剩下的一些东西,扬声问道。
              “嗯马上好。”一个一个抽屉的挨个检查,把可能用到的资料笔记全部打包,以防遗漏。这是马上要去近十年未谋面的哥哥家,估计接下来三年是要麻烦叔叔阿姨了。
              听说他叫鸿逗。
              听说这个叫鸿逗的,名义上应该是唐铭表哥的男生是个不思进取的差生。亲戚们不止一遍和和唐铭的父母叹起这个鸿逗是多么不叫人省心又打架了又惹事了成绩依然是老样子。
              成绩绝对是一个家长判定人的重要标准。“哎,哪能和你们家唐铭比啊。”带着欣喜甚至谄媚的表情对父母说。唐铭只好在饭桌上不动神色的舀一碗汤喝完了转身回房。
              看着一柜丢弃不要的东西,想了想,还是打开放满了奖状的抽屉,在里面翻找。被奖状压在最下面的是一本卡通化的蓝皮日记本。
              唐铭最终还是拿着它上了出租车。
              自从会歪歪扭扭的画横竖撇捺开始,就被逼着有了写日记的习惯。从稍微大一点开始唐铭就逼着自己改掉了这个习惯。所以不多不少的,勾勒下幼年的时光。
              粗铅笔认真划下歪斜的笔迹。通篇的拼音和错字。明显是照着画下来的“鸿”字足足占了两个格子。
              4.23
              我把哥哥给我的橡皮ca弄掉子。
              4.22
              昨天,我和妈妈去了乡下,那里的风景真好,今天我又回来子。
              5.29
              哥哥说他叫hong逗,妈妈正在煮hong豆。
              6月2
              鸿子好fu杂啊
              6、17
              妈妈说我们要走子。
              现在唐铭只看见出租车车窗外的树木飞速倒退掠过,是和那天“走了”相似的场景。
              对于过去一向比较宽容,坐在九年之后的时光里唐铭勾出一个温和的笑看向九年前的自己。不论是幼稚的语言还是混乱的时间都一样包容。在之前依然有很多无法吐槽的所谓日记,在之后却只到此为止。
              后面一张一张空白的格子纸,边角起皱,侧边泛黄。一直翻到最后一页。依然是无比认真的照着画下歪歪扭扭的字迹。竟然是一句英文。
              Were to leave ,I would find.*
              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初是怎样在迷茫下被鸿逗拉着敲开了隔壁的门,住着的当时已经上高中的姐姐怎样诧异的在纸上刷刷写下了这句话。怎样借了笔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慢慢抄上了这行根本看不懂的字符。以及是怎样……被妈妈拽着离开。
              九年。
              过了七年之痒不到十年之约。除了不小心被翻出来的回忆又反反复复的被覆盖,也渐渐领会到这句鬼画符一样的英文使用的句式。虚拟语气。*
              唐铭撕下写了那行英文的纸,揉成粉碎。伸出窗外一扬手,便绽放成迷蒙的片片乱舞的纸花。
              拉开门,下车。看向容貌陌生却带着熟悉的欣喜神情的少年。
              唐铭笑的灿烂:“嘿,哥!好久不见。”
              =======================TBC====================


              IP属地:安徽17楼2013-08-27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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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子】【科年】
                ===================================================
                小王双手稳稳地把持住方向盘,偶尔用余光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家老板的神色。
                他是个司机,后座上满面怒容的是本市的副市长,也是他家的老板——林天奇。
                他的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长了一张亲和的脸却总有那么些长期身居高位的威严,身子有些发福,腆着的肚子塞进黑西装里略显吃紧。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的神色是愤怒是悲戚还有疲惫。
                说是小王,其实也不小了。大概三十多岁,跟林副市长早就认识,也能算得上不错的朋友。是司机,偶尔却也帮林天奇处理一些东西,开车晚归甚至还会在老板家里蹭饭。但是自打小王认识他以来就没有见过这幅神色,印象当中这个中年男人摆出的永远都是笑脸,在各个部门各方势力之间游走。磨砺出来的圆润性子,即使是在心情再不好的时候也能开两句玩笑。从来没有将愤怒摆在脸上如此的不加掩饰。
                纯黑色的西装加剧了空气里肃穆的气氛。小王握紧方向盘,舔了舔嘴皮,目视前方的道路。
                纵然跟老板认识已久,关系也还能说不错,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什么可以开玩笑什么不能问。
                车缓缓在市行政大楼前停下,林天奇不等小王有其他动作就推开车门,夹着公文包步履匆匆。小王看着老板的背影有些呆,按照往常来说他现在可以把车停到车库,上午任务就算完成。然而今天最后接到的指令却是在这里等他。
                小王把车挪到不会妨碍出入通行的位置,暂时熄掉发动机,靠在椅上透过挡风玻璃开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绿影背后交错割裂的天空,略有不安。
                林天奇没一会就从楼里面出来,面无表情,却在周身环绕了浓郁的悲凄。脚步略有拖拉颓唐,坐在车上报出目的地,声音分外沙哑。
                三中。
                小王好半天才想起来老板的闺女在三中读书。依稀想起小的时候那个小女娃奶身奶气的喊王叔叔好,眼睛咕噜噜的转,围着自己要要糖吃。
                说起来也好久没见了,小王思量着什么时候再去林天奇家拜访,要给林悠买点礼物,想来小女娃已经长大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喜欢些什么。
                车窗外的景致飞速掠过,小王的双手有力的握紧方向盘。
                有听说过这女娃并不给他爸爸省心,这次多半又是那个调皮精在学校里给他爸爸惹什么事了吧。小王微叹,倒是有点羡慕,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个精灵古怪的女儿。
                小王念及如此,在后视镜里瞟了一眼自家老板。林天奇闭着眼,像是一下子苍老。车里安静的没有音乐听不见呼吸。小王刚刚放松一点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受不了这气氛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句:“老板……”
                他平时是不喊老板这个称谓的,关系不错一般都直接喊名字,或者老林什么的也不生气。
                林天奇只是摆了摆手,疲惫的连眼睛都没睁:“开快点。”
                车在三中门前停下。小王看老板进去以后打开全部的车窗,在手指间夹了一支烟。三中不比一中的辉煌。手指微微弯曲,青烟缭缭,小王并不理解今天老板的所作所为。
                简直就是太反常了。
                不一忽儿远远看见自家老板往这个方向走来,他赶紧掐灭了烟,下车开门。林天奇身后跟着一名斯斯文文的少年,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挺白长得不错,脸上却是化不开的悲伤。简直跟老板如出一辙。
                这都是怎么了?
                目的地是一家酒店,林天奇带着那名少年下车。最后给小王一个U盘,然后给一个女人送过去。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小王看着老板和那少年一前一后的走向旋转门,老板步履非常,少年决绝从容。而后收回目光,死死盯着U盘。
                他认识那个女人,至少也听说过那个女人。并不是说她是老板的相好或者之类,而是这个女人能造成的影响力太惊人了。
                她是当地最大报纸刊物的总监,在电视台或者其余新闻媒体的场地都有一定地位,可以算是这个地方最有能力的新闻人。
                小王不知道林天奇让他送U盘干嘛,也不知道U盘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他只是一个司机,摇摇脑袋开车,把指定的东西送到指定的地点,也不会去管之前老板和这些人鲜少有过来往。
                窗外寒风呼啸,室内黯淡无光。
                所以在一天后,小王看到电视里播出的有关黑道火拼的特殊节目,不慎拉断了啤酒罐的拉环。
                咔擦一声。
                ================TBC================================


                IP属地:安徽19楼2013-08-27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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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09-03 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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