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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开太大】千金记之金坎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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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太闲了。
此文略报社,慎。


IP属地:浙江1楼2013-09-12 20:02回复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不受欢迎的人,不论是在这个家里,还是在这个世界上。
    我父亲姓云,家里也是大户人家,但我很清楚,无论家里有多少荣耀和财富,父亲和兄长都不会分给我一点点。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他们名义上的儿子和弟弟,只需要在某个盛大宴会的前一天晚上,丢给我一件光鲜的衣服,好让我次日体面地出席,好让他们堆着微笑假装他们是个慈爱的父亲和兄长,让我扮演一个聪慧可爱的小儿子和兄弟,给这个名门大户锦上添花,多赢得几分歆羡和名望。
    母亲是父亲的妾侍,比父亲整整小了二十岁,五年前,她在溪边浣纱的时候被父亲看中,强行抢了来,并生下了我。但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厌倦了母亲,将母亲和我抛诸脑后,据说我出生那日,父亲都没有来看过我。
    母亲本来就是妾侍,不被正室所喜,如今失了父亲的喜欢,又生下了一个日后可能会分去家产的男孩子,便更被我那位嫡母和那个长我十八岁的兄长厌恶,处处排挤,处处呼喝,将母亲看作奴婢一般使唤。而母亲,她厌我身上流着父亲的血,对我亦是不闻不问,偌大的云府里,只有奶娘顾氏对我好,宠我照顾我,有时候母亲受了正房的委屈,回到房里打骂我出气,也是奶娘为我说情,挡在我身前。
    在我心里,她才是我的娘亲。
    背地里我悄悄叫她娘,她湿着眼睛抱住我,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流泪。
    我唯一一次感受到我那位生身母亲的温情,是在我四岁的时候。呵,这样的际遇倒也有些好处,别的孩子四岁的时候还只会满处乱跑嬉戏玩闹哭鼻子,而我四岁的时候,已经必须学着记事、记住每一次教训、记住那些满心满肺的恨。
    后来那个人告诉我,恨可以让人迅速长大。我在他幽幽的紫瞳里找到了深不见底的疼痛和伤痕。
    某次宴会结束的时候,我在云府华丽的走廊遇见了兄长云海声。本来这种遇见是很正常的,只要我乖巧地行礼,他就会放过我,让我该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尤其是宴会之后,他们收获无数赞誉和羡慕的眼神,心情会很好。作为我乖乖地陪他们演戏的奖赏,他们尤其不会难为我。
    ——呵,我怎么敢不乖乖地陪着他们演戏。只要我稍稍一反抗,浸着盐水的藤条就会加诸我身,毫无余地。我已经学会看人眼色,已经学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已经懂得一味的坚持,会让我自己陷入什么样的境地。
    只不过这次好像是例外。走廊地上冰冷的温度从我膝上蔓延到全身,兄长停下步子站在我面前,喷着酒气看着我。他似乎喝得有些醉了,站得不太稳,按理我该去扶他的,但是他还没有允许我起身。
    “哼。”
    他突然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拽起来,我觉得我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我怕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怕他,他靠近我的时候,我会吓得连头发都几乎要竖起来。他凑近我的脸仔细地打量我,然后冷哼一声把我扔在地上。
    “长得和你那个狐媚子娘亲一个德行,难怪席上那些人一直在看你……”他的声音阴毒危险,然后他俯下身,死死地盯着我。我本能地绷紧身体,我知道他醉了,而他醉了会对我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敢想象,更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能够逃过一劫。或许我说什么都会激怒他,不说话才最好。
    可似乎我连保持沉默都会激怒他,他一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揪着我的头发。“哼……你还真以为,你是这云府里的小公子?你不配……狗崽子。”
    “你是我哥哥,我是狗崽子的话你是什么?”
    一句话出口,我被自己吓得全身冰凉,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兄长也是一怔,大概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会出言顶撞他,一怔之后便是勃然大怒。我死死闭上眼睛,咬紧牙齿竭力忍耐身上激烈的疼痛。他一边打一边骂些很难听的话,我没有回嘴,即便我反抗……又能怎样。
    生命是一朵凋零的花,每一瓣都衍生枯黄的色彩,我只能任由它枯萎,如果我嫌它难看想去掉凋敝的部分,只能把每一瓣花瓣都生生剥离,丢掉那些凋败,丢掉这朵花。
    哈。这就是命运给我的馈礼。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
    我压抑住冲到唇边的痛呼,再有多少愤怒和不甘都拼命地咽下去。意识丧失的最后,我记得他拔下我头上的小冠,拔出尖锐的发簪,刺穿了我的肩头。
    ----------------------
    祝食用愉快,以及小碧←_←你虐我我就虐小团子


    IP属地:浙江2楼2013-09-12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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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捶地,你这脑洞……金师兄好可怜啊我也想虐他!【抄鱼竿……


      3楼2013-09-1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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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能虐团子QAQ不过不管发生什么团子也是有爱的团子快反抗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9-12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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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房间,奶娘站在一边为我流泪,母亲替我全身涂满药膏,然后将我丢给奶娘照顾。
          她走出门的时候,对我说:“汐风,娘对不起你。”
          她的声音柔美娟娟,难得地,她唤我名字。这个名字是父亲随手取给我的,和兄长的名字也
          很相得益彰,但也正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我讨厌这个名字。
          而现在,因为母亲这么叫我,我莫名地越发憎恨这个名字,也憎恨作为父母的儿子、兄长的弟弟的自己,甚至觉得,我死了才最好。
          也许真的死了才最好。
          我再次想,我到底为什么活在这个世上。
          一年之后,母亲过世了。
          母亲过世的原因很简单,她不得父亲喜爱,又被正室厌恶,积劳成疾,心病更难医。我冷眼看着她的葬礼,漠然看着她的尸体,我只觉得冷。
          她的葬礼操办得很潦草简单,直到她下葬也没有人为她落泪。夜晚我躲在被窝里,默默地想,她走了,我对于这个云府而言,大概更没有用处了吧。
          我只是一个死去的不受重视的妾生下的可有可无、可生可死的孩子,仅此而已。
          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母亲死后,我依然留在云府。兄长对我更加趾高气扬,我和父亲更少见面,即使是见面了,他也只是嫌恶地瞥我一眼,然后转开目光。他们的爱都给了我那个和我同岁的侄儿,兄长的长子——母亲怀我的时候,长嫂也身怀六甲。父亲和兄长只顾着爱护长嫂,没有人来在乎母亲的身孕。我躲在阴暗的墙角,看着与我同龄的侄儿在阳光下欢笑,他的笑脸照着我心里昭昭的恨意,无时无刻不在撕扯我的灵魂。
          连仆人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不经意碰翻了一个美貌丫鬟的胭脂,府里的下人就敢对我冷嘲热讽,而这丫鬟是兄长所中意的,兄长就会折磨我到死去活来。
          我几次三番地问自己,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难道就是为了父亲的嫌恶,兄长的折磨和奴仆的蔑视?!
          我不知道,可我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我走出阴暗的房间,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我本能地抬手挡了一下,过了片刻才习惯这种亮度。默默地走到园子里,刻意忽略掉周围奴仆们的嗤笑,我听见孩童无忧无虑的笑声。
          是我兄长的孩子。
          我远远地站着看着他。那是我不敢奢求的快乐和童年,他连同我的那一份一起享用。父兄都出门去了,不在府里,只有他的奶娘看顾着他。我该怎样压抑我心中的怨毒——他生来就受众人宠爱,而我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一点怜惜,我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去恨!
          他的奶娘大约陪着他玩累了,看到我,冷哼一声吩咐道:“你,过来。”我顺从地走过去,已经习惯了这种稍有头脸的奴仆都敢对我呼来喝去的日子。她叉着腰,吩咐我:“你在这儿看着小少爷,老娘要去屋里睡上一会。等会要是小少爷有个什么闪失,有你的好看!”
          “嗯。”
          我点头的一瞬间,怨恨在我心底如火山一样喷发,刹那之间吞噬了我。然而我早已懂得隐忍,早已懂得对任何人都要装出一副温顺模样。她似乎很满意,点点头就去了,我默默看着她离去,指甲几乎已经刺进掌心里。
          那位小少爷并没有在乎他奶娘的离去,依然拖着风筝乱跑乱跳,笑声串串爽朗如天边的日光。我游目四顾,忽然看到廊下的盆景里有一块不小的鹅卵石,于是悄悄退到廊下,不动声色地将那块鹅卵石握在掌心,然后静静地坐在园子池塘边的那块大石上。
          他看见了我,叉着腰问:“你是什么人?”
          我没有回话。
          “喂,我要喝水。”
          我站起来,倒了半碗水再回来,他还在拖着风筝到处跑,我走到他面前,将水递给他。他跑得久了,出了一身汗,大约很渴,拽着风筝线一口气把水喝光,然后嘻嘻一笑,把那个碗砸到我身上,我抱住它。呵,这种伎俩,我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父亲,就经常命令我端茶倒水,然后让我站得远远的,把杯子朝我砸过来,若是接不住,他必然大发雷霆,至于如何惩罚,全看他的心情。
          他见我接住了那个碗,嘿嘿笑着冲我扮了个鬼脸,我没理他,只是径自退开,于是他放着风筝继续跑,只是又跑了几步之后,砰地摔在地上,他的风筝远远地落在池塘里。这一下怕是摔狠了,他立刻咧嘴大哭起来。
          他的脚下是盆景里的鹅卵石,我把它握在掌心,在把水端给他的路上悄悄地丢在了那里。我看他咧嘴大哭,心里只有快意。
          我见不得任何人快乐!
          躺在廊下打盹的奶娘听见了,连忙朝他跑过来,检查一下他腿上的伤势,狠狠瞪了我一眼,命令我过去。我刚刚走过去,她就朝我脸上重重地劈下一掌,很痛,但是我心里还是很愉快。那位小少爷摔伤了,她这奶娘必然失职,也必没什么好处,这位小少爷呢,他不是我,摔上一跤也够他痛的。
          哈,就算云海声再打我又怎么样,反正就算我没犯什么错他也永远有理由折磨我,那我还不如干脆去害人,起码有人和我一起难过。尤其是他的爱子受伤了,膝盖摔破了皮直流血,他一定难过,我那位父亲也一定难过,看着他们难过,我就舒心。
          后来我团在那个人怀里跟他说了这些,那个人听完叹了口气,揉揉我的头发说他当初应该把我送去魍魉门派而不是带来太虚观,因为我这种做法,和魍魉的那个解体卷实在是太相似了……


          IP属地:浙江5楼2013-09-12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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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品尝食用完毕,求更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3-09-12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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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小少爷还在哭,不过哭的主题已经从腿上的摔伤变成了掉在池子里的风筝。于是他的奶娘瞪我一眼,命令我:“下去捡上来!”
              我默默地瞟了一眼那风筝掉落的方位,走到离那风筝最近的位置,慢慢走下水去。我不会水,那池子四边浅些,中心颇深,离池岸近的地方尚能落脚,再远些那水便足以将我淹没,脚下的泥十分湿滑,稍不留心便会摔倒滚入池心,因此必须得揪着池中荷花的花茎才能行走,所幸那风筝落处离岸还算近,还能在池水没顶之前够到它。花茎十分粗糙,被我大力握着便狠狠地磨着我的手掌,不一会儿我的掌心已经鲜血淋漓。我突然有些羡慕这些花茎,被我用力地握着,它们可以磨伤我的手来反抗,但我……被人如此欺凌践踏,又要如何反抗?
              只能偷偷地在路上扔一颗鹅卵石?
              在水淹到我的嘴巴时我勾到那个风筝,用力把它拖回来。那位小少爷见我艰难地往岸上走,却是已经抓住了那个风筝,不禁喜出望外,跑到岸边就要从我手里抢夺他心爱的玩物。我半个身子露出水面,衣服头发都是湿淋淋的,春季的水冰凉,再被冷冷的春风一吹,我全身发颤,冷得几乎无法呼吸,但我的心烫得好像要脱出胸腔,跳进咽喉再从口里跳出来。我把抓着风筝的那只手放在身侧,努力地往岸边走,足下全都是湿滑的泥,我无暇顾及,只有一颗心怦怦地在跳。离岸边只有小孩子两条手臂的距离了,我向岸上伸出左手,将风筝举过去,五指抓紧了风筝翼。他极欢喜,抓住了风筝便要夺过去,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它在我胸腔里跳得我几乎欲呕,脸色却是淡漠的,手上抓那风筝依然抓得很紧,似是要借他的力上岸,脚下向前再踏了一步——
              我突然松开那只风筝,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松开荷花茎,将他狠狠地拖进水里。
              失去荷花茎的支撑,足下根本站立不住,更何况左手还抓着一个拼命挣扎的同龄孩子。我知道他的奶娘一定吓疯了,我听到她在拼命地喊来人。我从岸边顺着其实是有些陡峭的湖底一直滚到湖心,左手还死死抓着我那位高贵的侄儿。云沐阳、沐阳!哈,你是沐浴在阳光下的孩子,可我要你为我陪葬,要你永远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冰冷的湖水不由分说地汹涌漫上我的头顶,灌入我的口鼻,那么冷,我感觉到我左手抓着的那个孩子在哭叫颤抖。可我心里极痛快,我就是要那些众星捧月的人感受到我感受过的冷,感受到我感受过的绝望!哈,我有的一切你都有,我没有的你也一样有,那么我所承受的苦难痛苦,为什么你不一并承受!
              沉到湖底的时候,窒息的感觉已经充斥了我的肺腑。数不清呛了多少水,我的皮肤是冷的,骨是凉的,血是冰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云沐阳吐着泡泡微弱地挥动手脚,我猜他快要死了,不过他还没有死。哼,我要他死。我聚起最后一丝力量,死死地按住他的头,竭尽全力将他按在水底,用我的体重去压着他,以免他逃了。我眼前发黑,我知道我自己也快死了。不过能杀死云沐阳,我死都觉得开心。
              最后一念被冰冷的湖水淹没,我闭上眼睛,前所未有的安乐欢喜。
              ---------------FIN--------------
              实为TBC。
              其实我真的很想就这么不负责任地FIN了翻滚!!!


              IP属地:浙江8楼2013-09-13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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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子被吞了?为啥我看不到最新的更新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3-09-13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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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再一次醒来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蜷缩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地上是冰凉的,紧紧碾着我灼烫的皮肤。挪了挪身子,我听到铁链的响动,这才发现我手脚上都绑上了粗重的铁链。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应该是没有多久的,因为我身上的衣物还是湿的,贴在我身上,很冷。头像是要炸裂一样的疼痛,眩晕感一阵一阵地袭来,身体明明是烫的,我却觉得刻入骨髓一样的冷,手脚冰凉,我试图抱住自己,四肢却没有半点力气。
                  没有人会来怜惜我,不是么。
                  门哗的一声被一脚踢开,我有些不适应过于强烈的光线,微微眯了眯眼,我看到云海声提着足有我手腕粗的荆条站在我面前,满眼都是怒意。
                  我知道他肯定会来的。也好,他来得这样早。
                  背上传来尖锐的激痛,我咬紧嘴唇不作声。他一边打一边骂我,荆条抽在我身上带出深深的血痕。他说:“下贱坯子!阳儿如今高烧不退,现在还昏迷不醒!你高兴了?他是你侄子,歹毒的东西!我打死你!”
                  有些人生来就高贵,我和他一样高烧虚弱,他可以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被子享受全家人的紧张和照顾,而我只能被铁链绑在阴暗的房间里承受苛责和痛苦。
                  什么叔侄?!血亲视我如奴仆,我自视之如寇仇,五年来无穷尽的折磨和屈辱,难道永远没有了结那一日!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用力一滚,躲掉他的荆条,整个人从地上跳起来,用力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皮开肉绽的血肉粘连着衣物的碎片,我像疯了一样和他对打,打他的腹部和头,踢他的腿,咬他的手和臂,抓他的脸,用尽一切可能的手段反抗。他是精壮的成年男子,几下就把我从他身上扒开,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在地上,打我的两边脸颊,我口中有血腥味道开始蔓延。于是我拼死挣扎,抓他的手,死命地踢他,伸出两根手指去挖他的眼珠。他果然躲开了,然后把我拎起来,丢到赶来的家丁身上。
                  “扔去乱葬岗喂狼!”
                  他怒气冲冲的命令,是我对云府最后的记忆。
                  那些家丁是不可能乐意抱我的,他们直接拽着我的手把我拖到乱葬岗。我知道如果真的被扔到地上一路拖过去,我非死在半路不可,因此我竭力跟着家丁的步子半走半跑,免得摔倒。那股凶狠褪下去之后,剧痛从我身体的各个角落传来,要跟上家丁的脚步变得极其艰难,但我不想死,死过一次就不会再求死。我只有强撑着挣扎着前行,就在我即将崩溃再也无法支撑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把我扔在地上,转头离去了。
                  我伏在地上,几乎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把我丢在这里,证明这里就是乱葬岗吧……我耳边都是呜呜的声音,不知道是鬼还是狼,仰起头努力地想要看清周遭的环境,只见幽蓝的鬼火在我身边飘来浮去,鬼的哭声和狼的啸声此起彼伏。我看着一只鬼冲我龇牙咧嘴,我突然笑出来。我不怕鬼,反正要不了多久,我也是这些鬼中的一个了。
                  ------------嘤嘤嘤我今天有课先一点点--------------------


                  IP属地:浙江11楼2013-09-13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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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黑化了嘛,要发抗才会有后续诺,小团子要打起精神来哦!


                    IP属地:浙江来自iPad12楼2013-09-13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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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娃没死好失望……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3-09-13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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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更


                        IP属地:四川14楼2013-09-14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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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着那两簇幽绿的光朝我迫近,我还是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命定要面对死亡,我也要最后挣扎一次。我已经离开了那座府邸,只要我能活下来——也许我就可以活得不再那么痛苦而绝望吧?
                          那头狼扑了上来,我自知躲不过去,索性不躲,直直地扼住它的脖子。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打起精神来和那头狼拼命,总之手上身上多处被抓伤咬伤,我已经感觉不到痛苦,只觉得疲倦,恨不得就这么睡过去才好。心神只一个恍惚,那头被我打伤了的狼张开白森森的利齿,朝我咬过来,我眼前阵阵白光,抬起手指都觉费力,闭上眼睛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隐约瞧见几道寒光朝我在的方向射过来。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江南冰心堂。碧衣的冰心女子坐在我身边,见我醒了,笑意温和,朝我递来一杯水,我渴极了,一饮而尽。动作牵到了我身上的伤痕,我才发现身上的咬伤鞭伤都已经被涂了药包扎完毕。那姑娘见我喝尽了水,笑容愈发温和。
                          她说:“是毒王伏枫救了你。”
                          一个我不熟悉的名字。我颇觉茫然,也颇觉感激。毕竟无论是伏枫的出手相救,还是我面前这位女子的温和照顾,都是我许久不曾感受过的暖意了。
                          过了几日她问我为何会如此凄惨地出现在乱葬岗,我犹豫了片刻,便照实说了。我竭力压制着我的情绪,尽量平静地说出我的遭遇,我以为她会同情我的,却不料她看着我的眼睛里露出冷冷的怀疑。
                          她说:“你这孩子怎么骗人,人人都知云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如今你声称你是云小公子,还说受尽父兄虐待,谁能相信?小孩子骗人终究是不好的,我猜你八成是云家的小厮,被云先生惩戒怀恨在心吧?”
                          我愕然,愕然之中更有悲凉,她竟然这样以为。
                          那两头披着人皮的狼,他们装得真像。
                          我别过头,没有说话。
                          过了大半个月我伤势渐好,恰巧这一日见了毒王伏枫,便求他让我拜入冰心门下。毒王沉吟片刻,那冰心女子却插嘴道:“毒王大人,这孩子脾气乖戾,何况还要说谎,咱们冰心堂……”
                          “我没有!”
                          她的话如同一把剑扎在我心口,我迫不及待地辩解,一颗心从温暖渐渐变得冰凉。呵,这是怎样一种施舍的怜悯和蔑视,我字字句句都是心头大痛,她却说我是含血喷人。
                          毒王摇头道:“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你的确不适合入冰心门下。”
                          不适合就算了,被人如此疑心,我本来也不好看,日后相处被人看低一层,和在那个府邸有什么区别。
                          当日我便向江南冰心堂辞别,那位姑娘要送我回去,我自然拒绝了。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哪里有再往火坑里跳的道理,倒是那姑娘见我无论如何不肯回去,苦口婆心地好一顿说教,我全当没听见。毒王看我的神情略略带着些悲悯,临行前命人替我置备几身衣裳,给了我些盘缠,只说怜我年幼,无依无靠。
                          离开江南冰心堂,我有些茫然,心中只觉得离云家府邸越远越好,辗转许久到了苏堤。苏堤人来人往,热闹得很,我正贪看风景,不防忽然一人捂住我的眼睛嘴巴,将我生生拖走。我死命挣扎,他却只是不理。
                          ——只是,不理又怎么样。
                          我耳听着人声渐远,料想已经到了人烟渐稀的地方。肩头被云海声刺伤的地方有一个疤,想起来隐隐的还是觉得痛。我拼命挣扎着,右手不经意地碰到头上的发冠,随即用力扯下发簪,反手朝着那人身上乱刺,趁着他凄声惨叫的时候,我拔出发簪,摆脱他的束缚,回头就跑。
                          当我听见那人嗷嗷大叫着追上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刺瞎了他的眼睛。我慌不择路到处乱跑,那人的嚎叫声越发地迫近我的身后,而西湖湖岸越发地迫近我的身前。我不会水,即使想要跳水逃生也不可能。心念一转,我转身爬到旁边的一棵树上,那人一只单眼见了,怪叫着跟了上来。我躲在树上,攥紧发簪,定定地盯着那人。两臂长……一臂长……那人伸手来抓我了,我任凭他抓住我的左手,右手将发簪刺入他的另一只眼睛里。他大声哀嚎着掉下树去,捂着眼睛满地打滚,我趁他只顾着疼痛哀嚎的工夫缩身滚下树,蜷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那人爬起身来,大叫着,抱着方才我栖身的那棵树拼命地摇晃,踉踉跄跄地往前跑去,“砰”的一声,便掉进了水里。我悄悄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眼看那人在水里咕噜噜地吐了几串气泡,慢慢地下沉,这才松了一口气,腿一软整个人摔在地上。我想要试着撑着地面站起来,才突然觉得全身疼痛,尤其左手像是断折了一样,低头一看便发觉身上被乱树虬枝擦破了许多处,那人抓住我左手的力气颇大,手腕大概是脱臼了。痛倒是无所谓,比起云海声对我的折磨这也算不了什么,只是我不会接骨,右手对着左手腕按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对。我心有余悸地望了西湖一眼,站起来刚刚想走,就听到有人一声轻笑。
                          我抬起头,散乱的发和凌乱的衣物无不昭示着自己的狼狈,手里染着血的发簪更是昭昭地阐释着我方才犯下的罪行。
                          然后我看到了他。
                          传说巴蜀的梧桐幽境有一种叫做凤凰的鸟。这种鸟儿会投身大火,涅盘重生。如果人也有重生的话……如果人也有重生的话,那么我想,那一天,一定是我重生的那个日子。I


                          IP属地:浙江15楼2013-09-15 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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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个方面来说,是我输了。输得十分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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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要回去吗?我不知道。我真的属于那里么?我还有可回去的地方吗?如今,他们还需要我做什么?仅仅是一个人的一句,你回来吧,我接你回来。就能抹去过去发生的一切,重新开始?


                            IP属地:四川20楼2013-09-23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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