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文文】无足鸟（萩我cp主……慎入orz）

嘛……再补一句 人物性格可能有偏差哦 因为是架空文嘛╮(╯▽╰)╭
第一话 我们的存在
你知道无足鸟吗？
诶？那是什么？
就是非常非常漂亮的鸟。他们没有脚，只能在高空中一直飞翔。只有一个时候，他们会落到地面上。
……什么时候？
他们死去的时候……
生命，就是这样高傲而脆弱。
在很久之后，当我站在最初的地点，在味道并未改变的寒风中回味逝去的过往；总觉得，如果，一定要用什么单词概括曾经的悸动，海枯石烂曾经沧海之类，虽然庸俗，却也贴切。
那个人曾经不止一次地问我，我看他的眼神到底算什么，我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当京本大我看向慧悟时，他才感叹到时间的流逝——16岁的少年已经长的比他还高一点，依旧清爽的短发，秀丽的脸庞，修长柔韧的身体靠在教堂的门边，眼中是一贯的温柔与善意。不管是看向他，还是其他什么人时。
这是我的弟弟。
比起慧悟来，京本反而多了叛逆，胜过女子的美丽外表并没有柔和他的性格。
……我最讨厌臣服于命运了。I

京本坐在沙发扶手上，仰头看着开始剥落石灰的天花板，一块潮湿或者阴影的痕迹似乎在慢慢扩大；身体即将下坠的危感反而让神经一阵酥麻，舒服得让人不想抬头。他索性闭紧眼睛，任双腿在空中晃荡，扶住靠背的手再不知觉间慢慢放松。
“下次不能再这么马虎了。”学校的保健医生中岛裕翔是个帅气又温和的男人，每次都会细心叮嘱京本注意身体。
“没关系，只是过呼吸而已。”京本站起来，整理好书包，又听了中岛医生的话，揉着耳朵离开了。
他在那里等我。I

晨曦叫醒了京本大我，他意识醒着，但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不是睡在自己的床上。他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往身旁摸索了一下，确认没人，才安心的睁开眼。他起身下床，光着脚走出房间，愣了一下，扯起自己身上衣服的衣领闻了闻。干净的清新的洗涤剂的味道。
……慧悟的衣服。
“欧尼酱！”被慧悟叫住时吓了一跳，但瞬间又恢复正常的表情。
“……干嘛？”
“哥哥啊！你忘了今天要去干什么了吗？！！”
“诶？”
“祭拜啊！”慧悟抱着百合花，闷闷地看着京本。
……今天是她的祭日啊。I

其实京本也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镇静——面对奄奄一息的女人，自己可以不害怕，不流泪。
……或许，我本身就是冷血动物。
当那个女人叫他名字时，京本还是愣了一下。
“……大我……”
迟疑着要不要伸手。
“慧悟……”
“妈妈！”六岁的慧悟哭的很伤心，使劲地抓住妈妈的手。
“你要听哥哥的话……一定要相互扶持……拜托你们了……”
“妈妈！”
小孩子失去亲人，应该会非常心痛吧。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京本永远也不会忘记。
……妈妈。
“秀明……我可能，可能不能等到你了……”女人笑的虚弱，“对不起……”
京本看见女人看向他。
“对……对不起。”
“妈妈！”
闭上眼的瞬间，慧悟的哭声……
白色的幕帘，沉重的钟声……
最后也没有流泪。I

回忆经过脑海，京本把手中的花束放到墓碑前。
世界沉浸在一片阴沉的氛围之中，慧悟站在雨伞底下仰起脸，看着雨水一串一串的落下，他的瞳孔是浓浓的墨色，像是被黎明之前的神赐予的一样。
“妈妈，我和哥哥很好哦～”
“……”
“我们会一直这样的……”
记忆里蠢蠢欲动的东西就会代替现实涌向面前，带着已经辗转千百遍的苍白声音。
在堀越这样校规特别严格的地方，京本倒也是安守本分——但是内心的那种叛逆与不羁，他活生生地在心地里发芽，慢慢生长，迟早会占据了自己的整颗心。
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大我，放学一起去游戏厅吧～”高地优吾是京本在班上的朋友，是个稳重又善良的人。
京本把课本收好，“我不去了，对不起啊～”
“诶？为什么啊？”
“啊……就是，要去约会～”
“约会？”高地想了想，不明意味地笑了，“我知道了，那你就去吧。不过啊，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啊～”
京本拍着高地的肩膀，“等到你学会吉他吧～”
“切～我一定会学会的！”I

像地下乐队这样，似乎会更适合京本的存在。
暮后的甬道空无一人，树林随着风，沙沙作响。
杰西没有上高中，为了生计在孤儿院的大哥哥龟梨和也自开的酒吧当歌手。久而久之，也认识了一些喜欢音乐的朋友。大家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时兴起便组建了这个名为“WISH”的地下乐队。
WISH……
多好的愿望啊……
京本在杰西的介绍下成为了乐队主唱……
能和你们在一起也是非常开心的事情呢……
慎太郎是乐队里最小的孩子，现在正坐正架子鼓前，叽叽咕咕地自言自语。
“喂！”不设防地拍了他的肩膀。
小慎“啊”地一声，看见是京本后舒了口气。“什么嘛，京酱又吓我！”
京本摸摸他的头，“在干什么？”I

“我在等你带我回家啊，欧尼酱！”
京本还记得当时慧悟对他笑的样子……
……就那么信任我吗？
“当然了～你是我哥哥啊～”慧悟把空瓶子丢向远处。“哥哥才不会丢下我呢～”
京本听到慧悟的话，抬起头看了看对方，少年的脸上竟然还略带温和的笑意。
一定是有很多人会离开我这个人。
我爱的或者是爱我的，因为太多的原因和理由。
京本吹着风，感到身上有一点点的寒意。突然慧悟把伸出一只手握住京本，把两个人的两双手全部伸到自己的浴衣衣袖里去，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感到对方手上用了力量往前轻轻的一拽，京本就整个人扑到了慧悟的怀里。I

“喂！”京本不满地推了推他，坐直身子。“我是哥哥好不好？那用得着你来保护？！”
“可是我现在已经比哥哥高了哦～”说完就站起来，还用手比了比高度。
“嘭！”天空中出现绚丽的色彩。
在花火在夜空里盛开的时候，慧悟仰望着闪亮的夜空和那些暗夜里盛开的虚幻的花朵。而京本坐在慧悟后面的椅子上，眼里却只看到那个少年纯白色且美好的背影。
如果可以的话……一直保护你也好。

早上被教练责怪的尴尬感还没有消失，生了一天闷气的萩谷慧悟现在正趴在桌子上。
……好丢人……
慧悟拖住下巴发呆——小时候京本总是会骑着单车带着慧悟出去玩，慧悟喜欢坐在京本的后面，手指尖传了京本腰间的温度，漂亮的侧颜正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他们的车吱吱呀呀，划过那破旧的街道，最后在山下停下。
他们几乎去过那座山的所有地方。
孤单的一棵立在那里，夏季的时候嫩绿的叶子开满了枝头，京本特别会爬树，利索的爬上最大得那根树干，然后看着远处小城的风景，慧悟围着树下，嚷着要哥哥带自己上去，京本就下来，突然一把将慧悟搂过去，将脸贴近慧悟，逗得慧悟笑了起来。
有时候坐在石阶上，慧悟就睡着了，京本搂过怀里的慧悟，靠在自己的肩上睡了过去。
太美好了……
美好到自己装作已经熟睡，埋在你的颈间呼吸你身上淡淡的香气。
……非常……非常的喜欢哥哥。
“啊！！！！！！！”所以今天才会看着哥哥走神了啊！！！！！想到这里慧悟整个人都泄了气，自我颓废地趴在桌子上。却从镜子里看见，京本靠着门，掩嘴笑着。
“欧尼酱？！！”怎么会在这里啊？！！
京本无视慧悟的惊讶，“慧悟啊，刚才的表情变化很精彩哦～”
……有种被耍的感觉……
少年的自尊心立刻不平衡起来，“哥哥什么都不知道……哼！”
“诶？”
“哥哥是大！笨！蛋！”
“喂！”京本又好气又好笑，“那你明天不要和我一起出去了～”
“诶？去哪里？”
“孤儿院做义工，杰西需要帮忙……”
“我去！！！”
“诶？”
“我一定要去！！！”
……危险等级5级的家伙在……我必须要去！！！
京本不明所以地摸着耳朵。

周六来做义工的人比平日多了许多，慧悟这个小孩子自然不用帮什么忙。几乎整个上午都窝在院长堂本刚先生的书房里看书发呆，偶尔也会帮刚桑招呼来访的客人，甚至还看到了非常著名的艺人木村拓哉先生。
慧悟还沉浸在诧异里，就见木村先生亲切地和刚桑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了，小刚～”
刚桑明显高兴的样子，“木村大哥过来看望，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你啊……吐槽的毛病还没有改掉！”
之后慧悟坐在一旁，听着这两人交谈。
……原来木村先生是中居院长的爱人啊～
这所孤儿院，原来是中居正广先生开办的，后来因为和爱人出国的原因，才交给了自己最信赖的表弟堂本刚先生打理。
那个爱人就是木村先生啊……
关于中居院长和木村先生的故事，慧悟也多多少少听京本提起过——当时还闹得蛮厉害的，不过最终喜剧收尾，也算是人间佳话。
木村离开的时候，刚因为还有客人要接待，就让慧悟去送送他。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京本和杰西一起搬一台柜子。为了让京本不那么费力，杰西特地往最近这边用了用力，京本感谢地朝他点点头。
……真是……非常讨厌。
“少年……吃醋了？”突然被木村先生叫住，慧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立刻摆手，“吃……吃什么醋啊！”
“刚才明明就是吃醋的表情～”平时严肃的木村这时反而打趣起来，拍拍慧悟的肩膀。“我明白的……谁没有青春的时候啊～不过……”小声地，“千万要抓紧机会啊……不要让机会溜走～”
“啊？”
“再见了，少年～”
慧悟还震惊在刚才的话里。

在这种日常的空隙，人的思绪最容易脱缰于现实。
“慧悟！我们出去玩会儿吧～”
慧悟那个时候正在洗漱池清洗早上吃饭弄脏的盘子，京本的话传过来软软的，好像此时从窗沿照进来的阳光。
洗漱池流出的冰凉的水浸湿了他的手，让他想起京本有些冰凉的手心。
出去的时候依旧和京本晃晃悠悠地走在安静的街道上。秋后山里正是寒冷的时候，慧悟把半张脸都藏到围巾里面去。京本转过去有点疑问的挑了下眉毛，慧悟在围巾里面重新露出脸来，含含糊糊的说“冷….”京本看到他的反应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时之间站在那里，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身后有汽飞速驶来，慧悟轻轻的扯着袖子把他拉到一边。秋日的湘南地区有微微寒意，但是京本一路跑到商业街的时候还是出了一身的汗。买完东西出来时却没有看到慧悟的身影，正在四处望的时候，被人用果汁在后面敲了头。
“喂！很痛诶～”京本皱着眉毛回头打算敲慧悟的头，却被对方嬉笑着躲开了。
“嘛，哥哥有时候也很笨啊～”
“这个，恭喜你获得美术比赛头赏！”慧悟把手里的果汁塞到京本手上。
京本又皱皱眉“你就拿这个给我当贺礼？”
慧悟笑了起来“嘛~”眼神有些闪烁的看着京本“那你想要什么啊？”
京本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啊，算了，今天去哪里玩啊？”
“诶诶？不是哥哥你叫我出来玩的吗？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啊！！！”
“我是看你不开心才叫你出来的……”京本抬起手，理着慧悟额前的碎发。“不喜欢做义工吗？还是讨厌小孩子？”
“……”尼酱你什么都不知道嘛！！！“是有讨厌的人……不过不是小孩子！”
“诶？难道是刚先生？不对啊，刚先生明明是很温柔的人……”
“不是刚桑了！”真是个笨蛋！！慧悟干脆快步向前走去。
“诶？”京本不明所以。
两个人走在远离游人的海滩上，海风把京本柔软的头发吹的迎风招展。慧悟依旧有点吵的讲着棒球队的事情，讲着他们班里的事情。京本很少说话，时不时的微笑着点点头，却很少正面对着慧悟。
“哥哥！！好好听我说话了！！”
“……哦。”
在海滩上绕了一圈又一圈，远远的地方隐约有人放起了烟火。偶尔有年轻的女孩子三五成群的穿着色彩艳丽的浴衣嬉笑经过。偶遇的同学认出了两人，热切的打着招呼。
“慧悟！！”打招呼的是慧悟的好朋友神宫寺勇太，比慧悟小一届，却在棒球队里表现突出，长相也讨女孩子喜欢，是个校园风云人物。
勇太看到京本时微微地前倾身子，“京本学长好！”
“好久不见了，勇太～”

临近的海边并不是湘南游客喜欢的景点，没有吵闹的观光团，即使是本地的人也很少去。但是京本很喜欢这个地方，常常和慧悟坐在长长的石阶上，听着不远处的海浪或是平静或是汹涌。
勇太和慧悟讨论着即将来临的秋季野球大赛。“要是可以赢了的话，我们明年春天就可以去甲子园了！”勇太显得相当兴奋，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京本学长到时候就去给我们加油吧～”
京本答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发呆。
……居然在发呆……哥哥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嘛……看起来生气了哦～”
“诶？”慧悟疑惑地看着勇太。对方以一种狡黠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嘴角微微上翘……
……绝对有什么阴谋……
勇太站起来拍拍裤子，“京本学长也带我去做义工吧～”
“纳尼？”刚刚回过神来。
勇太一把扯住慧悟，“我来帮你们好了～”
慧悟鄙夷地看着他。
玻璃窗忽然被敲打出节奏，慧悟和京本不约而同的侧过头，发现外面下起了细密的雨。湘南的雨好像有着心脏，因此在碎裂的那一刻都格外的动人。
勇太趴在窗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下雨了～”
慧悟轻敲着玻璃，点头应和着。
“小京，可以过来帮一下忙吗？”杰西从楼上跑下来，“新来的孩子们的东西还需要搬一下。”
“好。”
“真是个帅哥啊……”勇太一转过身，就看见慧悟一脸臭屁的表情。
“……喂，不至于这样子吧～”
慧悟瞪了他一眼，“每次都缠着哥哥……那个路易斯一定是居心不良！！！”
“人家居心良不良关你什么事啊～萩谷选手？”
“我……你多管什么闲事！！！”
“嘛嘛……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
“啊咧？”
勇太看着窗外。“喜欢就去说好了～”
“诶？”
“虽然我知道慧悟是在顾忌什么……可是啊，不去追的话会后悔的～会被抢走也说不定。跑垒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干嘛拿棒球比啊！”
“怕你这种智商听不懂啊～”勇太打开门。
“喂！你去哪里？”慧悟还来不及拉住他，就看见他向远处淋着雨狂奔的男孩子跑去。
“英雄救美！！！”勇太略带笑意的声音响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