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意大利,西西里,彭格列十世继承仪式。
“好了,下面开始我们的仪式。”两鬓斑白的老人慈爱的看着自己的继承者。
少年瘦小的身体因紧张而有些僵硬。他努力抬头看着台下站立着的数以千计的黑手党。他就这样决定要跨入这个世界,不论生存或灭亡。他似乎看到有人嘲讽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再优雅地喝下杯中昂贵的红酒,然后嗜血的笑着。
【沢田纲吉,不要怕。你不是一个人。你通过了giotto他们的考验,你可以的。别忘了,你还要毁灭彭格列肮脏的一面。】少年咬了咬唇,然后上前一步用略缓慢、生涩的意大利语开始进行自己的继承演说。“Signore e signori, benvenuti a unirsi a me, Sawada Tsunayoshi cerimonia eredità……”(各位来宾,欢迎参加我的继承式…)
暗而慵懒的夜色掩映着黑手党的表情和心。他们不懂一个看起来如此懦弱的少年何德何能能得到九代目的亲睐,如何能打败xanxus。他们笑着看着舞台上故作镇定的少年,像在看一个孤独可笑的小丑在表演。(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绝对是一个纲吉控)
“那帮混蛋……”舞台下,银发少年愤怒的看着那帮在他心里不知好歹的看客。“他们知道十代目为彭格列做了多少事吗?我要去揍……”“狱寺,不要冲动嘛~”黑发少年笑着拦住名唤狱寺的碧瞳少年,继而整了整自己的领带。“果然,穿西装什么的,真勉强。”“kufufufu,彭格列你要怎么做呢?真有趣。”红蓝双瞳的青年的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骸 大人,你这样boss会困扰……”库洛姆局促不安地拽着自己女士西装的衣摆 。“哎呀,库洛姆学坏了么……”六道骸饶有趣味地看着库洛姆的紫瞳。“会帮彭格列说话了啊。” “如果骸大人没有认可boss的话又怎么会当他的雾守?”库洛姆反问道。她白皙的脸上带有淡淡的红晕。“总之,十代目就是不能被别人这样想!他会成为彭格列的骄傲!”狱寺拿出自己的彭格列匣,“总有一天,他们会看清楚是怎样的人在领导他们。”他低头,他细长的手指轻柔地描绘着匣上彭格列标志的轮廓,说着“Se qualcuno vuole tradire i progetti di decima generazione…….Io sicuramente lo lascio morto che vivo” (如果有人想要背叛十代目,我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特意把声音控制在了能使所有人听到的分贝。
霎时,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这个有着“炸弹bomb”称号的少年。在几年的时间里他完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一次蜕变——成为一名在重要时刻能抛弃掉自己的暴躁冷静下来的,十代目的左右手。他抬头,坚定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然后停在在了他敬爱的十代目的脸上。
纲吉定定地看着这个追随了自己几年的少年,然后轻咳了一声继续自己的演说。“tosse、continuiamo a。……"(咳、我们继续……)。银发少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忽视掉自己心里若有若无的失落。“狱寺,你这个情况……”山本敛去脸上的笑意“你……”“棒球笨蛋,我怎么了?”狱寺下意识的回答道,他的瞳中饱含某种急切的情绪。“笨蛋章鱼头,蓝波大人都吃完一个蛋糕了!”蓝波欢乐地跑了过来。他一下子跳起来,企图拽住狱寺的发尾,在侦查一番发现狱寺头后并无之前见到过的小辫子(喂)后失落的站在被打断后异常安静的山本旁边。“喂,章鱼头……”蓝波看了看狱寺,“你……”“闭嘴,蠢牛。”狱寺没有等到山本的回答后不禁烦躁起来。他潜意识里觉得,那个答案可能会改变他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和他的一生。“章鱼头你今天极限地不对劲儿。”了平走了过来,“今天花园广场的那颗星星没有那么亮了。”“= =”众人顿时“炯炯”有神。
“ Infine, vorrei dire che la prima generazione mi disse: Pengo distrutto o prosperità con me. Voglio condurci verso la luce. Vongola del sangue per la mia generazione non morirà. Grazie。”(我最后要说的是,初代对我说,彭格列毁灭或繁荣都随我。我想要带领大家走向光明。彭格列的血液到我这一代不会消亡。谢谢。)纲吉刚好完成了自己的演讲。他的守护者们的互动他自然一一看在眼里。【狱寺君怎么了?看原来不太有精神,还有大家……】这时,一双沧桑又温暖的手递给他一瓶血液。他抬头,老人温柔的笑容映入眼帘。“纲吉君,不要紧张。那些孩子们明白要怎么做的。”九代目轻声说着,继而转身在一次面向台下的黑手党们,“下面,我们请十世的守护者们对自己发誓要追随的首领宣誓。”“嗯。”纲吉抿唇浅笑道。
“走了,狱寺。”山本回过神来推了狱寺一把。狱寺下意识地走到走在最后的六道骸后面。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他应该静一静。“kufufufufu彭格列的忠犬也有不冲到第一位的时候啊。”六道骸还是那样喜欢嘲讽。山本无奈地牵着蓝波走在前面,了平、库洛姆紧随其后。“云雀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用‘讨厌群聚’这样的理由不来参加十代目的继承仪式,不可原谅!”狱寺小声说着。他看着已走上舞台的山本和蓝波接过九代目递给他们的彭格列指环,向他们共同的天空诉说着自己的誓言。而库洛姆更为直接的在纲吉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一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六道骸一如既往的诡异地笑了一会儿,直到他看到全场的气氛冷得像南极才满意地停了下来,一把拿过雾守的指环走了下去。
已经到他了么。
六步,五步,四步……狱寺慢慢地向前走着。他看到自己最尊敬的那个人温润明亮的棕眸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的十代目脸上是大空独有的、包容的笑颜。就在几年前的那个下午,他拿着炸弹去向眼前的人挑战,他的十代目却奋不顾身地救了自己。还有那个他和贝尔混战的夜晚,他的十代目说,不想让自己死掉,他要和自己、和棒球笨蛋他们放烟花。他一直陪着自己的光走着时空的路。
他情不自禁的在众人惊讶的声音中单膝跪下,做出自己最大胆的举动——他虔诚的执起他的光的手,在上面落下一个浅吻,然后用低沉又略带磁性的声音说着,“Io, Hayato prigione del Tempio a emblema della famiglia Vongola e sangue sotto il giuramento dei testimoni, mi sarà fedele alla loro vita leader, mai tradire. Vorrei vita a dieci generazioni presenti grande carriera brillante, fino a quando in partenza。”(我,狱寺隼人,在彭格列族徽和血液的见证下宣誓,我将一生忠于自己的首领,永不背叛。我会把生命献给十代目伟大辉煌的事业,直到离去。 )
“咦?”纲吉局促地看着自己的手。
“隼人 ……”碧洋琪在台下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她明白这样的誓言绝对是弟弟的心声,却也是一道沉重的枷锁。
狱寺隼人只知道在吻那人手的一瞬间,他明白了那个问题的答案。在很久以后,他搂着温润如初的青年时,这一幕常常会成为他们回忆的话题。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