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是他一生中所施展的众多魔法中,最成功的一个。”Elemental依旧是侧着脸,或许是因为酒喝的有点多了的关系,他的脸微微的有些泛红,“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就够呛的。稍不留神就总是被对他的回忆所占满。”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神情淡定的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悲伤过度靠着酒来消愁的人。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挠着脸,艰难的开口,“啊..那么,那天能再阿法利亚遇到师傅还真巧。雪山离这里很远吧……”
“一点也不巧,我是在那儿等你。”
“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那以后我整理行李的时候翻出来的。看第三行,对。我估摸着你的探索进度应该是到了暗黑城入口。”
我拿起纸条。用黑色水笔写的工工整整的,应该是glacial的字迹,在每行的文字后面都有用铅笔淡淡地画的勾的记号。第三行写着的是,“希望下次见到Elementalist的时候,她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好姑娘了。”
“这些愿望,你都一个个替他完成了?”我听见我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是……我怕他心愿未了之后化作鬼来找我算账?说笑的……只是单纯想帮他完成罢了。那些蠢蠢的毫无边际的愿望,也算是给自己找点事儿干。”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是呀为什么呢……因为你是我们可爱的徒弟?这样的回答能让你满意么?”
“嘛,稍稍也想让别人知道下这并不光荣的事迹。呐,还有明天我打算乘马车去雪山。”
“但是,Glacial不是希望……”
“他阻止不了我,我现在已经自由了。我现在就想去屠了那条龙,现在立刻。”
在我还在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他已经站起了身,理了理衣服,迈开步子打算离开了。我不敢往后看,我不敢……直到我发现他似乎停下了脚步。“ArchMage。”他突然提高了嗓音,“这些是我最后能教给你的东西。”
『即使是你最重要的人与你的约定,只要它会让你变得停滞不前的话,就把它就是一团空气!』
等……刚刚的所有一切是喝醉了的人会说出的么?
“是呀,这点酒我还完全醉不了呢——我说过的吧,我可是以酒为水的雪山出生的?”
“那一开始……”
“有些话不是只有在醉了的时候才能说的么。”他偏过身子,嘴角有些微微的上扬,却充满笑意。和当年的Glacial的样子重叠在了一起。我揉了揉眼睛,他却早已瞬移走了,只留下我独自一人在酒馆伤感。
匆匆忙忙的出现然后又匆匆忙忙退场。似是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恶,拽起酒瓶,把剩下的酒都倒在杯子里。
饮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