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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and纱』┋转载┋永恒与一日 BY: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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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文,不知道怎么找作者,只好在此放链接
http://www.ssmyth.com/article_detail.asp?NewsID=364


IP属地:重庆1楼2013-11-15 12:40回复
    谨以此文献给十年来和我一样对圣斗士热情不减的老同学shiryu和ikki.
    -----但愿我们可以重回往昔……
    (一)
    还是上午,天空却象是无边的铅沉沉地压在头顶。
    已是春天。西伯利亚的风依然咆哮凛冽,雪依然冰冷无声,冰层也依然象大地一样坚实。
    冰面上的那束鲜花早已经失去了鲜泽的光彩,朝我泛着冷冷的光。
    大脑被风吹得有点麻痹,一幕幕在脑中回闪,可我怎么也串不起来。妈妈,老师还有艾尔扎克一定在天上的某处微笑吧,可卡妙老师的灵魂已不知在何方。我伸出双手,那一瞬间的感觉仿佛还在,睁开眼却只有尘埃,了无痕迹。好象初来这极寒之地被锐冰刺破身体,冷,且疼。
    休伊还没有起来。
    前年,雅可夫为了逗我开心,硬拖我去看他的新雪橇。拉雪橇的狗却刨开积雪,挖出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结果我们的雪橇带回了这个意外收获。
    我面无表情地倾听他的诉说:战乱、难民,还有海难。望见他悲痛的眼睛,我听到了命运细细的嘲笑声。残忍的重复……
    人类依旧重复着卑鄙的欲望和可笑的相互伤害。看吧,女神,我们所有的牺牲,黑暗冥土上的绝望和伤痛,那一个个陨落的生命换来的是人们一如既往的无知。
    可休伊并不了解。自从雅可夫那里知道我的身份,便恳求我收他为徒。
    他坚定的面容萦绕起幼年的记忆…….
    “为什么要当圣斗士”
    “为了再见到妈妈”
    “可那时你妈妈也不会再活”
    你也想重新见到你的亲人吧,那又如何?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他没有问为什么,却同样固执地赖在这儿了。
    这小子也的确乖巧,常帮我买鲜花,喜欢音乐,偶尔用小刀将冰刻成小玩意。但他的要求我一直置之不理,仅管我听说紫龙他们都收了徒弟。
    去年春天是难得寒意稍缓的时候。我从外回来,风吹送来断断续续的吉他声。我冲进房间,脸色一定很可怕,因为休伊害怕地停了手。我跌跌撞撞地走出去,踩到了掉落的鲜花。
    我无力地倚靠着万年冰壁,莫可名状地浑身发抖。
    那个如风般消逝的傍晚,在那艘巨大的轮船上,星矢曾弹着忧郁的曲子,我和紫龙迎风而立。纱织在夕阳的余晖中轻抛万金。从此大家比肩而战,生死一诺,恩怨九重。
    那个黄昏很温暖,可弹吉他的人已长眠于冰冷的地下,只剩我们的不堪回首。
    跟过来的休伊在身后紧紧抱住了我。我第一次问他:
    “你想从海里把父母姐弟拉上来吗?”
    他竟然摇头。“他们在我这里”小手指了指脑袋。
    “那为什么想当圣斗士?”
    “我想变强,然后可以救很多人。”
    是么,可命运的丝弦会让你永远都救不回对你重要的人,然后倾其所有也换不来忘记。
    我用力抖了抖回忆,心头一阵恍惚。
    今天格外不安,也许和昨天弗莱雅来访有关吧。
    她的到来实在出人意料,仙宫之战后我们再也没见过,因为谁也不想去揭开渗血的记忆。
    最紧张的是休伊,这门可罗雀的地方突然来了美丽的访客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我们在火炉旁默然坐对,思绪却象窗外的雪花在狂舞。


    IP属地:重庆2楼2013-11-15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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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近来的天气极其讨厌,寒暑不常,总是时雨时晴。还说春雨贵如油,每天干干净净地出去,回来却是一身泥泞。
      今天刚扛起锄头准备出门,春丽把我叫住说是春寒侵人,给我戴上了斗笠。
      斗笠早就破了,细密的雨丝透过缝隙钻进脖子里,让人打了个哆嗦,确实有点寒意料峭。可是比起冥界渗入灵魂的冰雨这又算什么呢。
      急急忙忙阻止了继续回想的念头,专心致志地翻土。
      中午,雨终于停了。阳光慢慢透了出来,带着水珠的树叶闪闪发亮,清新怡人。
      岩石上一个小小的影子在晃动,伴随着阵阵的吆喝。
      眼前有点模糊。
      “你叫什么名字?”
      “紫龙,让大瀑布倒流吧!”
      “紫龙,你还是只雏鸟呢。”
      “紫龙啊,……”
      总以为抬起头又会看到老师平静地坐在高崖上,严格又慈祥。
      可高崖早已空空如也。
      只有那个拳打脚踢,晃来晃去的小家伙叫我老师。
      几年前春丽从庐山的林子里带回了他。他在襁褓中睁着黑亮的小眼睛,不哭也不闹。我有点虚弱地对春丽说了声“留下他吧”。
      也许是同病相怜吧,春丽对他照顾地无微不至。我们一致决定给他起名为王虎。
      突然有一天王虎摇摇摆摆地跑来叫了我一声老师。刹那间心如瀑布下的潭水被冲击地难以自持,前尘往事纷沓而来。抬头望春丽早已是泪流满面。
      命运的轱辘依旧旋转轮回,不肯稍作停歇……
      “老师!”王虎看见我,呼唤了一声继续练习。
      我无语。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每次看见这个孩子执着地要变强,我就思如潮涌。
      世事依然纷扰,悲剧依旧不断。王虎如果不是留在这里,法利路的悲剧难保不会重演。
      人世间珍贵的生命被如此轻贱地放手,我们却如庐山千年的磐石在绝望的冥界为之坚守。人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守护神为她的子民伤劫重重,她的战士为他们将鲜血涂染于十二宫的阶梯……
      我的愤怒无言,悲哀,
      亦无力。
      “老师,你看!”王虎手指半空,一只蝴蝶摇摇欲坠,估计是翅膀受了伤。
      “随它去吧。”我冷冷地说。那让我不舒服地想起冥界挥之难去的妖蝶。我眼睁睁地看着蝴蝶跌跌撞撞地落入了水中。
      水底,天龙圣衣的气息依然强劲,洗去了血泪,接受大自然的润泽。
      可心底的血泪呢?
      春丽前一阵子去日本看美穗,我固执地不肯同往。
      她回来说美穗很好,和那些孤儿过着平凡宁静的生活。
      我相信。
      冰河在极北苦寒之地,一辉仍然时隐时现,瞬和女神在希腊打理圣域。谁也没有回过日本。
      因为星矢就安葬在星子学园。
      那个大家都极力不提起的星矢,那个永远都热情似火的星矢。我曾为他奔波万里远赴高原,他也为我独上险峰力取泉水,日本,圣域,仙宫,海底……当我们还是井底之蛙在银河擂台上大打出手时,谁会猜到这样的结局?总是冲在第一关的星矢却永远停在了最后一关。
      梦中他的身影依旧灿烂,回忆依旧絮暖盈人,我们依旧进退如一,可人,
      早、已、不、在。
      生死两相离。
      风寒,水寒,人亦寒。
      庐山的日子宁静平和,庐山的景色妖娆如昔。我的心境却日渐苍老。
      老师何以能够在战友逝去后243年沉如潭水,只为再次投身洪流。
      要知道瀑布的水流大小有时节,等待的岁月有多漫长又有谁搞得清。
      脖子有点凉。又下雨了。
      “老师,”王虎看着我皱了皱眉,“那个破斗笠还是换了吧。”
      这个孩子总是看不惯这顶斗笠。他哪里知道这是贵鬼从白羊宫前找到给我的。
      恩师的遗物。
      贵鬼常常来看我,早已不复当年的顽皮淘气了。念动力强了许多,总是倏忽而来,倏忽而去。个子也长高了,眉宇间亦有沉着之气,听说也有人找他修圣衣了。他对我讲述圣域发生的一切。一辉的来来往往,瞬的忙碌,冰河收了个徒弟,甚至他和女神放飞的萤火虫。


      IP属地:重庆4楼2013-11-15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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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神常将他带在身边,偶尔出现在校场,接受年轻圣斗士敬畏的目光,可他们怎会懂得冥土凄凉的暗色。上次去圣域,抚摩着教皇殿的天马圣衣,只有几只萤火虫在旁飞舞。谁都不想追忆往事。结果曾和星矢最为接近的我,最后仍是我离他最近。
        看见贵鬼的面容,我总想起白羊宫里雍容优雅的穆先生。可再多的微笑与从容在十二宫之火再次点燃的时候都化成了战意和死志。穆的成长是否起点于史昂死于撒加之乱我不得而知,但贵鬼的成长却一定始自冥王役后。师徒,也永远是说不清,道不明。白羊宫前我和老师并肩而战,史昂却和穆相对成敌。再多的恩义也有不可逾越的界限,可最终也是殊途同归,俱成鬼录。
        死去的人随风逝去,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
        冥王战后,大家几乎未再相聚。可怀念藏在心底。
        几天前,瞬派人来送信。信使是个叫优的小孩子,黑发,大眼,神情让我想起少年的星矢。他好奇地逗留了大半天。“你的老师是谁?”临走前我忍不住问他。
        “一辉。”他骄傲地回答。
        是吗。当时的感觉说不清楚,一点点心酸,还有久违的温暖。
        我俯首望着崖底的流水,思急如湍。
        晚风中一只水鸟掠过水面。
        突然心头一震,大瀑布一阵轰鸣,逆流而上,震耳欲聋。
        女神的小宇宙在向我告别……
        是么?残阳圣域,风雪北欧,七海之水,极乐净土,那个百转千徊都不曾放弃的小宇宙终于要从她无限眷顾过的土地抽身而去了吗?
        明知会有这天,但未免太快。
        那一切的一切……
        我呆立在崖上,任凭风急雨骤将斗笠吹落崖底。
        天地一片苍茫……
        不知过了多久,刺目的阳光唤回了我的神志。
        已是第二天清晨了么。
        我木然盯着潭水中还在打转的斗笠。一个黑点!好象有什么爬了上去。
        是那只受伤的蝴蝶,正挣扎在笠沿。
        它终于爬上了笠尖,在初升的阳光下蹒跚而起,向着没有尽头的远方振翅飞翔……
        一滴眼泪,从我脸上掉落崖底,化成涟漪。
        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女神,我自惭于退守安逸。问她我还可以做什么。
        她低首无言,半晌。
        “那么,”她抬头,微笑,
        淬历于风尘,“幸福地活着吧。”
        我入水捞起了恩师的斗笠。
        上岸,看见一脸担心的春丽立于晨光中。
        我笑着说:“叫醒王虎,该吃早饭了。”


        IP属地:重庆5楼2013-11-15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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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炙热。
          空气被蒸发成水汽,眼前模模糊糊。石头烫得发红,岩浆随处可见,土地仿佛被鲜血涂染。人们说:这是地狱。
          地狱?那里却只有冰冷,即使是血池火海,也是没有一丝亮光的冰冷。
          这里依然有阳光,尽管很妖。
          爱丝美拉达,我回来了。这海上的孤岛。
          十字架依旧孤零零地竖立着。我默默地数着坟前湿热的土地上绽放的鲜花,楚楚动人,象爱丝美拉达的微笑。。
          春天的气息仍然带来了鲜花,尽管死亡皇后岛日炙如火,夜冷如冰。
          淡却生的韵味,浓化死亡的精彩。这就是生活的真相吧。
          海潮声断断续续随风吹来。象冥界亡灵夜夜的哭声。
          看吧,回忆和现实总象纠缠的丝线,
          死结。
          瞬,我那个和你有一样面容的弟弟,现在已经是圣域的教皇了。他常常很忙,毕竟冥王一役改变了太多太多。也总是有些惶恐,可他不知道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得多。每次我回圣域他都很高兴,总要絮絮叨叨地说半天。兄弟二字,永远包含了太多的倾诉和故事。
          看见他,我就会想起爱丝美拉达,想起和我们一样的兄弟。艾俄罗斯和艾欧里亚,斯多和巴多,撒加和加隆。哪对兄弟不曾误解重重,不曾手足阎墙。加隆,那个从善从恶都义无返顾的小宇宙,现在已是宇宙的星辰了。海底神殿他狂傲的眼神,黑暗冥界他勇决生死的骄傲却仍然格外鲜明。他和撒加最后也只在雅典娜神像前匆匆一面。斯多和巴多已携手葬身冰雪,艾氏也已神形俱灭。难道非要有坎坷,才显现手足情深?
          看来我和瞬始终值得庆幸,还可以彼此珍守。但我们也曾互相成敌。六年惨淡的岁月让人不憎恨什么好象活不下去,爱丝美拉达,只有你的微笑将我的一点点良善深埋,然后破壳而出。
          可那些没有血缘的兄弟呢?
          雅典娜让瞬做教皇,是相信他的善良宽容和平可以把我们重新凝聚起来。确实常常听到紫龙和冰河的消息,瞬成了我们四个传递问候的中心。可雅典娜她不知道,惯性,会让失掉轴心的陀螺继续旋转。正如在星矢他们眼中我是始终孤独游弋的风筝,可他们不知每次牵扯我的丝线并不仅仅是瞬。
          星矢,那个星矢。我常来此地看望爱丝美拉达,却懦弱地没有勇气去看望他。那个永远都没有什么心事的星矢。小时侯他一会儿为受欺负的瞬出头,一会儿硬拖冰河踢球,有时故意惹我发火,甚至操心紫龙留长发,可转眼间又会忘得一干二净。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总可以坚定而心无旁骛地往前走,从来都不曾迷惑,当然他也总是对的。记得为了争夺黄金圣衣我们怒目相向,后来却互托生死,我一直相信他总可以比我们多爬起来一次,结果却再也不能起来。我们两个率先闯进了哈迪斯神殿,相信可以跨过最后一关,谁料到冥王的剑比死亡还要寒冷……
          天马圣衣现在好好地放在教皇大厅,瞬坚持说那样可以激励他不会偷懒。即使没有那件圣衣,难道我们也会忘记吗。
          那天我和瞬走进大厅,一个小孩正用渴慕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抚摩那件圣衣,看见我们进去急急忙忙缩回了手。有点蓬乱的黑发,大眼,做错事的神情很象小时侯捉弄了美穗的星矢。只觉得当时心底什么温柔的悲伤被触动了。“它只属于真正的战士”我说。
          “那我也要当那样的人。”他自信又坚决地说。
          “那你还得好好学。”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叫优的徒弟。
          瞬很高兴,告诉我他是个孤儿,父母死于黑暗圣斗士之手。
          “哥哥,你知道吗?优有一个弟弟叫泽。”瞬有点顽皮地看着我。
          我愕然,仰天大笑。
          何其相似!
          前阵子我抓住了两个黑暗圣斗士,本以为自己早已心硬如铁,可还是把他们送回了圣域。就在那天,我碰到了到访的苏兰特。我们在空荡荡的十二宫里迎面相遇。他应该是第一次来圣域吧,正惊异地打量周围的奇观。他看见了我,一身便装,只有从不离身的笛子。
          “一辉,好久不见了。”
          我默然。是好久了,久得恍若隔世。
          “如果我今天以战士的身份来这里,会有人出手相阻吗?”
          是讥诮,嘲笑还是敬意抑或是廉价的同情。
          我看不懂他的表情,却不由自主地满腔怒气。“你尽可以试试!”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了,“一辉,你还是老样子,总想用战斗证明什么。”
          是么?瞬却说我心变软了,因为我居然对那些黑暗圣斗士手下留情。
          我们曾全心全意追求大地的重现光明,他们却向往黑暗。他说。


          IP属地:重庆6楼2013-11-15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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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7-04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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