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那年,FUJI SYUSUKE长了人生第一颗智齿。
它盘踞在狭隘空间, 突兀地冒出头, 歪歪扭扭向上蹿。
优雅的微笑消失殆尽, 吝啬到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厚重眼皮时不时与眼睑来个亲密接触,连梦境,都是龇牙咧嘴的痛。躲进小窝, FUJI甘愿把自己麻痹。
都道长智齿, IQ大可媲美爱因斯坦,哪晓得天才构造与众不同, 智商下跌堪比股市崩盘, 退化得不亦乐乎。
同学会推掉;
网球赛推掉;
摄影展推掉…
搞得EIJI一帮人大呼,微笑杀手FUJI SYUSUKE患上严重自闭。
手托肿胀腮帮,床头的电话铃响个不停。偷瞄,3155530。
FUIJI恶狠狠瞪着那串号码,就像瞧见万年不遇的大仇人。条件反射般,扯掉电话线。于是,世界清净。
3155530,释义想念。
FUJI有点哀怨地眯起了眸,那个家伙,真的有想念自己吗?
回想当初,FUJI和ATOBE手牵手走进青学校园,网球社一干众人愣住原地。张张小脸,写满不可思议。
OISHI的讪笑,EIJI的吵闹;RYOMA的不屑,SADAHARU的沉默…太多的表情骤然席卷,带着几许恍惚。
FUJI幸灾乐祸,使劲勾勾ATOBE的小指。
骄傲的大少爷嗤之以鼻,另一只手臂却悄悄环上爱人的纤腰,搂得很紧。
那样义无返顾的爱情,像一块精雕细琢的水晶瓶,展示在众目睽睽之下,足够蛊惑人心。
ATOBE是个体贴的情人,毋庸质疑。
FUJI爱交际,OSHITARI,YUKI,SAEKI…每逢相约在一起, 这群狐朋狗友都会聊得开心。ATOBE倚靠着车门耐心等待,直到FUJI喝得微醺。
"呐, KEI, 为什么从不陪我进去? 难道你就不怕我跟别人跑掉?"FUJI酒醉的笑脸, 染上片片霞晕。
"傻瓜! 没有人能从本大爷手里抢走你,除非是你自己。"ATOBE满怀柔情,呢喃地吻上FUJI眉梢,一遍再一遍。
夏天里的冰棒,冬天里的棉衣——FUJI记忆犹新,当TEZUKA询问ATOBE的重要性时,自己如是回答。
可笑的是, 分手理由,却简单地令人窒息。
"没有我, 你也会过得很好…"ATOBE掐了朵红玫瑰, 别进FUJI的衬衫口袋。
"是的, KEI…我一定会过的很好, 过给你看。"FUJI紧抿双唇, 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SYUSUKE, 你永远是那么强势。对待网球如此,对待摄影如此,连心灵,亦是如此。"ATOBE无奈地咧咧嘴角,潇洒迈开脚步。
门, 被重重合上。
……
一幕幕,原来还是那么清晰。FUJI蒙在棉被里的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没想到除了冰帝, 青学也多了个慈郎…恩?"性感而不失磁性的嗓音, 乍听来, 竟是如此真实。
"你是怎么进来的?"FUJI猛地掀起被子。抬眼, 泪痣妖娆。
"这里是本大爷租的公寓…不要告诉我你失忆了…”ATOBE哭笑不得地端详起FUJI来,"听说你得了自闭症, 我不放心, 过来看看…"
"这算什么? 我不需要施舍…"FUJI气愤地涨红了脸。
"还是一样的得理不饶人…怎么看也不像患了心理疾病…"ATOBE尴尬着转身, 却听得身后一阵哀号。
"好痛…"豆大的汗珠顺着FUJI的额头, 沉重掉落。
"SYUSUKE, 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ATOBE一把抱住面色苍白的FUJI, 恨不能揉碎怀中。
"呐, KEI, 你长过智齿吗? 真的好疼哦…"FUJI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乖得像只猫,搂着ATOBE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