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几家老人常在晚饭后搬着凳子坐到小院里唠嗑,粗糙的水泥地上铺满了枯脆的落叶,你和我就在旁边挖泥巴玩弹珠,偶尔捡个话头听。老人说,咱俩小子一个产房里出生,左右就隔了一道帘子,护士对着我屁股连掴三掌我愣是没反应,而在你响亮的哭出第一嗓子后,我立即就跟着哭了出来。
初中时,乘凉的老人少了一半,巷子口隔三差五就摆上一排花圈,哀戚的唢呐声给小院笼上一层阴云。晚自习下课后,你总是提前抱着厚重的书册在楼梯转角等我一起回家,我却永远最后一个走出班门。一路相对无言,你一开口就是学习,而我却热衷抽烟喝酒打架斗殴。你攒的买书钱,因为我的一句话,成了我的买刀钱。
中考结束,你跑回小院坐在我家门口的台阶上,为了和我分享你的喜悦,一直等到天黑都没见我的踪影。我没有参加中考,跟着本地一群涉黑混子去跑社会
。父母早就对我失望透顶,坐了当天早上的火车,带着年纪还小的妹妹,搬去了沿海的打工城市。
搬家公司的卡车停在你面前,你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至今还定格在我的记忆里。我站在小院与你对角的阴影里,淡漠的注视身着蓝色制服的陌生人把家具一件件搬出装箱,整个场景里唯一令我揪痛的,是你蹲在一边泣不成声的背影。
你如愿考上了本市的重点高中。即便是在重点班,你仍是第一。你放学从来都是一个人走,而我每天都掐准了时间跟在你身后。没钱没房的我邋遢得不成样子,实在不好并肩站在干净的你的身旁。
三年光阴刹那溜走,你的高考成绩毫无悬念的过了首都大学的分数线,我也终于混出了模样。不管老师如何劝说,你都不愿出省念书。惊愕之余我才想起,我们有三年没有联系。
步回熟悉的院落,我敲开你的房门,仿佛时间还停留在三年前,笑着喊你一起去考场:"走,我陪你一起去。你上学,我打工。"
"你要是再敢晚点来,我死都不会原谅你。"你一改往日的温吞,恶狠狠的揪过我的衣领,凶煞的神情竟让我发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了我三年吗?"
木讷的摇了摇头,刚想张口辩解就被另一双唇封住了声音。唇齿间激烈的碰触,意料之外的暴戾粗鲁。一时消化不清太过刺激的事态,我拦下你想要进一步的动作,退回原点:"等等!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
"闭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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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斥革是的,全校轰动了。
那个Eames,对那个混球,在雪地上给Arthur写了一封Snowball邀请函。 虽然说在雪地里写告白,这件事是有点俗。但是不可否认,这对任何一个姑娘都有很大的吸引力,每个姑娘都在房间里尖叫着希望自己的名字是Arthur。唯一的岔子就是,Arthur是个油盐不进的木棍,姑娘们给他的邀请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雪下得很大,不断地在个某个蠢蛋添加麻烦,就他妈连天气也糟糕的冷透了。Eames努力地用脚踢开哪些碍事的,然后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他希望他能看见Arthur发现这些字迹时的表情。
在三十五分钟后,Arthur刚刚结束他的自行车训练。所有人都像吸过大麻似的不正常,手舞足蹈的把Arthur往操场拉去。对Eames来说,他没有失望。当Arthur看见Eames的时候,他正扬着下巴对着Arthur笑起来。所有人大声哄笑着,大叫着,几乎是强迫要Arthur说是的,我会是你的伴儿!Eames在雪地里看起来得意洋洋,而且他大概有三天没有刮过胡子,他看起来就像个该死的流浪汉,另外他的鞋子,被泥巴包裹着,脏的就像刚参加过霍比特人的派对——比尔博绝对不在场,他不会允许客人的鞋里有泥巴。
在理智回过神来之前,Arthur已经冲上前去把Eames按在了雪地里,他那该死的跑鞋把R给蹭坏了。
脑袋在嗡嗡作响——说实话,Eames今天看起来该死的辣。Eames应该贿赂了那些雪,因为现在周围看起来像是纳尼亚。
“甜心,你应该答应我。”
“你他妈应该知道,在厕所那次根本不算什么。”
“Cobb压了五十美金赌你会答应我,你知道,如果你说不,那个守财奴会把你敲昏了带到我的车里。”
“……”
“还有,Ari也认为你应该和我去。应该。”
“混球。”
“记得订车,八点半在我家门口等着。”
“我会的,甜心。”
“还有香槟,你知道……”
然后他们接吻了,Eames觉得自己是时候回想一下以前自己是怎么把醉酒的小妞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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