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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孤独》 文/胡小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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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右眼看到了世界,那么你的左眼只有孤独。


IP属地:江苏1楼2014-01-17 15:45回复

    火车终于停了下来,漫长的行程让我和整个车厢融为一体,散发出酸臭的气味。我站起来,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我拿着行李下了火车,随即又乘上了汽车,整整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来到这里。到达灵城的时候,已经天黑。高原夜晚的星星很亮,有刀刃般锋利的光芒,风清清爽爽地吹在脸上,多少掠去几缕疲累。
    或许应该感谢那个画手——林子墨。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是因为她的最后一幅画,我想,我是绝对不会费尽周折地来到这里,并且携着虔诚的情感。
    林子墨是我多年前喜欢的一个画手,之所以没有称之为画家,是因为我听到“画家”二字,便有种肃然起敬的紧张感。而称之为“画手”,我便觉得可以靠近、触及以及可以以平和的心去面对。
    我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她的画作有多么惊世,也不是从中看到了什么人生的意义。她的画大部分出现在网络上,还有一些刊登在一份杂志的封底。
    或许我一直都是羞于表达情感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好像点亮了一盏烛灯,微微摇曳。我不信星座,但是我相信阮月说的话。
    阮月是我的高中同学,当时我们一个班,还是同桌。毕业之后我们去了同一座城市,但是是不同的大学。我们各自有了新的生活,认识了新的朋友,但依旧保持者不温不火的联系,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约出来聊聊天。在我众多的朋友当中,她是唯一一个和我同样喜欢林子墨的人。后来聊天时发现,我们第一次看到的林子墨的插画,都是那幅《死在星空里》。
    那是一幅暗蓝色调的油画作品,画面上是一个少年的脸,像春雨后的花瓣般柔软,头发漆黑,与黑夜融为一体。光洁的皮肤上浮动着斑斓的影子,呈现出透明的质感,流光溢彩。而最让人无法呼吸的是,当你看到这幅画时,你会被一双幽蓝色的眼睛抓住,无法动弹。那双透彻的眼睛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你,直接而又收敛,仿佛里面隐者深山的清潭,幽幽地掀起细密的波澜。
    如果阮月还活着的话,应该还想找来再看一看这幅画吧。
    但是,我不知道阮月是不是应经死了,因为我们还没有毕业,她就消失了。
    阮月曾告诉我,她的师傅曾给她占过星盘,她活不过24岁。


    IP属地:江苏2楼2014-01-17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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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城有一个传说。灵城的老林里有一种蝴蝶,叫做灵蝶,是唯一独居的蝶类,翅翼透明,却有着黑色的磷粉。不仅如此,灵蝶只有一只翅膀,只有濒临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它。当找寻它的人出现时,它遍飞向他的左眼,吃掉他的眼皮,然后分泌出黏液;最后,寄居在这个人的眼睛上面。如果一方死去,另一方也随之结束生命。
      因为一只灵蝶的一生只等待一个人,所以也叫孤蝶。
      深夜,我躺在床上,听着房顶瓦片的雨声,想起这个小镇古老的传说想起明天要见的人,要做的事,不禁碾转反侧,无心睡眠。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密集的细雨穿过灯笼的昏光,如同飞蛾扑火。
      林子墨消失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浸泡在忧郁的日子里,如同置身于积满灰尘的黏稠的雾中。我隐隐约约知道,好像要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沉淀下去。于是,我顺其自然地选择了阅读,闲暇时间便泡在图书馆里。
      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移情别恋,想让自己沉下去,就要找到有分量的东西,比如书。
      图书馆里的书籍种类繁多,但杂乱无章。你可以在文学类的书架上找到《太阳能工程设计与施工》,也可以在管理类的书架上看到《产后枕边书》的身影。翻开书本第一页,是普蓝色的学校藏书专用章,还有一个条形码贴纸,用来扫描书籍的信息。在图书馆持久了,不难发现周伟有不少同类,踮着脚在书架上寻觅自己中意的书籍。我不知道他们之中有没有像阮月一样和我有着共同的爱好,以及喜欢的人。
      我总是时不时地想起阮月,想起林子墨。她们好像一股灰白色的轻烟吹进我的生命,留下不深不浅的痕迹,又随即飘散。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我真的不够了解她们。
      一次,我在书架前看书,身旁的一个女生叫住我,托我帮她拿本书。我顺着她白净的手指看去,是顶层一本赭石色书脊的旧书。我应了,微微踮起脚去取。谁知顶层的书塞得太紧,我一不小心抽调了两三本书,于是,这些沉重的书就扬着细密的灰尘,毫不留情地如同复仇般砸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有些吃痛,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好在那个女生没有被殃及,和我一起捡拾地上幸灾乐祸的凶手。突然,我看见地上躺着一张照片,似曾相识的感觉瞬间袭来。我百感交集,当我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个手指白净的女孩竟不见了,四下寻找,也不见踪影。
      她难道就是为了把这张照片交给我?
      这个可怕的念头不禁让我后脊发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像病毒一般扩散开来,我搓了搓胳膊,但更加让我惴惴不安的是,我发现自己对那个女孩的长相完全没有印象。
      我捏着这张照片,如同面对一场灾难,照片翻过去,我看到一行小字。
      《如果,你的名字叫做孤独》。林子墨绘制。


      IP属地:江苏4楼2014-01-17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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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准备上路了。”董格背对着我说。
        “其实,你早知道对不对?”我看着董格的背影,不紧不慢地说。
        董格没吱声沉默的背影像是肯定,又像是反驳。
        “八宫的死亡与十二宫的信仰,土星终将带你们回到那个地方。 ”我重复着阮月的话,让自己更加肯定,“土星,公转周期二十九年半,有光环围绕,象征苦行、意志、深沉以及孤独。而占星学的四分星类法将摩羯座归入土星星座。所以,这个土星,指的就是我。”
        见董格没有回应,我提高了分贝,带着愤怒重复了一遍:“这个土星就是我对不对?”
        “你说的没错,这个土星就是你。”董格转过身来,异常平静地说。
        “那也就是说我能带你回到‘那个地方’?阮月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我心里掠过一阵恐惧,问道。
        “就是这里,星座的第八宫是疾厄宫,代表着地底,跟个人黑暗面与灵界相关。而这里,就是阮月口中的‘那个地方’。”董格缓缓地说。
        “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带我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情绪开始失控,冲到董格的面前质问他。
        “我没有强迫你来,是你自己跟过来的。”董格的神情懒洋洋的,带着喝酒喝醉的口吻和我拐弯抹角。
        “阮月呢?她在哪儿,她怎么样了?”我的脑子里全是问号,一个叠着一个,像是病毒一样蔓延开来。
        董格的声音突然爆炸开来对我大吼:“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她的事?你不配!”然而他又瞬间恢复到醉酒的状态,喃喃地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她……”
        最后的最后,他补充道:“你也根本不知道她有多爱你……”
        我再也无法面对他,也无法再想为什么了。因为,我看见两只单翼的蝴蝶,颤颤巍巍地从他的身后飞来。
        我知道,我们不会再觉得孤独了。


        IP属地:江苏7楼2014-01-17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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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小隆0 阮月和林子墨是同一个人吗?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4-01-17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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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9楼2014-01-18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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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刚看左眼孤独的时候真的是一眼就被题目吸引了,怎么说呢,当时就觉得好喜欢这四个字。那时候我的左眼眼皮起了个米粒肿,肿了一年吧。刚开始接触新概念,接触小隆的文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前后。当时看完这个故事莫名其妙就觉得心里有点难受,感觉那米粒肿就是孤蝶一样。你能想象我顶了个很难看的眼睛顶一年的感受么?虽然到最后其实我对人物关系也似懂非懂很朦胧,但我记得左眼孤独这四个字,记到我的左眼米粒肿痊愈,记到我的网名一直没有舍得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1-18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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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解释一下么?为什么我没怎么看懂。是说我发现阮月爱我 我不再孤独么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1-28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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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楼主把贴吧我那个照片换掉,真的好丑啊,简直就是黑历史啊。


                  12楼2014-01-29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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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4-19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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