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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帕梅.H+弗雷德瑞卡.H +凯文.H+悠兰.H+塔布里斯.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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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亨弗莱银行 大概剧情:诱骗父亲至银行金库幽禁,进行家族会议讨论解决方案,内战的开端。 (是否包括杀老爷子情节待定……)


1楼2014-01-31 21:06回复
    【正装、礼帽和手杖,长披风完整了这一画面,衣着严谨的仿佛刚刚参加完一场葬礼。我的脑海中一直重复着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关上金库的门的画面,耳边仍旧回荡着被我称作“父亲”的人歇斯底里地痛骂,用词之恶毒堪称精妙绝伦。父亲和他最爱的金子待在了一起,对我而言,走完从地下到地上的长长台阶,就几乎用尽了我的力气。】
    【我能够察觉到自己的脚步沉重而拖沓,而过于用力的握紧手杖更使得骨节微微泛白,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还能足够冷静的应付零星的几句询问,虽然只有忽略我像鬼一样的脸色的情况下,那些寥寥几字才更有说服力。说起来通往会议室的路平常并不那么远,今天却意外的漫长。】
    【上到三楼,打开会议室的门。我勉强对围坐在桌边的四个人笑了笑,入内在空出来的位置上落座,放开手杖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用双手挡住我的脸,我深吸一口气。】
    “各位,我请到了父亲。”〔放下手,十指相交,极用力地握紧。唇边甚至还残留着一丝笑意,尽管飘忽不定。〕“和他最爱的金子一起,在三号地下金库里。”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4-02-01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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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摆了摆手中的折扇,试图为现在会议室里这凝滞的气氛带来点声音,看着其他四个人都神情肃穆的端坐在椅子上,僵硬的笑了笑,开口打破了沉默。】
      “嘿,起码——还有个好消息,妈妈不知道这件事。”
      【时间倒退到自己刚进入三楼会议室的那一霎那,上回的五人会议还是在本宅商讨W家商业手段导致的市场变动,这回塔布里斯发的信函上却并未说明开会商讨何事,但自己知道,亨弗莱又要做出什么关乎未来的大决定了。】
      【缓过神来,看着周边四个依旧沉寂的人儿,噢,他们真是不解风情,不过,父亲被锁到金库这件事真的让他们那么震惊?或许是因为记忆里有关他的事件用五根手指头绝对能数的出来,所以是对自己完全无所谓的?先勉强忍住了说“这件事结束我们一起再喝点下午茶好不好呀~”的冲动,然后偷偷瞧着他们下一步的反应。】


      5楼2014-02-06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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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情,所有应该知道的人都在这里了。既然已经到期了,那么我们就应该做出决定了。我想,先前父亲的言论你们都已经有所耳闻了。
        (我原本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一个个落座,直到人来齐了我才慢慢站起身来。黑色的长摆披风搭在高脚椅子的椅背上,在有些凉意的天气上身却只是一件白色衬衫。我目光扫过桌面上放的几样东西,是我准备好的。放在一个盒子里边的几张纸,钢笔,抽签筒,还有一把手枪。我想一切都很明显了,我的手掌放在桌子边沿,我咳嗽了一下。)
        :到底怎么做,取决于我们。——而不是我们其中的一个人。但是请各位要想好。
        :父亲已经在金库里了,我想,现在他一点比我们更清楚我们可能会做的事情,所以,如果父亲能够安然无恙,接下来的时间,我们的处境相比不会太好。
        :大家都明白了么、
        (我探身过去,将桌子上的几张纸分发给他人。我的手指险些被纸张锐利的边缘划破,有些火辣辣的疼痛,却毫不在意。我很奇怪我为什么能这样冷静,那一定是,我从来都没有把那个人当做父亲的缘故吧?)
        :在座的各位,每个人都有名义上百分二十的股份,我们每个人都有做出决定的权利。最公平的方法,把你们的想法写下来,你们想怎么做,就写在纸上,——顺带一提,纸上不必写名字。然后全部放在那个盒子里,我们谁都不知道别人写了什么。
        :父亲的命——还有我们的命,都掌握在大家手里。


        9楼2014-02-06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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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头看向端坐在主位上的塔布里斯,努力让自己尽可能快的冷静下来。没有什么大事,我这么安慰自己的心跳,而很快我发现,这其实并不难。或许与我之前的惊恐中,有一部分是难以表达的愤怒有关。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原来是愤怒的。】
          【我想塔布里斯在我进入会议室前应该已经和大家说清楚了。坐在我对首的帕梅依旧是一派轻松的调笑,漂亮的脸上甚至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旁边的弗雷反应意外的大,不过——没有关系,我相信她能够理解;而悠兰,亨弗莱身负最高爵位的女儿,我的妹妹悠兰,甚至只说了一句语义不明的“嗯”。】
          【我觉得我理解父亲之前盛怒之下的决定有多么不得人心了。】
          【帕梅的4.5%大家无法接受,但更让所有人反感的一定是父亲的插手。所以我想在座的都不介意团结这一次,来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也并非不可能横生枝节,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反对,最可能由亨弗莱的伯爵女士发起。】
          【我听着塔布里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语气,感到心跳逐渐平稳了下来,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我确定我的脸色应该也缓和的多,虽然我确凿无疑的看见了枪。我是慎重考虑过的,更何况我以参加葬礼的郑重装扮自己。想到这里,我甚至丝毫不僵硬地轻轻微笑起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够接受。】
          【接过他递来的纸笔,我几乎没有考虑的草草写上一句“杀了他”——干脆利落、斩钉截铁的一句话。把纸对两折,放进盒子里。我甚至觉得我可以开始自如的说笑了。】
          “抽签盒?塔布里斯,你让我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我们总喜欢这么玩儿。”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4-02-06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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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想来点小甜饼放松放松么?要巧克力味的还是原味的?乔拉你去买吧。”
            【拉过那张纸,使用随身自带的羽毛笔轻轻的在上面勾勒出繁复的花体字,仿佛自己写下的是对情人的呢喃话语,而不是对一位至亲的最终判决。】
            【'死亡或者终身监禁。‘】
            【如此写道,罢了将纸对折起来,然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小瓶香水,在纸上方随意的喷洒了几下,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来玫瑰与鸢尾的芳香,至此才心满意足的把纸放进盒子里。】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今天早上来之前已经亲自去买过小甜饼了。“
            “而且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还想来杯红茶,乔拉,最好浓点,我可不想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发困。”
            【眉头稍挑,充满玩味的瞧着坐在这张厚重桌子旁的每一个人,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向后摆了摆手,接过了乔拉递给的两个大纸袋,首先先拿出一块儿巧克力的甜饼独自咀嚼,注视着弗雷德瑞卡那双有些稍带怒气与悲凉的碧色双眸,然后将纸袋们都放到桌上。】
            “不过现在怎么办呢?小弗雷似乎有些不愿做出决定和选择立场呢。”
            【在场每个人的嘴唇上都沾染着鲜血,谁都躲不了,谁都不是完全清白的,他们每个人甚至包括自己都有不为人知的隐晦,何况亨弗莱家的子女宿命本就注定为获取而掠夺。】
            【既然无法与之抗衡,那便遵循本能,连同仇恨一并于此刻被继承吧。】
            ”呵,该你啦,我的妹妹。“


            11楼2014-02-07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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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的反应比我想像中要大,但其实那才是听到这些的时候应有的反应吧。而且或许我并不比这样子的她要冷静到哪去。
              现在被关在金库的那家伙,可是我们的父亲。就算他插手帕梅的给奥兰多的贷款,就算他想要夺回我们手上那本来就是从他那得来的股权,他也还是,我们的父亲。
              「我并不认为现在是可以悠闲地享受下午茶的时候,我亲爱的姐姐。」
              其他人大概和我不一样吧。对於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自己。所以才能如此冷静甚至悠闲地去面对,然而我不行。我就那样瞪了瞪帕梅。不管怎麼看这都是关系到亨弗莱,关系到父亲,以及关系到我们的事,我无法理解这份悠闲到底是怎麼回事。
              塔布里斯想表达的东西很明显。在他放在桌子上的盒子里,我看到了手枪。
              直觉告诉我,父亲这次是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地从金库里出来的了。让他出来的话恐怕做了这些事的我们也不会好过。但是,我还是希望不需要到杀了他的地步。
              「我弃权。」
              我如此说着,把什麼都没写上的纸原封不动地当着大家的面,扔回盒子里。
              父亲的性命。与其说掌握在我们每一个人的手中,不如说是掌握在我们大部份的人手中。就算我在纸上写上放过父亲,也不可能扭转其他人的想法。比起那样,倒不如先看看其他人的想法好了,真要发生什麼的话。伯爵,以我的爵位来作出最后的反抗吧。


              12楼2014-02-07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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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捂着脸阖着双眼,耳边传来调侃的或者反驳的话语,我祈祷着这荒唐的会议能被上帝中止。但是那根本不起作用。纸张已经分发到我的面前,钢笔也蘸了墨。我简直是个侩子手。)
                (看着面前摊开的白纸,我用手握住钢笔,又放下。我觉得我的呼吸都开始不平不稳了。我将双手紧紧地握在胸前,努力地抑制住身体停不下的颤抖。最后的时间就要到了吗——我必须做决定了吗……我不再看帕梅、悠岚、凯文;我也听不进去他们任何的话。)
                (我抬起头看了看塔布,只是我的哥哥,一股极其复杂的心情让我简直发不出任何音节。我挣扎了很久,手握紧又松开。)
                (最终我推开了面前的东西。)
                (“我……我必须要和你谈谈。单独谈谈。”我想这么说。)
                (“没有必要。快写下你的决定。”他一定会这么回答我。)
                (我看向他的眼睛,我的眼里大概藏着很多很多的疑惑。痛苦的、哀伤的、难以理解的。)
                (——为什么你的眼里是那么真实的残酷?)
                (——为什么你作出了这么决绝的决定?)
                (——为什么你非要把papa逼上上绝路?)
                (“因为他要收回我们五个人的股权。这就是原因。”我哥哥的声音简直就直接出现了在我的脑海中。良久。我睁开眼睛,重新拾起钢笔。我的手不会再次战栗了,再也不会。)
                “我写好了。”
                (我对折好纸条,然后微微倾身将它塞进那个箱子里。)
                “来公布结果吧,我的哥哥。”
                (我的声音会一直这样平稳下去。)
                (一切都无法回头了。这不是个玩笑,也容不得真心的笑容。或许他们才是正确的那一方,父亲根本就不关心我们如何如何。我们没有遗传父亲易于愤怒的性格,但冷酷的性子,我们全学会了。面对一颗磐石般的心,我不得不以硬碰硬。)
                (如果这就是你的决定,塔布里斯,我奉陪。)
                (那就是了,我想起我一如既往简洁的字迹:“让他死。”)


                14楼2014-02-07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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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天哪,您总是如此贴心。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把巧克力的那一袋递给我,我亲爱的姐姐。”
                  【紧跟着悠兰的话尾,我毫不介意的说出了这句话。眼睛里的那潭深水凝结成冰,我的手是冰冷的,我的大脑是清醒的,我确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我向对面的帕梅伸出手时,我心想,我果然可以自如的说笑了。】
                  【我听见了帕梅直接向弗雷发难,也听见了悠兰的那一句“我弃权”,身边的弗雷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直用双手捂着脸——我甚至怀疑她在祈祷了。可是我亲爱的妹妹呀,难道你以为,上帝还能够给予我们救赎吗?于是我再度看向帕梅,自若地笑开。】
                  “别那么咄咄逼人,帕梅姐姐。我们的弗雷德瑞卡·亨弗莱小姐,还只是个小姑娘呢。”
                  【这时弗雷抬起了头,我想她此刻的表情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麻木更恰当,当她在她推开了的纸上写下简单的字句时,我觉得我应该要对她温文的微笑了——对,这才是亨弗莱家的女儿应该有的铁石心肠,我亲爱的小妹妹。】
                  【最终的结果集中在塔布里斯手中的箱子里。我将目光集中到我的右手边,在他拿出一张张纸条时,毫不费力的读到了每一张上的内容。“杀了他”“死亡或终身监禁”“让他死”“杀了他”,当然,还有属于悠兰的那一片空白。我觉得事情已经非常明显了。】
                  【然后我的兄长开始说话了,他的话语里甚至没有一点同情或惋惜,我的天——作为最早知道他计划的人,我想构想出这一计划的他,心理建设一定做的比我充足的多。他拿出了抽签筒,简单说明了情况。我单手支着下颚,侧头看着熟悉的物品,完全无所谓于他最后一句话里显而易见的威胁成分,笑的开怀极了。】
                  “好的、好的,兄长您深谋远虑,父亲一定对此十分欣慰。平心而论,我喜欢这种方式——绝对公平。”
                  “那么开始吧,我相信您愿意拿最后一根签,所以,应该不会介意我第一个吧。”
                  【伸长手臂,从抽签筒里取出第一支签纳入手中,五支签中仅余四支。但是在所有人都完成之前,没有人会知道谁将成为弑亲者。不对、不对,还可能有人发难,我的配合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如此。不管怎样,我的兄长真是聪明极了,对于最后的结果,我拭目以待。】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4-02-07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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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票弃权,四票死亡。”
                    【机械的随着塔布里斯的话语说出这些字来,看来今天父亲的结局已经不争了,毕竟就连弗雷德瑞卡也似乎艰难的抛弃了她对父亲那份感情,不过说到底,五人之中,也只有她对父亲有感情吧?】
                    “抽出要执行制裁的人?我想,如果抽到的那个人不愿意去的话,我自愿制裁。”
                    【说出这话后,端起面前不断升起氤氲雾气的红茶放至唇畔,闭上眼一边轻轻吹动着水面一边嗅闻着红茶的馥郁香味,雾气打在自己的脸上也打湿了眼睫毛,睁开眼眸时,所有人,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就好像他们本就如此。】
                    “好啊,不过记得给我留点。”
                    【让乔拉把那袋巧克力味的小甜饼交给三弟,喝完茶后,从那个桶中拿出一支签来,顺手藏到了袖中,与其说是保密,不如说是懒得看。反正最后一刻才会揭晓谁会是杀死父亲的刽子手,那么就将惊喜留到最后吧。】


                    17楼2014-02-10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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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塔布里斯宣布最后的结果,简单的几个字,“Kill him.”,却是给目前被关在金库的父亲给判下了死刑。然后他们开始抽签,三哥,二姐,然后下一个是我。放在我面前的签筒就那样静静地待着,静静的。
                      突然有一刻我感到说不清楚的情绪开始在胃里翻腾,我对父亲的感情,对他们还有我自己的愤怒,夹杂在一起,然后暴发。
                      「给我等一下!」
                      我几乎是低吼了出来。手掌与桌面碰撞的痛楚从手心传来,然后渐渐麻痹。似乎签筒被我刚刚的动作而扫到了地上,木条散落在地上,而我也不知道什麼时候站了起来。我撑着桌面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或许塔布里斯所说的防止有人发难,指的就是我吧。但是,我和他们不一样。
                      「...我相信我的爵位应该足够我说几句话吧。」
                      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选择杀了父亲,而我却不是。我是异端。
                      我知道选择了弃权但是却还是想要发表意见的自己有多可笑,从一开始他们也不会在意我的意见。但是我只能这样赌一把,赌我这无用的爵位能够稍微帮上一点忙。


                      18楼2014-02-14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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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耳欲聋的声音夹杂着愤怒,一声一声地震动我的耳膜。我低眼看着桌子,甚至连头都不打算为这个突然发难的姐姐抬一下。红茶飘香,甜饼的气味逐渐弥漫开来,这个审判大概是甜蜜的——因为我们又解决了一个麻烦。携手共进、毫无顾忌。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失去。)
                        (签筒被扫下去了,她还在发表着象征正义的演说。)
                        (我觉得悠兰非常虚伪,这种直觉从来没有如此正确过。我回想着她的举动:听了塔布里斯的计划,只是漠不关心地发出一声冷哼,而现在,她却做出一副替天行道,不肯屈服的模样。她是想要给即将落下地狱的父亲,展示她是多么的孝顺吗?我在心底冷笑。)
                        (她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偏偏一副倔强的模样。她大概为了原则。)
                        (然而这点上我与她的观点截然相反。我认为该顺从的时候必须顺从,所以我选择麻木。)
                        “……”
                        (我沉默着,不打算对这件事情发表任何意见。塔布里斯的预感是如此的准确,悠兰则正中圈套。亨弗莱落在塔布的手上,才是正确的。我暗暗地想到,随即将眼神移到躺在地上的签筒之上,然后俯身伸手把它捡了起来。我低头拾物,忍不住对着地面冷笑。我把签筒重新摆回桌面之上,像是摊开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还剩三根签了。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左边的那一根,然后将它紧紧地握在手中。)
                        (抽签的方式的确很公平,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应该做出怎样的决定:拒绝亲手制裁,或者主动请缨。上天现在已经替我作下了决定;我深信,上帝比我更清楚我的命运该如何。我根本没有机会反抗我的人生,不是吗?)
                        (我看了看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手枪,然后对着愤慨的十六岁姑娘故作平淡地发问。)
                        “……你还打算抽吗??”
                        (没人知道我心里对她是如何的鄙夷。我恨她的无能,也恨我自己的。但是她执迷不悟,而我,选择了另一条能让我更光耀的黑暗的路。)


                        20楼2014-02-15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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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并没有必要那么激动,我亲爱的伯爵妹妹。”
                          【我轻柔启齿,温文的咬字中,刻意在她的头衔上加了重音。这是意料之中的驳斥,但我想并没有必要由我来进行反驳或告知她这一切不可能停止。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弗雷并没有因为这个意外而慌了手脚,而是冷静地将签筒捡起,抽出一支收在手中,而最后,我亲爱的兄长开始了他的反驳。他的话里藏着利刃,在室内凝结的空气中,折射出冰冷的光。】
                          【面带笑容,听他冷漠的说完所有想表达的内容,而后将仅剩的两支签抽出一支,随手丢在桌上,再倒出另外一支。同样的长度。那么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弑亲者,将出现在前三个抽签的人之中。其中包括我。我将手中的签同样丢到桌上,支着头看着相叠的签,长度并没有多大的差异,于是我再度开言,语气里多了几份隐晦的如释重负。】
                          “好的,我想也不是我。”
                          【我将视线转向对面的帕梅,停顿一秒就转向身边的弗雷。不是我,这就意味着弑亲者出现在她们两个之间。哦天哪,我可怜的姐妹。我想这个角色由帕梅来扮演似乎会更为合适,因为她甚至自愿制裁,不会让人为难和忧虑。还有,制裁,我喜欢这个词。制裁掉错误的,留下正确的,贵族们就这样用鲜血将家徽洗礼的光鲜明亮,灼人眼球。】
                          【——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我就已经明白自己生活在一个多么残酷的世界里。】


                          22楼2014-02-1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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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眼瞧着悠岚的所有行动,啧啧啧啧,可悲的爵位,悠岚啊,即使有爵位又怎么样呢,你此刻像极了伦敦城里那些破落已久却还要死撑脸面的豪门贵族,放弃这无谓的挣扎吧,这道理就如同鱼在渔网中越挣越紧一般简单,可继承了父亲聪明头脑的你如今为何却一意孤行呢?】
                            “很好。”
                            【摊开手掌心,随意摆弄着那根木签,自己,或者是弗雷,最终的制裁者必然是二者之一,既然如此,但愿命运做出它所认为的正确的抉择吧。】
                            【克洛托,拉刻西斯还有阿特罗波斯总是愿意做出令世人啼笑皆非唏嘘感概的事情来,哦,很显然,刚刚自己抛到桌面上的木签与其他几位兄弟姊妹的别无所出,站起身来,裙裾的底端与地毯不断相擦,缓缓走过每一个人的座椅后方,直到行至弗雷的侧畔方才止步,稍稍向前俯身,用只有她与自己二人能听到的声音窃窃耳语。】
                            “弗雷啊,要怪就只怪你自己吧。”
                            “谁叫你生在亨弗莱呢?”
                            【低声笑了几下,随即直起身来,肃穆端庄的对着不远处的长兄说道。】
                            “您看——至高无上的命运三女神已经为我们选出了一位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让我们为弗雷德瑞卡齐声庆贺并予以最诚挚的祝福!”
                            【伫立在他们的身后,举着乔拉适时递过的红酒杯与空气碰杯,然后将杯中殷红如血的液体一饮而尽。】


                            24楼2014-02-28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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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所有人都并不打算看在我的爵位的份上稍微听我说一两句话,我闭上了眼睛,然后低下了头。我看不到他们,但是毫不留情的讽刺以及斥骂的声音却还是会钻入我的耳朵,并且不断地放大。我就像孤独地站在黑暗之中,然后没休止地接受着责骂,我感到这个世界,在亨弗莱的世界中,能够容纳下我的地方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啧。」
                              但是很遗憾的,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既然赌我的爵位能有用的话,那自然也不排除没用的可能性。所以这根本不足以让我感到惭愧,我并不认为我有做错任何东西。
                              我睁开眼睛,双手伸直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倾前,然后环视在座的所有人。没错,在亨弗莱的世界没有能容纳我的地方,但是没关系。只要在悠岚.亨弗莱的世界有就够了。
                              「我不管你们听不听,也不管你们在听了之后是不是还是打算杀了父亲。」
                              「那都与我无关。」
                              「我要说的只有一点。」
                              他们的主意已决,那么我说什麼他们也不可能会改变。只有我一个人在意父亲,不,我在意的不过也只是自己的道德观而已。然而不管我说什麼做什麼,他们也还是打算杀了父亲的话,那么我也就只能乖乖接受。
                              当然这不代表我会认同,要说的话我还是会说。其他的,我不管。
                              「你们现在打算杀的,是我们的父亲。是一直养育我们的至亲,如果没有了父亲的话,那我们也不会存在於这里。」
                              「父亲这次做的很错,这点我相信没有人会反对。但这至於让你们致他於死地吗。」
                              「记得小时候看过的书吗? 就算是再凶残无人性的动物都不会伤害自己的至亲的。」
                              那么现在呢,现在的我们,现在的亨弗莱。与那些动物相比,算是什麼呢。
                              「我要说的就那么多,其他的,随便你们。」
                              我说完之后就坐回我的座位上,干脆利落。接下来的东西我无法插手,也没那个资格。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当这一切的见证者。


                              25楼2014-02-28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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