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被带进大厅时,那些人早已等候在那里。
宪兵,法务军官,将军,以及帝国派来的观察员。他们共同构成了名为“法庭”的机构。他同样是法庭的组成部分之一,不过他是站在审判席上。
“罗曼·艾德森中尉?”法务军官推了推眼镜,慢吞吞的问道。
“是的长官。”
“银河文明共同体第十二舰队陆战230师侦察营B连一排排长?”
“是的长官。”
“本庭指控你率部哗变,杀死上级军官,并率部攻击友军和帝国军……”
“我没有那么做,长官。”他这么说。
“我们愿意相信每一名战士的忠诚。但是事实是,撒亚·门多斯少校死在你的枪下,有四十六名证人,其中十四人是你的手下。而战场监控显示,你指挥所部攻击了前去支援的帝国军。技术部门证实,监控卫星和探针没有任何故障,而指挥部的二十八名值班参谋都看到了监控画面。”
“我是清白的。”他依旧这么说。
“我打断一下。”一直沉默的坐在陪审席上的多蒙少将突然开口了,他是第十二舰队司令,算是艾德森中尉的顶头上司:“中尉,你一直在强调自己的清白。我们也愿意相信。但是就目前来说,本庭所拥有的一切证据都不是对你有利的。你必须拿出反驳的证据。”
说着,他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不远处作为观察员的希灵军官。那个略显消瘦的中年人来自珊多拉陛下的皇家卫队,是一名心灵突击队员。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中尉之所以没有被直接拖去打靶或者洗脑而是站在这个在希灵人看来“充斥着谎言与虚伪,毫无存在价值”的法庭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由于那位陛下的授意。以显示希灵人的公正。
他们当然是公正的,但那样的绝对公正可不是人类可以消受的。
“那么,现在开始质询——艾德森中尉,复苏历四年126日,你在干什么?”
“126日凌晨,大约三点半左右,我部接到命令,紧急集合。命令是由230师师长约瑟夫上校通过卫星通讯下达的。命令要求我们于五点前抵达第四集结点,乘坐运输舰渗透至CX10623A7行星。带队军官就是门多斯少校。”
“那个星球所在的星区曾经是堕落使徒的势力范围,他们曾经在那里部署过巡逻队和前哨站。”
“是的长官。事实上,那里到现在仍然时常有小股堕落使徒在活动。”
“那么,你们的任务是什么?”法务军官问道。
“我不知道,长官。”他回答道:“但门多斯少校提到过,要取回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