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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之你城】国境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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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青城,度娘是个坑爹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2-07 19:38回复
    二楼图镇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2-07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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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亮手机屏幕,1:00,然后恢复黑暗。
        我尝试闭上眼睛,哪怕一个噩梦的来临也比现在的失眠要让我喜欢,这难熬的夜晚开始于3个小时前,我还在青城某个酒店的餐桌上和人讨论关于我的公司投资分股的问题。我的梦想曾经在那一刻亲临实现无比靠近,仅仅因为一个电话,粉碎的尸骨无存。
        我不知道该怪罪我的秘书没把我的手机调成静音还是该将那个暴牙戴着土豪金项链老男人揍一顿,我实在想不出谈生意时为什么不能看手机。
        我是说我只是想看个时间,铃声却响了起来,对方当即甩开正在看得文件,走的气势磅礴。我心平气和的接听了电话,站在旁边的秘书像看见了九头怪,高跟鞋一个踉跄连连退了几步。
        “喂,是若漓吗…”
        这个声音一下刺得我的心硬疼。
        “是,你找我有事?”
        “若漓…以北他…死了…”
        一段时间后,秘书辞职前告诉我那一刻我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不敢让人去看,但里面分明夹杂着用平静掩盖不了的悲伤,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悲伤。
        “癌症晚期,走得很痛苦…”
        林临的哽咽带着哭声,哭声似乎已经沙哑了,应该哭了很
        久。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以北不希望我告诉你的…他的心愿是将他的骨灰盒放在青城…你能…”
        “我不能。”
        何以北啊何以北,你连死后都不要放过我,以前大义凛然的说你最大的愿望是我能幸福。经常有这样一种人,夺走别人的世界,却要祝福她能快乐。现在你竟然告诉我要我来完成你的心愿,再一次把痛犹如一盆苦水淋得我狼狈不已。
        “若漓…他不希望你痛苦…”
        “不希望我痛苦就应该好好的活着,而不是让我来给他撒骨灰!”
        电话那头只有哭声,接着我听见一个孩子也哭了起来,那哭声是懵懂的,也许她只是看到母亲的悲伤跟着哭泣而已,林临连忙拉孩子到怀里,电话没有挂断。
        我挂断了电话,叫走了秘书,怎样回到的家,我已经记不清了。
       就算死了,也不应该告诉我,何以北,你明明知道,我也许会比林临更难熬,她有你们的孩子作支柱,只是我呢,认识了17年,你到底给了我什么。
        我再次按亮手机屏幕,1:01。我潸然泪下。
        几个小时后,我到达了广州白云机场。我总共来过这里三次,这三次都为一个男人而来,每次都只有眼泪和敲心砸肺的心痛。
        第一次,我十七岁,何以北二十岁,也许真的有三年一代沟这种说法,只是我始终不明白,为何我与何以北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我努力的跨过这些路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2-07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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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他而来,只是我的牵挂,早已又走到另一个千山万水前。
          我们是重组家庭,这是我用很多年去跟何以北解释的一句话,我可能无数次的告诉他,只要他愿意,我刻意随时去做亲子鉴定,也无数次的得到他的耳光,可能是后来,我已经被这些耳光删得丧失了执着,终于放过他,也终于放了我。
          我到了他的住址的时候,那间出租屋已经被一座三十层的办公楼取代,我再也没有找到当年我那个熟悉的气息。
          我打了林临的电话,她说三年前何以北已经在天河买了房子,便搬过去了,一个小时后我坐在了林临的车里。
          “小西,叫姑姑,她就是爸爸常常提起的若漓姑姑喔。”
          那孩子便带着笑容,甜甜的叫了我一声,我拉她到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路上,林临跟我说了很多何以北还在的时候的事,他的事业,他的家庭,都那么顺利。
          何以北是我见过得最有骨气的男人,他可以把没有变得有,所以他有事业,他有能力照顾身边的人,然而当初,他也可以狠心的将我赶出他的生活。
          我不排除他恨我的理由,因为那时我也恨他。
          “若漓,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很好。”
          每天打拼事业,想找到我的一片天空,然后骄傲的来到那个叫作何以北的男人面前,没了他我可以。我做到了,我有了自己的公司,我的员工上千人,我曾看上的一层两百平米的房子,现在它的房产证上写得是我的名字,我有自己的车,当我准备好要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却死了。
          我这辈子,看上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唯独一个唤做何以北的男人,我永远都无法拥有。
          “小西西,你的学名叫什么呀,能告诉姑姑吗?”
          “我叫何安然,是爸爸给我取的,很好听吧!”小西的眉毛眼睛长得像何以北,目光焕发着活力,和小时候的何以北一样。
          我,何以北,林临都知道安然的意思。
          “好听,很好听。”
          小西西笑咪咪的看着车窗外,一会儿说要买这个,一会儿说要玩那个。
          我和林临也没有再说话,她带着笑容开车,而我没有力气去笑,她的笑容太苍白太勉强。
          我不想,特别是对于何以北这样的人,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死后我能强迫笑容,以显示坚强。
          他是赢家,赢得太离谱。
          林临包了饺子,我吃了四个就再也吃不下,如果我没记错,饺子是我最爱得东西,当初被赶离他的身边,我以逃亡的理由开始颠沛流离,便发誓再也不吃饺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2-07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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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北开始下厨房那一年还小,我的父亲出差飞机出了事,他的母亲受打击住了院,他就负责我俩的饭,我更帮不上什么忙,不知是小他三岁的原因还是他长得太快,我矮他整整一个脑袋,他总是指着我哈哈大笑,你个小屁孩!一开始他总会烫伤手,切到手,常常做好一顿饭下来,手上就挂了几处彩,到了后母出院时,他能把豆腐切成丝,食谱书上的菜他几乎都做的不差。但我最爱的还是他的饺子,所以有一段时间我以餐餐是饺子,是因为饺子,还是包饺子这个人,那时我又怎会知道呢,那时我和何以北都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若漓,吃这么少?”
            我喜欢吃饺子这一点,大概是林临最了解我的地方,所以今天才特意包饺子,只是她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饺子,不然不会轻易撩拨我的伤痕。
            这伤痕,我又要花时间去缝合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2-07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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