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段泽越一向是个失不得体面的,他硬要扳回这一城,倒也在理,不过和当兵的把枪拿出来,就和班门弄斧一样了。
俊庞并不作异色出来,与众人和和乐乐,又一碗酒落肚,认真道。
“我冼星野,堂堂正正,磊磊落落,为所爱之人折膝,旁人怎么讲长短,并不搁记心上。且因我时刻谨记我暂时还是南京城的客,又是个体面人,所以从没动过野蛮地把枪口捶到谁脑瓜子上的粗鲁心思。今天话说到这里,大家心里或多或少对我有一些不必要的看法,但这个时候还不到,我还愿意和大家做朋友。”
情态真诚,表情真挚,俊眉稍稍蹙着,枪袋就在腰间,始终没有露过要摸出家伙来的兆头,按捺得安安稳稳,漂漂亮亮。
“今次这个宴会上,能和诸位有这么一番来往,我很高兴,日后见面,也不尴尬,说得上话。我冼某人的枪口,相信不会有抵上诸位脑袋的一天,也希望诸位深自谦抑。送一句箴言:强中自有强中手,莫在人前夸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