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她随着轻松的乡村音乐调子哼了起来，手指轻轻敲打着红木桌子——虽然调跑得厉害。她的面前摆着一个马克杯，一个瓷杯和一张空椅子——咖啡都已经凉的差不多了，杯子也已经没有温热。
忽然换了一首曲子，只有钢琴伴奏的声音，过了很久都听不到人在唱。并且她等了几分钟似乎都没有要完的样子。正当她在想要不要听一会手机里的歌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进了门，带起了串串风铃清脆的响声。
“又迟到。”她嗔怪一句，把已经冰凉的马克杯往前推了推，“所以我喝完了你的龙井。这是我的卡布奇诺，将就点。”
“随便你。”门口的女人甩了甩一头黑发，满不在乎的样子。“今天有点事，处理了几个你们的人。”
“噢，是吗。”她见怪不怪。对方的阵营时敌时友，她也懒得准备一级戒备状态。自金花去世之后，她的情绪也更加阴晴不定。况且，她俩的交情，也不是敌友阵营可以划分开的了。
“居然毫不在乎。”虎星撇了撇嘴，“如果我说我把青面杀了呢？”
“随便你，别把自己弄死了就好。”羽尾没有抬头，摆弄着手机。
“别告诉我你在发短信跟蓝星那家伙通报情况。”虎星叹了口气，把脸凑过去看。
“不会的。”羽尾仍旧没有抬头，“我在和青面说话。”
“screwyou.”
“别这样。”羽尾感觉面前拂过一阵风，虎星已经坐了下来，就着那杯咖啡抿了几口。
“我讨厌咖啡。”虎星脸色很难看地皱了皱鼻子，“你明明要了一杯龙井，居然喝得连茶叶末也不剩。从杯子的温度来看，咖啡似乎是你后来给我留下的。你故意为之，为什么？”
“……”羽尾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在手机里打字。沉默了片刻。“只是帮你找找他的感觉。”
〔一〕
“关于金花的死讯，我为你感到悲伤。”
虎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抽了抽鼻子。
“……他们知道了么？”
“那几个傻瓜？应该不。”
“我不知该说什么。留着他们是我对金花不负责，杀了青面你会伤心，杀了豹星白风会伤心，杀了狮焰蓝星会伤心——好吧，她不会的，但总之他们伤心的结果就是群起讨伐我。……似乎只有杀了你合算点。”
“你忍心？就剩我还体恤你一点了。”
“我有莎夏。不劳你费心。”
“……莎夏不是和那谁，残星了吗？”
“……你闭嘴。多说一句话会死？”
羽尾很不给虎星面子地哼哧一声笑了出来，“真喜欢逗你玩。”看着虎星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座位上，羽尾心跳忽然慢了半拍。其实己方阵营也有不少自己的知心伙伴。蓝星很霸气，总能在心灰意冷时给她信心；松鼠飞那糙汉性格给她带来不少欢乐，也让她不知不觉中放松不少；豹星很擅长规划，总是有条不紊地完成任务。至于青面……她强迫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但心中还是蔓延出一丝苦涩。
那家伙，总归是不懂得自己的。
说实话，她不明白为什么虎星会这么让自己有安全感，明明是敌方阵营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打架好手。她似乎结合了以上很多人的特点，让她总感觉有一种不真实的模糊感。虎星或许是她在不开心时最愿意看到的人。前世她和虎星关系一直不好，但这一世，似乎从虎星把她关押在那个房间里时就已经注定了，可以是朋友的缘分。

〔二〕
“虎星，——你的头发？”羽尾早就眼尖地瞟见了虎星的咖啡色长发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黑色，但却迟迟不肯问。她总不想听到那个最坏的结果。
“我给染回去了。”羽尾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样。
“其实你原来的样子还蛮漂亮的说。”
“拜托其实我个人不是很欣赏那种发色和衣服的搭配。”
“但他喜欢。”
“住口。”虎星听到他字就猛地抬起头来，瞪着羽尾。
“呵呵，不漂亮那狮焰会一见面就问你是谁还请你去吃饭？”
“他——就是个二货！……”虎星的话滞了一下，旋即站起身来，面色有些发白，不悦地说。虎星此刻已经不大高兴了，隔着桌子使劲揉了揉羽尾的一头水蓝色长发，黑着脸坐了下来。
“诶哟～”羽尾八卦了这尊凶神一下，此刻感到无比舒畅，“明明就是对他有感觉还不承认。”
“有感你mother啊，快闭嘴。”
“就不就不。
“住口。”虎星此时已经毫不保留地面露愠色，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把咖啡都震出来了一些。“要不是你那该死的青面从中阻拦我的计划，金花还不用死的那么早。这个情，你和青面无论如何也是欠下我的。”虎星面色涨红，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羽尾，直到她心里有些发毛。
虎星恨恨地坐下来，把洒出来的咖啡不着痕迹地擦干，还取出一张湿巾把手擦干净，之后，把湿纸巾稳稳地扔到烟灰缸里，然后两手叉在胸前，沉默不语。
“……——什么叫我和青面？诶你这老太婆越来越不讲理！”羽尾过了半天讪讪地总感觉该说什么。
沉默。
“喂——面瘫？”
沉默。
“好吧我输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些。”说出这话羽尾感觉不对劲——好吧确实是有拿她开涮的意思！
“你给我闭嘴。”虎星冷冷地回了一句，但声音有些不对劲，是——鼻音？
“你哭了？”
“没。”
“就是哭了，别抵赖。”
“……矫情。”
羽尾感到自己还是输了，面对生气的虎星自己无计可施。
“那……你爱狮焰。”
“你才爱他。”
“我不爱他。”
“你爱青面。”
“你……”羽尾看着虎星，脸色涨红却说不出话来。“再也不跟你吵架了。有本事你去和松鼠飞比废话，和蓝星比霸气。”
“哼，那俩人已经耍得我够呛了。”
“哎，好了好了，坐下吧。”听得羽尾无奈地劝了一声，虎星这才冷哼一声坐了下来。可当她坐下去的时候，羽尾却敏锐地发现了——虎星的黑发里虽然藏的隐秘，却有了一缕灰发。

艾特专用。

我能不能吐槽啊……~你才喜欢青面！！！还有，你不要妄想逆转你的形象，你生气我也不怕你！不过，还是要顶文喽，继续更！

@小溪e羽毛 你快来看咯qwq为你写的哟把自己虐惨了

我必须说……：1你太现实了……2你太八卦了！！不过，你终于更文了，谢谢哦~

顶~我只是想说，文写得太现实了稍敏感……

市立第五十九医院，地下停尸间。
“啪！”鞭声不断，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还在“劳作”着。
“有进步。你的控制能力好多了。能够在不打破我防护罩的情况下摧毁里面的尸体，你已经领会了‘隔山打牛’的真传。现在为师郑重地恭喜你，徒儿你出师了！”
“见鬼。”那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一鞭就直直地向着门口的人袭来。那人轻巧地躲开，同时回以一击。听着对面传来一声闷响，那人有些不屑，“你还差得远。甚至不能击败不是速度型的我，你要怎么打败蓝星？”
“不必打败她。”虎星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过来。她赤着脚，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露肩背心和茶色的短裤，背部已经全部被汗浸湿。从她呼吸不均匀、一直在喘粗气来看，像是受了一点轻伤，“可以使阴招。”
“你就这么点追求？”那人冷笑一声。
“我不是你，我要的是结果。”虎星瞪了一眼还在黑暗中的那人，目光狠戾。
“你现在连过程都没有，哪里有结果？就算是和你同属性的青面比较，也还差得远。”
“不见得。”虎星几乎要把牙咬碎了一般，狠狠地吐出三个字。
“还‘不见得？’你知不知道不使用那种能力的你有多弱？只能被蓝星痛扁！就算用了那种能力，取巧获胜，你还是会损失寿命。”那人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下去。
“别摆说教的态度和我说话。你三个月没见我了，谁胜谁负还未可知。”虎星面色不佳，但还是用苍白的手狠狠地抹去嘴角的血迹。
“孺子不可教也。”那人缓缓地走了出来，是一张虎星所极为熟悉的面孔。银色的头发自然地披散到肩膀上，一张银白色面具遮盖了他大部分的脸，但仍然能看见他狭长的墨绿色眼睛散发出讥讽的光。但，重点其实是……
“为什么穿浴袍！”虎星一脸黑线，抚额，但并未做出任何其他反应。
“果然是无节操到极点，连眼睛也不捂上。”见到自己已经被认出来，暴毛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取下面具，露出脸来。
“何必呢。”其实最想说的是何弃疗啊。虎星腹诽，但表面上还是友好地走上去，“轻轻地”拍了拍暴毛的肩膀。
“你够了！拍我肩膀就别戴铁爪子！”暴毛有些吃痛地看着肩膀上的红印子，一脚踹出去，却被虎星避开。
“我不想和你打架。”虎星摊摊手，取下门口衣架上的围巾，仔细地戴上，刚好能够遮掩脖子上的狰狞伤疤。
“都是熟人，你就不用再遮掩了吧？”
“死蠢，我要出去。”
“你不至于吧？我刚来你就要走？”
“一起去不行？”虎星扭过头来看暴毛，后者此刻正在穿衬衫，但衬衫系到第二个扣子就系不上去了。
“你胖了。”虎星点点头，中肯地评价道。
“你才胖了，老子这叫胸肌。”望着暴毛有些怨怼地出言回击，虎星只笑笑，并不说话。
“喂，节哀顺变。”暴毛见她半天没动静，才幽幽地说。
“彼此彼此。”
“为什么？”暴毛把脸凑过去，刚好看到虎星阴沉而疯狂的脸。
“你妹要死了。”

真努力
32个赞
早安么么哒
下次多更点啊~

〔三〕
“老太婆。”羽尾感觉鼻子有点酸，只是轻轻叫了一声。
“what the hell did you say, bitch?”
“你。”羽尾并没生气，“都有白头发了。”
“色盲。”虎星干笑了一声。“那是灰头发好么。”
“你够了。”羽尾狠狠地给虎星来了一记头槌，“能不能认真点？”
“你想怎样？”虎星正对上了羽尾的眼睛，那双褐色美瞳已经被摘掉，虎星真实的黑灰色眼睛除了杀气已经空洞无神。“已经没有必要隐藏了。他已经死了。”虎星把那一捋灰发缠在指尖玩了玩，“再说，我也命不久矣，装有个屁用。”
羽尾无言，看了看虎星无神的瞳孔和肿胀的眼睛，欲言又止。
“我是很心痛，你不用再看。我干过很多丧尽天良的事，虽然对我自己满不在乎，可是——”话语戛然而止，羽尾还低着头，但是她听见虎星吸了吸鼻子。
“我真的很爱他。我甚至还没告诉过他，这辈子他第一次约我时送我的围巾我都一直没忘。”虎星仰头望天，眼神空洞。
“……虽然上次偷袭的时候不知落在哪里了。”
“诶你真能毁气氛。落在我家里，笨蛋！”羽尾又好气又好笑地敲了虎星一下，但是已经听不见虎星的声音了，她把脸深深地埋在了羽尾肩膀上，只有羽尾才能感觉到，虎星是真的哭了。
“啊呀，他总会明白的。”羽尾顺了顺虎星的背，其实这个一直穿着500px＋高跟鞋的人比她还要矮上几分。这辈子过了这么久，大家渐渐地都有了自己身为人类的生活，也基本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无论战争多么残酷，生者总能在纷争结束后长相厮守。豹星有白风；松鼠飞有了黑莓掌；蓝星也有了狮焰——好吧，不算这个，其实可能是青面也说不定，或者橡心；自己……灰条大概也会这样做吧。想到这里，羽尾略感伤神。……但重点是，其实虎星反倒是越来越憔悴的那一个吧。
〔四〕
“虎星，你辛苦了。”
“敬爱的同志，我不辛苦。”虎星说了句玩笑话，却没有笑。
“对不起……我们真的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但你要知道，你那个计划行不通。至少现在还不行。我们不能置剩下那么多无辜武士的生命于不顾。”
“……呵，你总是太善良。善良会害了你。”
“其实，你才是最善良的那一个吧。我知道定下那个计划你内心也挣扎了很久，可是，为了金花你必须那样做。”
“你不该说这些。我后悔你知道了那么多。”
“不要后悔，我不会向……说的。”羽尾声音越来越小。此时此刻忽然无比希望虎星放下对她突如其来的警惕感，但想了想却苦笑出声，她已经逼迫虎星做了很多不必要的选择。
还能怎么样啊。
金花已经不在了啊。
看着羽尾略微失落的表情，虎星唇角上扬，羽尾看到她分明地笑了！虎星不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反而很爱开玩笑，但她的笑有很多种，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漫溢疯狂。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瞳孔出奇地放大；这个笑容很苍白无力。羽尾明白，金花的死已经打碎了虎星要和他好好活下去的全部希望。即便虎星一直在尝试，从未放弃过。
这又有什么用呢。和命运去抗争，只能得到以卵击石的结果啊。
“哈，说啊，你去说啊！说了又能怎样，顶多就是我死，但蓝星要想杀了我，她自己也活不了！我的计划已经报废，无需继续执行了，但总有一些人需要我亲自来操刀斩首。否则我死不瞑目，金花也是。托我的福，他吃了不少苦。他不应该得到这些。……甚至其实我还想过豹星也不错，至少……金花对她很真诚。我很少看到金花那种人会对谁那么真诚——除了我。”说这话的时候，虎星面色掠过一抹悲伤，提到豹星的时候她的嘴角很不自在地抽搐了一下。金花是真真切切爱着虎星的，可虎星并未给他幸福，至少虎星自己这样认为。
“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是谁的？难道是你的不成？！羽尾啊，羽尾……你当初真该去死！我不该留你一命！是你把消息告诉了蓝星，是你！呵，我不该信任你！我怎么那么傻，会相信你这种人？你应该和你那该死的青面一起去给金花陪葬！他的死，和你脱不开干系！我爱他，可你们杀了他……非要我手刃青面你才能理解……？”虎星又笑了，笑中混杂着讽刺和凄凉。
“你不会杀了青面的。你我都明白他对你的意义。对吧？”羽尾此刻忽然平静下来，水蓝色的眸子里没有了刚刚一瞬间的惊慌，有的只是静如止水——从刚刚听到青面的那一秒开始。她知道自己对青面的感情，但她也知道青面无法承担这么重这么重的一份感情。况且……她心中有些不舒服，看了看有些狼狈的虎星，嘴角撇起一笑。
“你总是口口声声说你爱金花，可你最后还是怎么样？你以为金花不会知道青面和你有什么？”
“我对他什、么、也、没、做。”虎星眼里全是恨意，盯得羽尾很不舒服，虽然她知道这恨意并不是对她。
“眼神说明一切。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看我眼神不对劲了吗。”羽尾淡淡地说，面上仍笑着，“我知道我放不下对青面的那份感情，所以我赌你也放不下。”
“呵，第一，不对劲不是因为我。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要说不对劲，你怎么不看其他人？真是枉费我和你认识这么久。第二，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你就错了。曾经我以为我不再爱金花了，但某一天，当我这么想很久即将要告诉他的时候，我忍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曾经青面看我的眼神永远没有他的万分之一。我以前总不知道，但现在我知道了。他给了我太多。我在享受的同时早就已经负债累累了。金花死了之后，我才发现，其实他就是我的唯一。可是他只看见了我的不耐烦……我……我对不起他。”虎星眼圈又有些泛红，羽尾知道其实这个面上看上去很高冷很沉静的人其实很感性柔弱。
“罢了，暂时不和你追究有关青面的事情。”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听到他的名字。羽尾暗自念叨着，真是不知道灰条听着我们说话会作何感受啊。
“我知道你在想灰条。”
“你怎么知道？”羽尾有些慌。她该不会发现蓝星他们一直在监听她说过的话吧？
“因为你爱上他了。就像我之于金花那样，也像蓝星之于那谁，也像你之于那谁。”
“你说话不口无遮拦会死吗。”
“我含蓄了啊——‘那谁’。”
“——你够！还是因为上次被蓝星虐成漏斗之后不会说话了？”羽尾借鉴了蓝星之前有一次取笑虎星用过的话。
“笑话。我不想打赢，而已。”
“而已——？”
“是。”虎星吸了吸鼻子，“否则呢？我比蓝星有天分多了。不要忘了第一世是我杀了她。而我不愿意去做那个万人之上。让她捡个漏，两全其美。”
“然后你又被长鞭虐死了。”
“……求闭嘴好吗？”
“哼哼，就不要。”
“闭嘴！”虎星的头发竖了起来。她身上又开始浮现出黑色的影子。
驱动魂能量吗。羽尾嗤之以鼻，金花死之后你明明丧失了大量能力，根本无法和我匹敌。正在她想要驱动水能量先把虎星网住的时候，她发现虎星的头发又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灰。虎星的瞳孔也冒出了血丝，手上青筋暴起。
她瞬间驱散了自己的全部能量，眼看着虎星的一支箭迎面过来。
面前一冷。
虎星用两根手指捏住了那根箭。她的指甲迅速被侵蚀，露出里面的组织。
“这是什么箭？以前你不会用。”
“不知道。有感而发，专杀碧池。”
“喂。＝ ＝”羽尾抓起了虎星的手。灰色能量还在侵蚀虎星的手指，眨眼间她的食指和中指就短了三分之一。
羽尾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虎星要在这里被侵蚀完？
“我死不了。过了它能侵蚀的临界我的手指还会长回来。很快的。”虎星晃了晃少了一半指头的手，明快地笑。
“拜托……你不要死。”羽尾忽然搂紧了虎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不会的。”虎星轻轻地说，笑得露出牙齿。
“我不会听你的话的。我意已绝，除非金花活过来不然我不会改变主意。”
羽尾没有说话。金花在虎星心中的地位太过重要，甚至重要过虎星本身。
那……她呢？
“如果是为了我呢？为了我你可不可以活下来？……”
“……”虎星张了张嘴，似乎是有话却说不出来。良久，她竟温润一笑，眉心略带苦闷。
“好啊。看我心情。”

@lovely小荷儿 @蓝星ee喵 @小溪e羽毛 @灵幽之狼 @zhaoxindi1123
更文了，松鼠飞再次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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