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瘾
文/木由
4.6.2014
01
几点了?
午夜的风伴着夏夜的气息在他的身边游动,电风扇呀呀地转动着。他翻了一个身,原来躺着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温湿。汗水粘着他的头发,像是要和他作对,偏偏顺着脸边滑下,淌进他的眼眶,一片酸涩。他拉开被子,伸展双臂,试图以此变得凉快,可窗外的蝉鸣一声声地挑拨着他的神经,煽动着心底的火焰,搅乱了他的呼吸,最终掀开他的眼皮,睡意全无。
几点了?
心底再次发出这个声音,他终于耐不住心底的骚动,在黑暗中摸索着床头柜,寻找手机,期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金属饰品,玲玲琅琅,琅琅玲玲。他抓住了饰品,那是一串小铁片穿成的手链,棱角割着他的手,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下,再小心地摸到了他的手机。
0:48
他呼出一口气,时间比他预料得早,他把手机轻轻放回去,收回手时,他碰到了一个方体的棱角,并不刺人,可他的手停了下来,顿了几秒,然后用指腹掠过它封面的沟壑,确认了那是一包烟,他熟稔地从里面抽出一根,挺起身来,含住了它。
他并没有点着烟,只有干涩的烟草气息挤进他的呼吸道,却莫名地使他安了心。
他想起他第一次吸烟也是这样一个混沌的夏夜,出于好奇,他接过了室友给他的烟,他先模仿着别人吸烟的样子用力地吸了一口,烟草味进入他的胸腔,他觉得难受,却还是点着了它,狠狠地吸了一口,像是这样做过无数遍。呛人的味道充满了他的肺,他想咳嗽,却强忍住这冲动,烟气漫过他的喉管,他重重地吐出云雾,看着它们变成一个一个烟圈,最终消失在空气里。
在那个年龄,吸烟在学生中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是大家都藏着这个秘密,装作不知道。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可他不同,第一次吸烟后次数就一次一次多起来,终于,他的行为被老师发现,老师苦口婆心地开导他,却无济于事——因为他们从不知道他为什么吸烟,第一次确实是因为好奇,但后面却是由于孤独。
文/木由
4.6.2014
01
几点了?
午夜的风伴着夏夜的气息在他的身边游动,电风扇呀呀地转动着。他翻了一个身,原来躺着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温湿。汗水粘着他的头发,像是要和他作对,偏偏顺着脸边滑下,淌进他的眼眶,一片酸涩。他拉开被子,伸展双臂,试图以此变得凉快,可窗外的蝉鸣一声声地挑拨着他的神经,煽动着心底的火焰,搅乱了他的呼吸,最终掀开他的眼皮,睡意全无。
几点了?
心底再次发出这个声音,他终于耐不住心底的骚动,在黑暗中摸索着床头柜,寻找手机,期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金属饰品,玲玲琅琅,琅琅玲玲。他抓住了饰品,那是一串小铁片穿成的手链,棱角割着他的手,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下,再小心地摸到了他的手机。
0:48
他呼出一口气,时间比他预料得早,他把手机轻轻放回去,收回手时,他碰到了一个方体的棱角,并不刺人,可他的手停了下来,顿了几秒,然后用指腹掠过它封面的沟壑,确认了那是一包烟,他熟稔地从里面抽出一根,挺起身来,含住了它。
他并没有点着烟,只有干涩的烟草气息挤进他的呼吸道,却莫名地使他安了心。
他想起他第一次吸烟也是这样一个混沌的夏夜,出于好奇,他接过了室友给他的烟,他先模仿着别人吸烟的样子用力地吸了一口,烟草味进入他的胸腔,他觉得难受,却还是点着了它,狠狠地吸了一口,像是这样做过无数遍。呛人的味道充满了他的肺,他想咳嗽,却强忍住这冲动,烟气漫过他的喉管,他重重地吐出云雾,看着它们变成一个一个烟圈,最终消失在空气里。
在那个年龄,吸烟在学生中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是大家都藏着这个秘密,装作不知道。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可他不同,第一次吸烟后次数就一次一次多起来,终于,他的行为被老师发现,老师苦口婆心地开导他,却无济于事——因为他们从不知道他为什么吸烟,第一次确实是因为好奇,但后面却是由于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