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的我差点没接住,动作被打乱起来。青峰君咬了一口那个不知道什麽口味的饭团,就连问我问题的声音都含糊不清的。
「啊、谢谢……」刚刚不小心有点用力,饭团中央被我捏得有些扁了。
黄濑君不知道因为什麽和火神君吵起来了,但很明显是那种无伤大雅的吵架,因为时不时就能听到「小黑子」「小黑子」什麽的。青峰君是最先拿了饭团的,手心上的那个软糯的白色米块还残留著不属於我的体温。怎麽说呢,明明是非常普通的场景,此刻我却觉得无比快乐。
「嗯?怎麽了?」见我迟迟没有下口,青峰君把嚼在嘴中的米饭吞咽了下去,转而看著我。
「黄濑君,绿间君,火神君,还有青峰君……谢谢你们。」
今天应该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了那种谢意和歉意交织的感觉了吧。
「大家能来探望我,真的非常高兴。」
没反应过来的我差点没接住,动作被打乱起来。青峰君咬了一口那个不知道什麽口味的饭团,就连问我问题的声音都含糊不清的。
「啊、谢谢……」刚刚不小心有点用力,饭团中央被我捏得有些扁了。
黄濑君不知道因为什麽和火神君吵起来了,但很明显是那种无伤大雅的吵架,因为时不时就能听到「小黑子」「小黑子」什麽的。青峰君是最先拿了饭团的,手心上的那个软糯的白色米块还残留著不属於我的体温。怎麽说呢,明明是非常普通的场景,此刻我却觉得无比快乐。
「嗯?怎麽了?」见我迟迟没有下口,青峰君把嚼在嘴中的米饭吞咽了下去,转而看著我。
「黄濑君,绿间君,火神君,还有青峰君……谢谢你们。」
今天应该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了那种谢意和歉意交织的感觉了吧。
「大家能来探望我,真的非常高兴。」
真的呢,哪怕是用语言也无法表达的高兴。
「没想到还能跟大家……」像以前一样。
「那不是当然的吗,因为我们是小黑子的「朋友」啊。」黄濑君放下了无谓的打闹,他的微笑就像杂志上刊载的那般温暖人心,却又比单纯的图片更为真切。
是啊……没错。
「你在笑什麽啊,黑子?」笨蛋神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
「咦?没什麽。只是没想到还能跟大家这样在一起吃饭,感觉好像一不留神就会不自觉地说出任性的发言了。」
「你可以再任性一点啊,」绿间君靠著墙叹了口气,把矛头明显的指向了某个人,「这方面你该多跟那边的犬类学学。」
「为什麽是我?!好过分,小绿间总是在最后一句说多余的话!」黄濑君真的像被踩了尾巴的犬类一样哀嚎起来了呢。
我忍不住被他们逗得想笑。这时候,青峰君坐上床边,爽朗地弹了下我的额头,不过却没有什麽力道,「话说啊哲,你出院之后就考虑一下自己想要的东西吧。」
「诶?」我倒真的没怎麽想过。
「对呀,到时候叫上小紫原和小赤司,大家一起来庆祝吧!」绿间君显然不知道为什麽刚刚还在和他拌嘴的黄濑君能听得到我们的对话,这大概就是犬类的才能吧。推了推眼镜,绿间君才板起脸来。
「那种活动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欣然参加的嘛。」
「好绕口的感觉诶,小绿间,你就不能坦率地说想参加庆祝吗?」
窗外的雨已经较之前小了许多,为了驱散空气中的药水味,火神君帮我开了一条小缝,使那些雨既泼不进来也能吹进徐徐的风。我裹了裹被子,仅仅是为了掩饰脸上比平时高一些的温度。
「不……我……」
「别客气啊,哲。想要什麽都可以说的。M记的奶昔也好,烤肉也好,寿司也好,大家聚在一块儿打街头篮球也好,想要什麽尽管说吧。」
「我想要……!」
『想要什麽?』
……?!
想要……什麽……
背后吹来的轻风凉飕飕的,但是很舒服。
「——不……我什麽都不想要。」
「美味的食物、跟大家一起聚餐、打篮球和你们一同度过的时光,全部都是我想要的东西。」
「但所有这些,都是我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实现的愿望。」
已经足够了。
「所以不需要。」
我些微用力地握住拳,而后又释怀似的松开。我不知道我是用什麽表情说完这段话的,或许糅杂了遗憾和怀伤,但那种几乎快要占去一切的情绪却只有坚定。
我想起来了,什麽都。包括出车祸的事情,包括那只猫的事情,包括之前所有梦的事情。
必须付出什麽牺牲作为代价才能够实现的愿望,那种东西我不需要。
「……这样啊。」
我讶异地察觉绿间君是第一个表态的人。他总是说著和我最合不来,而我也不知道怎麽应付他,没想到此时却如此坦然地接受了我的答案。
「这答案还真像是你的风格呢。」
绿间君转身朝门外走去,但他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恼怒的起伏。平淡的,普通的,但我却不会漏看他嘴角难得勾起的轻笑。
黄濑君也俯身过来,他的面容还是那样俊气,只是声音比起国中时候的更多出了一分成熟的低沈,「没办法呀,因为小黑子一旦对什麽事下定决心就不会更改了。加油喔。」
「……是。」果然黄濑君一直都是黄濑君,就算我们的信念已经不同了,有些东西还是不会变的。
头顶突然被砰地敲了一下,不够温柔的火神君一点都不顾及我还是伤患,直接给了我一手刀,「你摆著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是要怎样啊。」
「啊疼——」
「你也别老是让我纠正啊。」火神君改将手插进口袋里,「不是要实现,是一定会去实现,对吧?」
『我想让你成为日本第一。』
『……不是想要,是一定要成为日本第一!』
嗯……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