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暻秀醒来的时候发现脸颊边是一抹温热,还往上蹭了蹭。然后猛地坐了起来,看见那个正拿着本子扇风的人正笑着盯着自己。
“你,你干嘛?”
“流口水了。”
“……”都暻秀忙抬手擦脸,却什么也没摸到,确认自己被骗后淡定地拿下手,在朴灿烈的衣服上正着擦一下再反着擦一下。
朴灿烈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指头捏着都暻秀的手腕拿开,说道:“本来想给你个借口擦擦你的眼泪的。”有抬手捏捏都暻秀的脸看了看,“都风干了啊。”
“……”
“你也退了晚自习?”
“没,没有。”都暻秀答的有点心虚,自己不过是一时感性,打算坐在小公园这宣泄一下情感,然后再灰溜溜回学校上晚自习。可哭实在是个体力活,更何况自己那是偷偷地哭,更是个技术活。等到醒来,天黑了,路灯亮了,朴灿烈出现了。而自己好像真的没法儿回去了。
“走吧。”朴灿烈不等得到回答就拎起都暻秀的书包要走。
“啊?”都暻秀慌张,“去哪儿啊?”
“你还想去哪儿啊,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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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都暻秀还没来得及编排好见到老妈时的说辞,朴灿烈就已经敲开了自己的家门。然后都暻秀就听到朴灿烈说,“对啊,阿姨,实在太麻烦他了,他晚自习都没来得及请假就急着送我去医院呢,真是好人。”“没,没,现在没有不舒服了。谢谢阿姨啊。”
朴灿烈长相周正,一张长辈喜欢的脸,实在具有欺骗性。都暻秀的妈妈甚至还笑着让他改天来玩。
都暻秀看着他说着没边的瞎话,无力感满满,竟也忘了问他这么晚了回去该怎么办。等到要睡的时候才想起来,急忙扑倒窗前张望,楼下自然是没了朴灿烈的身影。
他回到床上,辗转片刻,叹了口气,叮嘱自己可别再逃晚自习了。
朴灿烈走出都暻秀家的楼道,堆在脸上的笑容逐渐退了下来,脑海里映出一个人影,他躺在小公园的躺椅上,手里攥着一张成绩条,脸上还带着泪痕。
他看见自己情不自禁地走过去,蹲在那人面前,拇指轻轻印干那人脸上的泪痕,小心地将人扶起,自己坐下,再把那人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抽出一本书,带着心事,有一下没一下的为膝盖上的人扇着风。
朴灿烈不禁失笑,明天去递晚自习的申请吧,果然,还是该晚自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