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虐文【这里写虐的方式有点奇怪,很少人能接受
全篇意识流,主人公可以看做一个民族的拟人体或者是以|色|列的拟人体w
情况没有进展。
我紧锁着眉头,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尽力不表现出来任何恐慌的样子。但我忍无可忍——是的,无法忍耐他们的行为。
我知道在任何一个生命的心里,自我都占据了绝大部分,我们更是这样。每一个国|家都把黑暗但却毫不罪恶的自我放置在最重要的位置,我无法把它赶走。
我的东西,那是我的东西——至少千百年来是我的。如果千百年来它都像一块刻上了铭文的墓碑一样属于我,不管那是墓碑,或是别的什么,都应该有绝大部分来给我。我只希望得到我该有的,但人类希望得到“我该有的”之后的更多。欲望永无止境。
那是我的圣|殿,那是我的财产,那也是我信赖的上|帝。我听得见他对我这样一个毫无头绪的年轻的国家的指示吗——我愿做个虔诚的传播者。
可是我很矛盾。因为现在的局势已经完全将我变成了吞噬与占有的好战分子,我的内心在渴望,千百年来的渴望——渴望一场杀戮的盛宴。那不是圣|战,那只是杀戮,千百年来的神圣早已在最深层次演变成了永无休止的欲望。
我的内心强迫着我去接受现在的一切,因为身边的每一处都经历了涅盘般的重生。可笑,那抑或是重生?倒不如说是一种在奢华与战|火的交替之中完成的屈辱的退化,至少我认为是退化。在不知有多少次的战火中,我又被撕裂与合并了多少次?
统治与被统治。
在我被分裂成无数个碎片的记忆里还有一些模糊的影子。那个埃|及,多么精明乃至可怕的女人——对于她的离去我明察秋毫,在我的躯壳破碎的那千百年里她早已蜕变成了我所对峙的陌生的模样,陌生的阿|拉|伯人。
我也曾这样过啊,这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每一个想法,当你能把它在意识中放置有一个位置,那你会采用它,你早就确定了它,那毫无疑问是确凿了。
他们说我的存在是为了血|祭。
我清楚我自己需要什么,当飞机升上天空的那一刻。
当传来胜利的消息时,我感觉不到快意。
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连这些也不允许吗?
我在路德维希的残|暴的军|纪下得以苟且偷生,在一次又一次无休止的撕|裂下得以聚合。
可是……就连公平,你们也不愿给予我吗?
可笑的一切,无知而又禁锢于自我的一切……
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到惊异,那是未经战火洗礼的思想。
那个瑞士人以为我浸泡在历史的血海中被湮没了,我告诉过这个世界我只是为了拿回曾经属于我的所有——包括我的财富,我的精神艺术。我对任何曾经给予我一点面包的人感谢,但这种谢意终究会被无休止的恨意埋没。所有的敌意都是以我为源头而产生的。
我恨这些所有的一切,这些想把我斩尽杀绝的一切,我就像一丛飘摇不定的野火。
中立……那对在处于世界倾斜边缘的我来说,就像是完成不可能的任务。
他很不情愿地将那些物质的财富交到我手中。
假如我逝去,这些东西都将属于他,被放入金库的无底洞中而在他性格的锁链下永不见天日。
战争造就了感情的过早丧失……我的财富是属于我的,而不是他所能控制或所能拿走的,在规则面前,我不得不破坏规则,我身体流出的鲜血就是逾越了规则的恶果……上帝曾答应要解救我们,但那只是自我的人类,而我要自己救赎自己。
我没有可能去期待他们所给予的一点可怜的和平。
而在我身边的那个世界已经沸腾了,它将永远不是我认识的世界。
人们需要寻求依靠,这使我想到那个波兰人。他就像脆弱不堪的瓷器在帝国的铁骑下被碾碎,一同被碾碎的还有我的记忆——当我们再次见面时,他很虚弱,我也是。我能够透过他厚实而紧凑的衣装看到他伤痕累累的左胸,每一条伤痕都代表着一次心脏的破碎,血液的迸发。
我始终认为他很重要,尽管他并不能给我一丝依托。
和战胜一同传来的消息是注入身体的土地的力量,我的灵魂饱满地苏醒了。
这是几百年后我第一次踏上自己的双手曾经劳作过的土地。在千疮百孔的古城里,我面对着断垣残壁。
就像我曾经所拥有的。
金色的夕阳余晖就像我的辉煌,然而它也不复存在。
我不想拥有辉煌,我想拥有辉煌的散射点。
粗糙的触感流入身体,几百年后我感到我的第一次流泪。
我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了。
你们……终究是不会给我的。
所以我只能自己去拿取属于自己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