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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何皎皎 - 存戏】来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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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琅嫱
琼瑶妹妹你开吧,我一会儿先去碎觉啊,明天考试


1楼2014-06-13 23:07回复
    考试加油!骚等


    2楼2014-06-13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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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外边儿不知是哪个掌灯的发出了个怪动静儿,便是到了五更天也没得了个消停,支开了窗子唤过采荷往里头来。拉着她凑到了窗边儿支起了个空隙往外瞧。由一层乌突突的灰色逐渐泛了白光,然却越发觉着眸子耷拉。待阿九端来冷水沾了毛巾敷至眼眶,酸涩之意才逐渐消散了去。一番折腾下来便是了往去请安的时辰,再探头出去瞧,光线倒算不得刺眼,不过把一方院落照得亮堂。且顾不上追究夜里闹动静儿的是哪一个,许是瞧着我精神不大清醒便也都安分得很。步辇备好,撑着采荷的手臂坐了个稳当,眼神便落在前面一处发散。
      说来没多少时辰可再往回返时,天已是大亮了,底下人的步子也识趣地放慢了下来。眯起了眸子往前头瞧,便是个好似熟悉的身影,冯莞。多少带着些不确定,问过了下边儿走着的采荷,也说是景仁宫那头的。便是确定了方才那么个想法,说来自那以后,关系带着些似有还无的梳理,便是在时间往前走时慢慢曝露出来。过去畅园一事,就算博回了一成却也还是心有不甘,而今再遇,也说不上是理所应当还是荒唐。
      偏过头瞧着抬辇的人,这一会子也是短了些距离,手臂微抬算作示意,便是一声刺耳的动静儿“停……”
      我已胡言乱语,你明天看完不行的我改。我唯一的要求,你应该懂!不许长!


      3楼2014-06-14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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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省来回时,回音廊长长檐角过道是必经之路。这会儿天色并不歇亮,日头还未涌上云霞,廊底一径皆是荫凉成片。从一头处远远望去,连绵的静凉廊影,一格一格铺满在光滑平整的地砖上。良月与阿衡跟在身后,沿着廊柱子底下过去,而随行抬着空软轿的小太监也在后边慢慢跟着。步伐慢匀匀朝前边,碍着自个儿的速度,打远处望来,身后一行人都往前挪得格外缓慢。)
        (手里本来一方浅藕色的平针绣帕,拿指尖攥住边角,这会儿下意识捻动着,而心神恍恍惚惚飘移不属,却转念到了方才自坤宁宫中出来时,伦珠临上轿辇前投过来轻飘飘的一个眼神。说是轻巧,可是现下想起来,总觉得是沉重无端,打从那日里畅音阁上一番连篇的话,纵然是人后称呼改回从前一般,人前时候,自个儿便是有意无意避着她。不是要将这段昔年情分生生截止,只是她的那一番意思,自己从前没去想过,到现下还寰转不过来。而她今日若有若无暗示,自己也无法当做视而不见,承乾宫离景仁本来就不远,在这里兜转半晌,终于下了心过去一趟,刚碾转步子回身带起一阵风,手上却不自觉一松,那方丝帕也跟着吹出去,飘了不远,落在另一处舆仪之下。目光只在那人脸上打了个转,也像是恍惚顿住了,喉咙里有些生涩,抿了抿嘴角,才屈下膝见礼。)
        “臣妾…给定惠贵妃请安。”
        @赫舍里琅嫱


        4楼2014-06-17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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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从肩舆上下来,脸上原本还带几分懒懒神色,这会儿全收起来,换上一张漠然冷面。她方才硬生生停顿在我脸上的目光收落眼底,打鼻腔中嗤然哼出一声,再往前慢悠悠踱了几步靠着她又近了些。这中间的过程中,始终会没有出声叫起,让她端着手维持着福身行礼的姿势。直到走到她面前,才淡淡道上一声“起”。这会儿冯莞熟悉的容脸连同她脸上的神色都映入眼底,本来还算平静的心思,却蓦然翻涌起不平的波潮。眼前这个人,是最初那个良善无争的莞姐姐,也是后来工于心计的宓福晋,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偏偏都应在她一人身上,而自个儿此时却说不出到底该用何种方式去对她。就像是你曾宝贝得不得了的东西在一夜间,完全和你没了干系。亦或是说,同你从没有一分关联。她那些欺瞒狡赖的伎俩刻磨心底,可同样的,再之前几年过往亦旧历历在目。不见她时懒得想这些有的没的,可是乍然遇见,这样交织复杂令人心烦的情绪便一齐冒出来。视线同她一平便展移开别处,嘴角一抿,高高冷然翘起。
          :‘采荷瞧瞧你宓主子那神情,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是一块儿从潜邸入宫来,本宫都要以为这是打头一次碰面了。’
          跟着嘴角一弯就是笑出了声,可偏偏眼底冷冷一丝笑也没有,目光朝周围一转,偏就不去看她,这会儿朝下一瞧,才落定在不远处一方帕子上。熟悉的花样,熟悉的针法,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东西。刚要下意识地弯下身子拾起,可人还没有挪动,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硬生生地顿住动作。再开口时语气嘲然。
          :‘不看好自个儿的东西随处落去也就罢了,宓妃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还指望本宫替你去拾?’


          6楼2014-06-21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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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她面对面地站着,而屈膝福身的动作里,视线低低垂落到她脚边的空地上,却说不清心里边到底是个什么滋味,百感交集,怅然若失?或者说,已经到了什么滋味也觉察不出来的地步。如今的定惠贵妃,曾经的琅嫱,明明是同一个人,前后的反差却叫人有些回不过神来,可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变的呢,我不知道。似乎就是在那一天她突如其来闯进相逢,而后的种种,便再也无法沿着过往以为不变的轨道继续下去。)
            (一直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她并未有理睬的意思,而时间一长,本来就因为站得久而不大舒适的小腿处,渐渐便开始微微酸麻,好在她总算是叫了起。沉默地站起身来,而那方手帕落在不远的地方,自己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直到她那句话似讥似嘲出口,心底里有些悲哀阻涩的情绪,而良月上前去拾起,也没有接手过来。哪怕是明知道这么多日子以来,明明白白的事实已经在眼前,可是还是忍不住唤出一声。)
            “琅嫱…”
            @赫舍里琅嫱


            7楼2014-06-26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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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着,记忆似乎又飘到很久远的以前,打从那时候她最后一回到韶光去寻我,诚然,我曾是用尽最后的信任去对她,可是这本来就稀薄的信任,也被她的话冲得七零八散。而往更远了的时候说起,这点子可怜的信任本就不该同眼前之人有任何关系。可自己这会儿心里头涌上来的那些复杂烦乱的心思,偏偏执着那些早该放弃的可笑情绪,甩了甩脑袋,将方才那点怔忡的思绪甩了出脑海去。如今跟眼前儿这么遇见,就这么两相对立着,除开周围风声带动衣袂起伏,唯独鼻间发出来一个嗤然的动静儿。
              可那一声‘琅嫱’出口,原本挂在面儿上不屑的表情僵了一僵,只觉得那声调还如起初遇上她时候一般,这会儿不过五六年的光景,京巷五福里的种种,竟还历历在目。可越是念及往日的好,就越衬托出她的欺骗是那么无法让人容忍,以至于此时心里边儿跟被什么拉扯着一般隐隐作痛,拉着手绢儿的手狠狠一紧。
              朝前慢慢挪了几步,又挨着她近了些,待立定脚步才稍稍前倾了身子,嘴角勾出一个似讥似嘲弧度。手往下狠狠一掼,本来就揉成皱巴巴一团的手绢顺着掉到地上去,染了灰尘,也无人敢去拾起。身子直起来背了个侧面,才偏回头来扬起下巴,冷笑出声。或许是这些年的际遇变化,将胸膛里本来还算柔软的一点儿活肉,也冻得生硬起来。启唇一字一句,生怕人听不清楚。
              :‘都说汉人注重礼节,可宓妃的礼节学到哪里去了?哼,不识好歹,琅嫱也是你能叫的?瞧这般,本宫说不得要教教你规矩。来人,掌嘴!’


              8楼2014-06-30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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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人,礼节,规矩,掌嘴。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词汇从她口中出来,都像是生了尖锥细刺,一个个毫不留情地扑面过来,扎在心坎儿里,或者别的柔软地方。我确实不曾想过,有一天会由眼前这个亲近的人用这些生硬的语词,刀锋似的剖开我本来就薄弱的防备,将我唯一的一点儿退守的矜持也拎到日光下来曝晒。)
                (可是内心里边儿仍然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小声回响着,告诉我她只是吓唬我,不会真的动手,那个声音就像是自个儿能抓住的唯一一棵稻草,甫一出现就占据了满满当当的思绪。目光伴随着因为吃惊而有些微微急促的呼吸落在她脸上,也一同瞧见她身后出来上前的宫女,和她捋了袖子扬起的手掌。‘ 宓主子得罪了。’ 自个儿将将才把这句话听进去,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啪”的脆响,耳边嗡然一声,只觉得脸上猛地大力热辣辣一疼,半边脸都跟着偏掀过去,不用寻镜中去看,也知道一定起了五个清晰地手指印。下意识抬手去捂住脸,而与疼痛一起翻涌上来的,还有眼底潮然雾气。似乎是不可置信地,捂着脸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也早已从她脸上滑落下来,无力垂在她脚边青石板上,嘴唇翕动,微微哆嗦了一下,才似真似幻轻嗓子重复唤了一声。)
                “……琅嫱……?”
                @赫舍里琅嫱


                9楼2014-07-02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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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那一声清脆作响,或许是早在数年以前相逢门口三人狭路相逢不欢而散时,就注定了的结局。这世上没有人乐意和谁分享自己心尖儿上的人,天家宫墙之下,别的也就算了,偏偏眼前这个仍柔弱作态的虚伪小人,不成!如今脑海里勾勒出来以前同她亲密的姿态,用极其细微的动静儿去谈的那些女儿心思,只觉得可怜可笑。
                  可这些似有还无的情绪,偏偏不时又从心尖儿冒出来,而现下自个儿只能选择漠视。视线平直落在她红肿的面颊上头,眼眶似乎被什么东西熏了熏,不觉有些发涩。眸子尖锐地一眯,嘴角蓦然上扬,扯出来一个嘲讽的笑。这样脆生的动静儿,谁都不是第一回听见了,只是偶然间心口泛上来的那么点疼痛,带着不清醒的念头还是会想,过去畅园里头那一回,她是怎样的情绪?只是那么一个打量之间,就觉得自个儿真是多心,而今冷眼看去,冯莞连同承乾宫那位早就是蛇鼠一窝,那时候的一巴掌,恐怕也是在旁边瞧着笑话吧。
                  她那再一声的“琅嫱”,尾音落着像是不确定的上扬,格外熟悉的音色。可偏偏正是这样,也越是激起心中的厌恶。侧过身子深吸一口气,我所担心的那些事儿也不会发生,过往种种,我甚至已经没有了再回头的想法,胸口传来的疼痛逐渐被冷却,一步一步重新挪到她眼前儿,也不管她的视线落到哪里去,也不管那熟悉的动静儿里头含着的情感,开口时声调中似乎还带着点揶揄的笑意,却达不到眼底去。
                  :‘看来这一个巴掌不够响亮,不能让咱们宓主子从老早以前那些春秋大梦里醒过来,怎生还不知规矩两字怎写?得了,本宫瞧前边儿阶坎儿上阴凉不错,来两个人守着宓主子去跪上个把时辰,想来也就知道了。’


                  10楼2014-07-15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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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之前还存着一丝的侥幸,试图用微薄的声音去唤起,她或许还存在心坎上一隙柔软的地方,那么这会儿的感受,不吝于如同三九冰雪,从脊背上一浇而下。明明头顶上雕瓦横梁的罅隙之中漏下来的光线明晃晃,可现在不均匀洒在身上,都失去了原来的温度。就好像本来还剩着希冀的心窝也被人攫住了,攥在手心里,也说不上来疼,就是一阵阵的发紧。)
                    (是什么时候就变得不一样的了呢?这会儿突然想起来,大概还在潜邸的时候就不同了,那会儿最后一次去瞧她的时候,她的举止言行,自己只当做是她来回累了,可往后面去,两人之间便一日不如一日。而今天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给我难堪,更是始料未及。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一线,像是白纸铰出来的人影儿,连站立都不稳当,而声音都遥远恍惚,几乎不似自己的。可还是艰难地开口)
                    “到底是什么缘故?”


                    12楼2014-07-1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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