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离踏进房间,就见庄文生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人已跪坐在地板上,连忙奔了过去:“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阿离…蝴蝶?!蝴蝶?!”庄文生一把抓着庄离的袖子,一手指着窗口嘴里喃喃的喊着。
“大夫,你快看看我家少爷,这是不是病糊涂了?呜呜.....这可怎么办好?”庄离一边扶着庄文生,一边朝身后跟进来的一个花白长胡须的老翁胡乱挥着手。
钱喜拉了拉洗得有点泛白的深蓝色长袍,刚才一路被庄离拉着跑来,这把老骨头着实点受不了,扶着门把喘着气,就看着那一主一仆,哭闹抱成一团,微微皱起了眉头,两道花白的长眉毛挤在一块,整张脸变得很滑稽,伸手抚摸着自己的长胡须,站在一侧瞅了一会,才慢吞吞的开口:“那个小哥......你先把你家少爷扶回床上去吧。”
他低头从布包里抽出一个黑匣子,走到窗口旁边的桌子打开,黑匣子里放置着整齐的一枚枚银针,他从中取出一枚,转过身来,看着庄离连拖带拽的把庄文生扶回床上。
钱喜走至床边,示意庄离按住胡乱挥着手的庄文生,熟谂的往他的玉枕穴上轻轻扎上一针,看着他慢慢晕睡了过去,伸出手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睑,再按住他的手把着脉,一手习惯的摸着白胡须。
“大夫,我家少爷怎么样了?”庄离站在一旁边着急的问道。
“脉相絮乱,神智不清...嗯......小哥,你呆会去我药铺抓几副安神的药。”钱喜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布包。
“大夫,严重吗?我家少爷他会不会傻了吧,那可怎么好?”庄离一看钱喜准备离开,刚才那番话,听得似懂非懂的,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要万一真的烧糊涂了,越想越后怕。
“你家少爷应该无碍的。等他醒来我再过来看,应该是劳累所致,平日里需静养。你现在跟我回药铺一趟。”钱喜看了一眼床边上的庄离,提起布包就往门外走去。
庄离连忙跟了上前,两人一同离开房间往药铺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