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情。
当痛苦的感觉从胸腔蔓延到四肢时,疼痛使我找不到一个发泄口,我透不过气,胸口绞痛着,像是把心脏生生剥成了几瓣,撕心裂肺或许不太足够形容。
一切都在眼前像泡沫一样狼狈地不见了,而换取来的是攀附上我肩膀的黑蛇,蛇鳞刮挲在皮肤上的感觉让我有些反胃。那条蛇吐着信子嘲笑地对我说:"要是不让女王大人痛苦,那么就只能够让你承担。"我学习着它的笑容,然后从中逐渐体会到了无上的美妙。
我展开双臂,笑声已经无法通过理智掩盖。
她大喊着“还给我”,眼泪已经再也落不下来,只有贯穿她心灵的空洞的绝望发出无尽的回音,然后是再一次。
再一次。
“女王大人。”看着无措的她,我眯起了双眼,眼中嘲笑的情感尽显。
“您仍旧是天真的无可救药。”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本就血迹斑斑的裙摆上再度飞溅上了新的血液,弥漫着浸人心脾的铁锈味道。
她嘶哑的喉咙发不出了声音,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淌下。
“晚安。”
我阖上她的双眼,然后手枪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太阳穴。
准确地扣下扳机,嘲笑与悲哀的情绪接替出现,黑蛇的游动如此鲜明。
这样脆弱而渺小的,不堪一击的生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