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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你好了没有!!!要死啊!!!”白贤坐在换衣间前撑着脑袋,不断地抬头看墙上的挂钟。
还有两个节目就要轮到他们班上场了,最多还剩十五分钟,但来晚了的他和朴灿烈连衣服都还没换完,更别说化妆了。
这可是学校建校以来的第一次圣诞晚会,为了纪念这一年和法国的某某学校结成相好,特地把人家从法国接来看这里冒牌的圣诞晚会,他们班作为初二年级的代表要是敢出什么岔子就拜拜了。
他们班的节目是大合唱,朴灿烈是坐在旁边装样子的小提琴伴奏。谁知朴灿烈愣是把吉他包认成了小提琴包给背来了,白贤见到他的第一句就是“大哥你眼瞎啊”。
于是气愤的班主任立马让白贤跟着朴灿烈回家去取,怕大晚上的朴灿烈一个人会出什么事故,也怕他一个人就这么溜了。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他们俩跑了一路才算没有迟到,十五分钟过去后,只剩白贤才画好一半的妆,只好看着同学们都顶着两坨厚厚的腮红上场了,自己蹲在舞台旁边观众席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把一半的妆擦掉,再默默替上场的同学们加油。
“不开心啦,对不起嘛,我是真的没看清就带错了唉。”就在白贤前面一点拉着小提琴的朴灿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他。
白贤连忙摆摆手说没关系,让灿烈继续演出。
“这首歌词写得这么烂,我还不愿伴奏呢。”朴灿烈干脆放下了小提琴,从小板凳上起身,直径走来白贤身旁。
灯光一直柔柔地把灿烈怀抱着,让他全身带着不可名状的温暖。所有人中只有他一个人强烈拒绝了大家的脸妆,才使得回头的他像是要被光芒吸进去了,淡淡的身影,轮廓不再明显。制造舞台气氛的雪花在这一刻飘下,絮絮地落了一地白花。歌声在这一刻响至高潮,就像是灿烈的脚步声在说话。
Snow,snow,just falling down.
雪花,雪花,就尽情地下吧。
而白贤这一块什么也没有,灯光照不来,雪花往外飘。朴灿烈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背对了他所拥有的美好,抖了抖落在身上的假雪花,挨着白贤坐在了舞台一旁,留下惊讶的同学们和台下气到不行的班主任。
世人都爱这样的你,你不知道而已。后来白贤回忆起那时候的朴灿烈时,常常这样说,带着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