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明白了。”费里西安诺跳起来转了个圈,大声地笑着。
费里西安诺觉得那些压着他喘不过气来的噩梦都顷刻间飞出了他的世界,他现在只想赶快飞奔回去把这一切告诉路德维希,然后早早地回家睡觉,第二天清晨再一起去写生。
弗朗西斯和费里西安诺不约而同地转身往回走了。
路德维希普/鲁/士蓝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着,他的视线已经无法在任何一处聚焦,如同远处砰然炸裂开的花火,满是不甘的血色光芒。
每一次和费里西安诺所做的事情,从远处的时光隧道瞬间分裂成两个具象,时间轴转出声响,告诉路德维希那是几十年前的自己和豆丁意/大/利,以及此时此刻的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和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
星空和流星;意大利面;地板刷;古老的歌谣;告白和离别……
硕大的画幅扑面而来,时间的长廊里想起教堂的钟声。丢失了记忆的芯片忽然闪出火光,微小的星芒已开始燎烧巨大的原野。昔日的鸢从旗帜中重生,扇动着巨大的翅膀,伸出利爪审判般的撕扯着路德维希的“巧合说”,支离破碎的挣扎在此刻轰然碎裂。
城堡外的矢车菊和雏菊恣意伸长着花瓣,一片片连在一起,无法分开。栅栏边来不及修剪的野草伸出嫩绿的茎叶,仿佛受了某种诅咒飞速生长。
时光隧道霎时收回羽翼,一切影像骤然消失。
时间洗褪污渍,新世界的画卷是干净的象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