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那拉喻初
人声杳杳8
[。我想每个人说到爱这个字的时候,神态是不同的。钮钴禄说爱的时候,是肆意的,热烈的,无拘无束的;我自己说这个字的时候,是仰视的,虔诚的,甚至自觉卑微的;而他却不同,他说爱的时候,眸中有虔诚,有不屑,又有无奈,他不曾将谁真正置于那个他心中的位子,即使是他真心的欣赏过的,留恋过的,不舍过的。他把一些人放在身边,把一些人放在心上,又总能够把她们分的清楚,该是如何,就是如何,不会有丝毫的偏差。]
“有始无终,倒真真儿残忍。”
[。可悲,最不愿别人负他的人,却要清醒的去负别人。]
[。而我也曾见过更可叹的后宫的女子,她们打着爱的幌子,去寻一方荣华富贵的心安,她以为她是被爱着的,可他究竟爱过么,爱的是她的轻歌曼舞,低眉浅笑,还是为了更多的利益,权衡着可悲的平衡。他不曾一刻失去理智,正如他那么决绝的伤害了她们,到头来却以作茧自缚为她们盖棺定论。]
[。月色当空,蔻甲伴着打更的声音,敲出一串清晰的拍子,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唱念做打,一颦一笑,目盼流离,一出牡丹亭惊梦,却偏偏掐头去尾,映的那夜色入户,灯火明俨。]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
[。我的眸子里满是质疑与轻蔑,但我偏偏要垂眸掩去那一抹无端的厌弃,转为对自己的痛恨与愧疚——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这些呢,我自己所做的,或是怂恿那些无辜的女子去做的,与他大同小异。而我的罪孽甚至更深重,因为我作为女子,却要去中伤那些寂寞的女子,作为一个遗憾的母亲,却要去剥夺一个另一个母亲的憧憬与希翼。]
[。我曾在无数个夜里梦见那些没了孩子的宫妃,她们拿着冰冷的匕首,娇笑肆意的让人心寒,她们说着,叶赫那拉喻初,这是你欠我的,你不得好死。可我从未有一次想逃,那是我的罪,我有罪,我会去赎,可是,不是现在,现在的我,还不可以。]
[。于是我在一个个明媚的早晨安然的醒来,戴上我那端丽的微笑,有条不紊的,去做又一件同样残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