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在佛前,问命里的无端]
情深缘浅,像是旧时光里握不住的唯别黯然。空中纸鸢早早就断了线,思念却像烈火般蔓延。谁看不见年华流转,偏偷了我的浓墨台砚。
我也曾见过她一袭单薄红裙立在初春的草原,皓齿明眸笑得刺眼,可那时我没想到一时惊艳延长了一生温暖。陷入往事欲回神已晚,笔下原本的万马齐喑忽就落成了她的眉眼。谁还能知晓那日她牵走的枣红烈马今在碧草哪片。
我也曾见过她一身清新淡绿坐在夏末的小船,莲开并蒂情海无岸,那时我没想到落日余晖醉人更胜杯酒可贪,湖上心上的涟漪圈圈。笔下原本的诗题趁早竟然化成了她的名字。谁还能找到那日她气结断弦的古琴今在何处倾听。
我也曾见过她一抹俏丽鹅黄衬着深秋的小院,逆光而立美好温暖,可那时我没想到情深且坚许在了最后一面。其实从来都只是无缘,笔下原本的温润少年又幻化成了她的名字。谁还能再回到那年雨雪之间真心笑着将当初遇见。
我还不曾见她一眼白衣胜雪躲在暖冬的屋檐,当日一别此生遗憾,这些年来他们常提起的从前我并不敢怀念,无所谓碧落还是黄泉,笔下再多的辗转缠绵不过都因着她的名字。风吹不动台砚我还能再将谁的喜怒哀乐凝在眉间。
很多时候我看见一个人的名字就会锥心的疼。
可我终究也将她的名字写满了这一整张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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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南别执笔赠蠢外甥桃子及自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