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打小是个乐呵性子,这点与我是一模一样的,遇着事儿基本不掉泪,我记得小时候五姑姑老是打趣我们,说盈丫头才是阿玛额娘亲生的,我与宴丫头这混小子脾性,定是哪座庙里捡回来的。往事历历在目,可如今斯人已逝,再也不会有人来这般打趣我们,而宴宴这个不爱哭的丫头,今儿竟掉了泪。】
【我瞧着她哭,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可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啊,何况这儿这么多奴才看着,我可不能丢了脸。】
【忙转过头去不愿看宴宴的泪水。】
可是她回不来了。
【此刻一切安慰都是徒劳,倒不若一起痛快伤悲一场。】
宴宴,咱们在这里难过,好歹咱们还能互相陪着,程书姑姑一个人在宫里……多冷清啊。
【程书姑姑,她连这最后的丧葬都无法参加,只能由着内务府将程忱姑姑的尸体处理了去,她又该多么难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