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六强】断道（主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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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关了没想到在这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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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万城负责华埠的警齤官...” 宁桓宇把名片重新揉成纸团，放回白举纲口袋里。
白举纲洗完澡时宁桓宇已经在沙发上入睡。身齤子缩成一团，头顶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行李。
叹了口气，白举纲怀着自己也搞不懂的心情，拿开了宁桓宇头上那堆东西，让他能伸直躺平，然后又起身给他翻出了床薄被盖上。
迷糊中宁桓宇嘟囔道，“谢谢。”
次日早上醒来时，宁桓宇顶着鸡窝头，看见白举纲脚踏人字拖正要出门。
宁桓宇揉眼，“你去干嘛？”。
“吃早饭。我看你都还没醒，要我给你带吃的东西吗？”
“不用了，我先洗个澡，等下自己去。”
阳光照进房间，宁桓宇伸了伸懒腰。两人之间这样平和的对话，显得很不真齤实。
快速整理后宁桓宇也出了门。
昨天他记住了名片上的电话，犹豫过后终于还是约来张齤阳阳在唐齤人街的米线店等。蛇头看过的人上百上千，但他笃定张齤阳阳记得自己。
果然接通电齤话时，对方声音满是惊喜，这让宁桓宇也跟着高兴起来。只是愉悦的情绪持续不多久，又被疑虑占据。
张齤阳阳过来时穿的便齤衣，这个时段不是他值班。他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全身上下都透着股拽劲，只有肤色比宁桓宇印象中要白了一些。
“哟长高了嘛，就是比起我长得太慢了点。”张齤阳阳咧嘴笑着调侃。
宁桓宇却一下不知怎么接话。人是他约出来的，但他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他好像从来没明白过，自己和张齤阳阳应该是什么关系。他很好奇，张齤阳阳怎么会当上警齤察，可他有没有资格问？
一根金条，不少也不多，买得到保护，能不能买得起友谊。
张齤阳阳似乎能看穿对方的心思，微笑着拍了拍宁桓宇的肩，
“我把你当朋友，宁桓宇。你的金条我其实一直没用，不过现在没在我身边，下次找机会还你。”
宁桓宇愣住，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纠结没有什么意义。
小时候在腩国他也有很多朋友。在他家进入集齤中齤营后，也都只是无齤能为力。是朋友又能怎么样。
可他还是控齤制不住心里的高兴。
气氛又恢复了在船上安然欢快的时光。两人互损着，从天气聊到了隼国的新鲜事，宁桓宇终于忍不住，主动问起自己的困惑。
“你是怎么想着当警齤察了？以你之前的身份...怎么当得上警齤察？”
张齤阳阳耸肩，低头盯着碗里的米线，“华帮不做人口偷渡了。正好我觉得做点正经事，当个警齤察也不错。我以前的身份对外可是正经的货船船员，报考警校没问题的。”
“嗯...这样啊。那你跟华帮，还有联齤系吗，这里的唐齤人街华帮...”
“怎么会有联齤系啊哈哈，我现在是警齤察！” 张齤阳阳笑着打断宁桓宇，“话说我也刚毕业分配到这里，就遇到了白举纲。这也太巧了，他居然是你朋友！你们又是为什么来万城的？”
宁桓宇垂下眼，“也是啊，警齤察不应该跟帮齤派有联齤系。” 沉默片刻后又弯眼笑了笑，“我来万城，是喜欢这里的环境，我和白举纲想在这做生意。不过这里的唐齤人街腩帮和华帮在争，不是很太平啊。” 说完搅了搅碗里的汤。
张齤阳阳没有答话，宁桓宇再开口忍不住声音变得严肃，
“你不觉得唐齤人街被腩国人霸着很讽刺吗？”
张齤阳阳看着宁桓宇，一时回不了神。他不知道宁桓宇又再经历过什么，比起船上时单纯的倔强，又多了些执着和坚持。
定定望回宁桓宇眼里，张齤阳阳沉着声音开口，
“是。是很讽刺。但是宁桓宇，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也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太过严厉，张齤阳阳又放柔了声调再继续道，“你跟你朋友只要是在华帮的地盘上，都可以放心地做生意，我保证不会让你出事。其他的，你别管。”
宁桓宇盯着张齤阳阳的眼睛，里面有自己的倒影。到底是两人从来不曾互相了解过，还是他们都不再是当时的那个人。
“那好，我们以后常聚。今天我有事得先走了。啊对了，我跟你见面的事别让白举纲他知道，他很讨厌警齤察。”
“哈哈我感觉到了，那孩子。”
张齤阳阳抢着结了账，若有所思地目送宁桓宇离去。
各有念想，各怀心事。

11.
傍晚，于家堂的支援带着武丨器到达了万城。
白举纲和宁桓宇领着人就直奔分界线上的出租屋而去。
“给我滚出去！”到达后白举纲一脚踹开了分界线上出租屋的门，大声朝屋里吼。
屋里房东正在收拾东西。昨天他见白宁二人因不肯付腩帮保丨护丨费换了地，也没想着退房租，就打算把房子再转租给别人。
宁桓宇本来是建议到外边站着等腩帮人过来，不进屋打扰无辜群众。反正他们捅伤了腩帮的人还报警，腩帮肯定也在找他们算账。
白举纲被气得冷哼，“你到底清不清楚我们混的是黑丨道？！租金都交了。就要在这里头等腩帮人过来。”
宁桓宇便不再多说。
进屋后白举纲让于家堂的人全进了里屋，然后自顾自的拖了张椅子在客厅中丨央，正对屋门而坐。
掏出枪握在手里把丨玩，一副不愿再搭理宁桓宇的样子。
宁桓宇默默站到了白举纲身后，背靠着墙。
椅子上的人，这么看着像只圆圆软丨软的北极熊。即使有小动物般毛丨茸丨茸的外表，也还是只凶猛的野兽。
宁桓宇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指尖玩转，不知是枪快还是刀子快。
在房内等了不到十分钟，腩帮人就带刀杀了过来。
“两小子够胆大啊，还敢跑回来...” 带头的人话没说完就被子弹堵进了嘴。
子弹从后脑勺飞出，血喷了满墙。
剩下的腩帮人立时慌了神。
昨日见这两小子有困难想到的是报警，便以为不过就是买了枪的叛逆小孩。
何况就算他们其实是华帮的人也不足为惧。刚发生的较量让华帮损失不少，以他们现在的实力不会敢轻易再向腩帮开战。
但没想到白举纲真敢开丨枪丨杀丨人。更想不到的是等他们反应过来，却发现屋里除了白举纲和宁桓宇，竟还有十余人从里屋走了出来，纷纷举着枪。
“胆子大的是你们。从现在开始，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宁桓宇出声打破静默，手不停地转着小刀，尽量克制第一次看到满墙血的紧张。
“回去告诉你们头丨子，这间屋，还有这条路上的每一间屋，我们华人帮丨派都要了。”
白举纲接道。
这句话让腩帮人如蒙大丨赦，慌忙地冲出屋跑了回去。
宁桓宇却似回过味来，手中的小刀停止转动。白举纲的话是什么意思，华人帮丨派，而不是于家堂。
他直直盯着椅子上的人，眼神放空。想说的话在舌丨尖绕了又绕，最后深呼吸肯定道，
“白举纲。今天早上你是，一个人去见华帮的人了。”
语毕小刀从手上脱离，飞快地砸向白举纲。

13.
第二天清早，白举纲开车，载宁桓宇和他手下的于家堂小弟去了原住民保留区。
香烟的交涉还算顺利，但利润比从南隼人那儿进的少得多。
而且让宁桓宇没预料到的是，两种烟味道有差异，他实在不确定会有多少于家堂的老客户买账。
拿了货装上白举纲的车，宁桓宇心情好不起来。
“你慢慢做，总做得起来的。”
白举纲琢磨了一夜，跟宁桓宇的相处，让他对这个人越来越欣赏。
他也不懂以前哪来那么大的敌意。说起来宁桓宇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家人，事出有因。两人本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反省到以前的敌对是自己造成，错不在宁桓宇。以后各有各的路子，自己多帮着他点，应该就能够和谐共处。
于是一路上白举纲时不时念叨两句话，试图缓解两人之间的气氛。
可宁桓宇明显不愿意与他搭话，一路安静地望着窗外。
快回到唐丨人街的时候，收音机里报道出简国腩国的最新情况。宁桓宇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简国和华丨国交好，腩国投靠苏联又给华丨国添了不少乱。你说华丨国丨会出兵打腩国吗，这次？” 似乎是问话，又更像在自言自语。
白举纲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宁桓宇又继续了下去。
“腩国和隼国的战争你知道吧？当时腩共抗美，华丨国帮助腩国，我们家，还有很多华侨家，都有出钱支持，很多很多的钱。后来战争结束，我们家又花了很大的财力辅佐腩共上台，以为他们亲华嘛，说不定能让华侨在腩国过得更安定。 可是呢？腩人过河拆桥，投靠了苏国，又在国内排丨华。”
白举纲绷紧了脸，原来他从来不够了解宁桓宇。
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车开到了十字路口，红灯让白举纲停下车。
耳边宁桓宇的声音清澈如冰，白举纲心中一紧，冷汗冒了下来。
“我们刚被抓到集丨中丨营的那几天，都满怀期望地等着华丨国出兵救我们。可是没有人来。那种失望和恐惧，你一定不懂。最后家里人只好自己想办法，先把我送了出来。”
“桓桓，我知道你的意思。新货的利润我的分你三成，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相互照应。还有，我答应你，一定会把腩帮赶出唐丨人街，不会再让腩人欺负华人。你...”
“不用啊，白举纲我又没怪你。其实你说得没错，胜者为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只信任自己，只会靠自己。”
心突地跳乱丨了节拍，白举纲觉得宁桓宇眼中的执意实在让人发慌。
他想他比想象地更能理解宁桓宇。他知道宁桓宇不会接受坐享其成的分红，就像他无论如何也要宁桓宇乖乖回安城。
这甚至无关信任，只是因为他们都是很骄傲的人。
白举纲还是想再解释些什么，但就在这时，轰隆的马达声靠近，车窗被人从外敲击。
白举纲瞄见一双黑色皮手套，挥摆手势让他把车靠边。
撇头仔细看，是一身黑色警装的张丨阳阳。
这次他制丨服扣得整齐，挺拔地带着头盔骑在摩托车上。
“我靠！又是他！”
白举纲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指了指后座上的下属，“你，一会如果听到情况不对就爬前座来，直接开车回安城，绝不能让他们搜到车上的烟。”
然后扭身交代宁桓宇，“你假装不会英语别出声，免得他查你身份。” 宁桓宇点了点头。
白举纲深深望了他一眼，
“如果我...反正我发誓，说话算话。我会把腩帮赶出唐丨人街，我会让你能顺利把家人接出腩国，你好好做私烟和录像。”
然后转过身不再看他。
宁桓宇突然觉得眼角一湿，泪水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马上又被他偷偷抹去。
原来连眼睛都承受不了白举纲的关心。

14.
把车停靠后白举纲粗丨暴地摇下车窗，“我没有违反交通规则吧！张警丨官！”
张丨阳阳跨下摩托，俯身朝白举纲出示证丨件，“哟~！这么巧，白举纲。麻烦你出示驾照。”
接着一台警车开了过来，下来两名警丨官走到张丨阳阳身边，手中拿着酒精探测器。
“你出来一下。”张丨阳阳喊。
“警丨官你干什么，我是好公丨民。” 白举纲面无表情地甩门下车。
“例行酒精测试。” 张丨阳阳眼睛黑溜溜地转，“来，直线走几步。然后张嘴，哈~。”
白举纲有种被人耍的感觉，怎么就这么巧，酒测抽查到他。
但他也不敢违警，听话地接受了酒精测试，自然是一切符合标准。
心里还在郁闷，就见警丨官们瞪着眼往车内瞟。
白举纲急忙凑近张丨阳阳，一本正经道，
“张警丨官，我可是遵法的好市民。可以走了吗？”
“车里的人是？”有警员问道。
白举纲想也不想地开口，“拼车的，我不认识他们。车是后座那个人的，刚好轮到我开。”然后鼓丨起脸望向张丨阳阳，“可以走了吗？”
张丨阳阳跟其他警员对视了一眼，“好啦好啦，回车上吧。”
然后突然右手似表达友好地捶上了白举纲胸前，触到一团硬丨物。
白举纲撑大眼，这下变故太快。他赶忙抓丨住张丨阳阳的手想阻止，但已经晚了一步。
而且警丨察身手明显比他还好，白举纲的手被一下扭到了背后制住。
张丨阳阳伸手探进他衣袋里，从他怀里掏出了把手丨枪。
打开弹仓，里面满是金属子弹。张丨阳阳歪了歪头道，“哟，真枪。”
站在他身后的警丨官迅速反应过来道，“白举纲先生，请问你有枪丨支证丨书吗？”
“没有。我就是买着防身用的。” 白举纲怒目，果然遇到张丨阳阳就没好事。
“白举纲先生，警方现以非法携带枪丨支罪逮丨捕你。” 说罢便把白举纲铐住，推进了警车。
张丨阳阳挑了挑眉，脸上写着遗憾，“哎老白，怎么非法带枪呢，这我可帮不了你啊。” 接着大手一挥，朝白举纲车里的其他人道，“你们不认识他是吧，那就开走车回去吧。”
眼睛扫过副座上的宁桓宇时，满脸严肃。
于家堂的几人坐在车上，面面相觑。宁桓宇沉默着等其他人先开口。
过了半响，终有人道，“这事要48小时后才能保释。七哥，需不需要报告于老？”
宁桓宇叹气，“不用了。我们先不回安城，两天后就去保释他。和华帮合作的事，我先替他接着了，不能耽误正事。”

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