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我是来和你道别的。这一切完结了，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只有你了。】

当我匆匆赶到二道白河的下客点的时候，抬头就看到穿着黑色卫衣背着大包的闷油瓶。一股无明火顿时涌出，你他娘的，说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
“小哥！”我叫住他。
闷油瓶转过身看到了我，眼神里有轻微的诧异。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仍是继续往前走。
我问他：“你要去哪里？”他没有回答，眼睛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雪山。
“你进山做什么？”他不理我，只管走自己的路。
我内心怒火上涌，心想：你丫多说一句话会死啊。好歹一起出生入死过几次吧，怎么脾气还是这样，他娘的还真没屈就“闷油瓶”这三个字！
又走了几个小时，闷油瓶终于停了下来，看着我，说：“你不能跟着我去，太危险了。”
我火大：“我走我的路你管的着吗？”我就跟着，你能怎么着！http://
闷油瓶脸上没有表情，却不再说什么话了。他在山路的一个旅游客栈前停下，订好房间后，看也不看我就进去了。我订了他旁边的房间也住了进去。心里一阵气闷，点了根烟才舒缓了情绪。
http://想好让闷油瓶跟我回去的说辞之后，我敲开了他的门。他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他看是我，愣了下，往旁边让了让放我进来。
http://我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样的闷油瓶我还是第一见到。软趴趴的头发使他看起来很柔顺无害的样子，但我知道我一说出那些话，他又会变成往常那个执着的、不听别人劝的小哥。可即使这样，我还是决定试一试。
“跟我回去吧，你不都说了一切都结束了吗？”在我认为这个晚上小哥都要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他说了句话：“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呃？”我猝不及防，把准备好的劝告到堵了嘴边。在我还没想通他为什么问这个的时候，他又说：“你知道，我给不起承诺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奇异地出现了一种名为莫名的情绪。
我呼吸一窒：“你都……知道了？”
他转过脸看着我，素来波澜不惊的眸子此时闪现着的竟然是，悲悯。
悲悯？对我么？原来他一直知道我对他……也早已预见是这种结局？
http://“……我不需要。”我转开头不再看他。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已经知道了？也对，他虽然不说，可是心里什么都知道的吧。他会厌恶我的吧，竟然对他……我该怎么办？承诺什么的，我从未奢望过。
只是想默默陪着他而已……
“你回去吧。”闷油瓶的声音仍是淡淡的。我有些失望，摇头说：“不，除非你跟我一起走。”“你还真是……”他叹了口气，抬手轻轻地摸了下我的头发。我还没来得急惊讶，一种困意席卷而来，模糊间听到闷油瓶说了两个字：“固执。”

http://张起灵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吴邪，思绪飘远。一路的陪伴，说实话，他是感激的。失忆之后，他茫然了很久，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意义。是吴邪在那时一直安慰他，帮他找寻过去。对于吴邪，张起灵只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对他极好，喜欢当面叫他“小哥”背地称呼他“闷油瓶”。“天真”，这个绰号真的挺适合他。如果不是自己，他会那样一直天真无邪下去吧。张起灵有些歉疚，但他知道不能对吴邪说抱歉的话。那家伙一定会跳脚骂道：他娘的，你丫说什么屁话。
想到吴邪似乎说过：“你如果消失，至少我会发现。”心里某处突然变得柔软。这个家伙啊，真是固执得让人心疼……张起灵猛得一愣，心疼？我竟然会有这种情绪……他嘴角勾了勾，心想：吴邪，你知道么，我已经被你影响如此之深！

http://我是被门外的说话声吵醒的。看了看时间，一跃而起，他娘的都十点多了？我怎么睡得这么死！看到小哥的门虚掩着，我心里喊了声“他娘的人跑了！”我狠狠地踹了脚闷油瓶房间的门，转过身却看到小哥掂着两袋东西走过来。他也看到了我，对我的暴行没说什么，只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我一份。我还没从“闷油瓶不告而别”和“闷油瓶买了饭给我”这种落差中回过神，看了眼热腾腾的盒饭，心道：难道刚才是一个粽子？
http://我迅速解决了饭菜，收拾好行李，蹲在闷油瓶门口守着。他出门时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说：“放心，我再送你最后一程。”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劝他，反正能跟多远就是多远吧。其实我心里也明白，他那种性格，一旦决定做什么事几百个粽子都拉不回来。只是一想到他说自己没有过去和未来时的落寞，就觉得不能这样丢下他不管。
http://我打着呵欠跟在闷油瓶后面，心里奇怪，昨晚我是怎么回房间的？
秋天是长白山的旅游旺季，一路走来全是一些兴奋得大呼小叫着要拍照的游客。我一边跟在闷油瓶后面，一边看着旁边的游客摆出各种奇葩姿势拍照。忽然想到我连一张闷油瓶的照片都没有，不禁有些郁闷。
转http://头看到不远处有人举着牌子上面写道“拍照五十”。“小哥。”我叫住前面的闷油瓶，他立刻停下来看着我。“你站在这里不要动。”说完不等他拒绝，搂着他肩膀冲那边喊道：“老板，这里拍张照！”
http://我乐颠颠的拿着洗好的照片，看了看效果还不错。虽然我笑得有点傻呼呼的，但旁边有个帅哥就是养眼得很。闷油瓶仍就站在原处一动不动，跟个雕像似的看着不远处落日余辉下的雪山。我把照片递给他，“喏，送给你的，好歹留个念想。”
张起灵接过，凝视着照片上面笑得灿烂的吴邪，垂下眼眸，眼底的温柔一闪而过。

晚上住了客栈，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出门透了透气，回来的时候顺手掂了一瓶二锅头去敲闷油瓶的房门。闷油瓶好像知道我要来似的，也不惊讶，开了门让我进来。
“来，好歹相识一场，咱俩今晚不醉不归！”
“你喝酒了？”
我啧的一声，心道：难道小哥要怪我把私藏的茅台喝了只给他喝这种搀水的二锅头吗？我嘿嘿一笑，对他说：“哪能啊，这不是准备和你一道喝的嘛。”
http://闷油瓶接过酒瓶，抬头就豪迈的干掉了我半瓶二锅头。我愣得嘴巴过了好一会才想起合拢上，心道：你丫竟然会喝酒！有点肉疼，就算是搀了水的二锅头在这毛都没有的雪山上买着也不便宜啊，他娘的不知道省着点喝。我一把夺过剩下的酒也想同他一样一饮而尽，心想：这算不算间接性接吻。
“咳咳……！”蓦地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吓到了。被二锅头呛到了气管，没有喝完的酒液顺着嘴角划过颈项锁骨，渗入了衣衫，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与情色。
我咳了好大一阵才停止。没有看到，张起灵素来波澜不惊的眼眸此时变得异常幽暗。
http://闷油瓶递过来一瓶水，我接过来喝了几口才感觉咳意退去。有些懊恼自己的龌龊想法，我心虚的看了看闷油瓶，他也正在看我。又掩饰地咳了两声后，我说：“这酒太辣了！”闷油瓶笑了笑，说道：“是吗？”我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人家小哥喝了大半瓶都没什么反应，我喝几口就说太辣，这不找抽吗。
“吴邪……”
刚准备直起身问闷油瓶叫我什么事，就感觉到一个柔软微冰的触感贴在了我的唇上。我顿时石化了，大脑死机状态中……
良久，我问闷油瓶：“……小哥，你刚才被粽子附身了？”
闷油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呃，真的是淡淡的一眼？为什么我觉得那眼神中透出了一种对我的揶揄呢……
“嗯，该睡觉了，哈哈。”我以平生从未有过的八百米赛跑精神冲到了自己的房门，扑到了被子里。好半晌，抚过刚才被吻的地方，脸刷地升温了。

http://我从睡梦中醒来，感觉旁边有个东西在摸我的腰。我一惊便立刻想跳下床。“你是谁……呜”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呻吟。我拼命的挣扎，那个人力气还真大，竟然闻丝不动。除了闷油瓶，我还没遇到哪个人力气这么恐怖的。挣扎间膝盖碰到了某个硬物，就听到一个低哑的声音说：“乖，别乱动。”这声音……竟然是闷油瓶。我舒了口气，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丫的不说话，我还以为是谁想谋财害命呢。
我问：“你来这里干什么？”闷油瓶淡淡的说：“我饿了。”我心里骂道：你丫饿了去找吃的啊，干嘛跑来这里装粽子！感觉到闷油瓶的手抚过我的腰、臀，我脸蹭的红了。呃，他饿了……饿了……我努力睁眼想看清是不是有人假伴闷油瓶戏弄我，借着窗外的灯光。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眸闪烁着炙热，我心里配合的“咯噔”了一下。
感觉到被什么顶着，我心想：你丫还随身带着你的破刀？随即意识到刚才碰到的硬物是什么，我僵硬的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只得做躺尸状。听到闷油瓶一声轻笑：“吴邪，不要紧张。”我心里暗骂丫的这家伙够闷骚的。深吸了一口气，想像在趴我身上的某人是我家的大黄狗，瞬间没了压迫感。闷油瓶很快发现了我不在状态，咬了下我的耳朵，揶揄道：“吴邪，你害怕？”说着用手碰了碰我的二弟，听我惊喘一声后，他又笑：“吴邪，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手环着我的某处缓缓律动起来，我接受着他的“侍候”，模糊间想到：丫的打飞机技术这么好，还真是个闷骚型的。
“呜……呃！”一阵眩晕过后，我知道我达到了高处。在我还没恢复过来的时候，闷油瓶的手指游移到了我的后面，问我：“可以吗？”我迟疑着点了点头。后面被塞进异物的感觉有些难受，但闷油瓶已经箭在弦上，如果我退出那家伙肯定要把我头给拧掉的。我咬牙，对闷油瓶骂道：“你他娘的别磨磨蹭蹭跟个娘们似的！”
话说完我就后悔了。闷油瓶那丫的，在我还没准备好的时候便刺入了我的身体。我疼的一阵痉挛，想把那害人的家伙抽出来。闷油瓶反应很快，先是用左手将我的双手固定住，随即另一只手不知道按到哪里，股间的疼痛没那么明显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来自深处的酥麻。突然，想要更多，我不自觉的动了动身子。闷油瓶轻哼一声，表情多了几分隐忍，随即便是暴风雨般的律动。我像个被风雨拍打的小船般上下摇晃，双腿夹住他的腰才使得自己没被撞飞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双眼朦胧间，我看到了闷油瓶胸前只有剧烈运动后才会显现的麒麟纹身。然后，终于华丽丽的被撞晕了。

我揉了揉眼从睡梦中醒来，感觉裆部一片黏腻。突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我捂脸，心里一声哀嚎：吴邪！你他娘的竟然做了春梦！
我开门，正好看到小哥出门，向他打了声招呼。他冲我点了点头，说道：“该走了。”
我悄悄舒了口气，心想：还好是做梦，不然第二天还真没脸见闷油瓶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装作没事似的问他：“小哥，昨晚睡得还好吧。”闷油瓶看了看我，许久，才淡淡说道：“运动过度。”
“嘎？”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他却不再理我，继续往前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好看的嘴角微微扬起，泄露了“昨晚睡得很好”的真相。
我跟在闷油瓶的后面，想着待会怎么劝他跟我走。以死相逼？他肯定飞起一脚把我踹到百米开外。给他下药？对他那百毒不侵的体质管用吗？晓之以情？呃，脑海里又是我飞到百米开外的情形。
正在我百般纠结怎么开口时，闷油瓶停了下来。半晌，他转过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透过他了然的眼神我看懂了很多东西。比如，他知道我想方设法绑他离开。比如，他注定背负的宿命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即使是我。比如，这场隐藏于内心深处的一厢情愿最后的结局。那一眼，闷油瓶暗示我什么都不必做，不必说。
我张了张口，却再也想不出说什么。闷油瓶看我仍然固执的跟着他，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整天，闷油瓶都没有理会我。我心里郁闷，一头钻入房间，掏出包里的存货灌了一大口才感觉舒服了些许。酒液很凉，呛得我一阵猛咳。如此反复，一瓶茅台酒在我的剧烈咳嗽中被喝去大半。我闭着眼，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但什么都不想理，只想这样醉死过去。就这样迷迷糊糊间，当我再睁眼时，在隐约的光亮中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正盯着我。
我不想理他，重新闭上了眼按记忆中的位置去摸酒瓶，晃了晃，竟然是空的。怒视仍盯着我看的闷油瓶：“你丫喝光了我的酒！”
闷油瓶说：“以后别喝太多酒了。”
我怒火腾得飞起几丈，心想：你他娘的还敢教育我？！我拿起背包里的二锅头，还没打开就被夺走了。闷油瓶的眼睛里带着些懊恼和无奈：“别喝了。”
我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闷油瓶，不动了。半晌，慢慢的伸手过去抱住他的腰，头抵着他的前胸，第一次哀求道：“张起灵，不要离开。”
闷油瓶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叹了口气，说道：“吴邪，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一股悲哀的情绪瞬间涌入心口。我看着闷油瓶的眼睛，不顾一切的吻住了他的唇，激烈而决绝，想要用尽生命中所有的勇气说道：“既然没有时间了，那最后的这几天就留给我吧。
我闭着眼，不敢看闷油瓶的表情。心里悲哀的想到这下子小哥会彻底厌恶我了……
可是做出了选择就不想停下来。我紧紧抱住闷油瓶的腰，吻着他，慢慢的靠近了床……
闷油瓶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我将他推倒在床上，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半晌，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说：“我答应你。”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张起灵直起身，吻住了我的唇。随后天悬地转，当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处于被动的姿态。可是我却舒了口气，心想：还好，没被你厌恶……
这种如释重负的心情冲淡了我被张起灵压在身下的不适感。片刻的凝视后，不知是谁被谁蛊惑，亦或是都被对方蛊惑般地，抚摸，亲吻……一发不可收拾。
我闭着眼，双手不停的在张起灵身上游走，感受着他的温度上升。
此时的张起灵陌生而熟悉，我知道他一直把自己伪装成淡漠的模样，疏远所有靠近的人。我想，我应该是特别的吧。
像是生命的献祭，又像是困兽最后的温存，我们在欲望的边缘徘徊游移。
彼此身上的衣物已被褪去大半，喘息中，张起灵的欲望碰了碰我的臀部。我明白他的暗示，有些犹豫，最终咬牙点头。
困兽出笼似的，张起灵的动作加快，我在冲击中沉浮。当被撞击到某处的时候，心底慢慢升起了一种渴望，我轻轻呻吟了一声。一直在旁注意我反应的张起灵顿时兴奋起来，速度加快，越来越深入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痉挛着到达了高点，张起灵一阵抽搐后，也渐渐慢了下来
心跳跟着缓了下来，疲惫席卷而至，迷糊中感到额头被吻了一下，听到闷油瓶轻轻的说了一句“睡吧。”

我揉了揉眼，确定在旁边的就是闷油瓶。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血气上涌，脸迅速升温。
闷油瓶胸前的麒麟纹身已消失不见，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急不缓的穿着衣服。在我怀疑他是不是再次失忆的时候，他转头对我说：“ 吴邪，你可以再睡会。”我心里骂他一句腹黑，拿着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后面传来的不适感让我走路有些不自然。过了没几分钟，闷油瓶停下步伐静静等待着已落他有十米远的我。待我走近后，他说：“前面的路更难走，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我不理他，越过他往长白山的方向走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无奈的叹息道：“我背你。”
我感受着闷油瓶背后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此刻无比的满足。即使知道快要到达终点，心底深处还是任性的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又过了三天，此时我们早已走过旅游区域。雪极致的白，无人涉足过的领域显示出该有的圣洁之美，映衬着我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无力。这三天我和闷油瓶很少再说话，一是体力接近极限，二是他对我的疏离。
在沉默中，我不停的想起上次来到长白山的热闹情景。物是人非，心里涌起一股苍凉之感。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次的劝说之行不会有任何结果，闷油瓶的决定从未为任何人改变过。他说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释然。我明白，长白山，是他的命运终点，也是他一直追寻的永恒安宁。也许，这里，是他最好的归宿吧……
就在这种悲伤的气氛中，我窝在睡袋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刮了很大的风，看到小哥的东西都不见了踪迹，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家伙竟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我立刻起身，大吼一声：“张起灵！”
熟悉的细碎声在周围想起，我心里暗骂自己又蠢了一次，立刻找个地方躲了起来。两分钟后，积雪轰隆隆滚落下来，我被一个大雪块砸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看到了摸着我额头的张起灵。他见我醒了，递给我一杯温水。
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张起灵叫我的名字：“吴邪，对不起。”
我还来得急看他，就被他捂住了眼睛。他继续说道：“因为我你才一次次涉险的。这种事情，我不会再允许发生。所以，吴邪，忘了我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脑勺某处被捏了一下，随即失去了知觉。
张起灵将昏迷的吴邪搂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似是喃喃自语般地：“吴邪，如果十年之后你记起了我，可以带着鬼玺打开那道青铜门。也许，你还会看到我。
如果不记得……那么希望你一直天真无邪下去……”

【后记】我不知道这个结局算是悲剧还是喜剧，因为吴邪恢复了记忆，想起了所有事情。可是却还要再等待五年。
五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之前的五年，没有了对小哥的记忆过的也算安好。后来的五年呢？每天都要等待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又是如何？何况这个人还是生死未卜……
没关系，我们心怀期待，奇迹总会发生。
张起灵，2015年，你会回来的，对吧。
【吴邪】：“张起灵，我等着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