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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Fate/Prototype 苍银的碎片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置顶fp第一,第二部都一起发了吧,还是觉得分开发比较好,也没发完吧


IP属地:浙江1楼2014-08-01 01:36回复
    译者:寸音
    前言
    Act-Last更新
    首先还是先说欢迎接坑,不过请早点说我不想白翻XD
    欢迎改正&建议,樱井光的文笔让我这个中文力明显不足的人颇头痛
    来源:http://bbs.sumisora.org/read.php?tid=11050730&keyword=Prototype


    IP属地:浙江2楼2014-08-01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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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ttle Lady Act1

      Fate/Prototype
      充满光辉的人ーーー。
      既诚实,又高傲,而且温柔。
      那份微笑,就有如早晨的阳光般柔和却又闪耀。
      爱好善良,相信正义,温柔的你。
      明明讨厌争执,但一旦拿起剑却比谁都强大。
      散发光芒的剑,除去这世上各种的不正,以及邪恶之物。
      ーーー童话中的王子。
      现实中没有王子。
      就算寻找也没有意义。
      因为现实,是更加冰冷,而且严苛的东西。
      我们一直被如此教养长大。
      被亲人,被老师。
      或者说被整个世界。
      你看,如此的冰冷,如此的严苛。
      埋没整个世界的颜色是黑色。再怎麼努力也顶多是灰色。
      王子也好,白马也好,都不存在。
      令人感到刺眼的梦想与幻影(童话)无论在哪里都不存在。
      但是我们知道。
      王子一定存在於世界某处。
      没错,我们知道的。
      有如童话故事中所发生的事情,一定存在於这个世界某个地方。
      欸欸。是的ーーー
      我们知道。
      光辉(你)存在於这个世界。
      命运(你)存在於这个世界。
      时而分离,时而接触,总有一天,紧靠在一起。
      即使被世界的黑所撕裂。
      身上缠绕著苍色与白银。拿著比任何事物都耀眼,充满光芒的剑。
      ーーー你,来到了这里。
      Fate/Prototype
      苍银的碎片
      死者不会复苏。
      失去的事物不会回来。
      无论是怎样的奇迹、
      能够变革的仅限於活在当下的事物。
      再次给予末世救赎。
      圣都的再现。
      王国的受理。
      来自滔浪的彼方,七个首级,十之王冠显现。
      罪孽深重之物。
      汝之名乃敌对者。
      其概略为贪婪。
      其祝辞将成为亵渎呼啸而来。
      普世奇迹为础。
      此处将以逆说,证明已丧失的主之爱。
      -------------------------------------------------------
      圣杯战争。
      那是,魔术师们赌上愿望的互相残杀。
      得到天使阶梯的7位魔术师,以及七骑从者(Servant)
      过去因"死於非命"的英灵们得到名为从者(Servant)的灵魂器皿,得以短暂在现世复苏,与身为自己御主(Master)的魔术师一同聚集於一地,展开超越人类智慧的激烈战斗,直到剩下最后一人之前互相残杀。
      时间是西历1999年。
      旧千年的终结。
      在约定的极东之地ーーー在这个东京,最新的圣杯战争开始了。
      而,现在ーーー
      在我面前站立的从者,一名。
      带著苍色瞳孔的他。
      身著白银铠甲的他。
      站在身为最下位,第七位的权天使的我身旁,发誓一同在这个圣杯战争中战斗,第一位的从者。
      发誓要保护我的骑士(你)。
      Saber。


      IP属地:浙江3楼2014-08-01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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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那时的我来说太过高大的你。
        我不由得盯著和8年前同样姿态的你。
        8年前。那个时候,你站在姊姊的身边,一定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战斗。然而,我所知道的却不多。
        你的事情也好。
        父亲的事情也好。
        连名为圣杯战争的东西,具体上带有怎样的意义也好。
        姊姊她,究竟做了什麼事也好。
        姊姊ーーー
        爱歌姊姊。
        比谁都闪耀的人。
        和你一同驰骋於8年前那场圣杯战争的人。
        那时的我仍然年幼,现在所能忆起的事情不多,但是确实有能够想起的事。
        比如说,没错。
        我一直对姊姊ーーー
        -------------------------------------------------------
        从紧闭的窗帘细缝中射进刺眼的阳光。
        停在窗边树梢上宣告时间的小鸟鸣叫。
        早晨的气息。夜晚的黑暗以及冰冷像是骗人般的消失,睡眠前应该是"明天"的日子,成为了"今天"的型态到来。
        「呜ー」
        揉著带著几分沉重的眼皮,在柔软床铺中的沙条绫香呆呆得醒来。
        阳光。鸟鸣。
        虽然并不是讨厌应该是清爽以及舒适的早晨气氛。
        但对於早晨会到来这件事,还是没办法喜欢。
        (已经早上了)
        不否定非常喜欢传染了自己的体温,带著恰到好处温度的床铺触感。像著样打盹感觉著温暖赖床,如果要问喜不喜欢应该算是喜欢的范畴吧。
        (闹钟,还没响......)
        带著几分的期待,头上还卷著棉被的状态,朝放在枕边的闹钟伸出手。
        伸出绵被的右手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这个感觉也算是喜欢。
        但是觉得冷的东西还是会冷。
        把拿到的时钟拉进被窝里。
        上面显示著西历,日期还有星期,算是颇高级的时钟。是去年生日得到的礼物。虽然想要更可爱点的东西,但是提不起劲来向父亲抱怨,已经使用一年以上的时钟。
        【1991】
        把视线稍微移到平常不怎麼去意识的西历上后,才确认时间。
        【AM 6:14】
        上午6点14分。
        如果是同年龄的女孩子,一定会再睡回笼觉的时间。但是绫香的生活习惯和一般的小学女孩子有些许的不同,看著数位显示的时间,带著有点困扰的表情、
        「.....刚刚好」
        边喃喃自语,把闹钟的功能关掉。
        闹钟设定的时间是上午6点15分。
        所以,刚刚好。不能再赖床下去了。
        缓慢的从棉被中爬出来。缓慢地脱掉睡衣。
        果然,早晨的空气还很冰凉。好冷。把手伸向昨晚睡前放在书桌椅子上叠好的衣物,比脱掉时更快换好。
        自己是从什麼时候开始能够自己换衣服的呢。
        至少上小学时就已经会了。反过来说,已经不记得靠著别人的帮助换衣服时期的事。是父亲帮的呢,还是母亲帮的呢,连这点都不清楚。
        我觉得大概,不是父亲。
        明明不记得,不可思议的只有这点是确信的。
        「好」
        换完衣服,站在衣柜旁的穿衣镜前。
        确实穿好了,没问题。
        带著明亮红色的这个上衣,是绫香喜欢的衣服。绿色钮扣的部分带有几分时髦。
        确认著壁钟的时间,快速地用梳子整理头发。
        因为头发并不是那麼长,一下就结束了。没问题,时间还来得及。但是还是很紧迫,不由得有点急。
        (......如果还要下厨的话,就必须更早呢)
        虽然已经可以自己换衣服。
        但是料理却还不行,一直都是父亲来做。
        许多家事基本上都是由父亲一个人做。虽然偶而也有帮佣会来的日子,但对有许多"禁止进入的房间"的沙条家来说,到最后还是由父亲负责。绫香会帮忙家事,也是有父亲的指示才做的。
        「父亲,应该起来了吧」
        昨晚到深夜还醒著的父亲。
        虽然今天早上一定也一个人准备早餐,但绫香基本上不会帮忙。能作的顶多只有准备餐具。
        早上的时间绫香还有其他该做的事。
        被规定好的每日功课。
        也就是ーーー黑魔术的训练。学习,以及实践。
        走廊上的空气远比房间中来得寒冷。呼出的气息也是白色的。
        边用吐气温暖双手,前往洗脸处。把父亲作给绫香用的脚踏垫放在下面站上去,用根本不会在意空气温度,冰冷的水洗脸。
        早晨特有的飘然感瞬间消失了。
        想睡的残滓也消失,意识变得清晰。
        用自己专用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水气,嗯,地点了头。往镜子一看,前发湿了不少,虽然慢了,但如果有拿发夹夹起来就好了。镜子另一边的自己带著困扰的脸。
        「不要露出奇怪的脸,绫香」
        再度点点头。回到走廊上。
        於是,终於发现一件事。
        「咦?」
        总觉得有好香的味道。
        是附近,哪户人家的早餐吗。虽然培根跟蛋的味道对每天早晨沙条家的菜单来说并不稀奇,但传来的虽然是像是培根的香味,但又感觉像是别的料理的味道。对料理并不熟悉,也没有学过所以完全搞不懂。
        究竟是什麼呢,意识的角落边思考著边直直往走廊前进。
        走到尽头后,转弯。
        绫香往花园前进。
        从洗脸处出来,打开穿越走廊的前方的门,走到外面。再继续沿著走廊前进,打开尽头的玻璃门才终於到达。
        绫香的家好大呢,就算被班上同学这麼说,大概是因为一直住在这里吧,没有抱持特别的感觉,但只有来花园时才会这麼觉得。
        该说是大,还是宽广。
        但是,并不讨厌。
        即使感觉步行的距离很漫长。
        即使感觉每天的功课很沉重。
        但不讨厌来这里。
        ーーー并非凉亭,也非庭园。
        ーーー花园。
        茂盛的绿树。花。数十种的植物。以及,无数只的鸽子。
        看到绫香的身影后,有几只直直飞来,聚集在脚边。
        要说是家中的庭院感觉植物太多,但是也不到能称呼为庭园的大小,绫香觉得果然还是叫做花园最合适。
        虽然很久以前有问过「为什麼叫花园呢」,父亲并没有特别回答什麼,只是暧昧地点点头。所以绫香私自的这麼认为,将这里取名为花园的不是父亲。
        一定是母亲命名的。
        如果要正确分类的话,一定是,温室。
        玻璃制的墙壁以及天花板现在也充分的采集晨光。
        说是对酸雨的对策很重要,或是父亲很伟大之类的,家庭访问时学校老师说的那些,实际上是不是真的是那些理由其实不是很清楚。说到底,连设立花园的是不是父亲都没个定论。
        「早安」
        不是早,而是早安。
        不把意识放在聚集而来的鸽子上,而是对著非玻璃制的墙面,木制的墙壁所作成的"专用"的场所出声。不要照到阳光比较好的药瓶以及书山的地方。既是类似父亲研究室的地方,也是绫香早上的练习场所。
        然而ーーー
        「咦?」
        不由得歪头。
        平常这个时间父亲应该在这里的。
        早上六点半到七点半前,用早餐前的一小时,从父亲那边学习黑魔术。
        那就是绫香每天早上的日课。
        但是,那里却没有半个人。
        「父亲」
        说不定只是不在那里,而是在花园某处也不一定。轻轻地呼唤看看。等了一秒,两秒。
        但还是没有回应。
        取而代之地只有脚边的数只鸽子鸣叫的声音。
        「不是在说你们......」
        思考看看。今天是父亲不帮我看黑魔术学习的日子,吗。
        即使如此要做的事跟该做的事还是不会变。作为每天功课的训练,同时也是父亲的教诲,无所事事的早晨基本上不存在。
        忘掉事前说过的事情而被责骂的次数也不在少。所以说昨晚有说到今天早上的事情也不一定。
        话说回来ーーー
        「有什麼......」
        ーーー从现在。
        「要开始了?」
        ーーー就要开始了。
        「然后」
        ーーー我们必须要参加。
        「耶.......」
        ーーー沙条家的悲愿。
        ーーー不,那是我们魔术师为了成就大愿必要的事情。
        「不要跟鸽子说话,我以前也说过了。绫香。」
        耳熟的声音。
        立刻往声音的方向转身。
        在花园出入口的玻璃门旁,高大父亲的身影就在那里。因为阳光太过闪耀,造成脸上背光,从抬头仰望的绫香这边看不到表情。
        「父亲」
        「别对祭品出声,也不要说话。我们绝对不能跟祭品带有同感。同感会导出犹豫进而让黑魔术师感到迷惑。我也跟你说过很多次了」
        「.....是」
        绫香低著头点头。
        被说过那麼多次所以记得。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去意识,但却不小心对脚边的鸽子说话了。
        现在也如此跟自己亲近的鸽子。
        刚进花园时只有几只,现在已经将近十只。
        「鸽子无法跟人交谈,也不会交谈。原本就无法拥有同感,就算是年幼的你也应该马上感觉到了吧」
        「......」
        「这是为你好。绫香」
        被说过好几次的事情。
        每天早上都会被说的话,又被说了。
        绫香自己也是想回应父亲的期待。
        但是,像这样如此亲近,无论如何ーーー
        依照父亲的指示去做这件事,感觉到抵抗感也是事实。
        「黑魔术跟祭品无法分离。祭品感到的痛苦就是黑魔术的力量源泉」
        这也是,被说过无数次的话。
        每天早上都听过的话。就算是健忘的绫香也不可能忘记。
        「我会,加油」
        小小的呢喃。没办法抬起低下的头。低著头的视线前方是轻啄著室外鞋前端的白色鸽子的身影。
        「不。今早就算了。去餐厅吧」
        「咦」
        ーーー耶?
        不明白被说了什麼。
        每天早上在用餐时间之前绝对不放我离开花园的。
        绫香终於抬起头。
        父亲没有往这边看。视线是往主屋的方向。一瞬间不知道是在看哪里。从方向来看,大概是餐厅ーーー
        「是早餐。今天早上就陪爱歌吧」
        独自来到的走廊,两个人一同回去。
        绫香没有问为什麼。
        因为父亲的教诲是绝对的,只有回答「嗯」后点头。虽然骂说回答要说「是」但不在意。只是没有问,为什麼,的疑问在脑中形成巨大的漩涡转个不停。
        「.....」
        一声不响地,抬头盯著走在前方的父亲的背影。
        会跟我说是怎麼回事吗。
        还是就这样不说呢。
        对父亲有种,除了魔术以外的事情不太开口的印象。
        比如说,就算问母亲的事情也不会回答我。花园的由来也是。这种时候果然是只会暧昧地点头就被打发掉。
        但是ーーー
        「爱歌他」
        父亲很难得地开了口。
        没有回头看这边。
        「要做早餐。抱歉,就陪陪她吧」
        「姊姊?」
        「比起我,你应该更好吧」
        「?」


        IP属地:浙江4楼2014-08-01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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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餐桌喝著咖啡的父亲噎到,发出咳嗽的声音。
          在我跟姊姊出声前,说出「没事」的父亲。
          我觉得父亲大概是吓到了,被姊姊说的话。
          魔术,魔咒。
          我也记得。
          因为魔术其实是实际上存在的。
          我们的ーーー
          「耶,比魔术更厉害的东西,耶......」
          「什麼?」
          「父亲有说过。比魔术还厉害的东西,世上只有一个。」
          「是啊,所以我用了那个。」
          姊姊。
          这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在说什麼啊。
          像是这样的脸。
          沐浴著早晨的光辉,闪闪发光。
          从和樱花花瓣相同颜色的双唇听见的声音。
          彷佛,那真的是ーーー
          「恋爱的魔法喔」
          就好像真正的魔法。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样的东西,这麼想。
          「恋爱?」
          「呵呵,绫香还不知道呢。恋爱的魔法啊ーーー」
          这麼说ーーー
          姐姐看著我小声的说。
          就好像,看著我身后的某个人说话一般。
          「比魔术师用的,任何神秘都还要厉害喔」

          注1:原文キドニーパイ,英文kidney pie,英国特有料理,通常称Steak and kidney pie,里面充满了混合著牛肉块、肾块(通常是牛、羊或猪)、炒洋葱及肉汁的馅料。
          注2:英国茶饼、英国松饼。由小麦、大麦或麦片制成。


          IP属地:浙江6楼2014-08-01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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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ttle Lady Act2

            「―――请用」
            背对著早晨的光辉,少女说。
            站在东边的窗旁,比现在屋外鸣叫的小鸟还要可爱的声音,指著摆设著许多料理的餐桌说道。还带著像是在顾虑什麼的表情。
            是位令人感到怜爱的少女。
            有如阳光能穿透般清柔的秀发。
            淡浅,透明色的瞳孔。
            翠色的洋装完美地衬托著她。
            就有如一朵灿烂绽放的鲜花―――
            他在内心如此形容少女。
            如果是熟悉应对淑女的典雅骑士,应该会赞赏少女的美,并即兴地吟咏诗歌感谢被宴请的诸多料理吧。
            然而,他不管怎麼说都对淑女不太熟悉。
            因此,只是注视著少女。
            「谢谢。」
            短短地宣告。
            怀著感谢之意。
            「耶,那个」露出羞涩的表情,少女露出微笑「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尽可能想到的都作作看。虽然量,说不定太多了。」
            「不会,我就怀著感激的心享用了。」
            「不用勉强喔,只要选想要的......」
            带著顾虑发出的声音。
            不自觉地,声音逐渐变小。
            少女视线的焦点停在他的身影移往餐桌的那个刹那。
            「你肯吃的话......」
            有如沐浴阳光舞动的善良妖精一般的开朗。华美地绽放,沐浴晨间露水的大朵鲜花。那份光芒突然染上阴影。像是妖精隐藏身影,绽放的花朵回溯时间闭合。
            视线摇动著。少女的表情消沉了起来。
            「那个......」
            大概是―――
            看见前方餐桌摆设成山的料理,现在终於清醒的样子。
            确实,就常人一餐的量来说未免太多了。
            蛋料理。培根蛋、炒蛋、水煮蛋约各六人份。此外,水煮蛋还配上吐司,这也是六人份。
            沙拉。以绿色为底看起来很美丽的沙拉,六人份左右。
            肉料理。白色,和肥厚的茸菇一同伴炒的香肠,一样六人份。此外,以牛的内脏跟肉和茸菇为食材的腰子派,完整的一份。大概是刚出炉的吧。切成六等份刚好是一人份,这样的情况。
            牛奶的麦片粥也是六人份。炸鱼薯条也有如小山。
            配上桃李切片的点心,份量也不在少。
            餐后用的司康饼跟奶油,同样放了相当的量在蛋糕架上。
            对他而言,大都是没看过的料理。
            一个接一个,都是少女告诉他之后才第一次将名字跟实物连接在一起的食物。
            「如果是量的话那不成问题喔。」
            「但是―――」
            「用餐对於要上战场的士兵而言就是活力。就算多了点也不会困扰的。」
            他笑著这麼说。
            虽然是为了要使少女安心才作出的表情,但实际上这种程度也不是吃不完的量。他所说的话某种意义上也是事实。一旦上了战场,骑士们都需要大量的活力。不管是肉、芋头、酒、拥有只要有就扫光给你看的胆量才是骑士,这种想法也不是没有。
            然而万事皆有例外也有限度。
            脑中浮现的圆桌骑士里,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赞同这句话。
            总之。至少他自己可以毫无犹豫的这麼说。
            「我没有骗人喔。」
            赌上荣耀与剑。
            绝对,不会让这个以虚假结束。
            「你为了我作的料理,我会全部吃光。爱歌。」
            纱条爱歌―――
            那就是少女的名字。
            开始用餐短暂的时间过后。
            就如他所说的一样一口接一口,差不多一半的量消失之后,少女终於恢复原本的明朗。很好吃喔,他每这麼一说,少女就越来越开朗。
            妖精与花的气息回来了。
            自然地,嘴角露出笑容。
            少女也是,他自己也是。
            「然后啊」
            露出满面的笑容,少女说道。
            如果花能够说话的话,应该就会是这样的声音吧。
            那是足以让人这麼觉得的音色。如果是居住在妖精之乡(Avalon)的姑娘们,也会像这样如鸟般啼叫吗,甚至让人这麼想。
            「我对炸鱼的酸奶很有自信喔,连非常不喜欢油的绫香都说好吃呢。如果是这个的话,一定没问题。」
            「嗯,那个特别美味。」
            「呵呵,能和你的口味真高兴。」少女打从心底感到高兴的眯起眼睛「今天的早餐呀,我试著作现代、不对、正确来说是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间的的英式早餐。果然还是接近故乡的口味比较好。」
            「啊啊,很好吃。」
            「真的?」
            「啊啊」
            「真的真的?」
            「是的,吾主(Yes,my lady)。你的料理十分美味。」
            他重复了一次。
            然后,少女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
            歪著头,秀发晃动著。
            他也回应她缓缓的微笑。
            其实真要说的话―――对於"英国"这个词,他并不觉得有亲近感。
            但是少女的心意充分的传达到了,所以足够了,
            事实上少女的料理也十分美味。和他所知道的料理的事前准备跟料理程序有所不同吧。
            大概,跟漫长岁月所造成的文化断绝,以及混合异国料理也有关吧,送入口中的料理,让人感受到那样的时间差。
            虽然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见,但是就算这样他仍然感谢少女的贴心。
            少女实际上有什麼想法,感觉到什麼,在思考什麼才做这种事他不知道。
            他只是将那做为纯粹的事物接受。
            没有浮现丝毫面临战争的紧张感,而是露出符合年纪的单纯表情对他搭话的少女,他只是回以微笑。
            这时―――
            「呐,Saber。」
            「怎麼了?」
            一本正经地,自己的名字被呼唤。
            他(Saber)盯著少女。
            「我今天早上理解了一件事。不对,一定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嗯,少女点头。
            「简单来说,和料理一样呢。」
            什麼东西,在询问前话语先响起。
            从樱色双唇发出。
            平静地,所有的语气都没变。
            理所当然的。
            就比如说,把杯子反过来,里面的东西就会流出来一般。
            「―――圣杯战争的做法。」


            IP属地:浙江7楼2014-08-01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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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杯战争,即为斗争。
              对吾等来说,斗争之类绝非主旨。
              本来,在超越世代不间断的研究学术中献上己身才是魔术师应行的道路。
              即使在研究以及保护家系的过程中与个人或是社会发生冲突,以斗争为主旨通常是不可能的。
              然而有例外。
              就是圣杯战争。
              其实是相当简单明了的道理。
              圣杯能实现的愿望仅有一个。
              对照来看,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御主(Master)』有七位。
              非得排除其他六人不可。
              以斗争是无可回避为前提,作好觉悟吧。
              (节录於一本老旧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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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料理还是圣杯战争,我了解这都是一样的呢。」
              少女继续说著。
              开朗地―――
              大朵鲜花保持著美丽,没有一丝阴翳。
              「如果很花功夫的话,只要动脑袋想办法省去麻烦就好。炖煮的料理虽然要入味也很花时间,但只要用压力锅的话就可以轻松解决对吧?电动打蛋器跟电子微波炉都不能小看呢。」
              她竖起了食指。
              那份模样就好像稚幼的孩子想到什麼事情时一样。
              不。就是那样吧。对眼前这个年少的少女来说,确实是想到了甚麼好事情吧。
              刹那间他理解了。
              少女的纯洁。
              少女的纯粹。
              今天早上的料理和圣杯战争,对她来说大概是同等的事物。
              那是因经验尚浅所带来的年少万能感,无法理解圣杯战争这个严苛斗争的天真显现吗。亦或是说,是靠著压倒性的天赋之才,才那麼说呢。
              大概是后者。
              如果以这个年纪就被选为御主的话更是。
              「而且,果然还是要准备呢。我觉得为了达到目的而作的事前准备,比什麼都重要。」
              她继续说。
              边接受他的视线。
              「不管从者有多强,以御主为目标果然还是效率最好。更要说的话,比起狙击御主本人,如果那个人身边有力量不强的弱点,以那为目标效率会更好。」
              她继续说。
              弱点―――如果是一般魔术师的话,就是他的家系本身。家族跟子女。
              「所以,绑架子女,或者是杀害?」
              直到少女这麼说之前,他都一直保持沉默。
              已经是不得不说了。然而,那并不是自己对身为魔术师的主人(Master)提出战略以及战术的意见。
              他只是―――
              「爱歌」
              无法再忍受下去而已。
              对於少女没有丝毫夸示就适应的这件事。
              适应圣杯战争。适应互相残杀。
              为了杀光六者六骑,已经不打算选择手段这件事情。
              这对想在圣杯战争中存活下来的魔术师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无论怎麼掩饰,他们所进行得确实是赌上性命的斗争,为了自己的愿望,魔术师也好英灵也罢,都费尽全力以求胜利。
              即使如此―――
              「想要面对挑战,是需要勇气的。」
              从椅子上起身,站在离餐桌有段距离的窗边,他说道。
              他并没有想阐述骑士道的意思。
              那大概不是位於遥远现代的少女所能够理解的事物。
              「我想你应该已经得到那份勇气了。」
              也非带有强制性的话语。
              那是因为,无论他的主人(Master)是谁,除了这名少女以外没有别人。
              「但是,不能把无关的人卷进来。
              如果是幼小的,无力的人那更不能。」
              他对眼前单纯的存在静静说道。
              就如同劝导年幼的孩子。
              至少希望这位令人怜爱的少女,不要选择充满血腥的残忍道路。
              然而―――
              「这是为了你,Saber」
              微笑中没有动摇。
              和沐浴晨露的花在微风中摆动般没有差别,没有变动的笑容就在那里,阻挡想要劝导少女的他的意志。
              闪耀的瞳孔,笔直地回望著他。
              「为了我......」
              「没错,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虽然在从者的冲突中身为第一位的你不可能败北,但是如果在战斗中受伤的话、」
              少女边说,手边往胸口移动。
              穿著翠色洋装的胸口。
              纤细的指尖,缓慢地、解开钮扣―――
              「我无法忍受。而且、」
              洋装的胸口部分裸露出来。
              露出有如雪般的白色肌肤以及刻划在上面的黑色纹样。
              炽天使,七枚羽毛的令咒。
              「我不想使用这个。绝对。」
              简短的言语。
              他多少感觉的到其中包含的意思。
              从者间正式发生冲突战斗的话,说不定也会面临不得不利用蕴含在令咒中的庞大魔力的局面。这点他无法否定。
              这名少女在回避这件事?
              为什麼―――面对用视线提出疑问的他,少女的表情终於产生变化。
              ―――脸颊,染上一丝红润,带著许些痛切。
              ―――有如,做出爱的告白的淑女。
              「因为这个,是我跟你之间的羁绊」
              ―――我连一划都不想减少。
              ―――因为现在只有这个,是和你之间确切的联系。
              少女,如此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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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咒。
              天使的阶梯。
              那是管理能够将所有阻碍鏖杀殆尽,究极之力的钥匙。
              在圣杯战争之中给予七名魔术师,强力无比的武器。
              七种七骑的英灵。
              给予得到天使阶梯的魔术师一人一种。
              吾等称其为「从者(Servant)」
              超越魔术神秘之物。
              人类梦想中最强的幻想。
              就算跟能够将一整个城市烧毁的现代兵器相比,他们也绝不逊色。
              本来像魔术师这种神秘使所无法使役,名留青史、奠定传说的伟大英雄们的化身。倚靠圣杯所带来的庞大魔力才初次得以召唤以及在现世现身,强力无比的存在。
              英雄强大的同时,也是异质的存在。
              虽然在大多情况下以人的样子成形,但本质上他们并非人。
              因此,刻划在魔术师身上的令咒。
              连超越魔术存在的英灵都能够支配,圣杯之力的一端。
              合计三划。
              即为对英灵的三次强制命令,或强化英灵之物。
              无此物,圣杯战争即不成立。
              (节录於一本老旧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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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8楼2014-08-01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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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效率吧。」
                他再度向少女说。
                记忆是正确的。昨天从少女以及身为少女父亲的魔术师那裏听说,现时点所能预测的其他御主的情报刻画在他的脑海里。
                魔术的名门。玲珑馆家。被认为是其中一位御主的现任当家,他的女儿和这位少女差不多岁数。她说有见过面。虽然不知道对方怎麼想,不过是类似朋友的存在喔,少女确实这麼说。
                整理记忆中的情报,他慎重的选择言语。
                身为人,正确的道路。
                身为人,应引领的正确姿态。
                「你说要瞄准御主的小孩。对朋友下手这种事情,我不希望你做。」
                「你真温柔呢,Saber。」
                「爱歌。」
                「不过没问题的。不用担心。」
                「人是会犯错的生物。但是你很聪明。就算不选择错误的道路,一定也能够得到圣杯实现愿望。」
                「嗯嗯。」
                暧昧地点头―――。
                少女,再度对他微笑。
                「如果是为了你,我什麼都做的到。」
                没有传达到。
                传达不了。
                明明听起来应该是劝谏的话,对话却无法成立。为什麼?
                他感觉到自己心中焦躁的心情。
                因此,急著下结论。他先行一步说出决定性的话。
                即是―――
                「杀人是不好的。爱歌。」
                「为什麼?」
                声音及话语。
                伴随著巨大的冲击剜著他的胸口。
                甚至让人认为是有如在战场挥舞,钢铁大槌的一击、或是胡乱挥舞利爪使天崩地裂的龙都无法比拟,那是,言语与表情的利刃。
                最重要的是―――
                少女本身不觉得那是利刃这件事,深深地贯穿他的心。
                但是,他还没放弃。
                方才,少女还快乐的诉说。用餐的事情。妹妹的事情。
                那麼,就还有希望。
                「比如说。」
                编织话语。
                还没。还没。我不会放弃。
                「你度过的早晨时间,你的家族。父亲与妹妹。
                和那是一样的。对玲珑馆的御主来说,一定也―――」
                「为什麼,要说那种事呢?」
                ―――微笑。
                「我决定,要把圣杯献给你。」
                ―――闪耀的瞳孔。
                「我要实现你的愿望。就像你拯救了不列颠一样。」
                ―――甚至伴随著美丽。
                「如果是为了那样的话,」
                ―――散发光辉绽放的一朵鲜花。
                「我什麼都办得到,什麼都会做。」
                ―――少女。
                ―――只是,耀眼地,柔美地,对著他微笑。


                IP属地:浙江9楼2014-08-01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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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脆地―――
                  以如花绽放般的表情大胆的说出来。
                  瞬间,Saber在脑中反刍爱歌的话。
                  身为英灵的从者,就靠一名魔术师?
                  今晚没有感觉到从者特有的气息。圣杯所带来的前提知识就像这样盖过Saber脑中的对从者战的常识。如果和Lancer对峙时所感觉到的独特压力就是从者特有的气息的话,那Saber可以保证今晚在大楼街没有感觉到Lancer以外英灵的存在。当然,拥有能够依自己意思消除气息的技能『气息遮断』的Assassin要悄悄接近是可能的。他自己也很担心这点。
                  然而,和从者一对一对峙魔术师却安然无恙。
                  实在无法立刻相信。
                  但是―――
                  爱歌的瞳孔和话中,感觉不到虚假。
                  那是清澈的目光。
                  那是清澈的声音。
                  在那份笑容中,有著可爱,有著怜爱,还有、
                  「呐、Saber」
                  有著某种热度―――
                  「我一个人解决了一名从者,所以、」
                  那是妖精的光辉。
                  那是花朵的艳丽。
                  但是,无论是妖精或是花朵,会像这样如此接近吗。
                  距离好近。
                  意识到时,Saber眼前是少女稍稍染红的脸颊。
                  「奖赏―――」
                  充满期待的声音,爱歌这麼说。
                  静静地。视线朝著这里。
                  -------------------------------------------------------
                  「好、好、好狡猾。太狡猾了。这样......」
                  爱歌不断小声的不知道在念著甚麼。
                  从反应来看,『奖赏』是那个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对著手放在肩膀上逼近的爱歌,Saber所选择的行动是亲吻。
                  亲吻。
                  对著额头的,轻轻一吻。
                  「那个、我、虽然我也有想过突然嘴对嘴是不是太早了、虽然有想过、不过额头、不对我很开心、很开心你碰我、是很开心、但是、耶那个」
                  又害羞又高兴,满脸通红慌乱的少女。
                  作为一位小淑女,没有比这更令人莞尔一笑的画面了。
                  因为,那举止相当符合她的年龄。
                  ―――这孩子,个性相当纯粹吧。
                  ―――只有这件事没有错。
                  他想到某个颜色。
                  白色。
                  现在仍未描绘任何事物、无垢的白。无法被玷污的白。
                  亦或是。将森罗万象全部涂满,绝对的白呢。

                  注1:三明治伯爵,原文サンドイッチ伯爵,此处应指约翰·孟太古,第四代三明治伯爵(John Montagu, 4th Earl of Sandwich)传闻三明治伯爵家财有限,且本身嗜赌如命,没有时间离开赌桌,因此发明用面包夹著熟肉,边赌边吃,节省时间。另有一说三明治伯爵热心军务、政治和艺术,因此相信三明治是在书桌上发明,多於在赌桌上发明。


                  IP属地:浙江12楼2014-08-01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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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那是死亡。
                    就如同那个名字一般带来死亡。
                    (......死。是杀掉吗?)
                    果然是耸动的话题。是个传闻。
                    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父亲,或者是朋友的朋友的父亲工作地点的人。那种,不是从直接认识的人口中,既含糊,但是又好像直接看到过的具体描述,不可思议的故事。
                    类似这样的话之前也听过。
                    立刻就想起来了。
                    比如说去年第二学期时在教室流行的人面犬。
                    和那个一样的话题。孩子们交头接耳,隐密的传闻。
                    学校的怪谈,或是学校的七大不可思议。
                    绫香呆呆的想著,这和那个一样吗。楼梯的数量比平常多或是比平常少、物理教室的人体模型会自己走动、音乐教室的音乐家肖像画的眼睛会动、在厕所的女孩子、类似像这样的话题。如果是跟学校无关的话,像是裂嘴女、紫镜、耳垂下出现的白线、红纸蓝纸、还有―――
                    (好像是叫,钱仙?)
                    模仿威加盘,在纸上写上五十音然后放上五圆硬币,模仿降灵术之类的好像也有。绫香你也试试看嘛、春天的时候午休时被这麼邀请时还以为这些孩子们也都是魔术师的家系吓了一跳,但是没什麼特别、也微不足道,仅只是个游戏。
                    比如说喜欢的人是谁。
                    讨厌的人、讨厌的东西、害怕的东西,类似这样的内容一个接著一个问。
                    不是发动魔术,只是,手放在硬币上的某个人在移动著五圆硬币而已。
                    话说回来,当初邀自己的就是这两个人。
                    喜欢谈话的两人。十分胆小的两人。
                    「所有人都死了......」
                    「没错。见到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得救」
                    「讨厌,好可怕」
                    你看。说了「害怕」。
                    「看镜子的人也会死的样子喔。接触到就会死、好像是」
                    「咦、是这样吗」
                    「是喔。所以很多警察听说也死了」
                    「好可怕.....」
                    感觉真的很差。
                    传闻的内容确实既耸动又恐怖。
                    对著工作晚归的人说话,外国的”玛丽小姐”进入旅馆。隔天早上少女玛丽的身影消失,而在镜子写著英文、
                    Welcome to the world of death.
                    『欢迎来到死亡世界!』
                    只有以鲜红口红写下的这一文章。
                    在惊叹号的旁边有著同样鲜红的唇印。
                    男性则死在床上。
                    死因不明。明明没有外伤,但却因不明原因死亡。
                    听说还上了新闻。
                    她的目标都是成年男性,没有半位女性。从去补习班的孩子所说的话来看,邻镇朋友的父亲也是就这样死了之类的。
                    (完全不是学校的怪谈)
                    与其说是学校的怪谈,不如说是大人的怪谈。
                    对走在深夜街道返家的父亲们的怪谈。
                    虽然跟人面犬比起来感觉更有真实性。但是这也和去年一样,完全不觉得恐怖。虽然感觉很差,但到头来"玛丽小姐"究竟在想什麼、又做了什麼,完全都不了解,要说恐怖也是满恐怖的。但是实际上果然还是不觉得害怕。
                    因为,绫香已经知道了。
                    如果是升级为神秘的传闻的话也许也会具备力量。
                    但只是在孩子们间流传的这种程度实在是太过不足。
                    至少,父亲没说过人面犬的神秘是实际存在的。
                    更何况―――
                    (如果是我的父亲的话,没问题的)
                    边喝著瓶装牛奶边静静地思考。
                    既常在家,就算外出也不常晚归。所以没事的。
                    而且、就算那个"玛丽小姐"不止於小学女生间所流传的拟似神秘、而是真正的杀人者的话。
                    那也没什麼。
                    所以不恐怖。和去年一样。
                    虽然不能跟班上任何一个人说。
                    ―――因为我父亲是魔术师。
                    ―――是能驾御真正神秘的人。
                    所以怪谈什麼的。
                    如果是真正的幻想种就算了,父亲是不可能输给谣言的。
                    「嗯」
                    小声的低语。
                    绫香又咬下一口面包。


                    IP属地:浙江14楼2014-08-01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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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像的野兽。
                      仅流传於古老传说中的存在。
                      吾等称呼其为『幻想种』。
                      无法归类在已知的生命中,以神秘本身化为具体型态的这些存在,以魔兽、幻兽、神兽的位阶做区分。
                      如果仅是魔兽的程度那魔术师也还能够使役。
                      也有例子是将尸体的一部分作为魔术礼装使用。
                      如果是幻兽以上的存在,无论哪个都不可能。
                      第一,在现代原本就没有机会见到。
                      而从者轻易的就破坏了这个"常识"。
                      他们超越了魔术的神秘。
                      他们跟从人们所梦见的幻想。
                      即是,他们有时甚至可以使役幻兽之上的存在。
                      於圣杯战争中,吾等透过从者行使传说级的神秘。
                      正因如此,决不能忘记,
                      藏匿一切。
                      隐蔽一切。
                      泄漏神秘乃魔术师之大禁。
                      圣杯战争必须在暗地中进行。
                      (节录於一本老旧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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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15楼2014-08-01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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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后―――
                        到家时已经夕阳西下了。
                        太阳这麼早就下山一定是因为季节的缘故。呼出的空气也开始和早晨时一样变白就是个好证据。双眼可以很清楚的看见。
                        感觉有点寒冷。
                        绫香朝双手「哈」的吹气。
                        边想著早知道这样的话有戴手套就好了。
                        「好冷」
                        站在家门前。
                        这样一看确实是满大的一个家,
                        住在附近的同学们都称呼这里为「宅邸」,对这句话还是没什麼实感,不过要说大小的话确实是比附近的房子大一点吧。即使如此,大概是因为里面的构造是如何、以及除了禁止进入的房间以外都了解的缘故吧,不觉得有被称为宅邸这麼夸张。
                        稍大了点的,我的家。
                        家庭访问时班导说是洋房。
                        在门的另一端可以看见西式建筑式的玄关跟前院的植木。
                        大门。虽然没有上锁,但只有普通用手推的话是进不去的。
                        父亲说门张有结界,理由也有告诉我。
                        好像是说因为要参加什麼大型的"魔术仪式"。要上小学本身是没问题,你就这样做吧,虽然这麼对自己说,但在出入时一定要注意,被重复说了好几次。
                        跟著指示一步一步照做。
                        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念了几句话。
                        然后对著大门把手附近的金属零件,用手指描绘指示的形状。虽然还无法巧妙的做到,但注入魔力。没错,无法巧妙的做到。所以,理应花不到几秒的这个行为花了5分钟以上的时间。
                        「有比昨天快做到吗」
                        边喃喃自语边推开门。
                        有如一面墙的牢固大门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
                        后面就和普通的家一样。
                        穿过门后仔细的关上门,
                        「我回来了」
                        小声的呢喃。
                        这个时间通常父亲跟姐姐都不在客厅之类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在进不去、或是绫香不能进去的房间做事情,就算出声也不会有人迎接,也知道这其实没什麼意义。
                        总之还是、说一下。
                        每天的习惯。
                        回来的时候说,我回来了。
                        有谁回来的时候说,欢迎回家。
                        「欢迎回家」
                        因为没有任何人,今天也对自己这麼说。
                        前往前院,打开玄关的门―――
                        「?」
                        好像有很香的味道?
                        自然地想起前几天的早晨,该不会是,不由得兴奋了起来。烤小麦粉传出的这个芳香昨天也有闻过,这样的话只要去厨房说不定就可以见到。今早没能见到的人。没错,今天早上,每天的功课跟吃饭时都是一个人。
                        背著书包穿过玄关,走过走廊前往厨房。
                        然后、在那里―――
                        「哎呀、欢迎回来。绫香」
                        美丽的声音。
                        美丽的脸庞。
                        明明是黄昏。天色分明已经暗了、但却耀眼地感觉刺眼。
                        姊姊爱歌围著围裙面带微笑。


                        IP属地:浙江16楼2014-08-01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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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者(Servant)。
                          於世重现的英灵们。
                          剑之英灵(Saber)。
                          狂之英灵(Berserker)。
                          弓之英灵(Archer)。
                          枪之英灵(Lancer)。
                          骑之英灵(Rider)。
                          术之英灵(Caster)。
                          影之英灵(Assassin)。
                          由圣杯分成七级阶梯的最强幻想们。
                          他们太过於强大。
                          就如同前述。
                          撕裂钢铁、粉碎大地、甚至贯穿天空。
                          以魔力构成暂时肉体的他们不是确切的生物。
                          即使拥有酷似人类的外表但不是人类。隐藏著远超越生物、超越人类的强韧以及破坏力,他们如同传说的样子显现。
                          然而,他们也并非是万能的存在。
                          以魔力构成存在,同样靠魔力活动的他们,倚靠成为御主的魔术师所进行的魔力供给才得以在世间显现。正确来说,不是只有人类程度的魔术师所提供的微量魔力才是他们的粮食,但明确表现上来说并无错误。
                          没有魔力他们无法存在。
                          即是,没有御主他们就无法存在。
                          只是,作为例外―――
                          (节录於一本老旧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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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18楼2014-08-01 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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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魔力他们无法存在。
                            即是,没有御主他们就无法存在。
                            只是,作为例外―――
                            人类的灵魂。
                            以其”摄食”就能够补充魔力。
                            魔术师并非被伦理所束缚。
                            故、灵魂的”摄食”未必会是禁忌。
                            然而,过剩的行为也会容易招来神秘的泄漏。
                            记好了。
                            (节录於一本老旧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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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没事呢。呵呵」
                            收下口红。
                            少女这次总算对著侍从的女人投以微笑。
                            「真伟大、有自己好好的去取饵食呢」
                            好乖好乖、让人感到虚幻的白皙手指温柔地抚摸女人。
                            头发。头顶。
                            女人的身体晃动。不、是颤抖。
                            不是因为寒气。
                            不是因为恐惧。
                            欢喜。喜悦。对於被碰触的感激让她颤抖。
                            别说指尖、自肌肤至体液、吐息都以”死”构成的己身、现在几乎可以”宝具”称呼的这个躯体,如此容易的就碰触。
                            既不死,也不倒下。就连痛苦的神情都没有的,少女。
                            带著沙条爱歌之名诞生、跟随森罗万象的奇迹本身。如果是世界上有著命运这种东西的话、在遥远过去就己经死亡的自己像这样得到短暂的存在能够遇见她,那一定就是命运没有错。
                            女人如此确信。
                            光辉的少女。
                            仅有一人,有如划破被命定绝对黑暗的夜晚、在空中浮现的月光一般。
                            吾之主、吾之一切、初次得到得以"依偎"的对象。
                            女人不由得颤抖。
                            只因被自己所定的唯一的主人(Master)、那个少女的指尖碰触。
                            「好伟大,好伟大」
                            ―――只是像这样、能够被抚摸。
                            「你真伟大」
                            ―――滚烫。全身都在发热。
                            「又伟大又美丽。而且还非常可爱」
                            前日。在池袋相遇后、一直。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自己、正因是这个光辉所以才服从。
                            「所以、再稍微努力一下。Assassin」
                            少女微笑。
                            沐浴著星光与月光。
                            光辉、耀眼,就那样―――


                            IP属地:浙江20楼2014-08-01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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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杯战争。
                              即互相残杀。
                              成为御主的魔术师常时生命都受到威胁。
                              必须驱使魔术的奥秘,活用从者残存至最后。
                              在圣杯战争中"败北"的条件有两个。
                              失去生命的情况。
                              失去从者的情况。
                              即使能维持自己的生命,丧失从者即丧失取得圣杯的资格。
                              然而,假如失去从者,也别掉以轻心。如不即刻寻求圣堂教会派遣的「监督役」保护,有十二分被其他御主杀害的可能性。
                              守护自己的生命。
                              守护自己的家系。
                              不得断绝连绵持续的魔道。
                              有效的利用"工房"。
                              如是将魔术精髓发挥至极的工房,即使对从者也会发挥一定的防御。
                              另一方,装做和普通无异的生活也是种手段。
                              和外部有所交流的魔术师突然隐居在工房的话,也有会被推测是挑战圣杯战争的御主的危险。
                              然而,圣杯战争逼近到中盘。
                              御主们也有早已互相掌握各自的身分的可能性。
                              同时意识攻守。
                              然后,守护血统。
                              儿子。女儿。
                              继承魔术研究,继承魔力回路,守护继承自己家系的后继。
                              感到有必要的话―――
                              使用诱饵也不要犹豫。
                              (节录於一本老旧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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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都西部,奥多摩山中。
                              在远离登山道的树林间隙中,正上演著前所未见的死斗。不,正确来说,在灰色天空中飞舞的鸟儿瞳孔中正映照著那份光景。身著银色与苍色铠甲的一名骑士,正时而从死亡的利牙下穿梭,时而挥剑防住的样子。
                              站立於山坡斜面的骑士―――Saber正"迎击"迎面飞来的成群死亡。
                              将射线上的一切贯通,不断逼近的无数钢铁。
                              那是箭矢。
                              和他手中不可见的剑一样,在现代几乎不被使用的武器。
                              为了夺取敌对的他人生命,人类所操有的其中一样道具。
                              拉紧弓弦,放出架好的箭矢,贯通存在於远处的目标,射杀。
                              那,在一次呼吸实行约二十次。
                              并非寻常的技巧。故,进行这攻击的对手并非常人,毫无疑问和Saber同样是超越人智的存在。就算说是将神秘的一端发挥至究极也不为过吧。由从者所带来,连物理法则都能抹煞,所行使应惊叹的绝技。伴随著付出的箭矢不应有的速度和威力,不断"削取"奥多摩山。
                              健壮的树干穿出圆形的大洞。
                              土地粉碎。
                              些微落下的岩石碎裂。
                              那些同时间出现复数。约二十箭。
                              靠著箭头的钢铁带来的细微光反射,和些微划破空气的声音,Saber和所有死亡箭矢相对。
                              基本以步法闪避,无法完全回避的则以不可见的剑一分为二,即使如此还是残存的箭则以铠甲弹开。也可以以「命中铠甲」来表现吧。以魔力编织的白银装甲,如果是特别厚重的部分的话,即使是能粉碎树木,剜挖大地的死亡箭矢也能防住。
                              即使以敏锐如他的视觉,也无法看见射手(Archer)的身影。
                              就算以射出的箭矢方向要特定位置相当容易,但射手似乎是在山中以高速边移动边持续对这里射击。每一块的射击袭来的箭矢都来自不同的方向。
                              「......和崔斯坦卿比,哪一边比较强呢」
                              防住不知道第几次的射击,吐出短促的吐息。
                              过去聚集於圆桌的其中一名骑士。稍微回想了一下他的名字和身姿。
                              能够自由自在的使用数种武器的"那名骑士"理所当然的也擅长弓箭,在这之中於狩猎场所披露的「必中之弓」更是如同字面上的绝技。
                              像这样和一次放出多数箭矢的技巧相对的话,究竟是谁的弓技会取得胜利呢。做为一起驰骋於"战场"的骑士,虽然涌起了纯粹的好奇心,但可惜的是现在不得分心。将那细微的多余思考留在脑海的角落。
                              於战斗中,只意识战斗。
                              只成为一个战斗机器,只为战场带来胜利。
                              那就是,自己。
                              那就是,拔起剑这件事。
                              『如果觉得危险的话,立刻逃走』
                              方才爱歌的言语。
                              Saber正确的记得。
                              『你只要帮我引住Archer就够了』
                              在踏入山中的前一刻。
                              作为自己御主的少女脸上表情带著阴郁这麼说。
                              有如宝石般清亮透明的苍色瞳孔中带著湿润,美丽的脸庞上浮现悲伤的色彩。
                              对著无法守护当初「我不会让你受伤的」的约定,少女深深的感到忧虑。然而对Saber来说这根本不值得在意。
                              不如说,这才是他的本领。
                              从者才该作为御主的利刃前往互相搏命的战场。
                              正如同为了主君驰骋於战场的骑士。
                              那麼,少女这次的话语。
                              希望你帮我引住Archer―――
                              原来如此,主君的命令确实已经接下。就引住给你看吧。
                              即使数百、数千―――亿万的箭矢落下,也只要监持住就够了。
                              举起剑。单手。不是为了将迎面的敌人一刀两断,而是为了击落飞来的箭矢而挥剑的话,以单手、右手持剑比较适合。为了以防万一,应该让左手维持自由吧。
                              停在山中的一个斜坡上,迎击更进一步袭来的射击。
                              停留数秒袭来的成群钢矢。
                              十拿九稳的闪躲,弹开,
                              身体习惯回避与防御时,箭突然停了下来。即使过了数秒后下一道箭也未出现。是对方放弃以现在的距离解决对手了吗。不。不是这样吧。从者特有的气息现在也满溢在山中。
                              既不掉以轻心也不打乱姿势严阵以待。
                              然后―――
                              天空染成一片漆黑。
                              并非是黑色的雨云突然形成。
                              那是,有如要将天空填满的―――
                              箭矢的怒涛。
                              死亡的奔流。
                              钢铁的豪雨。
                              「―――有趣」
                              将不可见的剑重新以"双手"拿起。
                              Saber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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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22楼2014-08-01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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