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到美国也半年了,我仍然没有习惯这里的生活,。
大学里虽然也有让我流口水的帅哥不少,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悦莹,我也没有欣赏帅哥的心情了。但是在异国他乡漂流也不是那么糟,没有熟悉的人,自然也不会想起那些让我窒息的回忆。在这半年里,我很少和悦莹他们联系,也没有往舅舅家打电话,不是因为我接受不了舅舅对我做过的事,而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可能问我的问题,我过的好不好,我一个人习不习惯。有人说时间能抚平一切,可是我还是没有能完全忘记,因为疤痕永远会留在身上提醒你。
林姿娴上个星期去世了,这对她和他的家人来说都是一个解脱,是萧山打电话告诉我的,电话里他的声音还是老样子,也听不出难过或是悲伤,这对他来说,也是解脱吧,我们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早一点到来,晚点到来,它总是会来的。萧山还说他下个月也会来美国,但不过不是为了找我,而是他做外交官的父母来了美国,希望萧山能来美国,这么多年也没有好好的陪他,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能弥补一下。也许萧山父母知道了林姿娴的事情,不放心他吧。
我现在用的手机是莫绍谦放在我箱子里的那个,也不是特意为了什么,只是我之前的手机掉到厕所里了,自然是不能用了,我便直接拿了这个手机用,但是两张卡都在手机里,可是莫绍谦以前的号码从来没有响过,我也没有去充话费,但是过了半年居然还没有停机,真是不可思议,难道当初移动就有永不停机的这个业务?
手机的照片还在相册,我偶尔会翻出来看,照片里只能看到他的小半张脸,看不出来他但是是什么样的表情,我也猜不出他可能是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就像在那三年里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爱上我,更不会想过他会为我做一些从来我没有想过的事情,他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
更让我意料不到的是,昨天下午,我居然在打工的餐厅居然看到了莫绍谦和他母亲蒋教授居然在我打工的餐厅吃饭,原本以为这一辈子不会再见到的人,居然就在这样遇见了,是不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永远这回事。
他当时看到我的时候也是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大概呆了三四秒,连他母亲叫他也没有听到,“邵谦,你想吃什么?邵谦?”蒋教授连着叫了他两声,他也没有听见。这时,蒋教授回头看到我,微微一笑,似乎没有一点惊讶,连忙对我招招手,让我过去。我顿了顿,鼓起勇气,迈步向前。“蒋教授,你好,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童雪,来,来坐。”蒋教授站起来站起来,帮我拉开椅子,我踟蹰了一下,不知道该坐下来还是应该打个招呼就离开,我望着莫绍谦,他没有看我,低着都摆弄手机,好似一点也不在意我站在这儿。蒋教授见我不动,于是拉起我的手,“别这么见外嘛。好不容易在国外遇见了,陪我说说话。”
我只好坐下,心里又苦又涩,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还有莫绍谦还是那个样子,一副资本家的做派,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样子。蒋教授也没有怎么变,还是很和蔼可亲的样子,可他们怎么会在这儿,还没有等我想明白,蒋教授就打断了我的思路。“儿子,打招呼呀!”
莫绍谦才抬头,把视线扫到我身上。扯了扯嘴角,我尴尬地笑了笑。这算是笑着打招呼吗?这么久没有见,他还是这样。不想见到的人,连一句话都懒得说,他还在记恨我对他说的那些话吗?
“不理他,童雪,哎,你怎么会在这儿啊!”蒋教授问我。这应该是我问你们吧!“我在这件餐厅打工,刚刚下班,准备来同学一起回学校。”“是吗?你还没有吃饭吧,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吧。”蒋教授的拉着我一起吃饭。看上去一副很热情的样子。我不解的望了望莫绍谦,他还是没有看我,我心里涌出了一阵失落,眼睛也酸酸,“还是不了,我已经买好晚餐了。”
“别吃那些没有营养的,比起我上次看到你,瘦了好多啊!就这样我做主,一起吃。”我看蒋教授那个一副如果我不吃,她就不会让我走的样子,也不好再推辞。“那好吧!”
蒋教授那菜单给我,我没有接,于是蒋教授帮我点,叫来服务生点餐,我一时有点发懵,我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她们,居然还一起吃了饭,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please , I wanta Medium steak, and …..”
“妈,换一个菜吧,她对花生过敏。”莫绍谦的话把我拉回现实,
没有想到他还记得,还是我跟他的第二年的暑假,他带着我去新加坡旅游,在一家米其林三星的餐厅吃饭,不知道是不是我没有这个福分吃美食,一回去就浑身长满了小红疙瘩,又疼又痒,洗完澡躺在床上我又忍不住去抓,于是拿起一本匪我思存的《来不及说我爱你》在那里读,。因为悦莹和我说,当你疼或者痒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药,而是分散注意力,手还在身上抓来抓去。
莫绍谦走进来,把我拉起来涂的药,用沾上药膏的棉签涂药,有点痒。但药膏涂在身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他还眯着眼睛看我,你还有心思干别的事?正看着起劲,抓着起劲,转个身,趴在床上,把背转过来给他涂药,见我不理他,他拿着棉签用力戳了一下我的背,那个疼啊!“喔,我在看书转移注意力,就不痒了啊。”“那我帮你转移注意力吧!”
原来之前我和他也有这样的回忆啊。
“童雪,除了花生,你都能吃吧?”
“能吃。”
这一餐饭我吃的有点食不知味,根本就没有在意蒋教授帮我点了一些什么菜。我仍然沉浸在遇到他们的震惊中。反而蒋教授一直在我旁边说个不停,原来蒋教授来我们学校进行学术交流,已经来了一个星期了,莫绍谦是来这里看望他母亲的。
“童雪,你还有多久结束交换生学校啊?”
“还有半年”
“是吗?我已经回国了,我想招你做我的研究生,怎么样?”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想要找我做研究生,想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我就以为她是想收我做研究生,没有想到我却从她的嘴里听到一个我不认识的莫绍谦的事,那时我很恨他,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的事,一点也不想知道。
“妈。”莫绍谦打断她的话。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不得不拿出手机接电话,是萧山。当我拿出手机的时候,我才想起这个手机是莫绍谦的,至少曾经是。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我很尴尬的接起了电话。
“喂,萧山,是的。我正在吃饭,我知道了,我再和你联系。”当我挂了电话,放下手机时,看到莫绍谦望着我,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他看到了我的手机吗?还是他听见了我叫萧山的名字?我突然有种冲动想要用手按平他眉宇之间的不展,但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