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静好
中秋过后,天气也渐渐转凉。
不二脑后的伤愈合的很好,只是当时因为治疗而剪下的那一绺头发还没有长好。这到刚好给了怕冷的不二一个好借口,索性天天我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反正吃喝不愁,也不会寂寞。
不二不出房门,到很合手冢的意。不出房门,总不至于又受到什么伤害,而且正好可以静心修养,把身子养壮一点儿,免得看他一幅单薄的身子还要时时挂心。而龙马,自从不二给他找来小卡,又为救他受了伤,便是一天比一天更黏不二。每天早上醒来便往不二房里跑,有时下棋,有时听不二弹琴。不二长于坊间,自有不少在龙马看来即新奇又有趣的故事和玩意儿。龙马在不二这边玩得痛快,后来索性连吃喝也在不二房里了。爱玩的菊丸以照顾小少爷为名留在这里,手冢和乾也时不时的过来,不二房内便愈加热闹起来。
如此嬉闹了几日,龙马乐得好似上了天,龙崎师傅去不干了。龙马生性好玩,既不喜文也不喜武,学习起来颇不用心。就算越前家不需他博取一个功名光耀门楣,这整日里玩耍也不是个事儿。想到这一层,龙崎便亲来不二房里抓人。
当时龙马正和不二菊丸玩得兴起,一听要去学习,老大的不乐意。可是又不敢违逆龙崎师傅的意思,只得一脸怏怏的神情跟着龙崎往外走。
这时却见不二笑盈盈的走过去堵住了门。
“龙崎师傅,我虽然出身贫寒,但家母在世的时候管教甚严,自小便没误了这做学问的事。比起龙马的老师,不二自愧不如,但是,不二这点粗浅的学问,暂时教教龙马却还是可以的。师傅,您看就先由我来叫龙马读书如何?”
听了这话,龙马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龙崎确是一脸迟疑,似在考虑。
不二又道:“师傅若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先以一个月为期,一个月过后你来考考龙马,若我教不好他,您再把他带去老师那里,好不好?”
龙崎看看不二温和的笑脸,又看看龙马带着渴望的眼神,忽然眯起眼睛,用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不二的眼睛。不二的眼里是一片柔和的蓝,藏着隐隐约约的宠溺。龙崎旋即笑了,拍了拍龙马的肩。
“你就先跟着不二学吧,学不好,我可是要两个一起罚的!”
如此,龙马便又留在不二房里了。
不二讲的自是比老师有趣,龙马也喜欢,有时连休息的间歇也缠着不二讲解。
那日里实在讲得晚了,外面寒风又吹得紧,看着龙马万般不愿出门的神情,不二笑,吩咐菊丸法龙马的针头被子抱了来,两人便在一张床上挤了睡下。洗漱完毕,不二吹熄了灯。两人各自钻进自己温暖的被窝里。
不二平躺着,听着龙马的呼吸声音渐渐平稳,忽然开口,声音几不可闻:“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呐,裕太。”
然后不二坐起身,动作小而缓慢。他凝视着龙马的睡颜,完全不设防的孩子的睡颜。不二伸手覆上龙马的小脸,摸摸他微凉的鼻尖,幽幽的说:“我是多么的爱你啊,我的宝贝儿。”
片刻之后,不二收回手,缩进被子背对着龙马躺好。
龙马慢慢的睁开眼睛,明亮的如同暗夜里的星子,闪着欢快而迷惑的光芒。
“宝贝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