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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势番|文楼】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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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苏1楼2014-09-13 23:10回复
    1、本楼为短篇集中楼,主要做整理用,短篇的旧文新文都会放到这里。
    2、本楼可能包含各种BG耽美百合拉郎配冷CP以及楼主恶趣味,不适者请就此打住。
    3、大部分文前会注明CP,执意踩雷还BB的,楼主会不小心删楼。


    IP属地:江苏2楼2014-09-13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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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3楼2014-09-13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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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花烫
        断章其一·声声慢
        都说韩家潭畔弦歌杂,庆元春“清吟小班”更是列四级之首,济兰幼时随着嬷嬷跌跌撞撞踩进那高高的门槛时,并不知道,她这一辈子就这么入了火坑,再也逃不了,
        那时候,教琵琶的嬷嬷总说,我们呀都是韵奴,你这孩子心思倒巧,或许有朝一日能成那仙音吧。
        她只是乖巧地点头,可心底里却更爱唱词间那些书生佳人的鸳梦,唱得腻腻歪歪,偏生有旖旎多情。
        故而多年后,待她成了清吟小班的红牌,心思里,却还是断不了这些纠纠缠缠的君子佳人梦。
        别人都爱说,清吟小班的济兰姑娘温柔恬淡,是那水一般的女子,她听后总是淡淡笑笑,真似那出泥而不染的水莲花一般好看。
        诚然是叫人看傻了一片的好容颜,却不知,于她而言,除却这笑颜,再不知用何表情来面对。
        不过这样也足够了吧,看得那群恩客在她一笑之下欢欣鼓舞的模样,她在心底慢慢想着,似乎唯有那满身痞气的崇贝勒与她说过——
        “济兰呀,你笑得是好看,只是……”
        她猜不透那欲言又止里的遗憾,她本不是个慧黠的女子,只能双手合十朝那人赔不是,倒是崇贝勒不见怪地将手一挥,笑道,“要想赔不是就给我弹一曲吧。”
        济兰这才模模糊糊想起,哦,她那一手琵琶也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男人啊,都是闻香下马,摸黑上床,等下了床,该忘的忘得干净,真真都是些混蛋……喂喂,济兰姐,你在听我说话么?”
        席仙儿腾地跳起来,凑到济兰面前去捏她的脸,一边捏还一边嚷着,“济兰姐的皮肤也不比我好嘛,小贝勒尽说些胡话,切……”过了半晌,才叫济兰身边的丫鬟给拉开。
        济兰有些恍惚地摸了摸脸,阿芙蓉膏糜烂的气息仿佛令她陷入一场虚无的幻梦中,丫鬟还在跳着脚叫嚷,“我们姑娘还要去堂会呢,仙儿姑娘你、你、你……”那声音却疏离遥远得仿佛在另一个世界的尽头般遥远。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下手有分寸的。”
        席仙儿撇了撇嘴,却又凑近了几分,见那丫鬟已然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来,她却只是懒懒地说了句,“济兰姐,阿芙蓉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仗着老天给了你一副好皮囊就不知珍惜……”
        这些话传到耳中,朦朦胧胧有些空茫,她露出一个恍惚的微笑,却险些被仙儿揪起来,幸好丫鬟眼明手快,死拽着仙儿往门外拖,那人还不满地念着,“要命要命,这要男人命的笑别对着老娘啊,该死啊该死!”
        她眯起眼,从云烟深处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她开不了口,说不出那些心底的话,但她知道仙儿先前那些话语里,是存了真心的。
        可是她终究无法向仙儿传达,那些唯有在阿芙蓉膏构筑的梦境中才能遇到的故事,比戏文里还要美好的邂逅。
        济兰晃了晃身子,缓缓站起来,天色不早了,该是出堂会的时候了。
        她抱起那染了烟花色的琵琶,颤颤走向灯红酒绿的阴霾里,就如她那年跌跌撞撞地摔进了烟花地一般,她并不知道,此后有一段才子佳人的鸳梦良辰等着她。
        更不知道,在那之后,会有一场更巨大的悲剧将她吞噬干净,连骨头都不剩,更莫要提其他。
        而那时的她,只是将烟花的绮丽染遍一身,缓缓地走进喧嚣背后的阴影里。
        ——终——


        IP属地:江苏5楼2014-09-13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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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艳势番,禁军最高机密军团,御用暗杀部队,以皇权为利刃,凌驾于帝国法度之上,在历史的阴暗处纠正和改写这个国家的未来。”
          崇利明曾与花九卿如此说过,当时他曾问那人,“就这么和个是敌是友都不清楚的人说实话不要紧么?”
          那人笑笑说,“你只当我在说梦话,我只当挖个洞掏心掏肺舒畅一下。”
          花九卿知道崇利明这是信他,只是当时他却并不愿意如此认为。
          阿易寡言少语,要从他口中听得事情原委恐怕难如登天,故而当那年轻人从怀中抽出一封遍染血色的书信时,花九卿并不觉得意外。
          他轻轻甩开信纸,那信上字迹潦草,想必是匆忙所作,信末并未留下只字言及名姓,但他大抵也猜出泰半。
          “这信可是神机营中的……”他想了想措辞,方道,“辛先生所写?”
          阿易不出所料地点了点头,道,“他也死了,写完信就自戮在崇贝勒身边。”花九卿心中不禁怅然,他不曾想过,与那人的初会,竟然是这般阴阳相隔的境地。
          “本来是想带上阿辛的,不过有他在营里,我才能放心出来。”“如果阿辛在这里,大概我们也不至于会饿死……”“这回要被阿辛骂死啦!”
          在崇利明无数次无意识的提起中,以阿辛开头,或以阿辛结尾的句子实在太多,以至于花九卿一度觉得这阿辛莫不是上辈子欠了崇利明很多钱才落得这辈子当他这个军痞纨绔随身保姆的命数。
          然而到底,他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只是透过这或可称之为遗书的书信里,他觉着这人至死也并无遗憾。
          书信很是简单,说来不过是些老生常谈的秘辛。
          艳势番是一柄利剑,也是满清王室最后保命的护身符,它本是一个秘密,却在广厦倾覆之时,大白于天下。眼下隆裕将死,幼帝无用,所有人都盯着这柄剑,只要它在一日,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太多人想要他们的性命,或明或暗,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到最后,连皇室宗族都动摇了。在他们眼里,最重要的自然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若能用区区一个艳势番换取一世太平,实在是个太好的买卖。
          无声的默许往往比什么都可怕,四方围剿而来,在他们眼中艳势番终不过一群散兵游勇,只要群龙无首,就再无威胁。崇利明的头颅被悬赏万金,任由他是万军中取人首级的虎将,也要倒在重金之下的人海战中。
          到最后,他是退无可退,搏命的一战,却也终究只能是力竭而亡的下场,死前他却仍故布疑阵,命可颜辛斩下他的头颅,徒留了一具不知名的尸首,到底不算输得彻底。
          而这头颅,可颜色辛在信的末尾写道:可贝勒爷不想便宜了那些人,这颗人头,还请卿少收好。
          “十二啊,莫要忘了我们的赌约。”那年各奔天涯时,崇利明双指一并,眨着眼朝他敬了个礼,谁也没料到这一句话,竟成了此生最后的遗言。
          (六)
          那日,阿易走时只留下一句话,他说,艳势番上下,无一人生还。
          花九卿从他眼底看到了孤狼般的决然与死的觉悟,然而他没有阻拦,放任他离去,犹若飞蛾扑火的姿态。
          “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他这是要去送死!”金明琇拦在门口,却被阿易轻易拎开,年轻人的手心温热,那么鲜活的生命,却要就此消亡。
          “这是他选择的路,”花九卿却是一色的平静,他看着金明琇,一字一顿地说,“我们无权干涉。”
          无权干涉,所以他从来没有阻拦过崇利明,哪怕在分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个人是去赴一场无归的盛宴,可他只能站在原地,遥遥看他,连祝福都无从说起。
          金明琇颓然地坐倒在沙发里,半晌才抬起眼,指着那个木盒子,问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花九卿抿了抿唇,一瞬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在四川同行时,不是没有历过生死,他们之间早就说不清是谁欠谁的交情了,你救过我的性命,我护过你的安危,生死之交也不过如此。
          所以花九卿曾对崇利明说过,“即便有一日,你拿枪指着我,我回你一刀,也说不上谁负了谁。”
          然而,商人无利不早起,军人无毒不丈夫。在这乱世里,他们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与他,非敌,亦不成友。”
          “你骗人!”金明琇几乎尖叫起来,她不信世间有人这么轻易将身后诸事交托个一个泛泛之交,倘非情深恩重,岂敢这般草率,“他……你……怎么可能……”
          “要说关系,”花九卿忽然没来由地笑了笑,道,“他大约只是个输了赌约,却又赖了赌注的无赖而已。”
          “你不说就算了,何必敷衍我!”金明琇不知怎的发起脾气来,摔了门就出去了,而花九卿也只是安然地端坐在那里,任由往事种种历历在目。
          久久地,他才伸出手缓缓抚上那个红木盒子,指尖顺着雕花一点一点流转而下,直至那冰凉得毫无温度的锁扣上,他顿了顿,又顿了顿,终于轻轻将它打开。
          “花九卿,不如我们赌一赌,谁能活得更长久一些……”
          “不好,这赌对谁都没好处,死了的一了百了,活着的拿不到半点儿好处。”
          他以为先死的那个必然是他,那时候他就已然是一生沉疴,药石罔效了。
          可是,在盒子里的,却明明白白是那个人的头颅。
          “崇利明,你不该死在这里。”
          他曾设想过在某一个未来里,不再有清廷,亦没有青帮,他们能够为血脉中古老的同源并肩而战,殊途同归。然而人之一生,道长且歧,孤零零地来,终要孤零零地走,又何来同归?
          那人终究死在了这个黑暗的年代,他的存在将被抹杀,连同艳势番一起,封入历史的死角。
          “后死的那个人,却是要记那先死的一辈子,这算哪门子的便宜,拿命作赌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算什么赌局,简直是个骗局。”
          门外,金明琇透过缝隙望进去,她看到花九卿将那人的头颅抱出了盒子,小心地托在手中。她曾远远见过崇利明一眼,依稀记得那是个风华极盛的年轻人,可如今从这张残缺的面容上却寻不到一点痕迹。
          那人阖着眼,嘴角却微微勾起着,仿佛天生带笑的模样,只是脸颊上横过半脸的伤痕深可见骨,实在让人不忍直视。金明琇不知道阿易这一路走得多艰难,以至于这头颅都已开始腐朽,当花九卿手心的温度染上他时,血水从七窍一丝丝漫出。
          然而花九卿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指尖细细描摹着那个人的眉眼,他说,“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人情可言……但是,果然,后死的那个人,总是要更难过一些……”
          他慢慢地凑过去,轻轻触上那人早已凉透的唇,就像他们初次相见时一般,他若朝圣,姿态虔诚,而时光凝固,直至血水与脱落的皮肉终将他苍白的唇染红。
          金明琇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只觉得胸腔中翻天倒海,终于忍不住弯下身子,吐得泪流满面。


          IP属地:江苏8楼2014-09-13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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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浪
            CP:花桂
            人与人接壤,能述说的仅是片面辰光,一两桩人情世故而已。
            ——题记


            IP属地:江苏10楼2014-09-13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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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9-13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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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 了…………@紫小貂儿 @浅川广寒 @狐小谁 @sariel45 @Hilsabella


                IP属地:江苏15楼2014-09-14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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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感谢艾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9-14 09:28
                  收起回复
                    镇楼图是秀萝?浩气?某据点主?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4-09-14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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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好激动的来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4-09-15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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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更文求圈


                        来自手机贴吧20楼2014-09-15 13:23
                        收起回复
                          万分感谢,希望有机会整理楼主的文


                          21楼2014-09-20 15:09
                          收起回复
                            拜过痕姐~刚刚在晋江补完这些^_^长安的也快补完了果断阿光好爱…仿长安原著喵喵


                            来自手机贴吧22楼2014-09-23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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