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昔日梦,酒中醒
咸阳的冬日如同烈酒一般,寒风猎猎,呼啸着扬起火红色的旗帜。
我立于高墙之上,墙下黑铁泛光的,是大秦的盾甲,陛下引以为傲的火骑兵。
“你果然在这里。”战戟的红衣在冬风中更显热烈,明媚的眼,自信的笑,我想她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罢。
“找我何事?”我眯着眼,大风扑面,轻皱起我常被战 戟嘲笑的淡眉。
“听闻说你见过那个盖聂了?”她说些我和那个男人的事,可我知道她心里想的人不是我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陛下跟你说了。”我陈述道。
哪知战戟不屑我的话,努了努嘴:“这事儿哪需要陛下告诉我,天兵库的人都知道了!”
我愕然。
那他们也知道我和盖聂无形中就产生的敌意吗?
“听说那个盖聂和我们一般大。”战戟说。
“哼,年纪轻轻就面瘫了。”我说。
“听说他长得很俊,剑客里面算得上是万里挑一了。”战戟说。
“一看就是不懂情趣的木头。”我说。
“这么年轻就受陛下重用了啊,也才来没多久。”战戟说。
我沉默,想起昨日陛下说的话。
“这是盖聂。”玉藻轻摇,殿里回荡着轻不可闻的珠玉碰撞声,煞是好听,“你该知道他的。”
我低头,答道:“浣剑久闻盖先生大名。”透过层层纱布,我隐约感觉那道利刃褪去几分。
当日那个燕人刺秦时,天兵库不是无人在秦宫坐镇,只是明面上的事,我们无权干涉。
就如蒙恬,天下都知道蒙将军在战场上驰骋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