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吐纳一番,方才缓缓启口】话已至此,我也不瞒您,我命薄,自小身子便孱弱寻常人许多,更加之落水受寒之后,竟差些去了。谁知病险之有一游方番僧登门,与我一道秘方,说是能活死人,肉白骨,我父母寻医乏术,便咬牙叫我用了,这才拉我一命。
【素手掩了双目,伴着窗外飞落的一只花蝶嗤了一声】想您也猜到,那方子里正有一剂罂粟,而我端是当灵丹妙药一般服了整整七年。您知道那种被掌控的滋味么,尤其是心里叫嚣着这药是魔障,是孽却身不由己的时候。【点漆乌眸渐放空,放佛要穿过这重重亭宇廊榭,去到无穷远的深湛穹庐里,喃喃不知给谁听】我恶心这种感觉,可自个偷停了着药,他们却说,却说我是戾赤的修罗,说这都是我的罪过,可我读遍了经卷,却不知道我的罪在哪儿,亦或者有罪的不是我,而是这人世有罪。【唇边停着笑,颤颤抿了抿唇,音依旧好似流珠泄玉,可才落了地,便只余一地碎冰】您不若帮帮我,我平生最是爱洁,莫要让着毁人的尘世再扰我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