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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微尘里』手打完结版~来啦,国庆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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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鲤想起上回她说自己怕冷场,艾景初却不屑,“想说的时候就说,不想说话的时候就不说。”
  所以,他大概已经心理不高兴,而不想和她说话了吧。
  正当曾鲤以为会由自己来打破这个僵局的时候,却听见艾景初的嗓音再次透过听筒传到她的耳畔。
  他说:“曾鲤,你心还在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曾鲤茫然了,“什么?”
  她没懂什么意思。
  但是,他没有重复,没有解释,没有追问,只是又静了一下,然后掐断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艾老师,你居然敢挂小鱼电话,反了你~~~~~~~~~~~~~
  雨过天晴的日子其实不远了。
(接)


1楼2014-09-30 22:46回复
    ☆、10——4
      第二天刚从东山下来,就接到继父的电话。
      “小鲤啊?”继父说。
      “叔叔。”
      “你妈妈今天去乡下买了只鸡,炖了锅汤了,你晚上过来吃饭啊。”
      “好啊。”
      晚饭时间,到了小区外面,曾鲤去买了些水果才进去,继父看见她急忙迎进门,“你妈在厨房里做饭。我去叫她。”
      “不用了,不用了。”
      “你俩最近吵架了?”继父问。
      “没有……”
      “那天晚上她从你那儿回来很生气,我问她,她又不说。这一个多月她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不像往常往你那儿送,我就觉得肯定有问题。”继父以前在单位就是专门做下属思想政治工作的,劝人功夫一等一,“儿女跟做父母的哪有隔夜仇,你看,今天她托人从农村买了鸡回来说炖汤,我想加海带进去,她非说你喜欢吃纯的,除了盐什么也不放那种,然后就叫我打电话给你,我叫她自己打,她还跟我怄气。她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火气一上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火气一消转眼对人又好得跟活菩萨似的。”
      曾鲤被这个比喻逗得不禁一笑。
      她瞥了一眼关着的厨房门,拉回视线的时候看到了过道里挂着妈妈和继父几年前的结婚照。
      妈妈和第二任邓刚离婚后,不到半年嫁给了现在继父。继父在A城省委上班,多年前因为性格不合而和原配妻子离婚,后来女儿去了国外念书,一个人清闲下来便经人介绍撮合后,再婚了。
      如果说对于母亲带给他的第一任继父,曾鲤先排斥然后是用心接纳的话,对于第二任继父,她几乎麻木了。
      只是没次回老家,妈妈总要叫她开着继父的车,在县城里兜来兜去,然后听别人奉承道:“德芳嫁得一个比一个好,步步高升啊,下一次怕要嫁个总统哟。”
      谁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曾鲤羞愧得要死,而曾妈妈却无所谓,“吃不着葡萄当然要说葡萄酸咯。”
      曾鲤记得曾妈妈告诉她要和邓刚离婚那天,曾鲤哭着说:“妈妈,你不爱邓叔叔了吗?你和他结婚之前,你不是告诉我是因为你爱他,觉得他比爸爸好才,所以才和他在一起的吗?”
      “大人的事,小孩管那么多做什么。”
      她作为继女多么痛苦,多么挣扎最终才让自己接纳了邓刚,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母亲却说她不爱他了,要离婚。
      过了一年,曾妈妈又开始筹备的自己第二次再婚。
      领证的头一天晚上,曾鲤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曾妈妈喜洋洋地搭配着第二天要穿的鞋子裙子和耳环,嘴里还哼着歌。
      她问:“你们酒席请了多少人?”
      曾妈妈好心情地答:“没多少,就是四五桌。”
      “有必要吗?”
      “有啊,老彭说应该请些朋友热闹热闹,只要我高兴。”老彭便是明天的新郎官。
      曾妈妈又说,“我以前跟你爸结婚就是把自己铺盖卷抱到他家里去就算凑合了。哪有你们现在年轻人还穿婚纱,旅行,收红包这些。当时在厂里,我年龄还没到,硬是不给我们签字,还亏了你奶奶去闹腾了下,说计划生意要搞,晚婚晚育也要搞,是不是等着老曾家断子绝孙厂领导才甘心。”
      这事,曾鲤以前听其他人说过。
      当时外婆反对的要死,一来曾妈妈年龄小,二来曾妈妈那个时候漂亮得跟一朵花似的,多少小伙子跟着屁股后面追,其中还有厂长的小儿子。结果她单单看中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
      “你爱过我爸爸吗?”曾鲤突然问。
      曾妈妈突然有点烦这话,“爱过,不爱怎么有了你。”
      “是啊,你也爱过邓刚。”
      “你懂什么!”曾妈妈发了火。
      “你现在又爱彭叔叔。你怎么有这么多爱。一个接一个的。”
      “曾鲤!”曾妈妈将手里的梳子朝曾鲤扔了过去,砸在她的胸前,落到了地上。“我几十岁的人了,要你来教育我?你不就是为了邓刚吗?他才养了你几年,你再数数我养了你几年?你以为你就真成她女儿了?是,我一会儿爱这个,一会儿爱那个,可是我赵德芬这辈子没偷过男人,没搞过外遇,我敢爱敢恨,我行得端坐得正。你爸那么对我,我也要从一而终?邓刚那德行跟我越来越合不下去,我也要死抱着他不放?”
      “可是……”曾鲤流出眼泪。
      “别给我可是可是的,你要是有本事,你别和我一样。”
      “我绝对不会跟你一样,我这辈子爱一个人,就永远不变。”曾鲤抹了抹眼泪说。
      曾妈妈冷笑了一下,“好啊,走着瞧。”
      那天晚上,曾鲤独自在脑子里几近偏执地重复着那个誓言,一遍又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章有些无趣,过渡下,字数只有这么多。下一大章十一章才是起伏。
      莫催,催的我心慌。~~~~(>_<)~~~~
      谢谢鼓励~~


    2楼2014-09-30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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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嗷茶楼!
        “你左侧的智齿会划到我的舌头,改天得帮你拔掉。”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9-30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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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P属地:重庆7楼2014-10-01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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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快乐。看起来很棒的样子!


          IP属地:重庆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4-10-01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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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草也张扬


            15楼2014-10-01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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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曾鲤离开机场回到市区,路上买了一些食材,到家后将卫生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然后开始烧菜做饭,一口气做了很多,摆满了一桌。她坐在桌前,没有动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菜,口味都是稍咸一点带着辣的。其实她一直不喜欢吃辣椒,但是于易喜欢,她便喜欢。
                她拿手的才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学的。
                这一次,她没有再哭,安静地坐在桌前,一口也没有吃,等到菜凉了下去,失去了鲜艳的颜色,她便起身,将所有的东西一碟一碟地倒在垃圾桶里。
                开始倒汤里的花生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艾景初说那句“我不吃花生”时蛮不讲理的模样,这是电话响了,是曾妈妈打来的。
                “他们说你骑车摔了一跤?”曾妈妈生硬地问。她们俩自从上次吵架后,便没有怎么说过话。
                “嗯,缝了几针。”
                “你怎么没跟我说?”
                “当时没来得及,过了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现在怎么样?”
                “已经好了,都拆线了。”
                “好什么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今天顺便给你熬了点鱼汤,你下来拿。”
                “啊?”
                “啊什么啊?赶紧的,还有人等着我逛街呢。我就在你们小区门口,你赶紧来拿。”
                等曾鲤赶到,看到曾妈妈一个人站在街边,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她嘴上说很急,但是看得到曾鲤后,又没有交完东西就走。
                “我看看伤口。”她板着脸说。
                曾鲤仰着下巴,给她看了看。那伤口虽然拆了线,却并未完全长好,看起来有些凹凸,肉和骨头里面大概有些软组织挫伤,长得突了一块起来,十分不好看。
                曾妈妈检查后,眉毛都拧在一起,“这要是好不了,破了相可怎么办?”
                “会好的。”曾鲤安慰她。
                “这几个月都别吃姜,还有酱油、辣椒、蒜什么的。我给你炖的乌鱼花生排骨汤,对伤口好,喝完了明天我再炖。”
                曾鲤笑了笑。
                “你平时怎么就不能小心点?好端端的骑什么自行车?骑就骑吧,初中也骑车上学啊,怎么就摔了?还摔哪儿不好偏偏摔脸上。你说你一个还没嫁人的大姑娘,要是真破了相,上哪儿哭去?白白喂了你二十几年的饭,怎么就没个长进?你要是早点给我打电话,我们托熟人给你找个好大夫,你……”她唠唠叨叨地数落个没完。
                “妈,”曾鲤小声劝道,“你要不上去坐坐?”人来人往的,邻居看见多不好。
                “啊?”曾妈妈的嘴停了下来,想起刚才号称自己很忙,“不了,我忙得很,哪有时间管你?走了。”
                曾妈妈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东西递给曾鲤迈腿就走,曾鲤却叫住她:“妈。”
                “谢谢。”曾鲤说。
                曾妈妈面色一滞,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回了一句:“少给我来这一套。”
                曾鲤回去将热气腾腾的鱼汤盛到碗里,捧到嘴边吹着气,一口一口喝个精光,整个胃塞得满满的,全身都是汗。
                电视里正在放一个城市的旅游介绍,她看着眼里突然有了种冲动,起身就去收拾行李。她从来没有这么雷厉风行过,先联系旅行社,再打电话给李主任请了五天年假,然后落实机票和酒店,下午就走。
                在机场,她最后一个打给艾景初。
                拨号码的时候她的心都抑制不住地乱跳。
                电话接通的时候,他还在开会,他们这个周末在本市有个研讨会,课题是A大牵头的,他有参与,所以一直都在忙。
                “他走了?”艾景初问的是于易。
                “走了。”
                “回家等我,我忙完就过去。”他的声音低缓,很温柔。
                曾鲤却说:“我想要出去走走。”
                “那你去,一会儿我来接你。”
                “不是,是出远门。”她解释。
                “去哪儿?你在哪儿?”他的语气有些不淡然。
                “我在机场,一会儿就走了。”
                “因为我?”他问。
                “不是不是。”她下意识地否定,须臾后缓缓又说,“是。”
                艾景初在那头没有说话。
                曾鲤却说:“你不要生气,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你。”
                他似乎是有些生气,怅然道:“你要是不愿意见我,不必这样。”
                说完这局,两个人谈话陷入了沉默。
                过了会儿,曾鲤突然开口轻轻地叫了他一声:“艾景初。”那口气异常软糯柔和,会让旁人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她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很羡慕杂志上那些随身带个背包就四处旅行的人,但是我活了二十多年,走得最远的距离便是从老家的小县城大这里,像你这样可以往返地球两头的人也许不会理解我的世界吧?我以前觉得我没有钱,后来等我挣钱了,我又告诉自己别人要我工作,我没有时间,没有假期。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是因为我不敢,我连楼道里没有灯也不敢一个人在黑暗里走。我总是害怕陌生的东西,我怕我要达到的目的地其实没有我想的那么好,我怕陌生的城市出现让害怕的人,我怕我把存折里的钱花光了回不了家,我甚至怕酒店不好或者路上艰辛。所以我在书上或者生活中听闻比尔呢路途趣事的时候,总是暗暗下决心要去那儿看一看才甘心,但是事到临头又会胆怯。可是今天,我突然想要试试,我想要一个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艾景初一言不发地听着曾鲤的话,待她停下来后,他才说:“只要有我在,你什么都可以不害怕。”
                “艾景初。”她又唤了他一次。
                “嗯。”他应着。
                “你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在这一刻,我最害怕的--其实是你。”她说,“我怕等我得到你之后,却发现你并不是我梦想中的样子,就跟于易一样。昨晚,去见于易的路上,我突然发现对我而言,你比于易还重要,哪怕一辈子不见他,我也不想看见你那副伤心难过又默不作声的模样,所以我跑回去找你。你有没有感觉到我爱上你了?艾景初,我觉得我爱上你了,但是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曾鲤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只手贴在自己胸前,心跳还在,而这颗心只是暂时寄放在这里而已。


              21楼2014-10-05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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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离开A市的第八天,正好周六,曾鲤结束旅途,坐上回家的航班。
                  在机场,曾鲤推着行礼从里面出来,远远地看到了等着她的艾景初,显然他早就发现了她,嘴角扬起来微微一笑。
                  她回到住处,把行礼打开,将给大家带的纪念品一一归类,然后就打电话将马依依他们约出来吃饭,顺便拔艾景初正式介绍给闺蜜。
                  曾鲤坐上车,对艾景初说:“对了,有礼物给你。”她掏出个盒子,里面是一挂菩提子串的挂饰,下面留着粉色的流苏,“我去庙里请的,可以挂车上。”
                  “我也有?”
                  “当然了。”曾鲤点头。
                  他欣然收下。
                  “我以前经常搬家换学校,所以和我有来往的同学不多,马依依和伍颖算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了。”曾鲤说。
                  “恩。”艾景初明白。
                  饭桌上有五个人,伍颖带着宁峰,而马依依则是孤身前往。
                  马依依扫了一眼曾鲤和艾景初,又扫了一眼伍颖跟宁峰,“瞧着成双成对的,存心给我添堵,早知道,我该把窦窦给带上。”
                  伍颖瞄她,“羡慕了吧?你应该把潘思宇带上才对,人家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好,比我小耶,等我老了,他还艳光四射,太有风险了,你看艾医生跟曾鲤的年纪就很配。”
                  “那曾鲤可得捂紧点,别让马依依抢了。”伍颖揶揄道。
                  “呸呸呸,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想吃也要人家看的上啊。”伍颖说话间上下打量了下马依依,随后啧啧啧地摇头。
                  “我差哪儿了?”马依依问,“曾鲤你说,不,艾医生,你说!”
                  艾景初看了看曾鲤,又看了看马依依,正要张嘴回答,曾鲤立刻打断了他,免得他又直截了当地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别理她们,她俩从小就这样。”曾鲤说,“一天到晚都在拌嘴,就跟冤家似的。”
                  宁峰笑着附和,“但是感情又好得要命,让人吃醋。”
                  说起这个,几个人又聊到大学里的趣事,马依依说:“我被吓得最惨的那次,罪魁祸首是曾鲤。”
                  “我知道,我知道。”伍颖高呼。
                  “不准说。”曾鲤想要制止马依依。
                  “也不是多破坏形象的事情,人家景初君肯定也很想知道。”她们一顿饭吃到一半,发现他只是不善于说话,其实并不难处,所以越来越随意。
                  艾景初笑了笑,俨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做梦,突然听见哗啦一声响,很大的动静,然后蚊帐、墙灰、小石块就掉了我满脸,我吓得以为地震了。结果伍颖打开灯一看,发现曾鲤从上铺掉了下来,她裹着蚊帐,身体被拖在半空中悬着没落地,但是我的蚊帐和她的连在一起,里面两个头都钉在一面墙上,所以一起被拽下来了。”
                  “还有,还有,”伍颖补充,“曾鲤每次期末考试,头一天都会去买统一100的方便面在寝室里吃。”
                  饭局就这样在马依依和伍颖踊跃“检举”曾鲤的大学囧事中结束了。
                  艾景初从中间开始到最后,嘴角一直挂着笑。
                  吃过饭,她们老规矩是不打牌就K歌。
                  最后,五个人去歌城唱歌。
                  三个女生一起捧着话筒引吭高歌,而宁峰和艾景初便叫了一打啤酒,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你上次要找的唇裂的孩子叫马小兵,我已经问到了,我去过一次他父母租房子的地方,但是没有找到人。”宁峰和艾景初说起那件事情来,“你要是着急的话,我们俩抽个时间再去一次。”
                  “谢谢。”艾景初说。
                  “如果找不着,可以去他们老家,地址我也知道。”宁峰说。
                  音乐实在太吵,他们的谈话基本进行不下去了,随后,宁峰也被拉去跟伍颖情歌对唱。
                  艾景初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挥挥在门口遇见曾鲤。
                  他看到她第一句话就是:“统一100,考试必过。”
                  “讨厌!”她抡起拳头就像扁他,都怪伍颖和马依依,什么事都拿出来说,太丢脸了。
                  等他俩一回到包房,马依依就将话筒递给曾鲤和艾景初,“时间留给你俩了,必须唱啊。”
                  艾景初无奈地看了曾鲤一眼,他之前一直说不会来推脱,甚至躲到洗手间去了。
                  “艾医生,你要是在搪塞,我们可不依了。”马依依说。
                  曾鲤拉着他小声的说:“不如就随便唱两句吧?不然,她们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会怎么样?”艾景初问。
                  “把你灌趴下。”曾鲤说。
                  “那就把我灌趴下吧。”艾景初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你想得太简单了,是灌趴下之后在折磨你,而且你不知道你喝多了会说胡话吗?” “我说过什么胡话了?”
                  “下次录下来给你听。”
                  伍颖问:“你们两口子的情话嘀咕完没有?再嘀咕下去,我就替你们点《纤夫的爱》了啊。”
                  “或者潘大叔的《过河》也不错,哥哥妹妹的多贴心。”马依依提议。
                  艾景初显然不知道这是些什么歌,一脸茫然还是不答应。
                  “你要是不唱,我不会同意曾鲤和你好的,她从小什么都听我们俩的。”马依依壮着胆子威胁他。
                  曾鲤从未见过那么孤立无助的艾景初,于心不忍道:“算了吧,我们唱首英文的,你英文那么牛,她俩都是英语白痴,唱错了也不知道,轮你的地方,我替你唱,你跟着哼就行了。”
                  最终,艾景初只得赶鸭子上架,等他一开口,其余四个人才明白,原来他说不会唱歌是真的。明明每个字都在拍子上,但是调子又听起来那么奇怪,估计如果没有伴奏,外面的人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来他究竟唱的是哪首。
                  唱完之后,大家都没说话,包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倒是宁峰打破僵局说了一句:“曾鲤唱歌还是这么好听。”
                  回家的路上,曾鲤开着车,一直在乐。
                  “有那么好笑吗?”艾景初问。
                  “嗯。终于找到某人的软肋了,好开心。”曾鲤答。
                  她一直以为他那副声音唱起情歌来肯定更加迷人。前几天,她没在电话里说实话,其实她旅行的时候很迷的那个酒吧歌手是男的,而且声音和艾景初有些神似,所以她也幻想过他唱歌时候会是什么样子。马依依他们起哄的时候,她也存了私心。
                  “我送你回家?”她问。
                  “先去你家。”他说。
                  “干吗?”
                  他沉默了下,没有立刻回答,稍后将脸望向窗外,缓缓说:“没什么,就是想和你多待会儿。”
                  “哦。”她生硬地映着,但是心里跟吃了蜜似的。
                  过了会儿,他又说:“我喜欢你唱的哪首歌。”他也没想到,曾鲤唱歌会那么好听。
                  “什么歌?”
                  “名字没注意,歌词里有句‘我的外婆’。”
                  “你喜欢我唱歌你听啊。”曾鲤说。
                  “恩。”
                  “现在?”
                  “嗯。”
                  “清唱?”
                  “嗯。”
                  “我在开车。”
                  “交规有没有说开车不能唱歌。”他理直气壮。
                  曾鲤也是极喜欢这首歌,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歌词,就开始轻轻唱起来:
                  我的小时候,吵闹任性时侯
                  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后,老老的歌安慰我……
                  没有伴奏,没有混响,就在车厢内狭小的空间里,又有点小小的回音,歌声显得更加动人。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 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
                  他的脸一直朝着侧窗,默然无语地听着,等到曾鲤唱完,也没有说话,以至于曾鲤以为他睡着了。
                  “被催眠了?”
                  “没有。”他说。
                  曾鲤瞅了他一眼,只看到这人的后脑勺。
                  “你把车靠边。”他转过脸来说。
                  “干吗?”
                  “靠边。”他说。
                  曾鲤打了右转灯,在路边缓缓减速。她刚挺好,他的手就伸过来托住她的下巴,身体朝左倾,浅浅亲了她一下。
                  “会有人看到的。”曾鲤挣扎。
                  “看到怎么了,我又不犯法。”
                  “是是是,交规也没有这条。”
                  他看着她的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下次复诊记得给周纹说,矫治器上门牙那儿有点刮嘴唇,叫她弄一弄。”
                  曾鲤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蛋又红了,“你自己跟她说。”
                  “那她会好奇为什么我这么清楚。”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曾鲤鼓起腮帮子,恨不得掐住他脖子。
                  回到曾鲤住处,艾景初在沙发上捞一本杂志在翻,曾鲤发现桌子上有张纸条,是曾妈妈留的:给你打电话没有通,给你炖的汤放在冰箱里,记得喝。日期落的是昨天。
                  曾妈妈不知道曾鲤旅游的事,权当她和朋友出去了。
                  曾鲤打开冰箱,发现是一盅排骨汤,她倒在锅里烧开后,端了出去。
                  曾鲤说:“我妈做的,她做东西挺好吃的,你试试。”
                  艾景初开始不喝,后来听曾鲤这么说,站在饭桌前静静地自己盛了一碗。
                  曾鲤先拿筷子夹了几块排骨啃起来,你排骨本来就是熬汤的,所以已经被炖的异常软糯,在嘴里几乎一抿就化了。等肉吃得差不多,晾在一边的汤也变得温度适宜,她才一口气将汤喝下,额头上也被逼出一层汗。
                  艾景初却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悠悠地品着自己那碗汤。排骨加了山药,汤汁十分鲜美,肉香中又带着点淡淡甜。他坐在那里喝得很仔细,很小心,似乎生怕漏出来一滴。他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23楼2014-10-05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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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楼2014-10-05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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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顶贴!!!!
                      “你左侧的智齿会划到我的舌头,改天得帮你拔掉。”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4-10-06 07:23
                    回复
                      苏苏!不要!我是晴雪!
                        “你左侧的智齿会划到我的舌头,改天得帮你拔掉。”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4-10-06 07:24
                      收起回复
                        楼主,给你大赞一个,谢谢你!


                        来自手机贴吧34楼2014-10-11 20:45
                        收起回复
                          完结版发到这了,楼主最近很忙,txt什么的就无力了。亲们不介意就凑合着看T^T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4-10-19 10:58
                          收起回复
                            谢谢楼主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4-10-20 15:0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