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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0-03 19:03回复
    方无蕴
    刺眼的光伴着锁落的声音推门而入,睁眼漠视穿着墨绿军装“土匪”的言行举动。警告的话携着骂咧咧的语气,扯动手腕是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
    “呵。”微勾了勾干涩的唇角,迈开有些沉重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跟着,不置可否。背后被人纵力推出,酿跄跨入门内,掀眼一望,“是……你?”
    陈素
    墨绿军装外头裹咖色大衣,卷发散肩。墨镜遮半面脸颊只露红唇挺鼻。见人进来未摘墨镜,一壁准备纸笔一壁道:“好久不见。过的还好?”
    握钢笔搁墨镜望人一眼:“叫什么名?”
    方无蕴
    摊手引得手铐作响,不咸不淡应道。“如你所见。”
    “啧,果真贵人。”左右打量三四眼,自己寻处坐了。阖目,“方无蕴。”
    陈素
    瞥人眼嗤声:“我劝过你。你带着情报过来多好。”
    写罢绕过办公桌至人面前往桌上一坐,纸上书是否认罪及愿供出同伙等字样。将纸递与人:“要不是我拦着,你早被打死了。这算是给你谋的福利?”
    续:“你摁了手印儿,我就找人把你放了。晚上给你去碧春院摆宴寻姑娘?”
    方无蕴
    抬眼拿过那纸瞥了几下,挑眉望向印泥。
    “可是该好生谢你了?”呵笑两声,也不多言他话。“我方家只我一个穷书生,你猜我还剩着些甚?”
    陈素
    笑意未减蔻丹指点了人肩膀:“你甭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头年年死的不知道有多少个?命没了是什么都没了。”
    觑人眼凑近:“看多年情分上给个面子?你又不吃亏”
    方无蕴
    侧身空咳几声,巧避三四分。清了清嗓,带着几分涩哑。
    “多年情分。眼见着你如今算是个意气风发,却是忘了前头两个字。”目光闪烁复落到纸上,几分讥诮。“我却独独只剩着。丢了可不就是亏?”
    陈素
    睇了人一巴掌挥脸上:“我给足了你面子,甭不做回事!”
    嗤:“如今都要落到吃火馒头的份儿上了,我若不是硬挡着你早就吃了一肚子!”
    纤纤手拍人面颊咯咯:“到底有一并吟诗作对过,关系闹僵与我二人都不好。我还等着咱一块儿去逛重庆呢。你去过重庆吗……”
    方无蕴
    随势头一偏,面上有些火辣舔了唇角笑吟吟望过去。
    “可真是该,好生谢你了。”闭眼也不看,“道不同。”
    陈素
    一嗤转开钢笔替人儿勾唇边儿:“你真不好说话。”
    起身戴军帽开门,临出睨人嘱咐:“我告诉他们给你吃火馒头。热乎的”
    挥手关门哐当久之未绝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10-03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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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无蕴
      南京的十二月笼在一片硝烟里,丝毫不见临近新春的喜。连日来的战报,像是这年的雪——惨白得毫不见祥瑞。
      透过公馆窗望去,天微亮仍蒙了一层灰——“一起走?”提着轻便的皮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
      姜令镯
      【雪已连下三天。学校已于前夜被突而落下的炮弹夷为平地。隔了公馆看南京萧条之貌由生慨叹,听人话不语半晌才言】我不走。我得留下。
      【回眸看人行李箱】南京如今这种情况,你怎么能落跑!
      方无蕴
      直白的话,直直揭露了现在的行动,让气氛有几分尴尬。握拳放嘴边轻咳一声,肃了肃声。“如今这世道,不缺送死的。”抬头盯着人,沉默了很久。声音低了几寸,“而且,战略转移这四个字,你该,知道的。”
      姜令镯
      薄嗤声:“战略转移?”
      扯人衣袖至窗旁,屈指敲窗,示意人看外面:“你看看南京城里的这群魑魅魍魉豺狼虎豹!你就扔了南京不管?”
      拢好大衣正视人谆谆:“不会送死的。南京城里不是还有教堂吗,这群豺狼虎豹再怎样也不敢进美国佬的地儿撒野。中央肯定很快就派兵了,只要留下就还有机会!”
      方无蕴
      放下行礼箱跟着人的步伐,窗外的商铺紧闭,远远的依稀可见被日军的炮弹轰得千疮百孔的土地。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答复。“南京政府都……”只将后话咽了下去,“何况,我也是个俗人。”
      “别傻了,美国佬的地界又怎样。”显然被那翻激昂的话噎着了,转眼瞅着,嗓子有几分哑。“中央?”冷哼一声,“中央早就放弃了!”
      姜令镯
      蹙眉喃云:“不会的…中央不会放弃南京。中央在南京起的步。”
      斜眸眄人戚戚:“相处三年,我竟不知你是这等贪生怕死之人。”
      赌气一哼:“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好。你去做你的富贵闲人,我留下。你只消送我去教堂,你若不愿送,我自个儿去!女儿家虽不能收拾这帮子狗东西,到底也能做做小活儿。”
      嗤笑:“总比贪生怕死之人强?”
      方无蕴
      “南京起的步又怎样?大势已去。”颓日慢慢爬起,一步一步似乎都昭示着那句大势已去。默然启窗,伸手指去,“行,我贪生怕死。看到了吗,”手指又换了个方向,“那儿,那边,还有那边。”冷蹙起眉峰,声音带了肃然的味道。“尸骨早就堆成了山。中央?中央在哪呢?!”缓吐出口浊气,雾气映上窗像极了现在的局势。“全因你我三年相识,我废着唇舌劝你——别傻了!”
      姜令镯
      窗启寒风一袭,打个寒噤不自觉往人身边缩。雪跟随风一并进来,探头出去雪刷刷落满长发。打枪声随陌生语言渐近恍若未闻。扶窗檐双手苍白。瞟眼下头匆匆跑过去的狗东西一阵悲凉,掩口只是哽咽。缩回身去蹲下埋头低啜。半晌音暗哑而道:“大前天这儿还有个煎饼摊子,旁边还有一染布坊来着……”
      抬手背蹭去眼泪喃喃:“无蕴…如果中央真的不要南京了,我们怎么办?我不能扔下她。”
      楼下再是喧哗,不知是有疑似士兵的叫日军逮了去还是捉了哪家婆妇“充充饥肠”。
      方无蕴
      “你……”手伸了一半默然攒成拳收回,掏出一方帕子递过去。转身直面窗外也不看她,“不能怎么办,你得活着。要活着,”抢声似乎扩大了百倍响彻在耳旁,晨日的朝阳没有丝暖意,阖眼肃声。“活着,才看得到点渺茫的希望。”冷风涌过来,从领口灌入心口。情绪也冲散在那风里,平了调。“走吧,同我一道。走吧……”
      姜令镯
      外面依旧雪花飞舞。泪为风吹干糊在面上。看眼人依着墙起身,裹紧大衣回头再望眼南京现下的萧条破败。阖眸顿神随离。是了,唯活着才有希望。定将始终铭记下来这时,这时失了南京,这时1937.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10-28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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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③脑洞
        女掌柜
        檐边雨水滴滴答答奏一曲至更阑,远山还有几分墨色未褪,闷雷更像是无声地喧泄。
        庭前的灯笼红影绰绰,支颐假寐。半醒半梦间却觑见一人踱步到了店门,楞是一哆嗦遍体生凉。
        “……你?”
        赵先生
        抬眼望了檐上通红灯笼,未答人话,径直抬步走了进去。又是一个闷雷响起,店内被那一霎白光照的极亮,忽是身形顿了下,雨水顺着额前短发不断向下流淌,回首淡声“赵某不过想寻个地避雨,你怕什么”
        女掌柜
        闷声惊雷划过来人面颊,银光明灭确有几分可怖。十指紧扣衣袖,而后抚抚心口,勉强落个笑答他。
        “这大半宿的……你也别说俗,我们这行的——就是忌讳着。”
        心头还是七上八下,拿过身旁红木算盘拨了几下。“诶,”抬首望过去,“今儿这雨也是迎来了稀客。”摊开账簿,音压了几分。“去楼上说?”
        赵先生
        抬手抹了把脸上雨水,后自顾燃起根烟来获些暖意,待是数个烟圈徐徐飘了个尽,身子也是暖了不少。踩灭烟头,悠悠了开腔“那掌柜胆量倒是不小,赵某佩服。”
        看了她动作,点头应了“拿好你的东西,带路。”
        女掌柜
        不尴不尬的呵笑两声,慢步到门前拴好门栓,顺带不着痕迹的左右望了望。“这边。”回到柜前拿过掌簿,禀烛前行。
        扶着木阑拾阶而上,年旧的木梯发出吱呀的声音扩散开去。上前启门,顺势点了房门灯吹灭手中烛。“喏,没人。”落座檀木桌前,摊开账簿指指对面。“且说说,今儿来意?”平铺直叙的语气,甚的虚笑都敛了。
        赵先生
        雨水时日木阶多少散出些许潮意,拧着眉随人层阶步入二楼内室。放目来回逡巡了番,见并无异处方是入了坐,转而取出一银杆钢笔旋于右手五指,也是抬眼正瞧了她,未加铺陈“唐寅那画,掌柜可取来给赵某赏赏”
        女掌柜
        听其话沉默良久,斟酌一翻后开口。“得,赵老板也是个实快人儿。”起身至妆台前拧开暗格,巧借身子半掩着仔细挑拣出那副《秋江垂钓图》。走回桌前解开重重裹覆,小心摊开,支肘撑着桌看人问句。“如何?”
        赵先生
        起身绕桌来回细细鉴品这画儿,口中不时发出连连叹声。看了又看,虽是年代久远泛了黄,但这画功……啧啧又是两声感慨,真不愧是自己多年苦苦搜寻的宝物,若是将这得了手……父亲他们应是也不再会反对什么了。归位瞧着前人,黑眸不掩万分欣喜“赵某瞧的自然是好,可张处长那儿却是难说……你也知道,我不过是在为他办事’’,语罢故意停顿了片刻,半晌才是悠悠开了口“给他看的,与给我看的,那可不能一样”
        女掌柜
        “你……”一时语噎,房里静默的只听得到呼吸声。偶有的几声惊雷,也渐渐休憩了。冷盯着面前人,眼睛里掠过无数情绪,良久——“赵老板好生唬人,”启壶落盏,沁人的凉自指间传来。“早闻张处长是个‘宅心仁厚’的,可不得亏了我一届妇道人家?”
        赵先生
        眯眼勾起唇角,好似玩味“做你们这行的,赵某不信没有别的门路”后故意朝她全身打量一番,添道“更何况是掌柜这般精明的”
        双手交叉摆在桌上,略微躬了身子向她,缓言“自然是不会亏了你,两幅画,赵某拿金条与你换,张处长势利不过只在天津,你拿着钱离开,没什么可担心的。”言毕挺直了身子,沉声一字一顿“怎样,掌柜意下如何”
        女掌柜
        “自比不得您赵老板。”冷哼一声,只把掌中盏扣桌。“赵老板这话倒是稀奇。”
        “怎的,狗——也有叛主儿的时候?”挺直了腰背,眯起眼睑。话里头自是刻薄,“恐怕我,是高攀不起咯——”
        赵先生
        眉心拧成川字,执画的手紧了力道露出道道青筋。片刻还是将画放下起身,凌厉目光投向前人,薄唇抿起一字一顿“明天中午十二点,东河桥,你还有时间考虑”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1-24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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