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给一直修电脑的大师兄发个毕业证,趁着死命刷分的日子还来补这种脑洞我简直是作死愉快,可是停不下来怎么办啊泪奔。
写完才发现,我靠,老夫老妻的感觉不要太契合,这尼玛就是一对空巢老人等孩子回家的孤寡新闻啊摔!
当一个一本正经知礼恭谨的陵越,遇到一个更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紫胤。这两人自然都免不了把日子过得朝诸如以下画面发展……
站在正捧着本《南华经》翻阅的紫胤面前,陵越面色沉稳,肃然着声音轻问道:“师尊,请问可以吗?”
于是紫胤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很认真的觉得能把这枕席缱绻之事问得如同商讨门派要务般肃穆端正也算是对方的本事,于是歪歪头想了一下,道了声:“不……”
然后陵越眼中略略浮过一抹失望,却同样沉稳肃然的道:“竟然如此,弟子便不扰着师尊,师尊早些休息。”
恭身施礼,步出门外,轻手轻脚的为紫胤合上房门。
本来是想说“不用问”的紫胤盯着那房门略略出了会儿神,然后不过一转头的功夫,便又将注意力转回手中书卷,毫不在意的继续专心阅读。
一夜无话。
次日,卯时一刻 剑庐
陵越起身梳洗后便去到厨房,将昨夜起就泡上的糙米淘澄干净,生火熬煮。粥熬好之后先自己随便喝了一碗,只觉肚腹中暖意洋洋。
他素来为人板正直拧,这糙米竟是对人身体好,口感差些也便觉着理所当然。而从来不会想着如小师弟般变着法儿的加些果脯菌菇,好哄着那人就口容易些。
将一碗糙米粥拿碗盛了来到紫胤房中,耳畔听得紫胤轻柔匀净的呼吸。知他未到醒来的功夫便将粥碗放下,又想着昆仑高处晨起清冷,便使了个保持温度不散的火诀暖着那碗。检查了下门窗未有漏风处,便放心的退了出来。
卯时二刻 剑庐
回到自己房中整衣束冠,将代表天墉掌教的一套复杂冠服穿戴得衣袂坠然,纹丝不乱后转身出了剑庐前往门派,方行到院中却被一点零零碎碎的色彩吸住了眼光。
春寒尚自料峭,院中一株桃树上却已抽出了几星嫣然红色,星星点点的缀在那枝头,随着料峭山风轻柔摆动。
这风霜高洁的剑庐中,便也因了这一点嫣红,不觉的活泼盎然起来。
陵越会心一笑,抬手将那花枝摘下,转身回房,寻了个白瓷瓶插起来,送入紫胤房中。
紫胤犹自好梦未醒。
他往日仙力精纯自是不避寒暑,然则如今功体不比昔日。陵越和百里屠苏顾着山中夜凉,迫着般的给他加了床羽被。
此刻厚重的羽被铺开宛如落了一地的新雪般柔软,紫胤侧着脸,刚毅清冷的面庞半掩在那与羽被几乎分不出颜色的银发中,格外衬着一道又浓又长额睫毛微微卷起。
陵越看了一会儿,有些想要低头去吻吻他那微微颤抖的睫毛,想想却又怕扰他好睡。
便只是将那插着花枝的瓷瓶信手放在紫胤床边小几,又转身离开。
辰时正 剑庐
紫胤张开眼,发觉第一道涌上脑海的感知却是一抹若有若无的香气,转头看见几上的瓷瓶,亦觉春光将至,心头不觉欣然。
一番梳洗整理后捧着粥碗进食,那糙米粥虽然熬得火候足够,然则终究涩口之感难去。紫胤吃了几口很是兴致缺缺,觉得陵越便连勺糖也不想着给他加着实无趣。
一时想要搁碗不吃,抬头瞧见那几上的瓷瓶,想了想便还是将那一碗粥吃了干净。
辰时二刻 天墉城
陵越带着门中弟子在习剑台上修习剑术,并按着个人资质,悉心点拨指教。
这本该是执剑长老的工作,但他的执剑长老自上任之后便没认真负责过几回,对此,陵越甚是淡然的接手负责了。
辰时二刻 剑庐
紫胤吃完早点收拾好碗筷,开始打坐修炼。
巳时正 天墉城
陵越带领弟子们修习完毕剑术,又开始同着妙法长老芙蕖等长老商议门派中一些散碎教务。虽然都是些整修房舍,采买药材食材的俗务,然则这么大个门派,零零碎碎各种事务夹杂下来也还是不少。
幸得陵越未曾接任掌教前便已然负责教务多年,倒也是驾轻就熟处理得条理分明。
巳时三刻 天墉城
处理完门派事务,陵越步出议事厅,却见一个小小身影蹲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他。
“玉泱,过来。”陵越微微一笑招了招手,看着那孩子欢天喜地般蹦了过来。
七八岁的小娃儿穿着一身厚厚的棉衣,瞧上去有些短手短脚的笨重,头顶上梳着两个髽鬏,眉心一点红痣衬着玉雪光洁的脸蛋,让人看着就不由想要伸手捏一把。
“师尊师尊。”玉泱捏着他的衣角,开心的道:“玄真剑的起手式我已经练熟了呢,师尊,我演示给你看好不好?”
陵越点点头,瞧着那孩子一手一脚的比划完一招玄真剑起手式,果然是举止有度,气象圆融。心头大觉欣慰,赞许道:“玉泱果真是乖孩子,不过十天便能学得这般好。便是师尊与你一般大时候,这招也足足练了半个多月呢。”
玉泱眼中便如发光一般,扯着他衣袖求告道:“那,师尊我可以去求师祖教我后面的剑法了吗?上次师祖说过,若是玉泱学得好,他便亲自指点玉泱的。”
陵越刚要点头,心头却是一动。不觉想到自己与屠苏昔日拜入紫胤门下时,也便是玉泱这般年岁。温言道:“玉泱很喜欢师祖?”
玉泱想到以往数次与紫胤为数不多的见面时,虽然师祖总是淡淡的不同自己多说话,然那目光却总能令他觉得十分温暖。小孩子的心思最是敏感细腻,谁待他好待他不好总能分得明明白白。便认真大力点点头:“当然,师祖那般厉害,又那般好看,玉泱自然喜欢他。”
陵越心头“咯噔”了一下,自己与屠苏昔日说到紫胤时,也果然都是这般的模样……
差不多的年岁,一般讨人喜爱的孩子,他那外冷内热得紧的师尊……
陵越俯下身,摸了摸玉泱头顶髽鬏,笑的十分温柔和气:“师祖他昔日为了救你师叔耗损太多功力,此刻身子还未全好,玉泱要做个乖孩子,莫去随便扰了师祖修行。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为师教你也是一样。”
玉泱瞧着他和蔼笑容,也是欢喜道:“那也好得很,谢谢师尊。”
陵越点点头,开始教授起他接下来的剑术招式。
顺利抹杀掉一名潜在情敌,陵越心情大好。
于是数十年后,当紫胤发觉自己或者、也许、可能多了一名小情敌的时候,很是认真而淡定的想着。
————莫非他执剑门下一脉相承的光荣传统,都是……恋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