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坐在地板上。
地砖上落满浮灰，都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
指节贴在地面上，触感冰凉。
他其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只是他在自己的衣服里写满了同一个地址，所以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来看看。

杭州杭州……
杭州……有谁？……
古董店一副荒废许久的样子，为什么他原来会对这个地方如此在意？
忘了很重要的事啊……

古董店的门被人推开，昏黄的阳光照进来。
张起灵只看见一个逆光的虚影，和一双灿过阳光的黄金瞳。
“你是老板吗？”
那个人走进来，停在张起灵面前。

“不，你不是老板，你是谁？”那个人很快发现了不对，目光中露出一种困惑。
张起灵扫了他一眼，没回答那个人，只是默默扣紧了手中的刀。

“我叫楚子航，你……你应该是张起灵吧。”楚子航看着张起灵握刀的手，“我没有恶意。”
“我叫张起灵吗？”张起灵所有所思。黑色的瞳孔里映出楚子航的影子。

楚子航很年轻，短发，背上背着一只装网球拍的袋子，看上去就像是某个高中放学回家的运动少年。

可是一般的运动少年，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场，金色瞳孔里的光芒伴着如同君王的威压。张起灵淡漠的扫了楚子航一眼，然后擦肩而过。

“虽然没找到吴邪，但找到你，也是一样的吧。”

楚子航伸手扣住张起灵的手，下一瞬间张起灵的刀就逼到了楚子航眼前。就算刀没出鞘，也带着能击碎人颅骨的力量。
“我想走，还没人拦得住。”

“也不一定。”楚子航伸手挡在脸前，挡下张起灵刀。刀与手相撞的一瞬间发出闷响，张起灵确信自己的力量足以敲断对方腕骨，但对方只是轻微白了脸色。

“如果打起来拆了这里，你会后悔的。我确定。”楚子航摘下后背背着的袋子，从中取出一把刀来。

张起灵看着眼前这个人，“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很多事，比如这家店的主人，比如你从哪里来。怎么样，要合作吗？”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张起灵有些困惑。
“事实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但我对你很熟悉，这件事三言两语跟难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