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与勇者】
“接受这个现实吧。”
坂田银时凝神听着终极魔王的一字一句,右脚踏前一步,双眉难得的蹙紧,却丝毫没有要拔刀的意思。
“我也是没有办法。”
魔王的声音裹着浓浓的无奈。坂田银时将木刀抽出些许,眼神四处游移,仍举棋不定。
“来吧,打败我就可以通关了,公主就在我身后等着你去拯救。”
坂田银时向前一步。他沾满泥土的长靴踩弯了疯长的翠草,满是灰尘与血迹的白衣上,连云纹都载着深棕的血光。为了个不知名的女人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砍了一群小怪,他可不想白费力气,将仅有的一条命断在眼前这莫名其妙的魔王手里。
“快来啊,”悬浮在半空的眼镜折射出耀眼的阳光,“一会儿便当该凉了。”
坂田银时思索了两秒,干脆利落的将眼镜魔王劈成了两半。
【兔子与勇者】
所谓的宫殿外表并不华丽,白砖紫瓦,门旁绕着簇簇花梗僵硬的蔷薇。坂田银时走过去过去,缠绕扭曲茎凑上来,刺破了他的手指。
蓦的他感觉肩膀一沉,像是动物皮毛般细密柔软的东西摩擦着他的脖颈。森林深处的风又暗又冷,此时此刻被这柔软潮湿的东西覆着,坂田银时到觉得被冷风入了头。
“……”
奇怪的嘶鸣被刻意压低。坂田银时找不出什么拟声词来形容,握紧木刀,颤抖着回了头。
“嗝”
一股回旋的,带着鸡腿味道的热气流迎面而来。坂田银时伸手挥了挥,然后一把揪住了那坨东西的耳朵。
一只兔子。
一只吃肉的兔子。
“新八叽的便当真好吃阿鲁,”兔子浅海似的眸子眯成死鱼,“快点结束吧勇者,加热第二次的便当就一点都不好吃了阿鲁。”
坂田银时松开手。兔子掉在地上滚了几圈,暖橙的毛发上便沾了泥。
“去死吧怪物。”
两双死鱼眼异口同声。
【兔子与勇者2】
坂田银时推开了简易宫殿的门。变种兔子趴在他的脑袋上,两只耳朵中间还扣着一个半球形的头饰。
“向前走阿鲁。”
名为神乐的变种兔子小姐自觉承担导游责任。
坂田银时向前一步。
然后,他死了。
神乐在他倒下的时候跳到了旁边的地板上。说真的,几乎每个来这儿的勇者都得中这一招。
“起来吧阿鲁。”
神乐兔子小姐挥了挥她的爪子,履行了她身为存档点及复活点的义务。
【宫殿与勇者】
坂田银时剪去了泰迪熊的手脚,温热的血液从断口处喷涌而出,与他蠢蠢欲动的红眸交相辉映。
神乐在木桌上缩成一团,肚皮底下压着牵连剪刀的锁链。有几滴血溅到她的眼镜里,在澄澈见底的浅海滩上晕染开一片浑红。
她阿鲁阿鲁的叫,坂田银时也懒得去听她说什么了。他得赶紧把沉睡的公主大人带回去给雇主交差,然后以这满是血迹的白衣为理由从铁公鸡的尾巴上再拔几根毛下来,没多大时间理会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反正他又不能死在这里。
想着,坂田银时回过了头,与狂奔而来的血泰迪熊热烈拥抱。
【雇主与勇者】
坂田银时是个闲职勇者。
他即没有参军去辗转在各个战场,也没有加入哪位大人门下为其效力。他只是凭着几个馒头的交情在首都租了个屋子,在牌匾上随手挥毫了“万事屋阿银”这几个大字,就这么以此为生了。
细细算来,这大概是他接过的路程最远,工程最大的一个活了。牵扯到的人物地位高权力大,办的事儿又奇葩,好在报酬丰厚,付了他欠着的连带利息的房租以后,又开出了价值于一年份高级甜点的报酬。
“把那个女人救出来。”
委托人咬着烟管,有一下没一下的“整理”着坂田勇者的衣领。
“报酬。”
——我看根本就是索取。
从某种方面上说都被喂饱了的坂田银时,跨着木刀踏上了解救公主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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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写后续
如果有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