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金镇 诸友人
金镇在当时,也不太平。
混乱中骂未明无语不是男人,还叫我和天禁滚回古城。未明无语很委屈,说她本来就不是,天禁笑了。我突然想起了青白二蛇与许仙的故事。那时正值凌晨,夜色沉寂。应该有个更夫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上空便飞过一个鬼魅的身影吧。
那些时日,我认识了不少金镇的人,比如与未明无语称兄道弟的周三沉醉,也叫尘子,他有满腹上好的古文。自称丝霓钩月饵无义,华山绝顶振衣郎,尤为注重仪表。言辞举止本不输于未明的,但却在气度上逊色了些。
也比如醉逍遥。其实除了知道他急躁我并不了解多少,也没有过多的话语。记得醉逍遥最轰动的事儿,就是金镇在他管辖时的那场暴动,长达一个月又十三天。六月徙溟曾说,与之相比,任何一次混乱都只能称做演示赛。但我记住他却因为他是我认可的妹夫,就像冬六乙与沧海一声笑一样。醉逍遥是天禁的玩伴儿。
一开始天禁就叫我姐姐,亲姐姐的那种。我亦如此,当她是我的亲妹妹。她蛮慎密的,又会说,姐姐的幸福妹妹小心呵护。有时连我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她在向我撒娇还是我赖着她。那真是一场暖人的感动,我还亲手给她织了条围巾,针针线线都是情。与禁儿见天的猫在一起,我们聊未明,说逍遥,谈古城,话金镇,还有自己的心思和梦想。天禁的说起话来些许的含混,要很仔细才听的明白。为此,我总是笑她声音丑,她就乐颠颠的自夸起来了。
我与天禁在一些认识上惊人的相似,就连结识的人,所处的态度也一样,有淡淡的眼神,有六月,当然还有一个人,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因为天禁,会认识这个在我心里,与心的罗所像之人完全等同的人,他叫无殇。
淡淡的眼神与小菩提有几分相似。而区别在于,前者留心于时事和理性,后者更偏重随意与感悟。淡淡的眼神曾说,之所以能和我一直的相处,是因为不近也不远的距离所在。是啊,这正是我性格的缺憾,不懂得如何的维持一分动容。而这,也正是我与天禁天壤的区别。她永远是活跃的精灵,而我,灵动总是暂时,沉郁却是永久。
〈六〉融洽 金古温
闲暇之余,我来到了温城。
那时,嫩黄的迎春花三朵两朵,零星在枝条间。我又见到了自在贤心,她若有所思,正伫立在城楼上。见到了我她只是巧笑倩兮,与我促膝而坐,却不言语。青烛的火苗微微颤动着,恬淡而静谧。
当时,金古温之间还不融洽,而一个叫炼狱容颜的山庄却做到。时至今日,那里也其乐融融,是一个温馨的场所。初时,周三沉醉曾取名为幽微灵秀地,自在贤心提议炼狱熔岩。又因重建改做潋玉蓉颜底。最终,炼狱已入山庄每一个人的心里。
介于温古之间的梁子,古城里对自在贤心有各样的传闻和谣言。但我却未曾察觉,相反,亲昵且珍惜。与自在贤心之间绝不亚于我同未明无语的感动。我们三人常用同样的猫儿头来替代彼此。最大的是未明无语,我次之,自在贤心是最小的猫儿头,而实际上,我们的年龄正好相反。感觉真的很奇妙。
但当我意识到了感觉和事实,并不一定相符时,未明已经乱了我的心。我这样写道:
如果树影婆娑夜色已重,我却不肯入睡,我错了;
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漾起想见你的涟漪,我错了;
如果终于夜半前来,看到你便心安神宁,我错了;
如果天色渐白才欣然安歇,却又梦到了你,我错了。
我不可以原谅自己对未明无语有初恋的感觉。既然你不能当她是男儿,那又何必呢?萧萧枫叶红说。他是天禁的胞兄。他还请我帮一个忙为了天禁,萧萧枫叶红很娇宠他这个妹妹。临别,他又补充了句很有玄机的话:这忙对你是福是祸,我也不知道。
帮的忙是为一首诗的前两句寻求下阙。
这正是韩少爷的微笑所擅长的,但与韩少爷的微笑结识却缘于一场赌局。买大押小,他赌黄小丫头当时不会前来。黄小丫头是金镇的甜心,整个人就像一团棉花糖。她最爱耍宝,但却恰如其分,让说不出的舒畅。我回到炼狱山庄,诈称:按照赌徒惯例,要压老婆孩子的。我就把丈夫、妹妹连同妹夫一起压上了。未明无语哭笑不得:看来我得准备退隐江湖而避难了。醉逍遥好半天,才怔过来:姐姐,不是吧,这次玩大了。
幸好黄小丫头不负众望,蹁然而至。
从那以后,我叫她稻草,救命稻草嘛。韩少爷的微笑愿赌服输,成了我的跟班。后来韩少爷的微笑说他本无心胜负,只不过是接近我的借口。按他的话语,在他心间我如同他的亲人。而他对我,也却然如此。也正因为这样的原由,我愿意同他不厌其烦的墨迹,但他的思维好蛮缠,最终,我也只好作罢。比如,韩少爷的微笑在金镇里,明明是胡搅,却像个凯旋的将军,回到古城,不可一世。
这一点与草原星空的马几分雷同。起先,他与金镇的宋朝有知犹如杀出的一匹黑马,直面金古抨击弊端,让人眼前一亮。但却未成气候,最终落入了愤青的俗套。好在草原星空的马单纯,很好相处总是阿姐我来了阿姐我走了的与我单调的招呼,偶尔也会聊上几句小事赛上一把游戏。我每每想起开涮小马的草原星空的猪,草原星空的牛,草原星空的驴,草原星空的骡子…便不禁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