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沧:一笔庚子赔款,把几代中国人都绑在了美国的车子上,从清朝到民国也就越来越依附美国了。我们这些从美国回来的留学生,也就成了这个国家名义上的精英。给我安个经济顾问的头衔,蒋经国又把你派到我的身边,他们看中的不是我,更不是你,他们看重的是我与司徒雷登的关系和他的美国背景。政府需要美国的援助,他们是指望美国人兑现二战时期援助中国的不唱承诺,把在美国早就印好的二十亿金圆券作为币制改革的新货币。你告诉他,美国人即使发表了那二十亿也不可能拿出足够的美元来坚挺二十亿,是不是?而且二十亿远远满足不了市场的流通。好,我知道,最后的手段就是动用军事管制,禁止黄金、白银、外币的流通。逼着老百姓把手里可怜的黄金哪,白银哪拿出来兑换金圆券,而一旦市场物资匮乏,金圆券就会失控,百姓手里的黄金白银,就都变成了一张张废纸。我们这些人做的事是为民请命,还是为虎作伥呢?我最近又在看春秋了。
梁经伦:知我者,其惟春秋;罪我者,其惟春秋。
何其沧:我只能做这个千古罪人了。把我那篇论文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