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短文] 落木箫箫（为潇潇生日贺）【三金秋月吧】

今天@潇浚汐童鞋的生日，作为CP不能啥表示也没有，于是随大流来篇短文吧。
其实原本是写一篇非同人的短篇，因为我自己想尝试纯古风，无奈写到一半发现有个bug实在不知道怎么圆，而且写出来好像没我想要的美感，所以磨蹭几天后终于还是放弃了……

然后一面头疼一面纠结地又重新赶写了这篇，题材故事就本吧来说完全木有新意，取名废差点也想直接套个“伪浮生记”上去了……
梗也是临时起意的，整体写的比较粗糙，主要是借此恭祝亲爱的潇潇生日快乐！！！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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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刚过，再有几日便是立冬了，束河镇早晚虽冷，白日里却常伴着暖阳，人们想着，今年的冬日该是比往年都要暖和一些。
龙门镖局的大门在阳光斜照的光影里缓缓开启，温良恭手持烟斗就着门框闲闲地敲着烟灰，一辆徐行的马车恰好停在镖局门口。
随着蔡八斗的通报声由远及近，陆三金知是有人托镖上门，抹了一把嘴上的桂花糕屑便要往大厅走去，脚刚迈出几步又突然折回，他双手负在身后，脸上挂着七分宠溺三分调笑，垂眸看向正埋头撕扯毛线的女子，“我说秋月，你这团毛线都捋了半个时辰了，实在捋不顺咱一会儿上街买新的呗。”说完，不等盛秋月的眼刀飞来便十分利索地逃出了院子。
托镖之人是个仪表堂堂的青年男子，装束齐整，举止儒雅，陆三金瞧着背影便觉眼熟，待走近一看，竟是杜尚书之子杜怀笙。他与杜怀笙谈不上深交但也算旧识，因此两人不免寒喧几句。
听闻这趟镖是送去给严阁老祝寿的贺礼，陆三金眉头微皱，笑说既是贺礼，何不差人风风光光地送去？难不成是礼物太贵重怕有闪失？
杜怀笙颇有些无奈地摇着头，“陆公子有所不知，我本是严老先生的门生，对他的敬重不亚于我父亲，但因早两年的一些误会，严老先生一直不愿见我，若知是我送去的礼怕是连门都进不了，所以才想到请陆公子帮这个忙。你将东西送去后只说是远方旧友托来的薄礼即可，待他老人家看过盒子里的东西自然会收下的。”
这么说，想来盒子里的东西非同一般？依照惯例，陆三金要求先查看所托物品。
锦盒开启，大伙凑上前看过后均是一脸大失所望的表情，邱璎珞忍不住鄙夷：“尚书府给严阁老的寿礼哎，就这把破箫？”说完发觉自己失态又立刻捂上了嘴。
“这不是普通的箫，”只陆三金瞧的仔细，浓墨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彩，“人们用的箫多为竹箫，也有少数人用檀木箫或玉箫，这把箫却是用普通红木做的，而且做工十分独特。”他摩挲着箫的尾部，那里刻着一个小小的“璃”字，“若是没猜错，这应该是宋璃的箫。”
宋璃，人称“曲中琉璃”，年少时便在乐曲上有极高造诣，他独创了清曲流觞之派，曾是苏州享誉一时的乐师大家，声名远播。后因卷入一桩命案死在了牢狱中，享年二十六岁，此事当年在苏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陆兄果然好眼力。”杜怀笙笑着站起身，“众所周知，严阁老先生素爱乐曲，家中收集了不少珍贵的乐器和曲谱，我也曾多次听他慨叹，宋璃是最得乐曲精髓之人，遗憾有生之年未能亲睹其风采。”
“如此说来，这份礼对严老先生可谓是异常珍重呢！”陆三金接下了这趟镖，据他所知严阁老退休后住在大理的老宅，杜怀笙不辞辛苦从京城赶来，因不能亲自登门才在距离大理不远的束河镇找到他来托镖送礼，这足以见他诚意甚足。

严阁老寿宴当日正值立冬，天上飘着小雨，大理仿佛被一股森冷的气息笼罩着。
依箫箫所言，只要当着卫承绍的面用她吹奏宋璃临死前的那一曲《风吹杨柳依》，便能制造出幻影将他杀死，因箫箫的灵力只能维持到今晚子时，要想让卫承绍死于意外且不被人看出破绽，他们唯一的机会便是在寿宴上正大光明地奏响这一死亡之曲。
“谁去吹？这首曲怕是没几个人会吧？”陆三金首先提出了疑问。
“自然是你吹了，”箫箫还没有适应穿鞋，她提着红裙在陆三金面前来回走动，姿势甚是怪异，“或者秋月姐吹也行，《风吹杨柳依》并没留下曲谱，除了当年狱中的绝响，宋璃此前只对柳依依吹奏过，所以当世没有人会这首曲，你们只需装装样子滥竽充数就好，我会让曲子自己响起来的，就如前两日在你屋内听到的一样。”
盛秋月忙摆手：“这我不行，万一露馅可就坏事了。”陆三金看着她眉毛轻挑，眼角露出明显的笑纹，一副“我媳妇难得这么有自知之明”的样子，惹得盛秋月一个粉拳毫不留情地塞向他。
不过他们只是去送镖的，既无请帖也不认识严阁老，只怕是连寿宴都无法参加啊。陆三金正苦恼间，陆三木出现了，他知晓父亲与严阁老也有些交情，看来陆三木是代表陆家来贺寿的。如此一来，事情好办多了。
陆三金想着，这卫承绍果然是该死，连老天都这样帮忙。很快，他说服了陆三木，于是他便代表陆家去参加寿宴，宴席上他确认了与自己相隔两桌而坐的人正是卫承绍。
寿宴进行到一半时，陆三金将杜怀笙的贺礼特意献上。
严阁老见是宋璃的箫果然既惊又喜，陆三金趁机说明自己曾有幸在苏州听过宋璃的箫曲，愿意为严老先生奏上一曲。
红木箫靠近唇畔，箫声渐起，不似低沉婉转般起伏不定，亦不似鸣泉飞贱般畅快淋漓，每个音节都仿若春风佛弱柳，于行云流水间撩人心弦，闻者皆感到清耳悦心，而宾客们均未察觉，此刻独独卫承绍一人像是被靥住般，双眸空洞地望着虚空喃喃自语。
正当人们沉醉之际，箫声忽地转为呜咽，如泣如诉，凄冷幽怨，与此同时，卫承绍突然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随即大喊一声，表情因极度的惊恐而开始扭曲，众人纷纷看向他，却又不敢上前，一旁卫府的小妾要去扶他反被狠狠推开。
只见卫承绍极其痛苦地瘫倒在地上，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指向虚空胡乱地喊着：“宋璃！别过来！”他的嘴唇由此变黑，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瞳孔也开始涣散，渐渐地，整个人不再动弹，只余瞪大的双眼死灰般地望着虚空。
被众人忽略箫声，也就此归于沉寂。
严阁老因年事已高，在过度惊吓中昏了过去，寿宴一片混乱。
子时倏然划过，客房中陆三金与盛秋月就着圆桌相对而坐，两人神情均有些落寞，桌子中间是静静躺着的红木箫，盛秋月伸出食指戳了戳它，“喂，你真的不能再变回人形么？”
“寿宴上的一曲已经将她所有的灵力都耗尽了，她的出现是因为主人那一口难平的怨气，现在卫承绍死了，现在任务完成了，是该回到原来的样子了。”陆三金将红木箫放回锦盒中，明日还得找机会还给严阁老。
“你说，当年柳依依嫁给卫承绍之后怎么样了？她知道宋璃死了吗？”盛秋月突然问道。陆三金将锦盒收起，然后回身拉过她的双手捂在自己的手心，“你的手好凉，看来大理是比束河要冷些，咱们明天吃完乳扇得赶紧回去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盛秋月由着他搓着自己的双手。
“那一年，我正好路过苏州，听闻太守府新婚当夜，新娘子便服毒自尽了，至于她死前是否知道宋璃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相信他们会在另一个世界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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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咳咳～～这个可以忽略，也可以当个段子看）
次日，陆盛二人回到束河，远远瞧见恭叔和八斗出了镖局大门，急匆匆地往前赶。
“喂，你们这是要干嘛去？”陆三金叫住了他们，八斗喜滋滋地窜到陆三金跟前，“当家的，你们回来得正好，年掌柜喜得千金，我们正要去他家里道喜呢。”
“真的吗？年夫人怀胎十一个月，终于生了？”盛秋月激动地拉着八斗要和他一起去。
“是啊，就在昨晚子时生的，听说年夫人半夜里睡不着，突然要听年掌柜念诗，刚念着一句‘泉响竹潇潇，潜公居处遥。’年夫人就喊肚子疼，连夜差人来找了璎珞过去。”恭叔讲得绘声绘色。
“what？年掌柜念诗？真是难为他了。”陆三金差点笑岔气。
“你还真别说，就因为念了那句诗，年掌柜把她女儿的名字都起好了。”
“啥名字？”
“说是叫潇潇。”